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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宽宏。”
“哎,本宫听闻邵府想请东宁太王妃做全福老人,可有消息了?”
东宁太王妃膝下八子两女,一生独得恩宠,可惜这两年传闻身体有恙,已迁出京回到江南疗养,邵家要请这位老太太出山,恐怕得费不少心思。
这也是被老永安侯逼的,凰凤盘纱霓彩群一出,邵家搜遍老库也拿不出匹配的当世奇珍,可邵家太爷已经开了口,不能打自己嘴巴子,所以最后阖府想出了这个主意,尽全力把婚事办得隆重些,让宗室太王妃做全福老人,总能显出自家女郎的珍贵了吧。
“东宁王府已回了信,太王妃不日抵京。”世袭藩王遥领封邑,东宁王能在江南侍孝两年已经是天恩浩荡了,今年祭太庙,宗室已经往东宁王府发了书函,想来老东宁王也该回京了。
“那就好,本宫届时也可以去给她老人家请安。这样一看,不若凑个巧,本宫也去邵府上走一遭,算是答谢赵公子对孟府的襄助。”
“娘娘的意思是?”
“本宫一手点妆术当年可是鼎鼎有名的,绝不会损了美娇娘的俏颜。”太子妃想去做梳妆官,这可真是,屈尊了!
“谢娘娘厚恩!”
苏夏两家大婚提前,坤宁宫百般做脸,让京城中早就停歇的流言又有了起来的架势。尤其在赵秉安的喜报送达京城,永安侯府大肆庆祝之后,邵赵两家不匹配的言论便甚嚣尘上,此时若能有太子妃增持,那邵家请不请得来东宁太王妃,面上都不会弱到哪去。
瞧着赵秉安兴冲冲离去的背影,太子妃心里涌出一股不受控制的酸涩。
“这赵府公子还真是痴心……”
孟氏最好的年华都蹉跎在了东宫,她从来没把握住太子的心思,以前现在未来,她都不敢去懂枕边人在想什么。太子给自己套了一层壳,东宫这些女人没有哪个能破开、敢破开。若说孟氏从太子身上学到了什么,那便是宫中生存的法则,忘了自己是谁,戴上假面做戏,谁能装到最后,谁就赢了。
太子需要一个贤惠的妻子,太子妃便不妒不争,坐等东宫内一个个婴儿呱呱坠地。太子要尽孝,太子妃便在坤宁宫、寿康宫两头周旋,不惜舍出自家兄弟被人耻笑。孟氏不知道太子接下来要什么,她不敢想自己身上还有什么东西可以舍出去,家族?骨肉?可能就剩一个名分了吧……
邵府再度开了中门,迎接东宫的重赏。同时,太子妃将在大婚时莅临梳妆的消息也在第一时间传遍京城,邵媛馨再一次让京中贵女恨到牙根都痒痒。
懿旨赐婚,内务府自有一套规制,但三爷就掌着内务府的小金库,自家儿子的婚事自然紧着好的东西挑。
邵家单辟了一个院子放这些东西,将来都作为嫁妆的一部分带去永安侯府。原本邵四太太就给自家闺女准备了不少东西,家里老太太为了当初那件事还特意多加了一份添妆,老永安侯为了给爱孙做脸,更是隔三差五的送,邵媛馨的嫁妆已经到了一个恐怖的数额。
现在,太子妃又赐下了厚赏,恐怕这个院子已经放不下了。
第169章 房中术
邵四夫人这两天急的嘴都要冒泡了,原本婚事各方面都已经安排妥帖了; 太子妃这临门插一脚又都给搅合乱了。
嫁妆数要重新凑整不说; 还得给早就说好的梳妆官解释赔礼; 好在都是自家老亲; 彼此之间也好说话。
好一通忙活之后,邵四夫人刚要喘口气,结果管事回报,珠宝阁送来的凤冠仪制不对,配不上那条宝裙。
还有不到半个月就要大婚,此时凤冠出了纰漏,可不是要命了吗!
“重做肯定来不及了; 要不让工匠再点缀些花式; 好歹衬得住色号啊。”
邵大夫人也没料到永安侯府会拿出这样的奇珍来; 这凤冠是邵家女郎满十三定颜之后便在珠宝阁预定好的,走到哪都不怵,可与那霓彩凤裙一比,霎时就光华黯淡了。
“规制差那么多; 恐怕还得重新点翠掐丝; 以冠三裙九的老规矩,咱们至少还得寻摸六颗东珠,十八颗小润珠,这润珠易寻,东珠难求啊。”上等的东珠都是要进贡的,即使官宦之家也有阶品之分; 位份不够的人家是不能佩戴的。
邵文渊身上没有官职,但邵媛馨这门婚事是赐婚,不在常例。
“明诚不是给府上送过好几斛品色优良的珠子吗,先拿出来顶上吧。”
“都是送给孙女们玩耍的,哪还能再收回来。要不,到各大工坊再找找。”送出去的东西再要回来,邵四夫人可没这个脸。
“婚事为重,柏据他们这一辈就媛馨一个女郎,咱们府上想再操办一回出嫁恐怕得等到十几年之后了,小丫头们原就是沾了姑母的光,现在拿出来应急也不值当避讳。”
那般圆润的珍珠,光色都快碾过东珠了,也不知明诚是从哪里寻摸来的,一出手就是那么大手笔,当初可把邵府上几位夫人吓了一跳。怪道世人都传勋贵豪富,这所言不虚啊。
四位夫人聚在老太太房里一步步敲定大婚礼节,蒋氏那边已经通过气了,永安侯府早就布置妥当,就等着新媳妇入门了。
邵家第三代少奶奶们也没闲着,正抓着小姑子进行婚前教育,压箱底的画册虽说早就放进去了,但有些地方还是得过来人现身说法才能讲解的更透彻。尤其是永安侯府那边透露出的意思,未来的姑爷也是个雏儿,这种情况下新婚之夜就不免要受累些了。
赵秉安乐踮踮的出了东宫,刚回府就被自家父亲书房罚跪。要不是大婚在即,三爷能下狠心抽这小王八羔子一顿。
“爹,是苏家先对儿子出的手,儿也是被逼无奈,才,才做下了那般行径……”
三爷端坐在椅子前沿,瞧着幼子难得心虚的神色,心里也是一阵阵的疼惜,纵使他不是为官的料子,可在朝堂上打滚这么些年,也该清楚自家儿子当初在河北是身陷怎样的险地,所以他不怨幼子心狠手辣,也不怪他越俎代庖,只是,他真的有些后悔了。
这几日他总在想,若是秉安的资质再平庸一些,是不是就不用过得那么坎坷;若非他当初有意无意让秉安在府中显露才华,是不是老爷子就不会打压秉宣秉宰,致使他们兄弟几个现如今这尴尬的局面。
可眼下说什么都晚了,秉安已经与侯府绑在一处,搅进了夺嫡这场风暴,三爷知道自己拦不住老爷子,更拦不住底下这个混小子,只能狠狠教训一通,寄希望于这鬼灵精的幼子能时时刻刻记得自己背后还站着高堂父母,行事做人能收敛三分。
“你就不想想,若是你出了什么差池,要叫为父如何跟你娘交代?功名利禄就那么重要?值得你拿性命去搏!”
三爷将案桌拍的啪啪响,不用抬眼看就知道动了真火。
赵秉安也知道此次是自己急功近利了些,他才十六,放弃此科秋闱代价也不大,可他对仕途有着明确的安排,很多事等不得。这次铤而走险,好歹是赌赢了。
父亲的怒火也在预料之中,其实赵秉安被霹雳巴拉骂上这么一通,反倒心里暖呼呼的。撩起前袍,可怜巴巴的膝行到三爷身旁,安诚心诚意的磕头认错。
“爹,您别生气了,儿以后再不妄为了。”在京城折腾,轮到他自己下场的机会就少的多了,提前布好那么多棋,可不能一直埋没下去。
悠悠叹了口气,三爷哪舍得真罚小儿子,到底是心肝肉一般疼大的,又出落的这般优秀,跪这一会儿自己就先心软了。
用力揉了一把小儿子的脑袋,三爷终是没把他与五弟背后捣鼓的那些事搬到明面上说。沈家,邵家,他们的势,好借不好还呐。
书房外面,三爷的长随端住了神色,一个回脸儿就给院门处的小厮递了个平安无事的眼色,收到信的下人赶紧撒欢跑去给太太报信。他就说吗,三爷那么疼爱十少爷,哪舍得真的责罚,回回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偏就自家太太瞎惦记。
要真是要动家法,蒋氏早就和三爷撕撸开了,但儿子现在毕竟大了,他们父子又在外院书房那种严肃的地方,蒋氏就不太敢放肆,毕竟头上还顶着老爷子老太太呢。
沈氏拿着账簿在一旁勾勾画画,一丝忧虑都没显出来。三哥三嫂这夫妻俩,心肠软的一塌糊涂,小六当初那样折腾,还不是回回跟在后面收拾烂摊子,安儿那个鬼灵精,最会讨巧卖乖,甭说挨打,他不把三哥带歪就不错了。
确实,此时在书房内,赵秉安就已经把话题转向了庞家,对着自家父亲,也没啥不好说的,赵秉安正愁着怎么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