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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氏夫妇与一个女儿进京。
忠奸不两立,古今相同,焦乐天得到这个消息之后,便邀了一些朋友到家中共商对策,希望挽救此一忠良,以挫奸人气焰。
但是,京师重地,龙蛇混集,各官家中都豢养不少高手保护家人安全,焦乐天虽有一身功夫,又有不少朋友,但说到犯法事,各人就不能不考虑自己的家业与后一代的安危,而且,实力也太单薄,除非智取,只怕难有成功希望。在此情形下,焦乐天纵有救援吕旭之心,也无能为力,这就是他们商量再商量,前后过了半个多月也未敢采取行动的原因。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吕旭已经进京师了。原因是押解者在路上曾碰上麻烦,几乎被劫走,所以逢州过县,除了苛索金银财宝之外,还要征用武林高手协助保卫犯人安全,他们怕出了问题,所以一路上走得极快,比原定时间更快。
大约再过两三天就要进入京师了,焦乐天可真急呢,这一天,一班人正闷的发慌,突然来了一个凌起石,把他们的精神从新振奋起来。焦乐天认为凌起石指名要找自己,可能真会有点来历,可惜,已经迟了,凌起石走了。
凌起石没有立刻回转住处,也没有求见史慕良,他只在史家府门经过,绕到了后边,打了个转,然后回到自己住的地方。
凌起石到底经验不足,不曾想到会有人跟踪自己,自由自在的全无牵挂。人家跟着他,向店家打听了一切,走了,他还毫不知情。
不过,他做事倒是十分审慎,当晚就到史家去,二更过后,直闯史慕良书斋,指着史慕良说:“你是兵部尚书,不为老百姓请命,奴颜侍敌,已罪该万死,再与贪官串谋,诬害抗敌清官,更加罪加一等,我师父叫我警告你,限你在十天之内,替吕旭雪冤,保送他们平安返家,否则,你休想活命,你的家人孩子也休想活命。今晚,我先削你一撮头发回报家师,三日之内,我会再来找你!你如果不信,可以加意防备,我一样可以来,任你怎么防备,也防不了我!我若不成,师父自己会来找你!姓史的,是要生要死,全在你自己了,我走啦!”他转身之际一扬手,史慕良只觉眼前寒光如电,一闪而灭,寒光消失了,人也不见了,他本能地一摸头发,当堂呆了。
凌起石没骗他,真削了他一撮头发,假如刚才不是削他头发而是要他的命,他早没命了。
史慕良想到自己已经从鬼门关前经过,只差没有踏进鬼门关去,如何不汗流?他脱口大声叫人,及至卫士来到问他什么事,他怕丢脸,也怕传出去,激怒凌起石,便忍了口,不敢再说什么了。
但是,卫士十分眼利,他已看到史慕良神色慌张,似乎受到极大事故,跟着,卫士看到史慕良被削去头发的地方,便吃惊地问:“老爷,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没有事了,你出去吧!”史慕良摆手叫卫士出去,卫士疑心更大,装作惊异地问道:“大人,你的头发……”
“别问,快出去!”
“是,大人!”卫士告退离开,却不去远,仍然守在附近,决心探个明白。但他一直守候到天亮,还是十分平静,陌生人影也见不到一个,这才怀着满腹诧异离开。史慕良这一天心情极坏,对什么都看不顺眼,恨不得痛痛快快地骂一顿,但他没有这份勇气,也没有这份心情。
白天,史家很是平静,就如平时一样,除了史慕良本人之外,根本不知道会有人来找史慕良算帐,更不知道早一晚已经有人到过史家,见过史慕良。
凌起石晚入尚书府,焦乐天马上就知道了。但当晚尚书府十分平静,第二晚同样平静,凌起石入尚书府之后,曾干了些什么?外人一点也不知情,焦乐天派在那里卧底的人也没有消息传出来,叫人去问,亦没有结果,于是,焦乐天等都感到奇怪了。
又过了一夜,第三天了,还是没有任何消息,除了那个卫士和史慕良两个的心情愈来愈不安之外,其他的人根本不会留意。
这一晚,史慕良终于熬不住,把几个卫士叫来了。他不是要他们保护他,只是和他们在一起闲聊,打发时光。他是想借卫士之力抵挡凌起石,阻吓凌起石到来。怎知到二更鼓响,书斋外陡然传出投石问路一样的异响,三个卫士都是耳灵目聪之人,又想在主人面前表演一下功夫,所以听到了声响,便争先恐后的都出了外边查看,留下史慕良一人在书斋中等候消息。
史慕良在卫士离去之后,也站起身来,走向门口。突然发觉肩头给什么撞了一下,本能地回头望去,目光到处,当堂面青,连退几步,因为,他所看到的不是别人,正是凌起石。凌起石说过三日内再来找他,即使他有卫士也是阻不了他。当时,史慕良还不大相信,此刻不能不信了。
“你,你又来干什么?”史慕良震腾腾的问。
“我是来听你的回答,你想清楚没有?到底是答允不答允?不必多加解释,肯与不肯,一个字就行了!”
“我可以答允你,尽力替他申辩,但成功与否,我没有把握!”
“这个我知道,只要你出了力,成功与失败,都算了。不过,我必须提醒你,你别捣鬼,你曾否尽过力,我师父会知得很清楚的,你休想蒙混过关,这一点,你要好好考虑,不要和自己过不去!我走了,等候你的消息!”
凌起石再一次告辞了,才出门口,两剑一鞭三件武器,都朝他身上要害进攻,看得史慕良也“哎呀”惊叫了。
凌起石的武功在这危急当中显出了非常功能,双手猝然一缩缩入袖内,然后纵横上下飞舞,一刹间只见他的的袖子飞扬,惊呼惨叫俱全,等到凌起石失了踪影,史慕良三个高级卫士都跌坐在地上,一个受伤,两个死亡,吓得史慕良腿也软了,坐在地下了。
凌起石的武功如何,史慕良不清楚,但他尚书府卫士武功如何,他确知道颇为详细,想不到他们有武器,有准备,又是三个对一个,才一见面,就被人家杀了两个,击伤了一个,这实在太可怕了,史慕良想到凌起石限他十天之内替吕旭伸冤,心中骇惧了。
尚书府还有许多的卫士,更有卫土长,但凌起石也有师父。凌起石不过是个大孩子,已经如此厉害,他的师父武功高到什么程度,实在难以估料,他们来无踪,去无迹,不知什么时候来,长年长月难免百密一疏,如何防得了?和这种人斗,实在不合算。因此,他在再三的考虑之后,终于妥协了。翌日上朝,就递上奏章,替吕旭伸冤,列举理由,证明吕旭并非通敌,只是疏于政事,致此引起同僚误会,罪不致死,可予革职了事,因他体弱多病,可准他还乡归田。并举荐另一官员接替吕旭官职,以防外敌入寇。
皇帝环视各人,无人提出异议,便予准奏,加以这一天心情好,不但不追吕旭的罪状,反同情他体弱多病,守边五年,便送了他千两银子养病,以示德政。这个结果,不仅大出吕旭夫妻意外,亦出朝中各人意外。消息传到焦家去,焦乐天还不相信,叫人再去打听清楚。
卓展才笑说:“这必不会假,诸葛兄,你这一顿饭请定了!准备在哪一天请?”
诸葛华暗惊道:“卓兄,你说什么一顿饭?”
“诸葛兄真是善忘,你讲姓凌的是来这里卧底,作为投靠史慕良的礼物,我说他不是坏人,不同意你这看法,你跟我打赌,有大家见证,输的请大家一顿饭,怎么忘了?”
“哦,你指的是这个,你凭什么说是胜了?”
“这还不够明白?凌起石打听到史慕良的住处,去找他,迫他出头援救吕旭,史慕良受到生命威胁,怕死,答应了,并且做出事实。这还不够吗?”
各人一听卓展才的猜测,不能够作证,诸葛华便不肯认输,卓展才也对他没有办法。但他却有信心地说:“那么只好等姓凌的亲自来对大家说了!”
“他又来干什么?”
“他来求焦大哥帮忙!”
“求我帮忙?我能帮他什么忙呢?”
“焦大哥,他一到京师就来找你,显然是仰慕你,要来找你帮忙打听或对付史慕良和援救吕旭,我们只说你外出未返,并未得罪他,现在,他自己设法救了吕旭,在京师,吕旭大约是安全的,但离开京师之后,只怕就难保没有仇人再买凶加害了!姓凌的是单人匹马来的,他无论如何难凭一人之力保送吕旭回家乡。所以,我猜,吕旭在离京之前,他必然到这里求焦大哥出面找人帮忙护送吕旭返乡,你们信是不信?”
各人见他说来大有道理,大家都认为有此可能,连诸葛华也不敢反驳了。
灼展才出尽风头,各人都在等待着,希望凌起石真个会来,以解他们疑团。
诸葛华这时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