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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织起来,共同训练,共同负责守卫乡村,也是一个有力的退敌方法,确起了阻吓贼人的作用!
这一仗,贼人未有伤人,但各人闻风而逃时却有好些人受了伤,凌起石替大家医治,很快就处理了,有的小孩和少女,竟然恨自己没有受伤,无法亲近他呢!
那对老夫妇坚持要留凌起石住一夜,凌起右也怕伤者有不良变化,答允了,并对大家讲解一些简单的制药与治伤的方法,叫他们记住了,以后有需要也可以自己救治,乡人对此深受感动,也实在受益不浅。
凌起石在老夫妇家作客,住了两天,推说实在有事,第三天便上路了!他作客时,给老夫妇带来热闹,他走后,这热闹仍持续了好长一段日子。
凌起石这时带着两匹马,一匹是他原来骑的,另一匹是比赛获胜后的奖品。那是一匹黑色的瘦马,马身高而瘦,脚长而直,尾巴也很长,骤眼看来,确是不受欢迎的。但凌起石却很喜欢它,比喜欢自己原来的一匹更胜一筹。他把它带在身边,沿途交替乘坐,甚为舒服。但是,他是一个大孩子,不管如何装腔作势,还是骗不了人,依然被人看出是个十来岁的大孩子。一个大孩子骑一匹马,又带一匹马,难怪旁人见了都投以奇异的目光,多看他几眼。但是,凌起石对这一切不在乎,我行我素,处之泰然。后来,当他走到一道河旁的时候,听得岸上的人大叫,说有人跳河自尽,却无人肯跳下河去救人,凌起石走近去一问,恰巧看到有个人头浮出水面,迅即又下沉,他连想也不想,一跃由马背上直跳下河去,很快就找到那个投河自尽的人,把她带到岸上。
这是一个少女,大约十七八岁,和刘玉凤的年龄差不大多,相貌倒不错。可能多喝了水的关系,脸色苍白得很。
过了一会,她能说话了,一开口就是抱怨凌起石不该救她,因为她是决心投河,并非失足实在没有救她的必要。她不谢凌起石救命之恩,反怨他多管闲事。凌起石没有出声,旁的人却忍不住气,指责少女无礼,她说她自杀是她自己的事,旁人大可以不理,她并没求人相救了她,等于叫她多受一次痛苦。
凌起石等她完全清醒之后才问她年纪轻轻,到底为了何事,竟致如此灰心,搞到要投河自尽?
少女被问,想是悲从中来,竟然痛哭起来。她浑身湿透,衣服又薄,身材尽露无遗,有轻薄者居然吹起口哨,评头品足,语涉淫亵。少女羞不可仰,偶一抬头,便是怒目相向,凌起石也发觉了,愤然喝骂:“狗口难长象牙,人家心情苦痛,你竟无半点同情心,还要说这种话!还是个人吗?”随手抓起一把河沙掷去,使有几个人失声痛叫,急急逃走。
凌起石扶起那少女道:“姐姐,我们走吧!你去哪里,我送你回去!”他牵过一匹马,扶少女上马,少女哭着上马,路上凄凄切切的向凌起石道:“我是给几位伯伯叔叔迫死的!他们要我嫁给一个老头子,我不肯,他们就迫我娘,要我娘出头劝我,否则,就会对我弟弟不利!我娘是疼我的,但她拗不过他们,也为我弟弟着想,不得不要我答允,我见娘无法挽救我,还有什么办法,不如一死了之,免得一生受痛苦!”
凌起石听得少女这样说,大为同情,问道:“你爹爹呢?他为什么不出声?”
“我爹,早死了!”少女声音更悲,也有点自豪地说:“要是我爹还活着,他们才不敢欺负我,就因为我爹死了,他们才敢飞扬跋扈,欺负我娘!”
“真可怜!和我差不了多少!”
“和你差不了多少?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爹,更没有娘!我是自小就由高爷爷抚育长大的,根本不知道谁是爹娘!”
“苦瓜缠上黄连,一样是苦!”
“你还有个娘,有个弟弟,我两样都没有!”
“但你不用受男人威胁,我却受威胁!”
“姐姐,我忘了问你,你姓什么?你那几个该死的伯父叔父叫什么?”
“我姓华,叫锦屏!我爹叫玉峰!大伯是云峰,二伯父是雪峰,四叔父是柱峰,五叔父是蹑峰!我爹居中,他在生的时候,被江湖上称华家五峰,以武功论,我爹最强,所以一直都受到兄弟妒忌,五年前,有人挑战华家五蜂,大伯父出卖了我爹,让我爹孤身作战,不加援手,结果,我爹被害了!”
凌起石听得无名火起三千丈,大声说:“这么说,他们简直是谋杀!也真蠢得可怜,少了一个最强的兄弟,今后还能享誉江湖吗?真蠢!”
“现在,还是五个人的,其中一个是我的姑姑!她快四十岁了,还没结婚的,她叫玉芳,武功也很强,只是脾气古怪,喜怒无常,十分可怕,也可惜可怜!”
“许多人的脾气都是变幻无穷的,你姑姑不过是其中之一而己。这些人,全无人性,根本不配为人,你何必跟她生气?你放心,我会替你找他们算账,叫他们后悔害死你爹,无人保护他们!”
“不!你千万不可!他们心狠手辣,诡计又多,你千万不可去碰他们!”
“这都是将来的事,我们暂且不要理他,现在,先替你找套衣服换换,免得冻坏了身子,要闹伤风,那就惨了!”
凌起石对她照顾得十分周到,使她大为感动,想致谢,才记起还未知道他的姓名,郝然询问。凌起石具实以告,姑娘称他为凌小侠,后来又依他意见,以姓名相称,显得十分熟络了。
“你娘和弟弟现在哪里?他们知道你想自尽不?”
“他们不会知道,我是住在外婆家的,我长期都住在外婆家。”
“嗯,对了,你外婆家有什么人?他们待你可好?”
“除了外婆,还有两个舅舅。一个舅母和两个表弟,他们都待我很好。”
“他们都不能帮你?”
“不,他们是耕田的,并不会武,怎敢和我的伯伯叔叔作对!”
“这也是!一个不会武功的农人,是不敢与武功高强人争的!”
“还有,他们到底只是舅舅,不能为了外甥与我的伯伯叔叔争斗呀!”
“嗯,很对!很对!”凌起石沉思作状,其实他对世故所知不多,随口回答,免得寂寞而已!
走了一程,仍未有卖衣服的地方,他又说:“姐姐,以后你打算怎办?准备去哪儿?”
“我也不知道!你说我应该去哪里?”
“不要想它!我们先找个地方换过衣服,吃一顿饱的,然后再去考虑,现在先不去想它!”
“看不出,你倒很会排遣时光呢!”
“我这是个死办法,走一步算一步,除了这样,我什么也不懂了!姐姐,你会武功?”
“会一点点!”
“跟你娘学的?”
“是跟我爹学的!我爹在生时,很疼我!”
“这么说,你独自一人走动,也不用怕了!”
“你是说,你要离开我?让我自己一个人走?”
“现在当然不是,但迟早总会是这样!我是个无父无母的人,四海为家,总不好意思连累姐姐也跟我这样挨苦担惊呀!”
“唔,这个……”
“姐姐,别想得太多了,我们先找到你娘和弟弟,然后再说!”
“你不能去找我娘,我知道,我一走之后,他们就会把我娘囚禁起来,要用我娘作饵钓我回去,迫我就范了!我不忍见我娘与弟弟受苦才自尽的,我想,我死了之后,他们绝望了,会待我娘好一点!”
“不会的!他们只会迁怒你娘,更叫她受罪!不过,你别担心,我自有办法把他们救出来!我一定可以把他们救出来!”凌起石的语气十分肯定。
凌起石说得有点固执,却也充满了自信。使她想起一件事,同时也想起了一个人,那是她的姑姑玉芳。她一面回忆着一面说:“这位姑姑,待我还算不错的,我爹在生时,与她最好,她有什么事都找我爹商量的,我爹也尽护着她,要不是亲兄妹,可能会引起风言风语胡说八道了。”
“记得有一次,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总有十年过外了,我也记不准是哪一年,有一天晚,我看到姑姑兴冲冲的走过来,看到我在爹身边,就捋我的头发,含羞带笑的向我爹爹说道:‘三哥,他明天就来了,你要不要先见见他?我怎么办?’我爹说:‘玉芳,恭喜你!我真替你高兴!你作事素来小心,又有眼光,决不会选错人!’姑姑说:‘他不是练武的,是个读书人!’我爹爹说道:‘那就更好,才子配佳人,更好!’我爹说着话,忽然叹口气才接下去:‘妹妹,我不说你也许不知道,我真后悔练武呢!如果我是自小就读书,那该是多好?唉,猎狗终须山上丧,我们练武的,动不动就是刀来剑往,结下仇怨!古往今来的大英雄,大侠客,也难得有几个是善终的,至于黑道恶霸,就更加不用说了!妹妹,你该学点女红才是正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