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想不出也要想,想得出,重重有赏,想不出,误了时辰,通通处死!”莫二公子发了狠,吓了各人一跳,又急又惊,又没办法,可真要命。
这时候,突然有人唱歌,歌声传到莫家的人耳中,只听得有人唱道:“天上有只天鹅飞,天鹅美又美,天鹅自由又自在,地下有只蛤蟆跳,蛤蟆生得癞又丑,整天想吃天鹅肉,不自量,不害羞!”
“啊,可怜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跌进了竹林,皮损肉裂满身流血,可怜的癞蛤蟆网,不自量,好伤心!”
莫二公子听出人家是嘲讽,更气得五内生烟,大声说:“谁在唱歌?快抓住他,杀了他!快去抓他,还等什么?快去抓住他,重重有赏!重重有赏!”
歌声又传来:“癞蛤蟆,呱呱叫,白花气力,惹人发笑,癞蛤蟆,乱叫乱跳,若不安静,难免肚破肠流!”
歌声是民歌,即兴的,歌很悦耳,很动听,除了莫二公子之外,大约不会再有人反感或讨厌,因此,莫二公子更觉得自己孤立无侣,也更恨!
莫二公子是白叫了,因为各人都没有通过竹林阵的把握,所以无人敢和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安顺镇的人在镇内,莫二公子等人在竹林外边,双方就只隔了一道竹林。凌起石的声音在竹林内传出,大声说道:“莫老二,你是不是癞蛤蟆?也不撤泡尿照照自己的尊容,你这丑八怪,男不男,女不女,怎配得起人家美若天仙的骆小姐?你快死了这条心吧!”
凌起石这几句话恍如利刃一样刺进莫二公子的心窝,他急得直跳,大骂,他一气之下,叫人扔石块进镇内,但石头都落在竹杯内,似乎被什么东西挡住,掷不进去。
双方僵持着,由午至未,至申,酉时也到了,天快黑了,莫二公子又渴又饿,找不到吃的,直饿得他肚子咕咕叫,才被迫抬了空轿子回头走了。
莫二公子带了一身伤,和一板人回转莫家庄去了。凌起石也算是获得初步胜利了,他叫人即刻去斩来百数十枝大小不一,连枝带叶的竹树,在最前列分两排插下去,然后在树前再洒了一把泥土,又教大家学他一样,用泥塑了几个只虎、狗、豹和蛇等动物,由他一一指定按排在鲜竹树后面。他说,这些泥制的东西一到天黑之后,便成为真的,敌人如果闯入竹树去,就有被噬的危 3ǔ。cōm险。因此,他再三警告大家,千万不可走进竹内,同时,晚上不管镇上发生什么事,都不可出门,因为他预料莫家可能会有高手利用天黑,不走正路,要由峭壁中进来,若果有人出门,给他们碰着就危 3ǔ。cōm险了。他只有一个人,无法兼顾全镇,而骆家是莫家的目标,所以他不能不留守骆家。
大家听了凌起石的话,也见过莫家数十人被困竹林的事实,凌起石即使说谎,也没有人敢不信了。
凌起石回到骆家,骆家的人早已得到他以竹林迫退莫二 公子的消息,骆庄主还亲自看到莫家的狼狈情形,自然是把凌起石当神仙一样欢迎与崇拜了。
骆庄主父女俩与两位护庄武师正在谈论凌起石的竹阵,无法理解得通,忽报凌起石到,便马上迎了出来并吩咐设宴庆祝。
骆庄主说:“今晚若非得少侠帮助,小女性烈,只怕此时已经不在人间了。”随即转头望向女儿:“还不快拜谢少侠。”
骆小姐连忙道:“多谢少侠救命大恩!”
凌起石说:“姑娘不必客气,我并非诚心救援姑娘,只是气不过莫家盛气凌人罢了,姑娘根本不必记在心上。”
“少侠不愿居功,尤其难得,不过,不管怎样,少侠救了我父女,救了敝庄却是事实,此恩此德,我父女与全庄上下,没齿不忘!”
“少侠,我有一句话,不知该不该说,要说,又不知如何说才好?”武师司徒元说。
“不知是什么事,请说好了。”
司徒元说:“少侠当然知道,经此一役之后,莫家恨死了我们庄主,要找机会报复,如果有少侠在,自然无妨,但少侠却是路过,另有要事,决难久留,这就有困难了,假如少侠是要走,前脚才踏离安顺镇,莫家的人后脚也踏入镇内了,到了那时,安顺镇就……唉,不说了,反正大家都会明白的。”
骆庄主骇然道:“对!这可怎办,这可怎办?”
“庄主,这确是一个问题,依你看,该怎么办?总不能任他们鱼肉吧。”司徒元说。
“要解决这个问题,办法不是没有,只是做起来却不方便。”另一个武师说。
凌起石问:“有什么办法?请说出来给大家听听。”
“我这办法十分简单,第一,可以到莫家去清除祸根!第二,少侠暂时留在庄上。”司徒元说。
“不行!这是不可能的,别说莫家财雄势大,家中豢养的黑道高手必然不少,要想斩草除根,只怕事不可能,所以第一个办法是行不通的。至于第二个办法,也有问题,我有要事在身,难以久留,所以第二个办法也行不通,不知可有第三个办法没有?希望大家想想,提供意见。”
“少侠,你有要事在身,我们当然不便勉强,只是为未来生存着想,不能不预为之计。”
“庄主,请问庄中武功高强,足可以当大任者有多少人?我想看看,然后再分派他们工作。”凌起石说。
“这一点,你最好问司徒师父与直师父了,他们比我更清楚。”庄主说。
“司徒师父,请你说说,庄里武艺高的有多少人?请你照实说,不可臆测。”
司徒元想也不想就说:“会武的人不少,但可独当大任的实在有限,大约不超过三个。”
“包括你们两位在内?”
“不错,包括我和直师父在内。”
“那么,另一位是谁?”凌赵石问,但话声未完,又叹息道:“不过,只有三个人,实在太少了。”
“太少?不错!确是太少,如果有得十三个,或者三十个,那就好得多了。”
“这也未必,司徒兄,请你先告诉我,那一位是谁?比两位所学又如何?”
“他比我强,各方面都强,只是这个人有点怪癖,不受褒,不受贬,威不能屈,利不能诱,一切都全凭自己爱恶,不受任何人的约束,因此,就算是我说了,他也未必就肯承认。”
司徒元道:“他在这里已经多时了,可惜我过去与他有点不大不小的过节,所以我虽知道,却一直未曾去找过他。我看还是由直一帆陪你去的好。”
凌起石奇道:“司徒兄,你与他有过节?不知是为了什么?”
“事情已经过去了,还是不必说吧!”司徒元侧望直一帆,直一帆亦摇头,说也与园丁有过不愉快事,不愿自讨没趣,叫凌起石自己去找园丁。
“那好吧,你们都不去,我去!你们好好照顾庄主,我很快就会回来。”凌起石说。
凌起石迅速来到后园,径自去找园丁。
刘丁住的是一间平顶的石屋子,在后园的东南角,养有两只狗,狗在屋外西边有一间狗屋。凌起石远远未到,两只狗已经抢出屋外,狂吠不休了。凌起石是懂得兽语的,他向两只狗打个手势,低说几句,两只狗便如受催眠,不再吠了,不再扑咬了。
刘丁听到狗咬声,早就醒了,他躲在平时预备好的暗孔外望,看到两只狗狂吠了几声之后,忽然都不出声,回转狗屋去了。这是十分少有的,简直是没有过的,凌起石一直来到园丁的门口,轻轻拍门。
刘丁此时仍在奇怪,何以两只恶犬对来人如此亲善,竟不阻拦?这人是谁?来此目的何在?他想不通,但好奇,希望知道,而且也自信即使面见对方,也未必吃亏,因此他问着是谁,先开门了。
“你,找我有什么事?已经这么晚了,我又不认识你。”刘丁揩着眼睛,装出刚刚醒过来的样子。
凌起石道:“刘大哥,我们都说实话吧,我不瞒你,你也别作态,好不好?”
刘丁眼皮倏张,两道锐利目光射向凌起石,道:“听说有一位少侠来帮我们对付莫家,可是你?”
“不错,是我!”
“那好吧,我同意你说实话,你想怎样?说吧!”
“刘大哥,我不知道莫家有多少高手,我不怕他们人强,我自信可以对付,但我怕他们人多,他们若分头动手,我就应付不了,所以来找你帮忙。”
“爽快!但你怎不找司徒元与直一帆?”
“我当然是找他们,但我觉得他们的武功太弱,人也狡猾,难当大任。他们介绍你,我仍无信心,以为你也与他们相似,可是一见面,我就知道自己猜错了,我希望你能帮我忙。”
“难得你如此信任,我决定帮你。不过,我奇怪,你为什么对骆家如此的热心?你知道骆家的底细?也知道我的底细?”
“不知道!我只是……咦,你看,他们已经来了。”
果然有两三道黑影在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