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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水火棒,他几次迎棒发掌,一连三掌,把水火棒震飞,再以一记劈空掌,把沙月和尚又一次劈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沙月和尚是爬不起来了,但他仍然未死,依然是能够说话,他说:“你凶,你有种就说出名来,我做……鬼也找你……算帐!”
“你问我名字?废话!要算帐就得自己去查,哪有这祥便宜,我会告诉你?你去向阎罗王查吧!我不会告诉你!”
“你,你……”沙月和尚一气,当场蹬腿翻眼,气绝身亡。
沙月和尚是少林寺叛徒,少林寺已经找了许久,仍然找不到,他功力又高,许多人都不敢去招惹他,怕伤毙在他手中,即使武功高过他的人也不愿惹他,怕的是出手过重,伤毙了他,少林寺会问罪,所以他长久以来得以逍遥自在,想不到因为劫镖,给一个不知名的驼背老人击毙了。
尚青见沙月死了,又是高兴,又是担忧。高兴的是死了武林这个败类,担忧的怕是少林寺僧人追查起来,十分难以应付。但不管怎样,他总是高兴多过担优的。
“英雄代我们解围,我尚青先在此谢过,将来你老人家有用得到我们镖局的,请随时开声,即使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你这话当真?”
“当真!”
“这是你姓尚的说的?不后悔?”
“我尚青言出必行,宁死不悔!”
“哈哈!好一个宁死不悔!你连我是什么人也不知道,连我有什么目的也不知道,就肯为我送死了?”他轻啸,马来了,一跃上马,才说:“我也是和沙月和尚一样,为夺镖而来的!”两腿微夹,马去如飞,转眼就去了很远,快到难以形容。
尚青征住了,他发呆。
尚青为这驼背老人的怪举动而迷惑,惘然自语道:“这到底是什么人?他的话可是真的?真要劫镖,怎么忽然又走了?”他想不通。
“镖头,会不会他知道了……”另一个镖师说。
“坏了!他留下祸根给我们,这个人太精明了,我们决走,要不就脱不了杀死沙月和尚的关系。”尚青说。
“是,我们快走。”
于是,所有武威镖局的人都忙起来,立即起程。至于沙月和尚,叫店家去官府报案算了。
尚青走了很远还回望被毁的客店,想起掌柜与伙伴们的痛苦表情,不觉黯然叹息,感慨无限。
“总镖头,你叹息什么?”彭鹤年闻声询问道。尚青说了,彭鹤年知是自己会错了意,便不再说下去,可是,他的表情已看在尚青眼中,便问他有什么心事。他说,他担心驼背老人看出秘密,追赴彭寿年。尚青心头一凛说道:“不会吧?他怎会知道我们是一伙?”
“这可难说,阿寿长相和我相似,又同店投宿,他看出来并不出奇。”
“你看着,我赶上去看看。”
“总镖头,还是我上去的好。”
“为什么?”尚青楞然,也有点不悦。
“总镖头你曾对那驼背老人许下诺言,只怕到时他会话套压,总镖头就不易应付了,我就不同,我可以不理他这一套。”
“这个,好吧!你上去也好,你们兄弟都有一套武功,动起手来会配合得很好,只是这个人,有恩于我们,武功又奇高,你得小心才好!”
“总镖头放心,我明白!”彭鹤年告别尚青,单骑飞驰迫去,追了一日一夜,才追上彭寿年,见他躺在路边,穴道被封,一定是发生意外,彭鹤年大惊,忙解开弟弟穴道,彭寿年告诉他:“红货”已被驼背老人劫去。彭鹤年大惊,便和弟弟一起去追驼背老人。
两人沿途打听,直追到快接近扬州,才追上驼背老人,但是,只认得那匹马,人却不同了,一问,原来这个人是向驼背老人买了这匹马,驼背老人却离开了,不过,那个人却说,他只交了一半银子给驼背老人,还有另一半迟些驼背老人会来取的!如果要见到他,可以等他。彭氏兄弟除了等之外,并无其他办法了。
彭氏兄弟就和那个人住同一客栈,那个人是一个多嘴的人,他说驼背老人不识货,把一匹好马以贱价卖出,却又以高价买了一匹劣马。他又说驼背老人临走留下一包东西,叫他交给一家镖局。彭氏兄弟一听,忙问什么镖局,那人说是武威镖局,彭氏兄弟便出示了证件,说明自己就是那镖局的人,那人笑道:“原来我等的就是你们,你们怎不早说。”他使交给彭氏兄弟一个小包袱,道:“你们好好收藏,我有事先走了。你们见到尚镖头,请代问候一声,就说故人托他问候,并且告诉他,吕兆熊已经长大了,武功也有了根基,不必记挂。我能为他效劳的,只能够到此为止,前面便是扬州,应该没什么风险了,两位珍重,再见!”
“喂,老兄高姓大名?”
“我不便说,你问问尚前辈便知道。”说完便出了客栈外,随即听到一阵马蹄声响,由近而远。
“哥哥,你猜他是什么人?好象和总镖头很熟络。”彭鹤年说。
“先别管他,我们看看这是什么再说。”
兄弟俩关上房门,解开包袱,原来里面包的正是彭寿年失了的“红货”,彭寿年惶惑地说道:“这就奇怪了,他夺走,又归还,为的是什么?”突然心头一震,道:“哥哥,你着这可是真的?是否膺品?”
“不,不是膺品。”
“我就猜不透他为什么这样做。”
“我倒猜到一些,他,真是我们武威镖局的大恩人!”彭鹤年无限赞叹地说。彭寿年怔怔地看着哥哥,他依然是不明白。
彭鹤年回答弟弟的疑问说:“你刚才不是听到他说,他是尚总镖头的故人?又说他能效劳的到此为止?如果我没猜错,他不是夺走我们的红货,是替我们保护红货!他必然知道沿途有不少高手凯觎,估量我们难以保得住,所以出手夺走,却在这里交还!阿寿,我以为驼背老人就是他,他就是驼背老人!你还记得吗?在金锁镇的时候,沙月和尚未现身之前,不是晚上曾传出惨叫声?不是曾有多人被杀?当时客店原无驼背老人,后来却有了,这个驼背老人原不驼,他是临时扮的!刚才我们所见的,必定就是他!所谓买马,卖马,收银,全是假话,只有托我们转告总镖头的才是真话!我记得几年前总镖头曾护送过吕姓一家人,刚才他提到吕兆熊,可能就是那一家人,他或者与尚镖头一起护送也未可料,等总镖头来了,一问就明白了!”
“也只好如此了!”彭寿年说。
次日午间,尚青他们到了,从暗记中找到客店,彭寿年为了追查真相,急不及待的说出失宝还宝经过,尚青两眼一睁,脱口说:“是他?哎呀,我真糊涂,早就应该想到是他啦!除了他,当今之世,谁敢招惹少林寺僧人?谁敢杀掉沙月和尚?只有他才有这个胆,也只有他才那么轻易打败沙月和尚,可是我却想不到是他,他也太小心了,竟然不愿和我说半句话!彭兄,他还说些什么?”
彭氏兄弟都说了,尚青悠然神往道:“吕兆熊,一定是长得很高大了,见了面,只怕我也认不出来啦!连他我也认不出来,何况吕兆熊!”
“总镖头,你跟他很熟络?他是谁?”彭氏兄弟问。
“他,他是钦犯,凌起石!”
“是他!啊,真想不到!怪不得他说不方便说姓名了,原来是他!”兄弟俩都惊异万分,但也奇怪,据说凌起石是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怎会是个中年人!
“他会易容,他还能说多种方言,你再碰到他的时候,也未必能认得是他呢!趁天时还早,我们该起程了,赶到城里交了镖之后,再痛痛快快的喝几怀。”
尚青得凌起石暗中相助,得以完成任务,交妥了镖,无忧无挂,当晚大家都开心极了,吃过了饭,各自寻找娱乐。但到了午夜,突然有个声音从瓦面传下来:“尚前辈,扬州一两天内将会发生大事了,你明天天亮之后,最好就赶快离开,还要向镖主告辞,尽量使一些人知道你们已经离去,免得将来受嫌疑!我话尽于此,望前辈自己珍重!”
这个人当然又是凌起石无疑!但他叫别人走,他自己又如何?尚青本来想劝他一起走的,却怕被人听到,不能说,彭氏兄弟也不能出声。不过,他们都是相信凌起石说的是真话,又各人都有妻儿,不愿被卷入旋涡。
翌日,尚青向镖主和扬州有关系的人告辞,还在出城的时候故意打散了一包什物,引起守城的注意,催他们快点走。沿途也故留口实,让大家知道他们已经离开扬州。但在暗中却留心打听扬州的消息,一连三天都十分平静,似乎凌起石的话失灵了。于是,彭氏兄弟便背地里抱怨尚青不近人情,不让大家在扬州玩个畅快!
但是,到了第四天,消息传到尚青耳中了,原来在他们离开之后的第二日,白天有人在留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