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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青月只往旁侧转头,让他的大手在空气中落了空。
面前的男人,她该恨,该恼的!可当她真正面对他的时候,卫青月只感到自己是有多么的可笑,可笑她自己,可笑一切的过错不过是她酿成,可笑她拿自己去做赌注,自以为是南岳慕会帮她!。
然而呢——她仰起头,强迫不让自己的泪蔓延开来,“我已经想好了,等鱼儿身上的伤好了,我就带她出宫,从此以后,我们再无瓜葛。”顿了顿,她又看向他,目光坚定,一字一顿,“你可以用你所谓的权利留住我,你也可以拿鱼儿的性命威胁我!不过,我不会吃那一套!要么让我死,要么放我离开!。”
南岳慕看她的视线变得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准确来说,他的目光就从来没有温度过,修长伸展的手指被他大力收回,背过身去,良久,无从答话。
“你——走不了!”是,她走不了,他要留着她,生生世世留着她,永远永远,直到他死,直到他没有力气再去留她!。“你的心当真是铁做的!”因为一个男人,她可以和自己翻脸,因为一个外来的男人,南岳慕语气平缓,可以说他现在在克制,在压抑,可这种被压抑的痛苦,被克制的痛苦。
他不仅开始回想起柳瑟锦对他说的话,爱是放手,可他不能放手。他不愿,不舍,不甘!
幼年的他,就有太多的人想要他性命,从未有一个人如此真心待他,那些所谓的同父异母的哥哥,都拿畜生一样,侮辱他,欺负他。纵使他斩杀他的所有兄弟姐妹,甚至不惜背上弑父杀母的骂名,无论是当皇帝,还是当软弱无能的皇子,真正待他好的人,少之又少,可偏偏是她,一个他最不屑的女人,竟能奋不顾身的替自己拦下毒蛇那致命的一击。在那时,他才知道他冰封的心有在一瞬间被融化,不管他出于何故,从来没有人这么对过他,从来没有!他们都巴不得他死,都巴不得远远的站在那双手鼓掌看热闹!。
“你想要的,朕都可以给你!朕只有一个要求,你的心,你的人,只装下朕一个!难道就不行吗!?”他忽然辗转身子,强而有力的大掌握上她的双肩。
“行?怎么不行?”卫青月勾唇,正视着他那双因为自己的回答,眼底出现涌动的眸子,“可到了最后,不还是你亲自把我给毁了吗?花大哥对我恩重如山,你不惜杀了他,可有顾虑到我的感受?”她自嘲的冷笑,“我以为,这个世上,我已经够自以为是了,可是我没有想到,你南岳慕竟比我还要自以为是,凭空的揣测,就能断定果断的要一个人的性命是吗?”
“难道那晚的刺杀,你让朕白白的坐在那等死?”他眼底涌现出一层怒意,“卫青月!朕给你的还不够多吗!万千宠爱集一身,你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朕全依着你的意思来!如今你能因为一个外人,一个毫无关系的外人如此伤朕!。”
“宠爱?我稀罕你的宠爱吗?你的爱我接受不来!你给的只有霸道,只有宣誓,只有强迫!你以为我跟着你我会心甘情愿,我该值得高兴,值得庆幸吗!”她接近沙哑的声音朝他咆哮大吼,多月来积累的怒气一触即发。
“南岳慕,你懂爱吗?你懂什么是爱吗?”他的爱是占有,除了占有还是占有,根本就不允许别人窥视一分,她就好比是他圈养在他身边的宠物,整日里只能围着他转。她是人,她有自己的思想,她想要的是平等的爱,说她自私也好,说她无耻也罢,她不知道自己究竟错在了那,爱上他有错,想报仇有错,那么多人因她而死还是有错!。
“我承认我来南岳找你,是因为我无依无靠,我想在这方面利用你,可是我现在不想了,我想走了,我想离开了!你给的承诺,我承受不来,你给的誓言,我接受不来。纵使不能报仇,哪怕和元沣璟同归于尽,我也在所不惜!我不会因为权谋去和自己苦大仇深的敌人不谋而合,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她悲痛的大哭,令人心碎的泪珠如断了线的风筝,花大哥死了,花大哥死了。因为她而死,她就是一个千古罪人,一个千古罪人!。
☆、496。第496章 花吟没死?
卫青月无助的蹲在地上,“我不想再卷进去了,我不想。”皇家的斗争不适合她,到处都是心计,到处都是手段,她学不来,应付不来。自以为对她好的,到了最后全出卖了她,自以为对她有所图谋的,到了最后却全为了她而舍弃生命。她只想平平淡淡,只想简简单单,为什么就这么难,她一无是处,一无所出。她拿什么和他们斗,拿什么和这群披着羊皮的狼斗智斗勇。
爱?南岳慕低头看着她哭的哀恸无助模样,心脏的位置狠狠的一痛,或许他不懂,可他清楚的知道,他对她,是爱,爱到一种无法自拔的境地,爱到她的一颦一笑都会牵连到他一天的心情。以前,他从不屑于去爱一个女人,现在,他却为了一个女人费出了百般心神。
他就地蹲下身,将地上泣不成声的女人圈在怀里,用着不熟练的语气,不熟练的大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没有人非要强迫你卷进来,就算你不出现,三国统一的霸业,早晚也会实行。”输者,肝脑涂地,赢者,俯视天下,成为新一代的枭雄。每一个为人君者,谁不想名垂千古,被后辈永远的记住。
以前,他想做赢者,现在,他低头看着怀中的女人,他争了这么久的皇位,到头来,也不过是一盘黄沙,人死便随之入土。
“既然你不想看到朕和元沣璟合作,那朕就朝后退一步,不管他们争得你死我活。”南岳慕带有剥茧的大手抚平她额间吹乱的几缕秀发,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收到她的拒绝,他深不见低的黑眸闪过一抹难掩的受伤,到底什么时候,你的人,你的心,才会真正的是他的。而不是处处惦记着,挂念着外人。
这只手,正是这只手,打死了花大哥,打死了花吟。卫青月带有恨意的视线看向那只白的无暇的大手,晶晶亮亮的光线,让它美的无暇,美的光彩夺目,美的无人能及。
“花大哥曾经救过我的命,无论是不是你杀了他,还是出于其它原因,他都是死在你的手上,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她使出蛮横的力度推开他。
小手拍打在胸前还不够挠痒痒的,以往南岳慕自然是不将这些放在心上,可今夜,他捂着被她推脱的地方,刚硬的五官忽地变得煞白,浓密的水珠在一瞬间密布他的眉梢。
“不会原谅?!”南岳慕握住她的手不松,狠狠的将她拉回来,正以一种十分暧昧的姿势女上男下。他一手环着她的腰身,一手制住她不老实乱动的双腿,就好像是被她挑起了一把干柴烈火。
“你不是说,夫妻间就该坦诚相待,那朕如果告诉你那个男人没死,你会不会还恨朕?”他正对上她那张恼怒的小脸,触地性感的唇瓣向上拉了一个弧度。
南岳慕很少笑,至少在她的眼里,南岳慕是个不苟言笑的冷魅男人。可偏地在今日,他笑了,那笑得痕迹,薄弱,单一,甚至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然而卫青月此刻重点关注的不是这个,而是——她瞪大双眼,一时激动的无法言表,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问下去,他说花大哥没有死?他竟然说花大哥没有死?!可她明明看到的,明明看到花大哥替她挡了那一掌,怎么会相安无事。
还有——袖间的锦囊里装的不是花大哥的骨灰吗?!他到底是在玩她,还是在戏弄她!。
南岳慕的大掌更加有力的握紧她的细腰,那力度,恨不得将二人融为一体,本打算瞒她,可到了最后,看到她那张因为别人而表现出的那份哀恸的神情,他下意识的就说了出来。
说完后,就如如负释重,“你觉得朕会骗你?”
他修长的手指在她挺翘的鼻子上轻轻一点,辗转翻身,直接把她压在身下,“今夜朕什么都告诉你,但你的利爪也得给朕收起来。”他拉着她的小手,指引着他来到了自己心口的位置,“这里会痛。”
卫青月被这个亲昵的举止给挑逗的小脸微微发红,总之一听到花吟没有死,她万千的思绪在里面,究竟是高兴多一点,兴奋多一点,庆幸多一点,各类情绪的掺杂,对他的恨意,在不觉间消去了很多。
“花吟的师父曾救过朕的性命,念在他师父的面子上,朕也不会杀了他。”
“那地牢里的骨灰?”
“骨灰?”他燃情的眸子不动声色的动了动,显然的不知情。这事他只交给柳瑟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