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疗治之外,眼下尚无药物可治,现在那‘人面蜘蛛’……”
方云飞看义兄说话虽还能层次不乱,但顶门间汗水盈盈,心中定然已焦急难耐,微微一笑,接道:“你自入洞之後,我和琪儿师兄一直在洞外等着,大约有顿饭之久,仍不见你出来,当时,琪儿师兄,本要冲入石洞中去接迎你,我想到你有那强烈的迷魂药粉护身,大概不会有什麽危 3ǔ。cōm险,同时也未闻石洞中有打斗之声,就拦住了琪儿师兄,未让他进去……”
傅玉琪接道:“要是我师兄冲入洞去,只洞那女人也跑不了啦!”
陆天霖微微叹息一声,道:“你师兄,自见那半裸女人现身之後,神情忽然大变,据我观察所得,他似有惧敌之意,也许,你师兄昔年和‘玉蜂娘子’有着什麽恩怨纠葛,初见那少女之时,把她误认为‘玉蜂娘子’……”
傅玉琪道:“我师兄武功何等高强,别说是‘玉蜂娘子’的女儿,就是‘玉蜂娘子’亲临,也不是我师兄敌手。”
陆天霖沉吟一阵,道:“你师兄在初次见到她时,神情间忽然现露紧张之色,但我观察此女年龄,顶多不过十八九岁,你大师兄十五年未离开过黄山一步,自是不可能会见过此女,但我看他举动又似和那少女相识一般,以你师兄‘髯神判’威名,和他一身超凡绝俗的本领,连‘东岳散人’都不怕,怎会)畏)惧(网)一个少女?这中间必有一番隐情,当时,我也丝毫推测不出,及闻那少女一番话後,心中才有点目眉。”
话至此处,倏然而止,沉忖一阵又道:“琪儿,你平时可闻得你大兄谈过‘玉蜂娘子’的事吗?”
傅玉琪摇摇头,道:“没有,我自被师父救上黄山之後,十二寒暑,从未见过师兄下山过一次,也未闻他谈起过昔日江湖间一切事情,只告诉他是遭人暗算,才变得聋哑残疾。”
陆天霖微微一颔首道:“咱们先不谈这些事……”他转脸望着方云飞,道:“那‘人面蜘蛛’现在何处?先设法捉到它替琪儿疗治‘金翅蜈蚣’腹毒。”
方云飞道:“大哥进石洞後,我们一直在石洞外面隐着身子,万一被那女人识破计谋,打了起来,也好有个接应,不想盘居在悬崖巨松上‘人面蜘蛛’竟在此时不见,幸好发觉尚早,我和琪儿师兄赶到,它正好刚溜下松树,沿着峭壁,向前爬行,我们怕它溜跑,紧追不舍,直到它存身的一个石缝中,才停了下来!”
陆天霖一皱眉头,道:“那石缝有多深多大?如果它深入那缝,可得大费一番麻烦。”
方云飞笑道:“那石缝深不过尺许,长不过三尺,它溜入那面,正无疑自投罗网,给我们有可乘之机,只是全身剧毒,无法用手去捉,现在琪儿师兄,还守候在那。”
陆天霖道:“既是如此,咱们先去看看再说。”
当下由方云飞带路,三人鱼贯向前走去,因为傅玉琪武功全失,行动异常缓慢,三人足足走了一刻工夫才到。
陆天霖转脸望去,只见“髯神判”正蹲在一块紧靠山壁的大岩石前面,手中拿着一支松枝,不住摆来摇去。
他虽有一身极高的武功,但因听觉失灵,是以陆天霖等到了他身侧,他仍无所觉。
傅玉琪仔细看那大岩石中间,果然裂开了一条一道三尺长短,一尺宽窄的石缝,一个拳头大小的黑色蜘蛛,正左奔右窜,企图跃出石缝,但均被“髯神判”用手中松枝给挡了回去。
陆天霖从身後摸出那盛藏“人面蜘蛛”的玉盒,打开盒盖,又随手折了一支松枝,撕下一片衣服,把左手重重抱住,拿着玉盒,左手松枝疾伸而出,企图把那“人面蜘蛛”按住,把它赶入玉盒之中。
无如那“人面蜘蛛”十分灵快,虽在数尺之地,亦可闪来窜去,躲避陆天霖手中松枝。
这件事,看上去很容易,但事实上,相当困难,因为出手必得有一定的分寸,不轻不重,才可收效,轻了无法按制得住,重了又怕把它按死。
他一连出手了十几次,才算把它制服。
虽然“圣手医隐”早已有备,左手上已包很厚的布,但他神情,仍是十分紧张庄肃,要知唐一民这“人面蜘蛛”之毒,久已流传武林,只要一被咬伤,必死无疑!陆天霖纵是豪气干云的大侠,也不觉有点暗自惊心。
他足足花去一顿饭之久,连冒被咬危 3ǔ。cōm险,才算把“人面蜘蛛”赶回到玉盒中。
第九回
玉盒一掷旷绝蛛毒毙巨蟒
金针三举侠医妙手挽沉疴
他合上盖盒,长长吁了一口气,丢了手中松枝,取出一方手帕,擦着脸上汗水,笑道:
“这毒物果然灵巧,如不是它自投罗网,跑到这石缝中,恐怕真还没办法捉得住它。”
方云飞道:“现下既已捉到,只馀下替玉琪疗毒啦,不过琪儿所受,是‘金翅蜈蚣’腹毒,全身没有伤口,不知如何才可吸除他体内之毒。”
陆天霖被他问得怔了一怔,暗自忖道:“不错,琪儿身无外伤,绝毒完全分布在内体部位、脉穴,这‘人面蜘蛛’又是奇毒之物,咬一口必然要死,自己虽精医理,又常常采药在深山下大泽之中,对各种毒蛇的毒性,虽然了若指掌,但对这‘人面蜘蛛’却无法测断,因为此是绝无仅有的毒物,其毒究竟如何?他也弄不清楚,……”
要知傅玉琪伤在内腑,肌肤表皮既无破裂创口,又无红肿之处,总不能把“人面蜘蛛”
放在玉琪口中,吸取内腑毒气,陆天霖虽然是名播江湖的一代侠医,但一时间也难想出办法。
正当几人相顾为难的当儿,突闻一阵腥臭之气,随风飘来,紧接虎啸猿鸣,响彻山谷。
陆天霖转脸望去,只见自己几人立身的山谷口处,站着那位长发披肩的盲目怪人,右手横握竹杖,满脸肃然之气,他身後盘着那两条剧毒绝伦的赤练蛇,四只长臂猩猿,金刚般分站在他的身侧,六只黄毛黑纹巨虎,仰首低吼,十二只虎目闪动着凶光,注视着四人。
方云飞一松腰中软鞭扣把,抖开十三节亮银软鞭,探臂把身侧的太极铁牌捡起,交到陆天霖手中。
原来“圣手医隐”在入洞之时,把兵刃交给了方云飞代他拿着。
就在方云飞抖出腰间软鞭的时候“髯神判”也跃折了一根核桃粗细的松枝,用掌削去枝上松叶,挡在傅玉琪前面。
陆天霖担心方云飞忍不下胸中愤慨,因为那必然会激起长发盲目怪人的怒火,事情如果一闹僵,势难免一场火拚,那盲目怪人武功虽然诡异难测,但现有“髯神判”在此,足可和他一争高下。
那几只巨虎猩猿,虽都是异常高大的猛兽,但他自信和方云飞联手拒挡,还可以把那四猿六虎挡住,最讨厌的还是他那两条赤练毒蛇,不但全身都带剧毒,而且灵活无比,眼下傅玉琪武功已失,走这崎岖的山道,就有些感到吃力,自无法逃避这蛇、猿、巨虎的追袭,就目前情势而论,只有避战一途……。
他心中念头还未转完,那盲目长发怪人已阴沉沉的喝道:“原来你们是有计划的大举犯山,来人竟还不少。”
陆天霖听得莫名其妙的一怔,继而忽有所悟,原来这盲目怪人竟误会他们和刚才和他动手那少女是一党,故而才有此问,心中暗自忖道:“这盲目怪人的确是不可轻视,竟能单凭耳闻,能分辨出对方众寡,如非有极精深的内功,实在不易办到。”
突然,他心中一动,暗道:“如被他辨闻出我和三弟声音,必然要讨取‘人面蜘蛛’为了免去这一层夹缠,不如来一次通权应变,他既误会我们和那少女一党,何不将计就计的来冒充上一次。”念转意决,立时转身,低声对方云飞、傅玉琪,道:“你们不要开口,听我说话行事,此虽有欠光明,但可免去一层麻烦。”
“圣手医隐”久走江湖,能说各地方言,声音一变,用关外口音,答道:“不错,我们来东岳‘红叶谷’只要找‘东岳散人’唐一民,既‘东岳散人’不在,我们也不愿和你这身有残缺之人动手,快些把你那蛇兽带走。”话至此处,突觉不对,因为“髯神判”也是身有残缺之人,不觉转脸望了“髯神判”一眼。
幸好,他听觉失灵,并未闻得陆天霖的话,仍然目注着那长发盲目怪人身後两条赤练蛇,似乎他亦看出那是两条绝无仅有的毒物。
陆天霖暗叫一声,惭愧,继续说道:“你不要认为你所带的几只猛兽长虫,都是凶猛绝毒之物,其实,也算不了什麽。”
那长发怪人果然被陆天霖维妙维肖的关外方言蒙骗过去,阴恻恻的笑道:“几只猩猿巨虎,也许不能挡得几位,哼!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