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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若的喋喋不休并没有换来回应,秦谨言依旧静静的躺着,双目紧闭。
一滴泪自秦若眼角滑落,落在了安景逸的胸口,秦若竟觉得他的身子动了动,可抬头看时,他却依旧双目紧闭,秦若自嘲一笑,心想应是自己是出了错觉。
七年来,安景逸独守在皇城,在思念中度日,如今的秦若倒是好了一些,最起码安景逸还在,她还可以对他说话,还可以感受他的体温,轻嗅他清爽的气息。
这时,房门被推开,原先的那女子走进,秦若看了许久,这才渐渐想起了这女子是谁。
她…是莺妃,当今太子的母妃,唯一一位诞下龙子的女人……
“娘娘,臣妾可否跟您聊两句?”
闻言,秦若转头看了眼安景逸,然后恋恋不舍跟着莺妃走了出去,两人一路来到花海,才驻足。
莺妃看着那美丽的花海,缓缓开口:
“僧冠帽…桔梗……真是红的好看啊,娘娘还记得王府的桔梗吗?”
秦若一愣,微微点头“嗯。”
“那娘娘知道王府为何会种这桔梗吗?”
“不知。”
莺妃笑了笑,转过身看着秦若,眼神逐渐深邃。
“臣妾乃医女出身,本是这药谷中的小丫头,那年,有位相貌英俊的男子来到药谷,跟师父说他的夫人总是轻咳不止,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是单老的徒弟?”
“嗯,那娘娘知道那来药谷求医的男子是谁吗?”
秦若点点头,眼底满是温柔。
“师父告诉他,桔梗入药,可止咳,娘娘,臣妾真的很羡慕你,羡慕您能被如此温柔的男子深情相待。”
秦若沉默了许久,才抬头看向莺妃“那你…”
“我早已心悦于他。”莺妃大方承认。
秦若不自觉的将双手紧握“如果你能让他醒过来,我可以离开。”
“不,娘娘您误会了。”莺妃笑了笑,将秦若冰凉的手捧在手心,柔声说:
“臣妾今日唤您出来,不是想让您做出什么让步,而是希望娘娘能带着皇上远离皇城,他为了这天下苍生已经做的够多了,剩下的时间,实在不该再耗在琐事上,毕竟就算他能醒来,也…时日无多了。”
“你…”秦若心情复杂,不知该说什么是好,看来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回去吧,皇上也该醒了。”说着,莺妃便牵着秦若的手往回走,却不料脚下不稳,差点摔倒。
秦若赶忙扶住,无意中瞥见了莺妃手腕间的白色纱布,关切的问:“你没事吧?”
“无碍。”
“等等。”秦若唤住了莺妃“我记得…厄老一直在寻一种体质特殊的女子,欲用其精血做药引。”
莺妃轻抚腕间的纱布,轻笑不语。
“厄老制的药,是不是和景逸的身体有关?”秦若不依不饶的问,她觉得自己应该知悉。
“是。”
“那你…”
“娘娘为何如此执着这些?若臣妾告诉您,我真的把精血给了师叔去制药,您又能如何?把皇上让给臣妾吗?”
“若你想。”
“娘娘,您不必如此,臣妾是自愿的,您也不该动这个心思,七年的相思之苦,已经让皇上痛苦不堪,如今你们终于都解开了心结,自是当好好珍惜,不是吗?”
秦若看着莺妃,心想如此心思玲珑的女子,当真是世间少有,不过…也或许是她们彼此追求的所在不一样吧……
往回走的路上,秦若碰到了周成,这位禁军统领向来都沉稳非常,可此时却慌里慌张的。
“娘娘…”周成神色闪躲,不敢看秦若。
“发生了什么事?”秦若顿了顿,突然心中一紧“是景逸他……”
周成赶忙解释“不,不是皇上,厄老刚喂皇上吃下药,皇上的气色好了许多,应该是快醒了。”
秦若心下稍缓“那是什么事?”
“是…是……”
“难道…是严业?”秦若隐约猜到了。
“嗯。”周成点头,将皇城那边松开的信给秦若看。
自桃花山一战,严业落荒而逃后,所有人都觉得他已是苟延残喘,被找到不过是迟早的事,可大家似乎都忽略了一点,那就是这个老东西认得苗疆蛊女!
“严业利用蛊虫控制尸体攻城?怎么会这样?”秦若头疼不已,若是其他事,她也懒得管,可严业的事他却不得不管,毕竟他一直在假借秦霖的名义招兵买马。
“娘娘,现在皇上这个样子,太子又还年轻,治国倒是没甚问题,但这打仗实在是…唉。”
秦若沉吟了片刻后,问:“那围剿桃花山的时候,是谁在带兵?”
“其实没有人带兵,那里的兵马一直都按照皇上的意思行事,这次围剿桃花山实际上是秘密行事,就连皇上离宫也并无几人知道,娘娘,这次严业的军队不同寻常军队,怕是我大明的将军也难以镇压,而且严业身边还有苗疆的奇人异士,必须谨慎处之。”
“苗疆…”秦若脑中灵光一现“苗疆蛊者也有正邪之分,若是我们也能获得苗疆之人的帮助,或许…形势就会大好。”
“对呀!”周成精神一阵“我怎么没想到!娘娘果然是娘娘,卑职这就派人去苗疆走一趟。”
周成也是急性子的人,还不等秦若把话说完就跑没影了,秦若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回了房。
正如周成所说,安景逸的脸色确实是好了不少,却也没有要醒的意思,秦若多少有些失落,心想安景逸还是王爷时就阅览群书,或许对着苗疆蛊事有所了解。
还记得她前几日被严业下蛊,安景逸就是给她吃了一枚药丸,药一下肚,蛊术立刻便解了,她本以为是扁单和扁厄的功劳,后来一问才知道两人根本就不了解蛊术。
那这么说来,十有八九是安景逸从古籍上看来的解蛊之法。
想着想着,秦若的眼皮便开始打架,最后窝在安景逸的身边,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第十五章 相救
在得知了扁厄已用药后,秦若便稍稍放下了心,这几日她也是担心坏了,一直都没好好休息,如今算是可以安稳的睡一觉了。
可她睡着睡着,便感觉鼻前痒痒的,不自觉的皱了皱鼻子,那熟悉气息便更真切的钻进了他的鼻子里。
这气息让她十分安心,也让她不自觉的再次沉沉睡去。
可这刚睡没一会儿,额头便也传来了酥麻的感觉,秦若本还想是谁这么不识趣,竟扰她清梦,就猛然间想起了自己酣睡在谁的床榻之上。
霎时间,秦若的呼吸变得小心翼翼,她想睁开眼去看看是不是那个傻子醒来了,可…又不敢,生怕睁开眼后会失望。
“若儿何时学会了这装睡的本领?”
虚弱又低沉的声音,实在是好听的紧,秦若这辈子都忘不掉这声音,只是觉得恍若隔世,有些不真实。
就在秦若发愣之际,唇边突然覆上一片温热的柔软,无比真实。
秦若终于回过神,伸手将那羸弱的身体抱住,却是不敢太用力,就连拥吻都透着些小心翼翼,似乎生怕吧怀中的人弄疼了。
一吻结束,秦若早已泪流满面,却也笑的嫣然。
“景逸,你真是个傻子,为什么总要做傻事呢?你难道不知没了你…我便不能活了吗?”
“那你赶走我,自己去桃花山时,就没有想到若你有闪失,为夫该怎么办?”
一声‘为夫’,当真唤进了秦若心里,他们相识这么久,安景逸曾是王爷、帝王,伤过她,也给过她万般容华,可唯有一声‘为夫’,才是最让秦若欢喜的。
“景逸,我们以后……再不要分开了。”
安景逸神色一顿,眉宇之间闪过一抹忧色,但还是应允了下来。
“好。”
这一声‘好’字后,安景逸的脸色便骤然变得煞白,身子紧跟着轻颤了起来,秦若即刻便起身去找扁单和扁厄。
扁单到达之时,安景逸已经昏了过去,紧皱的眉头和紧珉的唇总给人一种不好的预感,她之前本以为人醒来了便没事了。
一时喜,一时忧,让秦若几近崩溃,她不动声色的把扁厄拽出房间,问: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您的药不管用?”
扁厄面露难色“这……”
“厄老!”秦若急了“本宫那慕皇后的位子还在,现在本宫就以这大明皇后的身份命令你,将皇上的情况悉数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