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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改了性子?手下竟也容得如此随性之人?但此时的沈宸已不是当年的沈宸,只是微微挑眉随即释然,顺着知客僧的动作,先行进门。走进庭院,什么都没变,只有院中的树又大了几轮,更加葱郁茂盛。旧地重游,沈宸一时感叹,心又微微刺痛起来。“不知叫贫道来有何事?”沈宸走到树下,坐到了尚穆……哦,不对,现在叫尚冶,坐在了他的对面,自行倒了一杯茶,学着尚冶的模样,靠在椅背上,看着头顶的绿叶,长嘘一口气。尚冶比当尚穆时还要英俊些,而且身强体健,气质清贵,如果不是国师,肯定也是被众女追逐的浊世佳公子。只是尚冶自从出生,极少离开大德寺,世人皆知其名,而不知其样貌。“宝宝来了。”沉默许久,尚冶突然冒出这么一句。“什么……意思?!”沈宸猛地抬起头来,盯住尚冶,有些木讷地问道。“意思是说……”尚冶也转过头来,面无表情,一字一顿地答道:“宝宝、现在、就在、这、大德寺、后院、之内。”沈宸心一阵狂跳,半天说不出话来,盯着尚冶良久,才沉声道:“说谎!”尚冶轻轻笑了,只是这笑中多少带着些苦涩,转回目光,看着自己手中的清茶,叹气道:“随你信不信。明晚我与她成亲,我把你叫来,就是叫你来参加婚礼的。”“成亲?!”沈宸心情复杂之极,混乱之极!本能地是不相信,可又想这种事卢十八实没有必要诓骗自己,紧张还是恐惧,沈宸来不及反应,只能由着性子就直接问出了口:“她身为地府公主,怎么会到人界来与你成亲?!与情与理,俱不合!”尚冶转着茶杯,看也不看脸色惨白的沈宸,淡然道:“她说,上次她欠我的情要还给我,问我有什么要求。我说,我要娶她为妻,她应了。”很简单的一句话,沈宸却听得脑门轰得一声!这,这,这种事确实是路荻能干出来的事!这个傻瓜无论多少年都是傻瓜!“宝宝要嫁人了?!宝宝要嫁人了……”沈宸在脑中一转来回地响起这句话,好象根本无法消化这名话的意思。明明在看着尚冶,眼光却是虚的,很久很久,眼神一转,象突然醒悟似的,皱眉问道:“宝宝要嫁你,你怎么会如此苦大愁深的表情?!别骗我了,说,到底叫我来什么事?!”“这等事,我骗你做甚?!”尚冶看也不看沈宸,突然站起身甩手离开,边走边道:“不信,你可以去西厢房看看,我的聘礼都准备好了。”西厢房?!看着尚冶在曲廊的尽头消失,沈宸突然站起来,却不料站得太猛,把桌子一下撞翻,茶壶茶杯叮叮咚咚掉了满地,碎成片,茶水也迅速散开,渗入地中。沈宸转头就要往西厢房去,不看个究竟,无论如何也没办法相信,宝宝,自己的宝宝怎么可能嫁人呢?!不可能,不可能!“不用看了!”突然身后传来楼衢的声音。沈宸转头就见楼衢一身风尘,显然是长久赶路,一点也不象他平日里的风度,声音虽然平静,却已有些沙哑:“我都看过了,确实如尚冶所说,西厢房都是红的……聘礼。”“卢十八把你也叫来了?!”见到楼衢点头,沈宸不由心一沉,道:“难道宝宝真的要嫁给他?!不然,卢十八以国师身份成亲,把你我叫来有何意义?”沈宸开始还是对着楼衢说,说到最后变成了自言自语:“不行!我要把宝宝揪出来问个清楚!”“问什么清楚?”楼衢笑得灿烂,眼角却有说不出的冷漠与讥诮,道:“别说你找不到她,就算你能与她面对面,你要怎么问?宝宝不愿嫁你,难道就不许宝宝愿意嫁他人?!你有什么资格问?!”“什么叫我找不到宝宝?”沈宸没理楼衢的挑衅,皱起眉问道:“刚才卢十八说,宝宝就在这里,我为什么找不到她?!还是说,刚才你……已经找过了?”楼衢闻言点了点头,道:“正是。你们刚才在聊天,我就已经把这大德寺搜了个遍,并无宝宝的身影。”楼衢此时道行比沈宸不差,再加上又有识宝眼在身,如果他都找不到路荻,那么就表明路荻应该真的不在。沈宸想到这里松了口气,低下头沉思起来。“难道……卢十八在骗我们?”沈宸恢复了冷静,狐疑地看向楼衢,却见楼衢也是一脸疑惑。“我们有什么可值得尚冶骗的?”楼衢摇摇头,道:“更何况,以尚冶的性子,他如此看重宝宝,又怎么可能用宝宝的事来骗我们来?”沈宸眉头微皱,道:“还是可疑。以尚冶的性子,如若真的与宝宝成亲,那肯定是巴不得你我二人永不再见,绝无可能邀你我前来的。如果打着宝宝的幌子,找来你我,却不知为何?”两人俱沉默。过了半晌,楼衢突然开口问道:“沈兄这些年来可见过宝宝?”“未曾。”沈宸心跳微顿,摇头道。“宝宝看来是打定主意把地府当家了……”楼衢微微叹气。“地府?”听到这个词,沈宸突然笑了起来,向楼衢一揖首,道:“楼衢,不管卢十八要做什么,我们等至明日自然分晓,就不要无妄猜测了。看楼衢你风尘仆仆,不若先去休息一下,好明日面对可能的突变。”“也好。”楼衢看着沈宸的眼光闪了闪,回了一礼,转身离去。
你只能陪我喝酒
一夜无话。次日,大德寺佛门净土也披红戴绿,办起了喜事。沈宸顶着黑眼圈一早起来,就听到嘹亮喜庆的唢呐声,梳洗一番,打开门满眼的红,连院中的树都被披上了红纱。仆役们穿梭不停,忙得不亦乐乎。沈宸只是愣了一下,然后勾起唇角笑了起来,向尚冶所在的大厅走去。屋内很安静,不知是不是尚冶用了道术,热闹的吹拉弹唱之声全被关在了门外。沈宸笑盈盈地进屋,就看见楼衢与尚冶隔桌而坐,一个比一个面色沉重,不言不语。“怎么?新郎倌不开心?”沈宸坐下,笑问。尚冶瞪他一眼,突然向后一招手,道:“上茶。”语音刚落,不知从哪个角落突然走出一个小和尚,正是昨日迎接沈宸进大德寺的知客僧。笑得甜蜜天真,盯着沈宸,好象沈宸是什么好玩新奇的东西。走上前来,拿着茶壶,连倒茶都不移开目光。“好了。”沈宸出手扶住小和尚的手,不让他再倒,也回视着他,眼中全是温暖的笑意,亮晶晶的好象阳光,声音也很轻,道:“满了。”小和尚一愣,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赶紧缩回手去,垂下头似乎有些不知所措。尚冶突然出手,把小和尚一把拉到身后,眯着眼睛盯住沈宸,慢声问道:“清风道长什么时候对出家人如此孟浪了?”楼衢没有理二人,只是疑惑地看着小和尚,小和尚发现他的目光,突然回头向他眨了眨眼睛,贼贼一笑。楼衢张开嘴,半天没说出话来。“没办法。”沈宸看着小和尚淡淡一笑,道:“宝宝无论是什么样,我都……”说着,突然象想起什么似的,转过头来看着尚冶道:“国师成亲,如果没有了新娘,不知会如何?”“宝宝……怎么会是你?”楼衢站了起来,走到小和尚跟前,第一个动作就是去摸他那个光溜溜的脑袋,却被小和尚路荻嘿嘿一笑躲开来。既然已被认出来,路荻也不再隐瞒,上前给自己倒了杯茶,坐下来,大大地喝了一口,嗔怪地瞪了沈宸与楼衢一眼,才道:“累死我了,你们两个笨蛋,昨天竟然当面不识,害我跟尚穆打赌输了!可恶,害我还露出那么多破绽给你们看,竟然还是猜不出来!”“那能怪我吗?”楼衢跟着路荻站在了她身后,还是想摸她的光脑袋,路荻左躲右闪就是不让他摸。楼衢似乎觉得这个游戏很好玩,一边与路荻玩着攻防战,一边一扫刚才的沉郁,笑嘻嘻地说道:“宝宝现在可是万净琉璃身,就算我有识宝眼也看不透啊。你想变什么这人界怎么可能有人识得透?!”“你也识不透?”路荻转过头,看向沈宸,表情微微一顿,声音缓了缓,问道。“宝宝变了很多呢。”沈宸牵唇一笑。沈宸本就长得阳光帅气,如今更增添了从前沈宸所欠缺的成熟魅力,这样带着些勾引挑逗意味的表情让路荻心跳停摆一瞬,恢复了傻乎乎看着他的习惯,象当初当八哥时看到他脱衣一样,完全没办法思考,只能看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沈宸喜欢她这样,喜欢她为自己着迷的模样。真傻,以前怎么就能忍受让她的眼光移开?沈宸笑得更深,回视着她。真的变了很多呢,这小丫头已经变成大人了。路荻一心看着沈宸,根本没注意他轻轻一弹指,自己变回了本相,当年娇憨的宝宝已有了些妩媚之意,大家都不一样了。“宝宝拒绝了我跟沈宸,难道却要嫁给尚穆?!”楼衢咳了一声,打破沈宸与路荻之间的暧昧气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