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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盟和道门同时出动,想必能够在最大限度上避免那位急于立功的监察御史,在括隐的过程中,使用什么过激的手段。
在接下来的一年中,南面的延伸有括隐,而向北的发展就是下一期的基建,李馥人在洛阳,却能感到一张大网即将在全国范围内铺开。
不知不觉,自己竟然就变成了这样一个大boss!
等到宫中关于过年的准备已经进行得差不多的时候,李馥终于发现了武惠妃启动她的计划的端倪。
“……果然,是打算用宫里夭折的皇子皇女太多了这个由头是吗?”李馥问扣儿,扣儿对她点头,补充道:“元月内有几次宫宴,到时候几位亲王以及亲王妃、郡王和郡主都会在场。剩下的事情都是婢子的推测,但是绛华殿的人,确实已经在试着收买一些东都的宫人,让他们出头说中宫的不对。”
明白了,对照宁王伯父以及几位叔父家儿女的例子,以及十八弟在宫外活蹦乱跳的事实,武惠妃打算将她爹的怀疑引到宫中皇子皇女“不正常”的夭折比例上。
李馥倒是知道,历朝历代,皇帝的儿女就是死得更快一点,这当然和争宠有一定的关系。但是在大明宫里,她暂时能够确定,皇后并没有做过类似的事。恰恰相反,她一直在全力避免类似的事情发生。同样,她也一直在严防死守,不让妃嫔在争宠时,有将对手往死里整的可能。
行了,这样一来,武惠妃非要在东都动手的原因也明白了,如果皇后当真有不慈的举动,这里的宫人因为不是皇后的“私人”,所以更有理由检举揭发皇后的异常。
武惠妃的计划,还是和她这个人一样,直白得可怕。
又或者说,只要抓住了圣人的心,再直白、再简陋的计划,她都有必胜的信心。
“有人答应给她作证了?”李馥又问。
扣儿点头,“对,奚常侍已经知道是哪些人,但是他不肯告诉婢子,还让婢子转告公主,叫公主不要掺和到类似的事情里,小心引火烧身。”
嘿,这老太监,终于不那么任劳任怨了?
看来,这老太监真是很有斗争经验,这种和风头正盛的宠妃对着干的事,他是万分警惕的。
明明更夸张的事他都兜住了,噫!
“……让人给三哥带话,不,还是我亲自跑一趟,上次让他警告殿下,也不知道他们谈得怎么样了。”李馥对扣儿说。
李馥带着扣儿和豆卢姑姑,很快来到了王皇后所在的仪鸾殿。
李馥知道,她三哥一定已经和王皇后谈过,但她看着还是那么淡淡的,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
李馥没有暴露自己才是三哥信息的来源这件事,她只是和往常一样,向王皇后笑眯眯地打过招呼,再提出要和三哥说说话,也顺便看看十七弟。王皇后很快同意了她的要求,让陆尚仪带她来到后殿,见到了李嗣升和满地乱跑的皇十七子。
“……你看,事情就是这样。”李馥和李嗣升说完武惠妃的计划,就看见李嗣升一脸认命的表情。
李馥:“怎么?上次和殿下谈得不顺利?”
李嗣升面无表情地点头,他明明觉得自己已经可以做很多事,但他现在才发现,在转移别人的意志上,他根本没有任何办法。
李馥啧了一声,她反而不是很意外,在让李嗣升和皇后说这件事的时候,她就料到皇后可能又是这个反应。
怎么说,在几次见识过皇后的头铁之后,李馥现在已经能基本把握皇后的思路了。
武惠妃打算给王皇后泼这样一盆脏水,她既然问心无愧,那八成就会当场正面刚回去。
李馥想了想她爹好面子的性格,觉得武惠妃可能会在宫宴上说两句意有所指的话,但是正式指出对王皇后的攻击,还是会在私下里和她爹单独说。
宫中幼儿更高的夭折比例、她自己几次失去孩子的事实、再加上收买的证人。武惠妃一定会保证皇帝深信不疑,才会让他去和王皇后对质。等到那个时候,他就是去兴师问罪,而非倾听解释的了。
在这种情况下,可以想象,王皇后面对这样的指控,只会和皇帝针锋相对,而皇帝再被皇后一激,就更容易下达过激的命令。
而另一种情况,如果她爹看上去还没有完全相信,那么武惠妃则一定会反过来拦住她爹,不让他的这一怀疑有被皇后当场打消的机会。这样一来,表面上,武惠妃还是在为皇后说话,但实际上,她却将这个怀疑更长久地种在了皇帝心里,等到日后再有机会的时候,武惠妃再用别的事引发这个炸弹,到时候,皇帝的成见根深蒂固,同样,王皇后几乎没有翻盘的机会。
就这样,李馥完整推演了一遍武惠妃的计划,发现她的计划简单归简单,但是一点都不粗暴。
对方的计划如此周全,而王皇后这边,又是一副听天由命,或者说是破罐破摔的样子……
李馥撇了撇嘴,和李嗣升一五一十地说了自己的推测,“……这样看来,想要解决这件事,就只有动用非常手段了。”李馥总结道。
既对付不了武惠妃,又说不动王皇后,李嗣升原本都已经绝望了,但是他一听李馥这句话,才发现事情好像还有救的样子。
他登时眼前一亮:“说吧,七妹,还有哪里有机会?”
“两
条路,”李馥举起两根手指。
哦哦哦,路还不止一条!
“第一,”李馥收回中指,“提前诬陷武惠妃才是那个在宫里作威作福、残害皇子皇女的人。”
李嗣升:“……哎呀,倒打一耙啊!”
李馥瞪她三哥:“你是哪边的?会不会说话啊!这叫先下手为强知道吗?咦,好像也不是什么好词……”
“算了算了,”李馥挥手,“总之就是这个意思,找个够分量的人,提前把这个罪名扣在她头上。她只能看见殿下在宫里的能量,却忘记了,她自己身为阿耶登基以来最受宠的人,也同样有做类似的事的动机和能力。”
李嗣升连连点头,还补充道:“最好就按照七妹你推测出来的惠妃的套路走一遍,这样即便效果不那么好,那叫什么?既视感?对,既视感也已经有了!”
李馥点头,“对,这样一来,即便是她能洗清自己,一时半会,也不好用同样的罪名、同样的套路往皇后殿下身上套了,阿耶肯定会怀疑的。”
李嗣升已经不那么沮丧了,他发现事情还远没到绝望的时候。
李馥又抬起第二根手指:“……另一条路呢,那就是让武惠妃找到的证人当场反水,让她一开始就玩不下去。”
想到武惠妃在志得意满的时候,被自己收买的证人反水,李嗣升眼中兴奋的小火苗又燃起来了,不过李馥还没说完。
“这两条路不可以兼得,必须做一个选择,你能想明白吧?”她问。
如果是提前发动反攻击,那么武惠妃自然不会继续发动自己的计划,那么也用不上证人反水;而一旦决定要用证人反水这一招,那么一开始就不能打草惊蛇,要让武惠妃信心满满地发动她的计划才是。
这两套方案,确实是不能同时进行的。
李嗣升点点头,他同时也想明白了这两条路各自的难点:“如果是第一条路,那么重点就是找谁来诬告,以及准备相应的证据,出头对付惠妃这种事,几乎等于找死,我想不出有谁会这么想不开;而第二条路,难就难在要怎么找出武惠妃的证人,以及说服他们反水,同样难度不低。”
说着说着,李嗣升就皱起了眉头。
是啊,李馥完全同意她三哥的看法,若是走第一条路,又不是自己要被搞了,谁愿意冒死替皇后顶雷?而若是走第二条路,谨慎小心的奚太监,八成是不会告诉她已经被惠妃收买的证人的,而离开了盘根错节的奚太监的帮助,李馥又要怎么在短时间内,找到那些人、以及说服他们反水呢?
所以说,虽然不是没有对策,但这两条对策中无论哪一条,都不是那么好实现的。
“咿咿呀呀!”在他们身边走着走着又爬了,爬着爬着又走了的皇十七子,对两位眉头紧锁的兄姐,露出了一个无忧无虑的微笑。
“我呸!”赵丽妃对着地面吐了口口水,一位小宫女身手矫健地用痰盂接住了她的唾沫。
“老娘宁肯被留在宫里!”她在狭小的殿阁里叉腰大骂,“老娘都这么惨了!还让老娘也跟着一起来?这不是摆明了拿老娘当个笑话么?!”
在她身边,她的大宫女绣儿无表情地接话:“娘娘别骂了,您又不是不知道,作为殿下的生母,年节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