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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杜大人是奉了皇命前来,是有正事。”
孙耀的话根本不管用,寝殿里彻底陷入了寂静,太后再未说话。
“太后,吉祥长公主突然重病,太医们束手无策,还请太后救命。”
杜书禹朝着寝殿拱手一礼,孙耀这会才知道杜书禹突然来这的目的,原是为了长公主。
可太后怎么能治病,难道太后还会医术?
就算会医术,难道比皇宫里的御医还厉害?
孙耀不明白,静静在一边看着,不插嘴。
杜书禹久等不到回应,再次行礼请求,“太后仁心慈悲,长公主不过是个襁褓中的婴儿,还请太后看在上天有好生之德的份上,救救长公主。您是天闵的神,还请您大发慈悲。”
杜书禹赫然一掀前跑,跪地磕头请求。
第306章 入宫
孙耀惊呆了,他听闻过杜书禹对太后言听计从,太后时常捉弄嘲讽他,也从不还手。
但他没想到,杜书禹在太后面前竟如此卑躬屈膝,低眉顺眼。
他可是如今朝堂炙手可热的权臣,太后也不过是个被囚禁的棋子罢了。
“还请太后大发慈悲,救救长公主。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长公主尚在襁褓,纯真无邪,请求太后慈悲为怀。”
依旧没有得到回应。
杜书禹继续道,“不管太后对皇上、对臣有何不满,孩子是无辜的,难道您真的要袖手旁观吗?鸟兽尚且有情,何况是人。长公主也是天闵的百姓,请您不要见死不救。”
安静许久的寝殿中,低低传来笑声,笑声穿荡了许久,太后终于又说话了。
“杜大人好一通诛心之论,若不救人,哀家反倒有罪,反倒不慈悲了。”
身上大声嗤笑,语气充满浓郁的鄙夷。
“杜书禹,你真是够残忍,利用哀家的慈悲,逼迫哀家救厌恶之人的孩子。你凭什么有这么充足的底气?料定哀家不是冷血之人;料定了哀家不会见死不救;还是料定了即便那不是瑞儿的孩子,哀家也不会袖手旁观?”
水善气愤的压低声音怒吼一番,杜书禹垂着头默不作声,他无从辩解。
水善的怒气已经从寝殿中蔓延到了院子里,宫人们屏息凝气不敢抬头,孙耀则是看热闹的不停打量着杜书禹。
“好,你既料定了哀家,哀家救人便是。但,哀家要亲自进宫去治,这是条件,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哀家给出了条件,若你们不答应,便不是哀家不慈悲,而是你们不够诚心。”
“太后,这个要求……”
“别和哀家多说,你只要给出答案,治、或不治便可。哀家累了,要休息,你想好了答案再来与哀家说。”
房中最后一点淡薄烛火也熄灭了,重新恢复死一般的寂静。
杜书禹一直跪在外面,他无法自己作主,遣了人入宫请旨,询问皇上意见。
孙耀看他优柔寡断、唯唯诺诺的样子,暗自鄙夷的哼了一声,面上却扬起讨好的笑容。
“杜大人,长公主究竟生了什么病,干嘛非要请太后治,我看她不一定有这本事。”
杜书禹垂敛眼眸,抬头看了他一眼,而后很快转移视线。
孙耀哼哼两声,牛什么牛,敢瞧不起他,在太后面前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窝囊废。
“杜大人,在下认识一位医术了得的大夫,虽出自民间,却很是有些本事,要不找来试一试,我看比太后靠谱的多。”
“长公主的病,只有太后能治。”
杜书禹语气坚定的直接回绝了孙耀的好意,孙耀嗤了嗤鼻,满脸不相信。
“天下大夫数不胜数,不一定就太后最厉害,还非她不可。”
孙耀不信的哼了一声,杜书禹看向他,淡淡反问,“那还请问孙管事,谁能解鹤顶红的毒?”
孙耀呆了一下,突然惊呼一声,“长公主中了鹤顶红?”
原来长公主是被人下了毒,谁这么大胆,敢动皇上和梅妃的心肝肉?
孙耀尴尬的摇摇头,鹤顶红乃天下一等剧毒,无药可解。
“我虽不知谁能解鹤顶红,但太后就一定能解?”
“太后能解,她的血能解天下所有毒。”
孙耀惊得下巴都快掉了,他还从没听过,谁的血能解毒。
那也就是说,太后可以百毒不侵?
孙耀前两天才被太后的武功震惊,后来知晓刀枪伤不了她,此时竟然连毒药都不怕,简直就是……怪物!
没错,太后就是怪物,可怕的怪物。
“那还等什么呀,既然她的血能解毒,直接割血送进宫不就行了。”
孙耀自作主张,抢功似地喊着自己的手下闯进去抓人,根本不给杜书禹阻止的机会。
可几个男人刚刚推开寝殿大门,一条凌厉的长鞭从黑暗中袭来,缠绕上其中一人的脖子,直接甩出了寝殿。
守在殿门口的宫人们全被推翻在地,看着被摔出的人,害怕的尖叫着不停后缩。
“住手,全都滚回来!”
杜书禹气愤的大吼一声,主动上前将闯进去的人逮出来,重新跪下郑重的请罪。
“你们这是又想给哀家放血啊!”
水善冷漠的慵懒声音悠悠响起,接着打趣似地调侃,“杜书禹,水竹漪的教训,你可是已经忘了?”
“孙耀不知轻重冒犯太后,还请太后恕罪,不要牵连长公主。”
水善乐了,“冒犯?你这个词倒是用的不痛不痒。那哀家也来冒犯冒犯你们可好?”
紧闭的窗内,突然破空而出一枚小小的挂帘玉珠,圆润的珠子直朝孙耀而来,准确击在他的右眼。
孙耀下意识捂住右眼,哀嚎声响彻行宫,血从指缝中流出,染红了整个手掌。
“啊——啊——”孙耀不停的痛呼着。
身体的疼痛加上眼睛的疼痛,让他震耳的痛呼声越渐凄厉,趴在担架上无法动弹,整个人犹如被放在火上烤一般,痛不欲生。
“不好意思,冒犯了,别介意。”
水善鬼魅般的声音从窗内传来,听在孙耀耳中如同地狱幽魂,阴冷的可怕。
“太后罚也罚了,还请手下留情,饶他一条性命。”
杜书禹拱手求情,水善踩着细碎的步伐走到窗边,推开窗,看向了院中的众人。
“杜大人这话可不对,哀家从不要人性命,损阴德。”
“是,是臣说错了,太后慈悲为怀,怎会伤人性命。”
杜书禹总是这般依附的讨好水善,水善却从不给他好脸色。
“孙管事不懂事,杜大人要多提点着,你们可都是皇上的左膀右臂,要是少一个,不是让皇上伤心嘛。”
杜书禹垂着脑袋不说话,从听见太后推开窗,便不敢抬头看她。
孙耀还在不停的哀嚎,哀嚎的声音已然越来越虚弱,血已经沾染了整张脸,空气里全部充斥着血腥味。
“莫要再打扰哀家,睡不饱的女人皮肤不好,脾气更不好。等你们有了决定,再说。”
水善一下关上了窗户,这回再无人敢打扰,雅林园重新回归平静。
孙耀被抬下去治疗,杜书禹等候着皇上的消息。
皇上担心太后离开行宫不受控制,万一被她跑了,或者被朝中人见到,必将引起轩然大波。
但这些意外与长公主的性命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长公主是皇上唯一的孩子,皇上的掌上明珠,比什么都要珍贵。
杜书禹等了一日,宫中的回话,皇上准了,但必须秘密押送太后,不得让任何人发现,更不能让她跑了。
皇上原话便是‘押送’二字,如同囚犯一般。
水善提出这个要求是为了剑圣,这些日子她一直忐忑不安,剑圣去宫中调查皇上的生母,但去了这么久也没消息,人也不见了。
水善有些不好的预感,决定趁着进宫给长公主看病的机会,找一找剑圣,看他究竟出了何事。
皇宫重军将水善里三层外三层的严密监视起来,不准任何人靠近,更不许水善逃跑。
其实假皇上多虑了,水善根本没有想要逃跑的意思,她若想出来,有的是办法,根本用不着这么麻烦。
进了宫,宫中已有软轿来接,同样被重军四周包围着,不许宫人看到她的面容。
水善坐在密不透风的软轿里很是憋闷,为了不让人瞧见她,好好的软轿前后左右都被封了起来,就是个一人大的木箱子。
软轿径直送到了乾德殿,那是历朝皇上就寝、处理朝政的宫殿,如今住着假皇上,此刻住着重病的长公主。
软轿直接被抬入了正殿中,重兵把守着乾德殿,包围的水泄不通,没有皇上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出。
此时正殿里的人不多,除了水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