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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被刺杀之事,明明是皇上下令不要再追查,现在怎么又重新提起来,而且还以此降罪父亲。皇上究竟为何如此对父亲?”
柳平柏不明白,皇上此举明显是没事找事,故意针对父亲。
皇上为什么要这么做?
水善和齐丞相对视一眼,他们自然清楚原因。
因为此时皇宫中的皇上,根本不是以前的皇上,不是真正的皇上。
“皇上此举明显是针对父亲,之前岳父的事也是如此,岳父被人陷害,证据都还不曾递上朝堂便被迅速斩首,皇上对此不仅没有怀疑,还毫不留情的降罪杨家,将杨家抄家关押,雷厉风行,全然没有细细调查真相的打算。”
柳平柏怪异的一点点分析着,声音沉稳而冷静,双眸清亮,闪现着睿智的光芒。
------题外话------
柳平柏会不会自己猜到呢,他可是小师爷。
第293章 讲你和假皇上的故事
“父亲和岳父的忠心以前深受皇上赞扬,皇上不该如此决绝的给他们定罪,连派人细致调查的时间都不给。皇上的态度太过奇怪,这中间,究竟有什么断裂的关联?”
柳平柏乃闵都人人传颂的断案师爷,他的脑子自然是聪明的,但就算再聪明,怕是也不会想到皇上被假冒这种惊天大事上。
水善和齐丞相静静的看着他推断,沉吟许久,补充了柳平柏想不通的断裂关联。
“皇上针对的不仅是杨家、柳家,而是他们所代表的老臣、忠臣。”
柳平柏顺着水善的提醒去想,越想越心惊胆战。
他早已感受到朝堂上风向和气氛的转遍,诸多老臣被皇上忽视,提拔新人。
他本以为这是帝王的为君之道,帝王心计,对朝堂上权势颇大的老臣加以制约,免得将来出现功高盖主、权臣当道的现象。
但此时看来,他对老臣们好像不仅仅是提防,而是要斩草除根。
柳平柏心中猛然烧起一把火,将密密麻麻纠结的线团,烧的一干二净,只留下头尾。
线头是在两年前,太后消失,皇上骤然性情大变。
线尾是在此时此刻,太后集合齐丞相,对皇上发起叛变。
皇上是太后亲自养大的儿子,感情深厚,母慈子孝,太后怎会对自己的孩子下手。
中间一定是哪里错了,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柳平柏越想越深,越想越难以置信。
水善耐心的看着他,等待他自己思考、自己猜测。
“太后,这究竟,是,是……怎么回事?”柳平柏声音不自觉沙哑,舌头都有些发麻。
水善静静的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你猜到了?”
柳平柏激动的猛力摇头,“我没猜,什么都没猜。”
水善知道他猜到了,不过难以相信那个真相,自欺欺人罢了。
“你是小师爷,对抽丝剥茧、推理判案最是拿手。有时真相就是那么的不可思议,让人难以相信。但真相就是真相,不会因为不敢相信就改变。”
柳平柏磕了磕牙齿,用力咽了口唾沫。
“离开皇宫这两年,我经历了许多生死时刻,经常都在被追杀。追杀我的人大多是江湖人,因为江湖纷争。而雁栖山之后,追杀我的人变成了一波禁军暗卫,他们痛下杀手,毫不留情。”
水善这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禁军暗卫乃皇上的亲兵,除了皇上无人能指派。
柳平柏自然也领悟了水善话中的意思,禁军暗卫追杀她的时间,刚好是他带信回宫之后。
他将水善写给皇上的信交给了皇上,皇上即刻便派出了杀手。
皇上要杀太后,这是全天下、全朝堂都无人会相信的。
皇上对太后的孝心天地可鉴,这是毋庸置疑,无从怀疑的。
皇上不仅要杀太后,现在还囚禁太后。
记忆中的皇上绝不会如此,除非他根本就不是皇上……
柳平柏大脑一片空白,什么想法都没了,空空荡荡,痴痴呆呆。
“柳三公子,你现在可明白了,我与太后的目的?”
齐丞相沧桑的声音拉回了柳平柏的愣怔,柳平柏呆呆的看看两人,转着脑袋,然后点了一下头。
明白,怎么还会不明白。天闵王朝落入了贼人之手,他们要挽救王朝,夺回那被偷窃的皇位。
柳平柏本来就是信任太后的,太后在他的心中伟大、善良、胸襟宽广。
即便太后做出如何不可思议的行为和决定,他都信任她,追随她,无需问理由。
而此时他知道了理由,更加坚定了心中的信念,追随太后,完成太后的期望和决定,为了天闵王朝,义无反顾。
“现在只是刚开始,这是场硬仗,我们要积蓄力量,稳定耐心,而后一击而中。”
杜书禹睁开眼时,太阳已经高高升起,从大开的窗牖射进来,在他脚边落下一片明暗交界线。
杜书禹揉了揉额角,感觉睡得太久,头都有些疼了。
转头去看床上,床幔早已挂起,被褥整洁,不见太后的踪影。
“大人,您醒了?”
两个丫鬟端着几样清淡小菜进来,侍立在一旁。
“这是太后吩咐的早膳,等大人醒了便送来。太后还说,大人辛苦,夜夜护卫太后安全,连舒坦觉都没得睡,早上必定要好好用膳,晚上方才有精神。”
杜书禹听着丫鬟的传话,一字一句全是揶揄和讽刺,最后还不忘打趣。
“太后人呢?此时在何处?”
杜书禹慢条斯理的吃着早膳,问着两个丫鬟。
丫鬟回答,“太后去了太医处。”
杜书禹一下放下手中的碗,着急道,“太后可是哪里不适?”
丫鬟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太后一早便去了。”
案上的早膳还未用完,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杜书禹快步来到太医住的院子,进了院中便看见长串的丫鬟守在外面,华儿也被赶在外面,房间大门关着,里面不时传出低微的说话声。
“太后可是哪里不适?为何来了太医处?”
杜书禹大步上前,急问华儿,华儿弯弯膝盖行礼,回答道,“奴婢也不知,太后只说不要打扰。”
杜书禹却是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下推开门闯了进去,视线四转,一下看见了躺在窗边太阳下的水善,以及一点惊楞看着他的太医。
太医手里执着银针,呆呆的盯着闯门而入的杜书禹,迟钝的躬身见礼。
杜书禹瞧瞧太医手上的银针,又瞧瞧闭着眼睛,太阳穴扎着银针的水善,有些尴尬的咳嗽两声,将太医叫了起来。
“太后如何,可有大碍?”
太医四五十岁,精神抖擞,躬身回道,“回大人,太后无碍,只是有些脾虚不慎,心思郁结,扎两针,多休息便可。”
杜书禹应了一声,太医便识趣的兀自退下了。
“杜大人火气这么旺,谁惹你了?”
水善闭着眼晒太阳,打趣的悠悠开口。
杜书禹尴尬的不接话,在水善身旁站定,关切道,“太后感觉如何,可还有哪里不适?”
水善轻启朱唇,声音很低,“哀家没有哪儿不适,闲的,就爱来扎两针。”
水善说话总是和杜书禹顶着来,没有一句温和柔顺。
“太后若觉得无聊,臣找个戏班子来给您唱唱戏?或者太后想看跳舞、抚琴?臣为您安排。”
“哀家想看你跳舞。”
水善慢悠悠睁开眼睛,邪笑的看向杜书禹,眼神充满戏谑。
“怎么样,杜大人给哀家表演表演?”
杜书禹脸色平淡无波,太后的打趣他都已经习以为常,不觉难堪了。
“太后若想看舞,臣将闵都所有有名的舞姬都招来,任您挑选。或者您喜欢宫中的舞姬,臣也可以安排。”
水善半躺在躺椅上,好整以暇的看着杜书禹,嘴角始终漾着戏谑的笑容,沉默许久,发出声音。
“杜大人是在向哀家炫耀,可以随意差遣宫中舞姬?哀家想看舞,还要你来安排?”
“臣没有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水善故意和杜书禹对着干,没事找事。
水善总是找杜书禹的不自在,既是因为讨厌他,也是因为太无聊了,只能拿杜书禹解闷。
“哀家记得你很会讲故事,什么故事从你嘴里讲出来,都绘声绘色,生动有趣。”
水善想起曾经初见杜书禹,他还是个彬彬有礼的迂腐先生,讲故事特别好听,能让人入迷。
“杜大人现在可还会讲故事?”
杜书禹深深的看着水善,眼底有难以掩饰的欣喜和笑意。
“太后若想听故事,臣讲给您听。”
“哀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