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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儿不敢耽搁,很快请来流水行宫里的太医。
杜书禹将整个行宫布置、安排的妥妥当当,还专门住有太医,以免水善有什么不适。
太医给穗儿看了看,脱水、疲劳导致的昏迷,休息一下,喂点吃喝的东西便可以了。
太医看诊完便离开了,华儿站在一边不敢动作,没有太后的命令,她不敢自作主张。
水善沉吟一会,命令道,“把她绳子解了,躺在地上休息吧。人醒了再喂点水和粥,明早再接着跪。”
华儿听到前面一半,正感动,后面一半又朝她头上猛浇了一盆凉水。
还要接着跪?
“今天暂且饶过她。记着,不许让她离开这里半步,明天开始,每天只给一碗粥一碗水,命吊着就行,什么时候说出幕后指使,什么时候再来回禀哀家。”
华儿怜悯的看了穗儿一眼,想要求情却不敢求情。
穗儿多次下毒毒害太后,太后留她性命已经是大恩,岂敢要求太多。
太后吩咐完就转身回了自己的寝殿,走到一半回头对华儿吩咐道,“哀家饿了,准备早膳,记得不要加特别佐料喔。”
太后调皮的笑着走远,华儿却站在风中,脸色苍白。
水善现在钓鱼有了灵曦公主作陪,有这个小公主在旁边叽叽喳喳,水善深感自己怕是永远都钓不上来鱼了。
鱼儿早就被吓跑了。
“静儿昨天跟着厨娘学做了一道菜,晚上做给母后吃好不好?”
“你还会做菜了?什么菜?”
水善悠闲的晃着双腿,紧了紧身上的外衣,美中不足便是今日没有太阳。
灵曦公主俏皮的下巴一扬,哼了一声,“我会的菜多着呢,今晚上就给母后好好露一手。”
“那可了不得,母后今天午饭也不吃了,留着肚子,就等晚上品尝你的大餐。”
“公主要做大餐,可否让臣也尝一尝?”
杜书禹狗皮膏药似地,腆着脸凑过来搭话。
明明没人待见他,他还总是厚脸皮的往上凑,不管受了多少白眼,找了多少冷嘲热讽,依旧我行我素。
“本公主做的菜,深受器重的杜大人怎么瞧得上,小心吃坏了肚子。”
灵曦公主阴阳怪气的白了杜书禹一眼,偏开头瞧都不瞧他一眼,屁股挪了挪,还离他远些。
杜书禹对公主的冷嘲热讽也不在意,腆笑道,“能吃到公主做的菜,是臣的荣幸,臣之前一直忙于朝政公务,没能好好照顾公主,还请公主大人大量,不要与臣赌气了。”
“赌气?你觉得我是在与你赌气?你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少拿朝政公务搪塞我,你和水竹漪在画房里……咦,我都懒得说,想起来就觉得恶心。”
------题外话------
闵元瑞的真身到底在哪儿啊……猜猜看。
第289章 幕后指使
灵曦公主嫌恶的又离杜书禹远了些,公主直截了当的将杜书禹与水竹漪的肮脏关系说出来,让杜书禹的表情青了又紫,紫了又白,很是尴尬。
杜书禹难堪的看看太后,水善闭着眼睛,瞧都没瞧他一眼。
“杜大人若想吃大餐,有的是人给你做,就别到我们面前来讨没脸了。随便吃东西可是会吃出问题的,你可没有哀家抗毒的本事。”
水善故意拿穗儿下毒的事打趣他,杜书禹脸色白了白,默默不出声。
“你也知道,静儿对你可是厌弃的很,要是她一个冲动给你下点东西,吃死了,没了命,哀家可不会为你主持公道。哀家这人啊,有时候很护短。”
灵曦公主充满崇拜的望着水善,真真是太厉害了,把杜书禹说的驳不上话来,脸色发青,太爽了。
“太后,穗儿已经承认是她给您下的毒,为何还要逼问她?”
水善笑了一声,抬起头看向他,问道,“杜大人是在替穗儿求情?”
杜书禹白着一张清俊的脸庞,儒雅的气质此时只剩狼狈。
“臣觉得凶手既然找到了,把她干净的处置了便可,跪在那看着实在不像样子。周围人来人往的,宫人们心惊胆战,都没精神做事了。”
水善不赞同的连声否决,“不不不,下毒凶手是找到了,背后指使者还没问出来啊。所以这事就不算完。”
“太后未免多虑了,哪儿来的背后指使。”
“是吗?”水善揶揄的一眨不眨盯着杜书禹,嘴角微微上钩着,漾着一抹邪笑。
“杜大人,莫非指使穗儿给哀家下毒的人是你?”
水善突然大声指控,声音充满惊诧和惶恐。
灵曦公主眼神戒备的盯着杜书禹,周围许多宫人都悄悄关注着此处,将太后的话听的清楚。
杜书禹脸色一瞬间苍白,却依旧沉稳的,不慌不忙的解释,“不是,臣绝无伤害太后的想法。”
“那杜大人为何如此心急的为穗儿求情?难道不是因为心虚?或是……穗儿是你另一个私相授受的相好?”
杜书禹猛地抬起头直视向水善,脸色已经阴沉如墨。
水善坦然而视,得逞的嘴角一勾,“若杜大人坦荡,还是莫要插手哀家查问奴婢的好。哀家被囚禁自由,总不至于一个奴婢都不能作主吧。”
杜书禹灰头土脸的狼狈逃离,再不过问穗儿的事。
灵曦公主对水善充满崇拜,水善却是心知肚明。
她能一而再的下杜书禹面子,一而再对他爱答不理、冷嘲热讽,皆是因为杜书禹从不曾与她计较。
画房中的画像她记忆尤新,杜书禹对她抱有幻想,而她必须打破他的幻想。
她是天闵太后,杜书禹是天闵叛徒。
莫说杜书禹有悖人伦的幻想,便是像曾经一样,天南海阔的畅快聊天,都再不可能了。
穗儿如同任人观赏的猴子,屈辱的跪在雅林园外,承受着来来往往之人的指指点点。
她每日一碗粥一碗水,只能勉强吊着命,吃不饱也死不了。
她已狼狈的跪了十几日,身上发臭,浑身发酸,所有人避她如臭虫。
穗儿忍受着饥饿和寒冷,忍受着身体的酸疼和疲劳,却无法直视别人异样的眼光,充满嘲讽、怜悯、唏嘘。
穗儿明白了,太后为何给她吃给她喝,还不打她,只是让她一直这么跪着。
太后是想用这种方式折磨她的精神,她本是行宫中最体面的宫女,杜大人身边委以重任的宫女,此时却这般卑微、狼狈。
这种心理的折磨,面对他人眼光的巨大落差,比打她骂她还要来的折磨人。
穗儿死死埋着头不敢对上他人的视线,闻着自己身上的臭味,委屈的几乎要哭出声来,却又怕丢人,死咬着牙无声啜泣。
水善从雅林园出来去找闵静文,走到大门口,突然被穗儿扑过来抓住她的脚脖子。
韶玥在踝上叮叮叮晃的直响,穗儿使劲抓着她的脚脖子不放手,啜泣着哑声哀求,“太后,太后,求求您杀了我吧,不要再折磨我了,求求您让我死吧。”
曾经有一个人也哀求水善让她死,那就是易珠。
易珠被戈拉达囚禁起来,被黝黑的山洞禁闭,被心中的愧疚折磨,一心求死,却死而不得。
穗儿现在也想死,水善却丝毫不同情她。冷冷的下撇视线,将她的手踢开,“哀家养着你,是让你交代背后指使是谁。你若不说,哀家便永远养着你,反正一碗粥的事,小事。”
“没有指使,都是我一个人干的,只有我一个人。”
穗儿痛哭流涕,脸上脏的不能看,又是眼泪又是鼻涕,还有一些不知是什么的脏东西。
她已经十几天没有洗脸洗澡了。
“是吗?”水善淡淡的看她一眼,没多说,转身就走。
穗儿大喊着再次扑上来,用上了全身力气,才好容易再次抱住水善的脚。
“我说我说,是永念郡主,是永念郡主给我的毒药。”
水善背对着穗儿,背影有些僵硬,将脚抽回来,毅然的大步走远。
水善猜过也许会是水竹漪,没想到还真是她。
自己的亲外甥女要杀她,水善心里泛起一股酸酸的味道,有些沮丧。
水善自认为对水家仁至义尽,最后却是养出了一群恩将仇报的家伙。
好得很,好得很,真是好得很!
既然水竹漪给了她这么一份大礼,她也没有道理不回礼。
水善给了穗儿一个活命的机会,让她去向水竹漪负荆请罪,下毒没能成功,并且想办法让水竹漪吃下毒药。
“水竹漪给你的毒应该还有剩吧,把那毒让水竹漪吃下,我就放你活着离开行宫。”
水善看着穗儿迷茫的表情,笑道,“当然,在那之前,为了以防你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