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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善很担心灵曦公主,这个小公主被养的太幸福、太无忧无虑,对人心险恶、世态炎凉都是懵懵懂懂。
她担心她会受伤。
水善从前也被人说是没心没肺、无忧无虑,但她的快乐是建立在通透大悟后的释怀,她比任何人都明白世间险恶,皇家冷漠。
“太后,用些点心,休息一下吧。”
穗儿端了一叠糯虹糕来,水善喜欢吃糯虹糕,杜书禹便让人随时备着。
水善从前那般的喜欢糯虹糕,恨不得顿顿都吃,但如今似乎已经没了多大兴趣。
果然,随时都能吃到,便不觉得有多美味,反倒是求而不得,更让人欲罢不能,满心挂念。
“糯虹糕啊,母后最喜欢得。”
灵曦公主抹抹额上的细汗,脸颊红红热热的,冷风吹来都不觉得冷。
灵曦公主伸手想要拿一块吃,水善抢了个先,将整碟都抢走了。
“这是哀家的,你再练会,等会再吃。”
水善一口接一口,将一叠糯虹糕都吃干净了。
没有杜书禹的日子,真是又自在又开心。
水善真希望杜书禹永远不要回来,可这自然是不可能的。
杜书禹回来时正好是晚膳时间,船靠了岸便来向水善请安,看着还有些风尘仆仆的样子。
“杜大人不必如此恪守规矩,连形容都不整理一下便来见哀家,反倒是失礼。”
杜书禹垂头看看自己满是灰尘的衣裳,抱歉的垂手请罪,却是没有走。
“臣这些日子忙着处理朝中事务,未能将太后照顾周全,不知太后可好?”
水善嚼着嘴里的鸡肉,散漫的拖长了声音,“好,你不在,我们过的非常好。”
“那便好!”
杜书禹像是没听出水善话中的揶揄,脸上神情柔和温顺,看着水善食案上热腾腾的饭菜,一拱手道,“臣急匆匆赶回,还没来得及用晚膳。不知太后可方便,赏臣一些。”
灵曦公主坐在一边喝着汤,不屑的瞟了杜书禹一眼,再不看她。
水善放下手里的勺子,又看看不请入座的杜书禹,大方的一抬手。
“好啊,哀家已经吃饱了,都赏你了。”
水善一抬手,宫女过来将她面前的饭菜端到杜书禹的案前,穗儿突然在一旁拦了一声。
“回禀大人,这饭菜都凉了,而且太后已经用过了,不如奴婢去端些新的来,厨房里还有剩余。”
穗儿说着就要自作主张的重新去端,杜书禹却开了口道,“无碍,太后的赏赐比天珍贵,是臣的荣耀。”
杜书禹让人将水善的残羹剩菜全部端来,穗儿却又突然插嘴,“大人,这是太后用过的饭菜,毕竟男女有别,于礼……”
“放肆!谁给你的胆子三番五次插话,这里哪儿有你张嘴的份。这般口无遮拦,太后岂是你能议论、编排的!污蔑太后清誉,你可知该当何罪!”
杜书禹一吼,穗儿立马就跪下了,垂着头不停请罪。
灵曦公主茫然的看着两人,搞不清楚他们在干什么。
水善则是支着小巴,瞧的意味深长,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穗儿今儿是有什么心事吗,看着怎么有些紧张?”
水善一脸随意唠嗑的语气,听在穗儿耳中确如晴天霹雳,紧张的浑身不停冒汗。
杜书禹瞧着水善意味深长的表情,眼眸眯了眯,看向穗儿,质问道,“你做了什么,还不老实交代。”
穗儿被杜书禹的质问吓得身体发抖,却始终低着脑袋不敢说话。
第287章 下毒
水善饶有兴致的盯着她,见她许久不说话,便替她说。
“也没什么,就是在哀家的菜里加了点特别的佐料而已,对不对——”
水善说话时一脸温柔笑意,声音都调皮的可爱。
杜书禹心猛地一惊,哪里不明白那特别佐料会是什么。
杜书禹端起手边的鸡汤凑到鼻子前闻了闻,闻不出什么味道,拔下头上的银钗,插进汤中。
取出银钗上,一端已经变成了黑青色。
“大胆,你居然敢给太后下毒!来人啊,将她拖出去,砍了!”
杜书禹朝门外大喝一声,立马有士兵赶过来,却被水善轻悠的笑声阻止了。
“干什么呀,忙什么,哀家这不是没事嘛。”
“母后,您还好吗,有没有哪儿不舒服,赶紧传太医,传大夫!”
灵曦公主听见水善中毒,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水善安慰的拍拍她的手,“没事,一点毒而已,放心。”
“怎么能没事,您方才吃了那么多,万一,万一……”
“我说没事就没事,你难道还不相信母后吗?”
水善慈祥的一而再保证,灵曦公主这才半信不信的稍稍安定下来。
“太后早就知道菜里有毒?”杜书禹打量着水善,怪不得她方才会露出那副看好戏的表情,怪不得她那么无所谓就把她的饭菜赐给他。
原来她早知道菜里有毒,等着看一出好戏。
穗儿自然没有出乎她的意料,抢话阻止杜书禹吃下那些下毒的菜。
水善没有否认,反而洒脱的道,“是啊,穗儿这几日送的吃食都加了些特别佐料,很是用心,哀家全都一一记在心头,不会忘记。”
穗儿全身抖得像筛子一样,汗水珠子般往下滚,发不出一点声音。
“既然早就知道,您为什么还要吃?”
杜书禹问这话时,努力压抑着胸腔中的关切和急躁,她难道就这么无所谓,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
水善可爱的耸耸肩,“穗儿精心安排的,哀家若不吃,岂不辜负了穗儿的心意。况且,就为了里面那点毒,放弃这么多好吃的,多浪费。哀家可是珍惜粮食的人。“
水善依旧事不关己般的开着玩笑。
案前的饭菜都已端走,布上了新鲜茶水。
水善抿了一口,享受的嗞了一声,“味道不错,也是穗儿精心安排的。”
水善又要喝第二口,杜书禹猛地起身,将她手中的茶杯一下打翻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瓷器碎裂的声响。
“别喝了!”杜书禹低吼。
水善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反而笑得更加开心。
“一点毒嘛,我又喝不死,着什么急。”
灵曦公主惊奇的上上下下打量着水善,看她真的一点事都没有,惊讶道,“母后,您真的没事吗,你怎么没中毒?”
“毒而已,奈何不了我的。”
水善闲适看着跪在一边的穗儿,朝她招招手,让她近前来。
穗儿胆战心惊的跪膝靠近,下巴突然被人抓住,抬起头,眼前太后漂亮的脸庞猛然放大。
“穗儿,你可知道,哀家是谁?哀家是渊穆太后,从小在皇宫长大,在皇宫里生活了一辈子。哀家尝过的毒,比你知道的还要多。你又可知,哀家是如何平安顺遂的走到现在?”
穗儿害怕的一直发着抖,不敢看太后笑中带狠的眼神,眼中包着害怕的泪水不停躲闪着。
水善还在继续道,“因为哀家从不怕毒,进到哀家吃食的毒,哀家管都懒得管,查也懒得查,纯粹是浪费时间。哀家吃了那么多次你送的东西都没事,你怎么不见害怕呢?小姑娘胆子怎么这么大?”
水善说她胆子大时,配上穗儿吓得苍白的脸,很是讽刺。
“说说看,是谁让你给哀家下毒的?”
水善问这话时,眼睛看着杜书禹,引得杜书禹皱起了脸。
“没,没有人,是,是女婢,以下犯上,求您赐奴婢一个痛快。”
穗儿猛地磕下头,已经没了求生的欲望,只希望能死个痛快。
“真是忠心啊!这么忠心,哀家怎么下得了手,放心吧,哀家不会让你死的。”
水善笑着说这句话,冷冷的语气却让穗儿痛不欲生。
穗儿呆怔片刻,突然一下趁所有人不注意,朝着不远处的房柱便撞了过去。
她感受到了太后不会轻易放过她,与其活着受折磨,不如死的干净。
但穗儿没能如愿,她的头还未撞到房柱,身体突然被一条柔软的绳子缠住,绳子一使劲,整个人被拽了回去。
太后拽着手中的桌布,将穗儿扯到自己的面前,一字一句笑道,“放心,有哀家在,你死不了。”
灵曦公主惊叹的鼓起掌来,“母后真厉害!”
没想到母后武功竟然这么高,让她叹为观止。
“太后,是臣失职,没能发现穗儿的图谋不轨,不如将人交给臣处置。”
杜书禹请完罪,命令殿外的士兵,“穗儿下毒刺杀太后,罪不可恕,拖下去仗杀。”
士兵已经上来抓住穗儿,水善却抓着缠住穗儿的绳子,不放手。
“杜大人着什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