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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是我多话了。不过你今儿回来的倒是及时。”
杜书禹懒洋洋的起身给自己倒了杯酒,打开硕大的窗户,让月光投射进来。
娇艳的海棠花印上一层银光,随着风,飘来幽幽的香气。
杜书禹一手执杯一手执,大口大口灌着酒,似想借由酒水带走今日的狼狈和烦忧。
“出什么事了?”杜书禹淡淡问道。
水竹漪耸着肩膀轻笑了一声,“你问我?你莫不是忘了明日要进宫?”
杜书禹陡然想起,明日好像就是天闵王朝的建朝之日,宫中要举行宫宴,文武百官皆要到场。
“你不会真忘了吧,我看你在流水行宫呆的都快忘记自己是谁了。”
水竹漪带着些欲言又止,看了杜书禹一眼,偏开视线终究没有多说。
“明日记得让灵曦公主高兴些,别让人以为她受了委屈,小心有人逮你的把柄。”
水竹漪说起灵曦公主,杜书禹头疼得一挥长袖,仰头闷下一口酒。
“灵曦公主在流水行宫,被太后留下了。”
“什么?”水竹漪陡然失控的惊呼一声。
水竹漪不停在画房里踱着步,急得直跳脚,双手插着腰,忧心忡忡的斥骂,“你怎么连个女人都看不住,怎么能让她们见面呢。闵静文不知道会说些什么,她肯定会和太后告状,肯定会说我坏话。”
“你害怕吗?”杜书禹突然轻蔑的勾了勾唇。
水竹漪慌乱的步伐一下停住,瞪向杜书禹。
杜书禹调侃道,“太后已经被囚禁起来了,你还害怕她?”
水竹漪脸色冷了下来,两步走到杜书禹面前,斜挑着嘴角,哼了一声,“那你呢。明明知道是得不到的人,她甚至不多看你一眼,但你还不是低眉顺眼的往上凑,爱的无法自拔。”
杜书禹的眼眸也瞬间冷下来,两人就这样对视着,然后齐齐转开。
“渊穆太后,多么高高在上、神圣不可亵渎的人物。人人都道她是神,但她却是我心中的魔。我从小到大都活在她的阴影下。外人总是议论太后的弟弟外甥如何的荒诞不羁,丢人现眼,外人说起我,也永远是渊穆太后的外甥女,我永远依附着她存在。”
水竹漪咬着牙,恨恨的道,“我讨厌这种感觉,我讨厌她。我就是我,我是水竹漪,不是太后的外甥女。没有她,我还不是享尽荣华富贵,比以前更尊贵。我水竹漪不是一定要依靠她,水家也不是离不开她。”
水竹漪抢了杜书禹的酒杯,大喝一口,感受着辛辣的酒水灼烧喉咙的刺激感,舒爽的长吐口气,仰面大笑起来。
“高高在上的神又怎么样,现在还不是被我们拉下云端,任由摆布。”
水竹漪兴奋的低笑着,用力推了杜书禹一把,怂恿道,“你还等着干嘛,上啊,人不就在你面前,就在你手里,随便你怎么处置。”
杜书禹自嘲的嗤笑起来,想起白日那个巴掌,越想越讽刺。
“她可不是我们可以随意摆布的,你甚至都不敢去见她,不是吗?”
“我,我是最近忙,等宫宴结束,我自然会去见她。”水竹漪激动的狡辩,眼神心虚的漂移着,不敢看杜书禹。
杜书禹不相信的哼了一声,没有再说。
太后虽在她们手里,虽表面看着无可奈何,但她们从不敢轻视她,甚至如同以往的畏惧着她、敬畏着她。
“你可知道,太后当着我和皇上的面,将刀刺进胸口,却毫发未伤。”
杜书禹屏住呼吸,似乎空气都冷了下来,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那一刻我就知道,我们斗不过她的,永远。”
水竹漪的手抖了一下,杯子‘哐当’一下掉在地上,撒了大片酒渍。
水竹漪狼狈的遮掩自己的慌张,将杯子捡起来捏在手里,手指却有些颤抖。
“不管斗不斗的过,选择了这条路,就要一直走到底。我是水竹漪,不是谁的谁。”
画房外有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在几百米外停住,不再上前。
杜书禹听见声响,推门出去,水竹漪也大步跟上,来人是杜府管家,一脸沉色。
“大人,军营来人了,有急事汇报。”
听见是军营来人,杜书禹和水竹漪同时郑重起来,大步离开了画房。
画房中的烛火不及熄灭,水善悄无声息从房顶跃下。
她从杜书禹离开行宫,便一直跟着他,果然让她发现了惊人的秘密。
环顾房间中琳琅摆布的画像,有的挂在墙头,有的立于房中,许多铺呈在案几或地面,到处都是画纸,还有许多尚未完成。
而那些画中全都画着同一个女子,神态各异,服饰各异。
欢笑、悲伤、眉头深锁、欲泣还羞,各种表情生动形象,充满灵魂。
水善只觉双腿有些发软,不自觉踉跄一下。
画像上的女子……是她。
第285章 证据惊现
杜书禹在书房接见了军营赶回的人,来人一身暗黑装束,风尘仆仆,身上还呆着血,及其狼狈。
来人见了礼,便将小心揣在胸口的东西拿了出来,双手奉上。
“杜大人,这是豫王世子派人秘密送给齐丞相的东西,监军大人觉得有蹊跷,怕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便让我们截了下来。对方抵抗强烈,属下在城门前才将东西抢到手,其余的人全军覆没了。”
杜书禹迫不及待的打开包裹,越来脸色越加沉重。
“豫王世子果然还在查杨康的事,若是落到齐丞相手里,怕是你我都洗脱不了干系。”
水竹漪惊呼着将东西拿过来,细细观看,越看越心惊。
“证据如此详尽。”
此物正是扬康被污蔑通敌叛国的证据,水竹漪不敢想象今日要是晚了一步,让东西落到齐丞相手里,会是什么后果。
“监军大人还让转告杜大人,豫王世子已经传书闵都,请旨还朝,想要亲自说明杨康一案。传信馆已经在路上了。”
“没想到豫王世子如此了得,这么短时间便能搜集到如此详尽的证据,还是小看他了。”
杜书禹满口赞扬,手指来回摩挲着手中至关生死的证据,却不见丝毫着急之色。
“你想什么呢?都这会了还有心情夸别人!”
水竹漪着急的镇定不住,若是真等豫王世子还朝,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变数。
“如今大战在前,豫王世子却要请旨回朝,究竟是何想法?就为了个杨康?”
水竹漪摸不清头脑,杜书禹亦沉思不定。
“也许是察觉到皇上要杀他,与其在边疆生死难料,不如回朝来,至少明面上皇上不会对他如何,朝中也自有中立大臣帮衬他。”
水竹漪对杜书禹的想法,不确定的点了点头,“我看他可能也是对两国之战没了信心,曦宁国毕竟发展了几百年,国力庞大,哪儿是那么容易拿下的。”
“两国之战,赢了是天大的军功,若是最后无疾而终,劳民伤财,折损兵力,怕是会引天下百姓怨声载道,罪责自然也是少不了的。这块烫手山芋,聪明人自然是能扔则扔,豫王世子那般才智,自然不会不明白其中的得失。皇上不会准他回来的。”
水竹漪没杜书禹想得那般多,气冲冲的道,“反正不管怎么样,他只要回来,我自然有法子让他悄无声息的消失。”
“你有办法?你有什么办法?皇上和我都办不成的事,你能办成?”
水竹漪瞪了杜书禹一眼,自信一笑,“你们有你们的办法,我自也有我的办法。明着不行,那我就来暗的。豫王府中我早已安插了人,随时都能要人命。”
“你觉得豫王府的人都是傻子?若这般就能将豫王府弄倒,皇上哪儿还需要那般头疼。”
水竹漪自信的扬扬头,“我的安插的人自然不是随便什么人,总之若有需要你就说一声,我也让你看看好戏。”
“这些证据你准备如何处理?直接烧了吧,免得出纰漏。”
水竹漪伸手就去抓,杜书禹手臂侧了侧,“先等明天皇上看过,再做处置。你要时刻记着,皇宫的那位是皇上,你我是臣子,永远别越界。”
水竹漪嗤了一声,不接话。
什么皇上,不过一个冒牌货而已。
水竹漪和杜书禹在画房中商量着如何对付豫王世子,如何抢夺证据,却不知道房顶上有人已经偷听了许久,将她们的对话一字不落的听的清楚。
杨家被诬陷一事,水善正不知道如何解决呢,杜书禹主动将办法送到了她面前,岂有不受的?
……
第二日宫宴。
永念郡主金尊玉贵的坐在御赐香车中,气派傲然的进入了正阳门。
周边其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