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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大战弄得百姓民不聊生,打到现在才议和,会不会迟了些。
“现在两国战况如何?军队打到哪儿了?”
杜书禹眯了眯眼睛,显然不想提战争的事,但还是回答,“我军被拦在了东群运河外。”
水善眉头皱的更紧了,拖长战时只会劳民伤财,折损兵力,尽快结束为好。
但主动撤兵,不仅丢失了颜面,曦宁国被毋泪控制,日后也是后患无穷。
既然战事已开,要打不如打的彻底。
水善坚定了神情,突然以着命令的口问道,“不许退兵,趁此机会,将曦宁国一举拿下。”
杜书禹正抿着茶,猛地被呛得咳嗽起来,愣怔许久,奇怪的确认一遍,“太后说什么?”
“你耳朵聋了吗,哀家说什么听不见?”
杜书禹震惊的不敢相信继续开战的话出自太后之口,太后不是最不希望打仗,对百姓们关怀备至的吗?
如今要退兵,她为何还会反对?
“太后莫不是说错了?”
水善深深的瞪了杜书禹一眼,“事关天下安定,怎可出错。此战已经消耗数不清的财力兵力,结果却是悻悻而归。既然两国已经挑破了表面的和平,也便不必再装了。曦宁国只要在一日,早晚还会发起战争,不如吞并了曦宁,从此天下一家。”
水善此言豪言壮阔,格局开阔,令杜书禹瞠目结舌,久久难以回神。
“太后不是最期望和平的吗,继续开战便会死更多的人,难道您不心痛?”
杜书禹用着调侃的口气试探水善,不想遭到水善的严厉呵斥。
“谈及国家大事,岂容你这般调笑。”
杜书禹被佛了面子,表情僵硬了一下,却再次道,“太后莫非说的是假话,故意讽刺皇上。”
水善冷笑一声,“哀家可没兴趣拿将士们的性命和你开玩笑的打算。哀家自然希望天下永无战争,但此仗是你们先挑起来,如今已是如火如荼,若就此作罢,之前折损的兵力全部白白牺牲了。为了未来的永久和平,只得忍一时之痛,统一了中原,从此再无国家战事、生灵涂炭。”
杜书禹此时才彻底相信,太后说的是认真的。
杜书禹此时才发现,太后的眼界比他宽阔了不知多少倍。
以战止战,以一时之痛,阻永世之战。
“告诉假皇上,这是哀家的意思,要打就打彻底,这是他挑起的战事,就要大胜而归,虎头蛇尾只会遭天下人嗤笑和咒骂。他被骂不要紧,但他现在伪装着瑞儿的身份,他没有资格让瑞儿遭到诟病和玷污。”
水善依旧安逸的躺着,杜书禹深深的望着她,许久道,“太后的目的不止这么简单吧?”
深深轻笑了一声,“那你觉得哀家还有什么目的?”
杜书禹沉默许久,试探的猜测道,“莫非……还为了豫王世子?”
水善一下睁开眼睛,眸光清亮的看过来,嘴角淡薄一笑。
“何出此言?”
杜书禹自信道,“太后这是在给豫王世子提供建立军功的机会。如今宗室之中,皇上的亲兄弟只剩豫王一个,您心中定是等待着有朝一日揭穿皇上的冒牌身份,让豫王登基为皇。您是在为豫王府一家铺路啊。”
水善哈哈哈的笑起来,乐得眼睛虚眯着,边笑边道,“这还是你第一次主动承认,现在的皇上是个冒牌货。早这么坦诚多好,整日在哀家面前装模作样,哀家看的直冒火。”
杜书禹和水善完全不顾及穗儿还在身边,两人视若无人的直言不讳。
穗儿沉默着,心中却是翻江倒海,波涛汹涌,恨不得把耳朵封起来,当作什么也没听见。
她会不会被灭口啊?
“若是能揭穿假皇上,让真正的闵氏血脉统领天闵,让皇室重回正道,哀家自然是义不容辞,甘愿之至。”
杜书禹不说话了,捏紧手,垂敛下视线。
“你们如今霸占了皇位,软禁了哀家,哀家无计可施。但天闵永远是闵氏的江山,哀家是天闵的太后,自当守护天闵。你们的任何决定都关系着天闵的未来,和数不清的百姓。哀家做不到视若无睹。”
水善顿了顿,长叹口气,无奈的继续道,“完美结束此战,对你们自然也有好处。假皇上的皇位能坐的更稳,最近这一年多来的荒唐行径,也能用这场胜仗一笔勾销,重新挽回朝臣心中的形象。”
“太后为何要帮皇上?”
水善矢口否认,“哀家不是在帮他,哀家为何要帮他!哀家是为天闵的未来考虑,你们不过寄生虫而已,趁机占了便宜。”
水善不知道杜书禹会不会听从她的命令继续开战,杜书禹未再提起一个字。
即使杜书禹不说,水善自有得到消息的渠道。
齐丞相很惊讶水善提出继续开战的建议,但听了她的解释,也慢慢变为赞同。
天闵与曦宁一直是对抗般的存在,任何机会都有可能再挑起战事。
既然注定争端不休,不如一次性药到病除。
“齐丞相可能联系上豫王世子?皇上对豫王府戒备甚重,此次豫王世子领兵吞并曦宁,若是立下军功,便更加增长了豫王府的声望,这是皇上不愿意看到的。所以豫王世子怕是会有危险,皇上必定会下死手,一定要让豫王世子有所警备。”
齐丞相明了的点头,“我会尽力试试。如今皇上重用新臣,对朝中许多旧臣退避三舍,还时常寻着机会打压,连我这丞相府也时常被监视着。”
水善自然明白假皇上这么做的目的,朝中老臣都是忠心于真皇上,而他需要完全忠心于他的实力,势必要打压老臣,提拔新臣。
杜书禹便是其中最受重用和信任的,另外一个,便是永念郡主。
水善还真是有些想念自己那个外甥女,吃里爬外的本事真是一绝,如今俨然成了假皇上左膀右臂,皇恩浩荡。
水善曾要求见见这个荣宠正盛的永念郡主,杜书禹每次都找着借口推辞。
不是水竹漪现在看不上她这个渊穆太后,就是根本不敢来见她。
水善出神的想着水竹漪,齐丞相突然开口问道,“不过此战怕是难打,双方大军已在东群运河交战数回,折损惨重,却又僵持不下。”
水善敲击着桌面从怀里掏出两封信来,交给齐丞相。
“这两封信请帮我交给剑圣,让剑圣帮忙跑一趟。”
齐丞相接过信,上面各自写了豫王世子闵希卓,和曦宁国枭风大将军慕容余的名字。
齐丞相盯着慕容余的名字,不解道,“这封信……太后与慕容余相识?”
水善意味深长的笑而不答,“此仗胜败,就看这个枭风大将军如何选了。”
水善在请求慕容余助豫王世子拿下曦宁国。
第281章 采花贼
曦宁国已经注定要成为傀儡,要么成为毋泪的傀儡,从此曦宁国名存实亡,不过奄冉阁手中一个随意驱使的棋子。
要么帮助豫王世子吞并曦宁国,从此统一中原。
水善在给慕容余选择,看他是要选择错认的主人毋泪,还是她这个救他性命的渊穆太后。
水善承认自己是在利用慕容余牢记于心的救命之恩,那个她自己都不记得的救命之恩。
但天下大局面前,水善自私了一次,卑鄙了一次。
水善没有细说,齐丞相也就没有多问,揣好信,认真问起,“太后说要改朝换代,不知心中可是有了人选?”
水善回过神来晃了一会神,然后才开口反问齐丞相,“你有什么想法?”
齐丞相意味难测的笑笑,摸摸脸上不存在的胡子,道,“我猜猜,太后心中选中的人,可是豫王府的那一位。”
水善不明说,俏皮的挑下眉毛,“那你觉得那一位可够资格?”
齐丞相沉吟着,整理着思绪小心认真的发表意见,“皇上登基,先皇之子除了豫王府那位,一个不剩。那位的身份自然是最尊贵,也最名正言顺的,但……”
“齐丞相有顾虑?”
齐丞相沉默一下,直言,“但身体未免有些弱,而且在治国之能上,未曾听闻有何过人的见解或想法,怕是与当今皇上相比,太过逊色。”
水善听了齐丞相的话,哈哈哈大笑起来,“豫王乃皇上的亲兄长,若有他谈论朝政治国的言论传出,岂能活到现在?”
齐丞相也发现自己想得偏颇了,跟着哈哈笑起来,“对对对,是我糊涂了。普通朝臣议论国事亦是慎之又慎,他的身份自更加不敢多言。”
“不过你说的并没错,豫王在国家大事上并无什么真知灼见,让他治理国家还不如杀了他痛快,想来他宁愿在府中摆弄花草、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