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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丞相看着水善歪歪扭扭的动作,警告的狠狠盯着她。
水善吃瘪,老老实实端坐下来,双手交叠放在膝上,举止优雅端重。
齐丞相满意的点点头,在下手坐下。
水善委屈的小声嘀咕,“还说自己是臣子,没见过这么凶的臣子,我看你分明是我哥,训我训惯了。”
齐丞相尴尬的咳嗽一声,“老臣也是为太后着想,您是天闵的表率,自当是……”
齐丞相又要啰嗦起来,水善头疼的连忙打住他,“行了行了,我们多少年的交情了,私底下就别一口一个老臣老臣的。今儿你就别训我了,还有人在呢。”
水善笑嘻嘻的看向剑圣,齐丞相邀请剑圣入座。
而剑圣则有些晃神,听着他们方才的对话,云里雾里的。
齐丞相看穿剑圣的茫然,主动道,“阁下应该还不知道这位的身份吧?”
齐丞相示意一下水善,然后眼神征求水善的意见,可不可以将她的身份透露给剑圣。
水善并未阻止,给了齐丞相一个安心的眼神。
剑圣可以信任,她的身份也应该告诉剑圣了。
剑圣期待的看着齐丞相,等待他的解释。
齐丞相看着水善无奈的笑了一下,“你的徒孙,是我天闵王朝的渊穆太后,不正经的像个孩子,整天惹事,一年多前溜出了宫,现在才回来。”
齐丞相语气不自觉带着头疼和笑意,像个操碎心的大哥。
剑圣许久都会不过神来,眼神呆呆的,突然一下起身跪到地上,朝着水善郑重的磕下头颅。
“哎呀哎呀,干什么呀,师祖给徒孙磕头,我可以要被逐出师门的。师祖看来是要赶我出师门了。”
剑圣跪在地上一动不动,任由水善拉扯也不起来,郑重的完成一个大礼。
水善无奈,只能任由他行了礼,然后将他扶起来。
“师祖莫不是真要把我赶出师门?”
“太后说笑了,草民如何当得起您的师祖,太后抬爱了。”
“哪里抬爱不抬爱,一日为师终身为师,剑郎是我的师父,你自然就是我的师祖,当得起当得起,我说当得起就当得起。”
水善让剑圣重新坐下,气氛一时间被剑圣感染的有些凝固。
剑圣还恍如在梦中,但沉静下来,细细想来,此事确实并不惊奇,甚至有了先兆。
水善本就是天地灵气幻化的人,非常人,而渊穆太后传言六十而不老,此时看水善,越瞧越觉得她就应该是人人敬仰的渊穆太后。
“渊穆太后竟然好好的,为何之前有讣告,渊穆太后仙逝……”
齐丞相沉默良久,“此事,我也不甚清楚。”
齐丞相茫然,水善却是心中清楚,但现在不是说这个时候,等到时机成熟,将假皇上的事告知齐丞相,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
水善转移了话题,问道,“那日慕容余将你送出哈单族可好顺利?你们……”
剑圣知道她想问什么,沉默片刻道,“我们打了一架,他输了,我放过了他。”
剑圣这声放过,不只是放过了慕容余的性命,也是放下了心中对家仇前尘的执着。
“我对他下不了手,我无法成为他一样冷血无情,嗜杀血亲的人。他的罪孽将来自有他的报应轮回,我们从此再不是亲人了。”
水善沉吟着不说话,没有表达态度。
这是剑圣自己做的抉择,他能不再被过去困扰,也算一桩好事。
“师祖,我有件事想让你帮忙。”水善开口道。
“太后吩咐便是。”剑圣勾勾唇角,挥去心中的阴霾。
水善可爱的瘪起嘴,“别太后太后的,我之前跑出宫就是因为受不了宫里的压抑和烦闷,要是连你也这么拘谨的和我说话,这还有什么意思。”
“太后身份尊贵,草民一介平民断不敢僭越,礼数不可废。”
“你……”水善想反驳,齐丞相一下抢了话,“阁下说的对,礼数不可费,太后便最是不守礼数的,若身边人也不管不顾,就太没样子。不过现在在宫外,也不必太拘谨,可以自然些。”
第278章 拉起旗帜
水善想驳齐丞相,最后又说不出来,只能蔫蔫的闭了嘴。
“丞相不必如此客气,在下不过无官无职的普通百姓,江湖中人唤我剑圣,丞相若不弃,如此叫我便可。”
齐丞相没有扭捏,颔首应了一下。
剑圣将视线转向兀自嘟囔的水善,依旧有些恍惚她居然事鼎鼎有名的渊穆太后,看她俏皮的样子,完全还是个孩子模样。
“太后想让我做什么?”
剑圣重新提起,水善这才道,“我想让你帮我打探一个人,若是见到,帮我运出来。”
水善严肃了表情,认真道,“此事有些凶险,那个地方高手众多,也许还有许多……毋泪的人,所以要万般小心。”
剑圣听到毋泪的名字,脸色也一下郑重起来。
毋泪非人,太后此言是在提醒,此行也许会碰到一些武功无法对抗的力量。
剑圣紧紧认真了表情,当即便应诺,“太后放心,我必定尽全力将人带回。”
齐丞相询问水善在找谁,水善却并未告诉他,暂时还不是时候。
枫吹别院是毋泪的地盘,危险重重,这将是个艰难的任务。
临走时齐丞相询问水善如今住在何处。
闵都城中到处皆是达官贵人,若是遇到熟人,她的身份怕是藏不住。
水善沉吟片刻,道,“流水行宫,皇上将我软禁在了流水行宫。”
齐丞相硬朗的身体突然晃荡一下站不稳,许久才激动的慕然拔高声音,“皇上见到你了!”
水善敛着眸子道,“是他将我抓回来的。”
齐丞相许久都理不清楚情况,他本以为水善是知晓了天闵王朝如今内忧外患,所以回来了,却不想是被皇上抓回来的。
“你做了什么,皇上要软禁你?”
皇上向来最是孝顺,对水善可谓言听计从,纵容之极,因此才会有那些难听的污言秽语。
水善冷着眸子道,“你应该问,皇上做了什么,需要软禁我?”
齐丞相品味着这句话,似乎有了些感觉。
皇上软禁太后,是在怕什么?
剑圣去枫吹别院那些日子,水善一直揪着心。
她担心剑圣被毋泪的人发现,担心剑圣有危险。
剑圣半个月后终于平安回来,却是受了伤,但幸好不伤及性命。
剑圣突然出现在房间外,水善率先发现了动静,击晕了杜书禹,然后将他放了进来。
“你受伤了?”水善一下便闻到剑圣身上的血腥味。
味道比较淡,但也难以忽略。
“不碍事,已经好多了,只是方才运功跨上行宫的时候扯动了伤口,有些裂开了而已。”
身上将剑圣带到内室帷幔后,警惕着外面的动静,摸着黑给剑圣重新包扎伤口。
穗儿、华儿就在外面守着,若是点火,她们很快就会进来。
“此行可顺利,可是被人发现了?”
房间里并无止血的药,水善看着血流不止的伤口,掌心凝气,抓着伤口慢慢注入灵气。
转瞬间,扭曲的伤痕完好如初,再寻不到伤口。
剑圣惊奇的睁大了眼睛,吞吞口水,摸着手臂说不出话来。
没想到太后还有愈合伤口的能力,真是神奇。
“你可见到我让你找的人?”
水善急迫的问着,终于将剑圣拉回到正事上。
剑圣回答,“我见到了您说的那个地宫,也发现了一个冰室,但里面没有冰棺,也没有昏迷的人。”
水善懊恼的垂了垂掌心,“看来人是被转移走了,这下该到哪儿去找啊。”
水善想要拆穿假皇上的真面目,就必须把真正的闵元瑞找回来。
毋泪会把闵元瑞的身体转移去哪儿呢?
水善头疼的想着,脑中突然闪过一个问题,毋泪为什么还要留着闵元瑞的身体?
真正的闵元瑞已经无法活过来了,只剩下一具躯壳,他还留着干什么?做纪念吗?
水善打消这种想法,毋泪没有这种癖好。
最大的可能便是留着这具身体,挟持宫中的假皇上。
只要真正的闵元瑞存在一日,假皇上就永远惶惶不安,无法安心的坐在皇位上。
可假皇上之前说,他不再受毋泪的制约,他才是天闵的主人,没有人再能威胁到他。
难道闵元瑞的身体已经没有了?闵元瑞已经彻底死了?
水善心猛地漏了一拍,一股心疼纠缠上身体。
那虽然只是一具身体,真正陪伴她的灵魂是毋泪。
但一想到那个人已经永远消失在世上,永远无法见到那张从小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