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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儿和华儿长长的舒了口气,心中惊奇,杜大人竟然会武功。
水善挽了一个手花将暗芒收进袖中,似笑非笑的看着杜书禹,眼角蔓延着调侃之意。
第277章 对武
“没看出来啊,杜大人竟有这番身手,看你潺潺弱弱,不堪一击,原来是深藏不漏。”
“太后见笑了,臣不过雕虫小技,偶尔学了一两招。”
伸手勾唇轻笑,“是吗?那正好,哀家今天无聊,你就陪哀家练一练。”
水善重新冲了上去,与杜书禹交缠在一起。
水善的武功不算极高,杜书禹也丝毫不比她以为的那么弱。
杜书禹的武功很是规整,一板一眼,力量虚浮,却极为周全。
虽敌不过水善,但也能完全防御住她的进攻。
水善并未使用自己的轻功,只展现了自己的武功招式。
轻功如今对她来说是不可为道的秘密,若是被杜书禹知道,定然会加大对她的戒备,到时再想随意进出行宫,就更难了。
“不错嘛,有点意思。”
暗芒横向擦过杜书禹的脖梗,杜书禹身体后倾堪堪避过,眼见着近在咫尺的刀锋从眼前善过,身影一晃,骤然拉开距离,到了水善身后。
善身似是身后长了眼睛,柔韧的右腿猛力向后击去,几乎与身体平行,重重垂压在杜书禹向右的手臂上。
杜书禹本想从背后挟持水善,结果被她一脚击溃,力量大的吓人,震得他双臂发麻,后退许多步才稳住身子。
杜书禹喘息着抬起头来,胸膛微微松动,一双汗湿的眼眸萦绕着猩红的惊讶和狂热。
“太后好身手,臣输了。”
杜书禹从不知道太后尽然会武功,而且如此厉害。
他又发现了太后另外不为人知的一面,英武、凶悍、潇洒,那般迷人。
水善手指暗芒,背手而立,衣袂偏飞着,整个人笼罩上一层俊俏的英气。
“自然该输,哀家若输给你个书呆子,岂不太没面子了。”
“太后说的是,太后武艺高超,臣难以匹敌。”
杜书禹总是这样顺着水善说话,不管水善说的好话还是讽刺,都装作不懂得迁就着,顺从着。
水善很厌恶他这一点,大家明明知晓对方的真面目,却还要这样虚伪伪装。
他不觉得累吗?或者他以为这样千依百顺,就能抹灭掉将水善囚禁在此的事实?
他这是想同类她?还是软化她?
水善看着杜书禹卑躬屈膝、拱手应答的模样,心中不知为何窜起一股无力感,愤愤的捏紧掌心的暗芒,突然再次朝杜书禹冲去。
“别总是躲闪,来啊,痛痛快快打一场。”
水善比起方才出手凶猛、迅速,拼尽了全身力道与对方交战。
可杜书禹始终后退躲避着,一则他的武功确实稍逊,难以进攻,二则根本没有进攻的意志。
他似乎一个纵容孩子的家长,任由孩子发疯般的嚣张,还是包容的忍耐着。
“不许退,进攻啊!”水善大吼,一把将手中暗芒丢开,赤手空拳的迎向杜书禹。
杜书禹手中拿着长剑,却只是用来应对水善道攻击,此时见水善丢了刀,立马也将长剑丢到了一边。
水善更加气愤,挥舞着拳头一拳一拳锤击在他的胸口。
穗儿和华儿看的心惊胆战,全都捏紧了拳头,满面忧色。
她们担忧的自然是杜书禹,而非水善。
杜书禹承受着水善一下下的重击,双臂挡在胸前抵挡,却是一下都不还手。
他的脸色渐渐开始苍白起来,大颗大颗的汗流下脸颊。
杜书禹不断后退着,身体承受不住接二连三的冲击力,最后完全退到了院边,一下撞击在墙壁上。
有猩红的血从嘴角浸出,痛苦的咳嗽两声,血涌出的更多了。
水善终于停了手,捏捏拳心,看着杜书禹低眉顺眼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你为什么不发怒,为什么不还手,不反抗?”
杜书禹捂着胸口艰难的咳嗽两声,缓和了呼吸才低声张嘴,“您是太后,臣是臣子,岂能和太后动手?”
水善冷笑,“臣子?你的权利可大得很,将哀家囚禁于行宫,还会在乎这些虚礼?”
“太后眼重了,皇上只是想让太后好好修养,并无其他意思,又何来的囚禁一说。”
杜书禹依然是恭敬有礼的模样,面对水善的讥讽一点都没不满。
水善已经开始佩服他,装戏装的这么入迷,即便已经开诚布公,还沉迷的无法自拔。
“明人不说暗话,这里又无其他人,你又何必再装。宫里那个假皇上都听命于你,你又何必在哀家面前装的如此卑微。”
杜书禹突然大惊,平淡无波的脸上骤然扬起危险之色,猛地靠近水善,压低了声音警告。
“太后,有些事还是装作不懂的好,也些话也莫要说出口,只会惹祸上身。太明白的人永远没什么好下场。”
水善笑了,笑得前俯后仰,捶胸顿足,笑声中满是戏虐和荒唐。
“你觉得哀家会怕惹祸吗?哀家生来就是惹祸的,天大的祸都敢惹,捅破天都不怕,你觉得你能威胁到哀家?你觉得哀家会忌惮你们这些冒牌货?简直可笑。”
杜书禹咬紧了牙,第一次在水善面前露出如此肃然、沉重的神情。
“太后还是莫要小瞧人的好。”
水善拍拍杜书禹的脸,蔑笑道,“哀家小瞧你又怎么样?你到底在打算些什么,哀家已经被你囚禁,还有何可图,需要你这般低声下气?”
水善感觉杜书禹还隐藏着什么,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或没猜透的。
她现在是杜书禹禁锢在手中的棋,他根本没必要对她这般低声下气,任由她欺辱、为难。
杜书禹的态度不正常,不符合常理。
杜书禹悄然勾了勾嘴唇,“臣能有什么目的,臣的任务就是照顾太后,这是臣的职责。”
水善清楚看到杜书禹方才那抹轻笑,他应该是在得意吧,水善没法猜出他的真实目的。
“杜书禹,你莫不是……喜欢哀家?”水善调笑得骤然压低了声音。
杜书禹表情一怔,快速得看了水善一眼,急忙恭敬得垂敛下眼眸。
“臣不敢!”
“自然是不敢!否则你就离死不远了。”
杜书禹低垂着头,掩饰去眼眸中的阴霾和冰冷。
“哀家是天闵的太后,永远只属于天闵,没有人能让哀家装聋作哑,置天闵于不顾。你不行,宫中那个假皇上也不行。”
“太后!”杜书禹猛然喊住转身离去的水善。
水善停下了脚,就听见身后的杜书禹冷冷警告道,“太后还是安分守己的好,臣不想做伤害您的事。”
水善没有接话,冷笑一声,漠然大步离去。
杜书禹对水善的监视更紧密了,几乎如影随形,任凭水善奚落嘲讽都无济于事,如同一个木桩般时刻守在她身侧。
水善急着要去找齐丞相,已经过去六天了,剑圣应该来闵都了吧。
水善不安稳的翻了个身,看着纱幔外的朦胧身影,心里直翻白眼。
杜书禹就坐在她房间里,怎么赶也赶不走。
这个杜书禹就像狗皮膏药一样,一沾上怎么都甩不掉,简直比小孩子还缠人。
而且他还是个没脸没皮的,不管水善明着暗着怎么骂他、讥讽他、驱赶他,他总是装作没听见,视若无睹。
在这行宫中,水善虽是主子,杜书禹实际才是掌权之人。
宫人们全部都听命于他,水善孤立无援。
“想拦我,你重新投胎还差不多。”
水善从床上坐起来,双腿盘坐,掏出贴身保存的水晶玉,闭上眼,屏气凝神的朝着它注入灵力。
很快,水晶玉便发光发热,在杜书禹还未察觉到之际,将他顺利的击晕过去。
水善顺利的逃出行宫,刚跳下齐家的墙头,就见到齐丞相正在书房门口等着她。
“你怎知我今晚要来?”
水善不客气的率先往里进,齐丞相跟着进来,不忘关上房门。
“老臣每晚都在这等着,书房周围的护卫我已经遣走了,以后太后直接来便是,无人会发现。”
水善正想说齐老头考虑周到,突然看见书房里还坐着一个人,欢喜的大步冲了过去。
“师祖,你来了。”
剑圣起身迎接齐丞相,正准备回应水善,齐丞相沉着脸率先发出斥责。
“您看看您像什么模样,出了一趟皇宫,性子越发野了。”
齐丞相看着水善歪歪扭扭的动作,警告的狠狠盯着她。
水善吃瘪,老老实实端坐下来,双手交叠放在膝上,举止优雅端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