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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善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匍匐在地的亓缘,冷冷道,“你刚才是想对亓缘族长做什么?”
毋泪面色冷峻,隐忍着心中的烦躁和压抑。
他从不是有耐心的人,除了对她。
“亓缘忤逆我的命令,若是不给予惩罚,日后哈单族要如何管制。”
水善听见他的话,嗤笑了一声,“管制,这个词用的好。哈单族虽是三大家族掌管,其实他们也不过棋子。你那么厉害,还怕管制不了一个小小的哈单族?整个天下都在你的掌中。”
水善冷嘲热讽,毋泪的心像被一把把尖刀戳着,血淋淋的。
“你不要这样和我说话。”毋泪满是命令的语气。
水善不在意的仰着头,故意与他对抗,“我就这样说话,怎么,不可以?”
“善儿——”毋泪无奈的缴械投降。
若是他人敢用这样冷嘲热讽的口气说话,他早就轻松将人打死,可对象是她,毋泪无可奈何。
“我不管你有什么情绪,或者有什么规矩。亓缘族长之事到此为止,你应不应?”
毋泪沉默良久不说话,亓缘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他们,不知道水善为何帮他,但心中存着一丝侥幸的请求。
心中的预感告诉他,水善小姐可以救下他,唯有水善能够救他。
“你应不应?”水善再追问一边。
毋泪攥紧了手,他知道水善即使心软想要救人,也是故意和他对着干。
她在生气,气他残酷无情、冷待手下。
更气他的隐瞒和欺骗。
“好,你说什么都好。”
毋泪一口答应,水善的要求他从来无法拒绝。
亓缘跌跌撞撞的离开,身体晃晃荡荡,伤的不轻。
水善一步步走向慕容余,寡淡的面容上勾起一抹清冷的笑。
“你不是想见我吗,我就在这,见吧。”
慕容余一再请求见水善一面,却没有想到会是以这样震惊的方式。
她根本不曾嫁给单于舍情,而是嫁给了另外一个神秘的人,令亓缘族长卑恭屈膝、闻风丧胆的人。
慕容余小心打量露出庐山真面目的尊主,是个清秀俊朗的男人,长得温煦和软,却有着与长相截然相反的残暴性情。
清俊的脸庞上,唯有那双深幽如潭的双眸格外吸引人,特别是右眼那颗欲落未落的血泪,给整个人增添一份诡异而森冷的气息。
“你为何要见我?”
水善将慕容余愣神的理智拉回来。
慕容余对上水善冷漠的视线,紧张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紧接而来的是如洪水般的思念和懊悔。
他亲手送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人,亲手葬送了她的婚姻。
“我代表曦宁国来看看嘉慧郡主,过的怎么样?我……还想向你道歉……”
“不必了,送嫁之前我就知道这是毋泪的阴谋,而且你不过是个被利用的棋子,怪谁也怪不到一颗棋子身上。”
水善一字一句,冷静平淡,说出的话却那般残忍,让慕容余不自觉加重了呼吸。
“我还是想……”
“不必说了!”水善一口打断慕容余的话。
慕容余再多说只会引得毋泪生气,到时他怕是也要引祸上身了。
“慕容余,你是在完成自己主人的命令,而我也是知道阴谋真相,依旧心甘情愿出嫁。所以我们互不相欠,你不必觉得有愧疚。赶紧走吧,在也别来了。”
水善离开了使馆,毋泪跟着也离开了。
毋泪离开前不忘深深的警告了慕容余一眼,慕容余的眼中有觊觎。
水善径直回了单于府,理也不理身后的毋泪。
毋泪想要拉住她说些什么,水善直接进了房间,一把将门撞上,将他隔绝在外。
“善儿,善儿——”
毋泪在门外敲了两声,没有得到水善的任何回应,只得悻悻作罢。
水善没好气的在房间里踱步半宿,她再也不想继续被囚禁在这,一次次拆穿毋泪的隐瞒和谎言,一次次对他的冷血无情失望。
她要离开,要逃离。她想回家了。
可是,她要怎么才能逃得掉。
如今的毋泪不再是当初的皇上。
皇上虽然至高无上,却是一个寻常普通人;毋泪却是无所不能,能力通天。
最重要的是,剑圣还被留在了奄冉阁,她若离开,首当其冲遭殃的就是剑圣。
水善需要帮助,脑中一瞬间蹦出一个通体鲜红的人来。
水善又悄悄离开了单于府,马不停蹄的直奔戈拉达的府邸。
无影无踪的出现在戈拉达房间时,戈拉达已经熄灯入睡,陡然醒来发现站在床边的人影,吓得差点一口气背过去。
“别害怕,是我。”
水善兀自在一边的位置坐下来,戈拉达听出了声音,起床点起烛火,这才清晰的看清水善的脸。
戈拉达有些惊讶,不知道水善大半夜突然来找她干什么,总之不会是闲逛。
戈拉达对水善非常客气,她对毋泪和水善的身份再清楚不过,面前这个女子可是万万招惹不得的。
“水善小姐大半夜不请自入,所为何事啊?”
戈拉达没有生气,反而客气的奉上热茶。
第267章 易珠
卧房里烛火通明,茶香肆虐。
戈拉达已经换好了衣服,跪坐在水善对面,严正以待。
“我有事情想请海族长帮忙,突然造访,打搅了。”
戈拉达大方的摆摆手,“水善小姐是万俟管家的朋友,就是哈单族的朋友,我海家的贵客。有什么事直说便是,无须客气。”
戈拉达心中狐疑着水善会有何事请她帮忙,既好奇忐忑,又有些小小的惊喜。
水善有事,第一个想到帮忙的是她,可见她在水善心中的地位,明显超越其他两位族长。
水善的信任和看重对她可是极为有利的,说不定能靠着水善在尊主心中挽回地位。
水善也没有客气,直言道,“我想见红袖,不知海族长可能帮我带给信。”
戈拉达惊了一下,红袖不就是尊主身边极为受重视的女子吗?
红袖的名字她都只是听说,从未见过真面目,更不曾有过交集和往来,水善这个请求可真是为难人。
“水善小姐有所不知,哈单族与奄冉阁从来都是通过万俟管家联系,红袖的大名我只听说过,根本不认识,这个忙怕是帮不了。”
戈拉达说的是真话,但是水善必须要为难她。
水善想要见红袖,只有靠着别人帮忙传信,她自己没办法。
“还请海族长帮帮忙,只要给红袖说一声我要见她即可,不会给你惹麻烦的。”
戈拉达失笑了,抿抿唇道,“水善小姐与奄冉阁相熟,想见红袖自己去奄冉阁不就成了?”
“我脱不开身。”
“那让毋泪公子帮忙传信也可,有毋泪公子在,哪里用得着我这个与红袖全无往来的人。”
戈拉达此言分明是明知故问,水善如果可以让毋泪传话,这会也不会来找她了。
水善正对着戈拉达的视线,没有错过她眼中的怀疑和猜测,直言道,“此事不能告诉毋泪,也不能告诉任何人,我能请求的只有海族长,还请帮帮忙。”
戈拉达喝着茶不接话,明显不愿意接这岔。
不说她能不能联系到红袖,就算能,她也不知道该不该帮忙联系红袖。
此事水善故意背着尊主,若是将来出什么事,很难保证尊主会不会责怪于她。
水善瞧出戈拉达的心思,也不急,抿下口中的茶,舒服的长呼口气,抬起眼皮,明亮的双眸中似乎包罗了浩瀚天际,广阔绚烂。
“我知道海族长在担心什么,我向你保证,尊主绝对不会知道。”
戈拉达顿一下,沉默的虚起眼睛。
水善轻笑着继续道,“海族长不就是担心日后尊主怪罪嘛,你应该知道尊主最是宠我,我做错什么都不会怪罪的。”
“你……你怎么知道……”戈拉达大惊。
水善接了戈拉达的话,“我怎么知道你知道我和毋泪的身份对不对?其实去年仙船上我便知道你是哈单族的族长之一,三大族长只有海族长是女人,自然便能对号入座。只是不知道你这脸是怎么变成这样的,仙船见你时可是花容月貌,如今却……”
戈拉达自嘲的心中冷哼,原来自己早被对方看透。
“大家好歹早就认识,这点忙还是要帮的吧?”
“水善小姐不是故意为难嘛。”
水善失笑,“为难的话我还没说呢。上次令郎将我绑架,说要收了当填房,这事要是毋泪知道,不知道你和你儿子,会有什么下场?”
水善这才是真正的为难,真正的威胁。
戈拉达脸瞬间就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