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毋泪就是尊主?
“所以你知不知道今天的行为有多愚蠢。我们好不容易联合水善小姐把你救下来,你却要自己往毋泪身边凑,你是自己找死啊!”
单于叶曷一回想水善那双冷冰冰的眼神,就对宝音气不打一处来。
水善是他们好容易拉到的联盟,却被宝音不知天高地厚的得罪了。
今天的闹剧也不知道要怎么化解。
“原来他……就是尊主。”宝音痴痴的低语喃喃。
第259章 偷听
宝音震惊过后,脸上渐渐显露出欢喜的表情,最后俨然惊喜的难以抑制。
“原来他就是尊主,毋泪公子就是尊主——”
宝音捂着嘴开心的大笑,双腿跳跃起来,几乎要欢呼出声。
单于叶曷与索朗见到宝音这副模样,皆是惊得一背冷汗。
“你在高兴什么!毋泪就是奄冉阁的冷血尊主,靠近他会丢掉性命的,你在傻笑什么!”
“谁说靠近他会丢命,我看他挺好的,玉树临风,风流倜傥。”
单于叶曷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用力哼了一声干脆不管了。
索朗着急的劝阻着,“宝音,尊主是个很可怕的人,你不要靠近他,离他越远越好。你忘了祖父下葬时的模样了吗?忘了你们被带去奄冉阁是被献祭吗?”
“我知道……但那又如何!”
索朗一下被宝音说的哑口无言,沉默片刻,慕然拔高了声音。
“那又如何?那代表尊主一个不顺心就可能要了你的命,你知道哈单族有多少人死在他的手上吗?光是我们单于族就有数不清的姑娘被献祭死去,我们不想你有事。”
“我不会有事的,尊主自己都发话了放了我,肯定不会出尔反尔。”
宝音一脸痴迷,笑容明媚欢愉,一幅深陷其中的表情。
“而且我觉得尊主没你们说的那么坏,他对水善不就很好?”
“那只是对水善而已。”
“总有一天他也会对我这般好。”
宝音充满自信的高仰着脸颊,水善不久前的警告完全抛却在了脑后,此时心中眼中只有英俊不凡的毋泪一人。
“水善是我们的盟友,若非她相助,毋泪怎么可能放过你们。你躲还来不及,怎么还敢往上凑。”
宝音不屑的勾了勾唇角,“我看她愿意帮你们演戏,就是怕尊主被抢走,根本是为了她自己。她想独霸尊主,我不会让她如愿的。”
单于叶曷已经气的大口喘气,呼吸艰难,看都不想多看她一眼,不停呼呼的吐着气。
索朗则是急得额头冒汗,“你是不是忘了,把你们送去奄冉阁不是真的伺候尊主,是被献祭送命的,水善为何要让你们去不成,你是不是脑子被塞住了。”
索朗用力戳了戳宝音的头,宝音不悦的揉着被戳的地方,脸上依旧笑滋滋的。
“不管怎么样,我都一定要让尊主看上我爱上我。那个水善能行,我怎么可能不行!”
宝音打定了主意对毋泪坚持下去,欢快的离开书房,背后单于叶曷的疲累的声音突然响起。
“你这是在冒险,你还不肯罢休?”
宝音转过头来,看着自己的父亲坚定道,“您还不了解我吗,我的脾气向来倔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那从今以后,你再不是我单于叶曷的女儿,这样你也一定要去吗?”
宝音顿了许久,慢慢端正身子,突然弯下身跪了下去,恭敬的磕了三个响头。
“女儿不孝,将来定好好报答您的养育之恩。”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傻呀,傻呀,傻呀——”
单于叶曷痛心疾首的捶胸顿足,连呼三声‘傻’。
尊主是何等人物,全天下的女人想要多少有多少,却从不曾听闻他身边有任何女人,可想水善的特别。
她挑战水善便是挑战毋泪,自己送死啊!
宝音离开了父兄,死皮赖脸的缠上了毋泪。
水善并无太大的情绪和行动,当她不存在,依旧做着自己的事。
相香对宝音也是嗤之以鼻,不与她来往。
宝音这次倒是没有再哭着跪着纠缠水善,而是转而纠缠毋泪,兀自在府中住了下来,殷勤不已。
“晚上的吃了太腻的,喝点山楂茶去去油腻。这是宝音亲自泡的,公子尝一尝。”
宝音殷勤的端上茶盏,给毋泪倒上一盏递上前。
毋泪看着手中的字,并未理会。
“把这幅字裱起来,挂在我的房中。”
毋泪吩咐下去,管家立马小心的将字捧走,躬身退下。
这幅字是水善前两日写的——闲看庭花。
管家走了,毋泪又问一边伺候的下人,“善儿用过晚饭没有,在做什么?你们去请她过来。”
下人回答道,“水善小姐用过晚饭便出门去了。”
“去了哪儿?”毋泪皱了皱眉。
下人道,“水善小姐说要去逛逛夜市。”
毋泪闻言便起了身,宝音一下跟着起身喊住他,“公子是也要去逛夜市吗,不如宝音给你带路。”
毋泪走到门口,赫然转过头来,双目阴冷的警告她,“若是打扰我与善儿独处,我便打断你的腿,将你扔回去。”
下人披上外衣,毋泪潇洒而去。
宝音受到惊吓的久久站在原地,兀自吞了口唾沫,平稳下紧张的心脏。
父亲那句话确实没错,呆在毋泪身边时刻充满危险。
但她同样嫉羡着毋泪对水善的温柔体贴,时时刻刻关心着她在干什么,对她写的字小心珍藏,随时哄着她念着她。
宝音也想拥有毋泪这般深情的宠爱,她也相信假以时日,自己也能得到。
水善与相香挽着手臂走在前面,剑郎悠闲的抱着婉月剑跟在后面。
索朗提心吊胆的跟在水善身后不远不近的距离,从离开单于府便沉默未语,但大家都知道,他憋着话想说。
“想说什么就说吧,我看着你都难受。”
索朗一幅挣扎不得的样子很让人败兴致。
水善主动开口,索朗自然没有再矫情的份。
“宝音之事我与父亲很是抱歉,我们再三劝阻都没用,父亲一气之下将她赶出家门,可她还是……不肯放弃。我们实在辜负了水善小姐的一番帮助和用心,我们真的很抱歉。”
“知道了,道歉我收下了。”
水善挑着夜市小摊上的摆件,一口应下了索朗的道歉。
索朗呆了一下,抬眼悄悄打量她,就这样?
她怎得一点都不生气,也不怪罪?
本以为他们之间的合作会到此为止,至少会产生隔阂或者怨恨,怎么这么……平静呢?
难道她是把所有怨气发泄在了宝音身上?
索朗想到此处,心中大惊,不由担心起自己的妹妹来。
“宝音是家中最小的孩子,又是个女孩,生下来便没了娘,所以父亲对她难免溺爱,养成现在不依不饶的倔强性格。但其实她本性并不坏,也是小孩心性一时任性不懂事,看尊主俊俏犯了花痴。女孩子家年纪小,不懂善恶凶险,相信过些日子就会醒悟过来,什么人能靠近什么人不能靠近。”
索朗一番话说下来,小心的继续打量水善,猛地和她来了个对视,尴尬的连忙别开视线。
“索朗首领不必拐着弯求情。自己种的因,就要吞下自己结的果。我不会为难她,也不会找她麻烦。她将来会如何就全看她自己,让她自求多福吧。”
就算水善什么都不做,任由宝音自由发展,也不见得会有多好的结果。
水善与毋泪相处这么长时间,最大的感受便是毋泪的心从不曾为人而开。
不管是曾经的皇上、还有后来的江湖客、以及如今的尊主。
他的世界只有他自己,还有一个强拽进去的她。
索朗得了水善这话,心中安了一口气,却又懊恼自己的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相香拉着水善在捏糖人的小摊子前停下,精心挑选了一个兔子和一只老虎一条猫。
兔子是给自己的,老虎是给剑郎的,猫是给水善的。
“你看什么呢?”
水善注意力涣散,相香奇怪的顺着她的视线去看,被水善拉了一把老实呆着。
“有人跟着我们。”水善低声道。
相香身体瞬间紧绷,“谁呀谁呀,毋泪?”
水善摇摇头,“是个不认识的人。”
水善小心打量跟踪之人,那人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们一行人,却不知道他跟踪的人是索朗还是自己。
水善清楚看到那人的视线不时锁定在索朗身上。
水善拉着相香快走几步进了一家绸缎庄,挑选了布料便将索朗留了下来。
“你等掌柜将衣料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