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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于舍情见水善有兴致,连连笑着道,“有,有赌局,摔跤、打拳、赛马皆可以做赌,赌筹随便小姐喜欢,都可以。”
“我想去。”
水善请求的看向毋泪,嘴巴轻抿着,满眼都是期待的兴奋之色。
毋泪自然没有不依着她的,点点头便应下了单于舍情的邀请。
单于舍情满意的离开了,人一走水善就抱歉的追问道,“生辰宴三大家族的人都在,会不会给你添不必要的麻烦啊?”
水善问这话自然是因为,他们这次来哈单族都是隐瞒了身份的,若是参加生辰宴,保不准会遇到认识之人。
首当其冲就是海门一族族长戈拉达。
“无事,你想玩便去玩,没什么麻烦扰得到你我。”
毋泪如此安慰,水善便不再多说,和相香商量生辰宴时穿戴的衣裳去了。
单于舍情非常细心,生辰宴当日专门派了马车来接,礼数做得非常好。
水善着了一身傲雪寻莲的萝绸襦裙,发间插着雪莲簪,一朵冰清玉洁的雪莲绽放簪头,整个人如出水芙蓉般纯澈、娇俏。
相香仪态端庄的交握着双手,拉住急匆匆的水善,让她慢着些,注意仪态。
“又非去见皇上,注意什么仪态。”
相香拉着她的手提醒,“哈单族的三大族长可不就相当于皇上,小心被人耻笑,丢了中原人的脸面。”
“中原人的脸面才轮不到我们来维持。”
“那也不能让人看笑话吧!”
相香整了整自己的衣袖,又替水善扶了扶发簪,这才满意的一同携手跨出府门。
毋泪与剑郎已经等候多时了,见到水善这身精美的打扮,惊艳的呆了呆,喜悦的迎上来。
“你真美!”
毋泪揽着水善的腰肢,满眼惊艳的望着她,笑意盈盈。
水善被他看的脸颊羞红,旁边还有人看着呢,一把毋泪推开,立马躲进了车里。
单于舍情的生辰宴在草场上举行,方圆一里都被围了起来,禁止外人进出。
单于舍情的贴身小厮在草场边上迎接,亲自将水善一行人迎进了宴会上。
一望无际的草场上一眼望去天地相连,绿油油的草地与湛蓝的天空似乎用绣花针缝合在了一齐,连接的天衣无缝。
草场上架起了席棚,拉起了帷帐,圈出一片贵客及下人的分界。
水善几人到时,宴上已经来了许多人,最中心的贵座上单于舍情风光无限,一身耀眼的华服风神俊朗,畅快大笑着。
戈拉达已经到列,身边是她最喜爱的儿子玛特。
戈拉达活得很长,儿孙无数,如今最宠爱的便是这个最小的幺儿。
水善跟着毋泪出现在宴席上,几人引来了众多的目光,其中戈拉达的神情格外紧张。
整个操场上,入目皆是哈单族人,唯有他们四个着中原服饰的外族人,自然吸引注意。
“几位贵客来了,请坐请坐,不必客气。”
单于舍情殷勤的将几人迎到座位上。
四人挨着坐成两排,位置不上不下,既不晓得格外尊贵,却也足够客气重视。
水善盯着戈拉达苍老的脸蛋怔了许久,这就是戈拉达?怎么变成了这样?
上次见到戈拉达时她还是个貌美女子,怎么一下成了枯槁老人?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毋泪放眼望着辽阔的草原,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几位热情的哈单族人说着话。
水善与相香坐在一起说悄悄话,不时偷眼去瞧戈拉达和玛特。
戈拉达尚能收敛神情,装作漠然不识的模样,玛特却畏缩的如同一个小孩。
玛特再没有前两次遇见时的嚣张和傲气,一直埋着头减少存在感,不时偷眼瞧毋泪,眼神又俱又怕。
看来戈拉达将毋泪的身份告诉了他,才会现在这副样子。
草场上许多人骑着马畅快的驰骋着,广阔的草原无边无际,任由飞驰,迎风欢呼声响彻耳廓。
“我也想骑马。”
水善看了毋泪一眼,毋泪还不及说话,单于舍情已经热情的抢先张了嘴。
“我们哈单族别的没有,就是马多,草原广。我让人给水善小姐牵一匹上好的马来,带你痛快痛快。”
单于舍情说着就要让人去牵马,水善阻止了他。
“我自己有马,不必麻烦了。”
说完和相香一起离开了席棚朝草场跑去,剑郎带着追风过来,还令牵着两匹马。
水善三人一人一匹跨上马背,独留下毋泪一人坐在席棚中。
“这位公子不知是谁,看着气度非凡,却又面生。”
亓缘族长是最后来的,落了座便一眼瞧见了客座间最为显眼的毋泪。
单于舍情带着些炫耀的口吻回答道,“这位是毋泪公子,万俟管家的朋友,在哈单族游玩些日子,万俟管家托我照顾一下。”
单于舍情说到万俟管家时嘴角更加隐藏不住的向上弯翘。
在哈单族,万俟管家便代表了奄冉阁,万俟管家将朋友交由他照顾,无疑是对他的信任,如何能不让他得意。
亓缘族长没什么反应,不甚在意的兀自喝着酒。
亓缘族长是三位族长中的老大哥,辈分最高资历最老,武功、巫蛊之术也最强。
由于成为族长时已经八十的高龄,所以一直保持着八十老人的模样,与戈拉达及单于舍情对比起来,倒显得不那么违和。
“海族长不问问这几位生面孔是谁?不好奇?”
单于舍情看戈拉达一直保持着沉默不说话,主动挑起话头,说出口的话完全一股挑衅的口吻。
“亓缘大哥不是已经问了吗,你已经介绍过了,我又何必再问。”
戈拉达神情坦然的对上单于舍情的视线,而后淡淡的转开,夹起面前的牛肉吃起来。
单于舍情本想故意炫耀,没想到戈拉达这么云淡风轻,不由有些没趣,却还是不愿放过任何奚落嘲笑她的机会。
“哎呀,每次看到海族长现在的模样就忍不住替你惋惜,想当初海族长是何等的风流豪放,花容月貌,多少男人为你倾心,可如今……真是可惜,可惜!”
单于舍情故意戳着戈拉达的伤口嘲笑,亓缘族长坐在一边闲看着,事不关己,周围几个席棚都是三大家族的人,所以说话也不必太过忌讳。
整个生辰宴,受邀的客人大半都出自三大家族,其余客人皆安排在最远的末尾,没有资格参与这样的话题。
“说起来我们也不知道海族长究竟犯了什么错,让尊主勃然大怒夺了你的容貌?你说出来让我们警醒在心也是好的,免得日后无意间犯了同样的错。”
单于舍情今日故意想要激怒戈拉达,看她气急败坏的模样,看她出丑。
单于舍情与戈拉达本来皆是风月场上的高手,两人凭仗着年轻漂亮的容貌眠花宿柳,放荡形骸。
单于舍情因为年纪和辈分总是低戈拉达一等,如今戈拉达势弱,自然趁机嘲讽。
然而单于舍情并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戈拉达根本没动怒,甚至稳若泰山毫无反应,今日出奇的镇定。
“尊主惩罚自是我犯了错,犯了错自当时刻牢记于心不敢忘怀,岂有闲话家常拿出来议论说嘴的,岂不是对尊主的不敬。”
“尊主又不在此,你说出来又何妨。大家都是自己人,也好让我们也长长记性。”
单于舍情最是好奇戈拉达被处罚的原因,准确来说三大家族的人全都好奇原因。
戈拉达究竟犯了什么错才会一夕之间变成现在的老太婆模样,能得见尊主可是幸运,她却反倒遭了灾。
戈拉达不接单于舍情的话,夹了一块牛肉到玛特的碗里,沉默不再开口。
单于舍情讨了个没趣,心里不由憋得慌,视线一扫瞧见下面坐着的单于叶曷,顿时大喝了一声。
“歌舞怎么还没开始,就这么让大家干坐着?”
单于舍情将不快的情绪都发泄到了单于叶曷身上。
单于叶曷突然遭到无妄之灾,也不慌乱,应了一声便去催促人开始歌舞。
这样的事他已习以为常。
歌舞起,大家喝酒吃肉大笑着聊天,毋泪的视线始终远远的注视着草场上那抹莲影。
“族长,摔跤选手已经准备好了,是不是要开始表演?”
有人上前来询问单于舍情意见,单于舍情欢快的一挥手,“开始,摔跤才有看头。”
单于舍情一声令下,很快两个摔跤大汉就上了场。
“有想压赌的没有,猜猜看谁能赢。水善小姐不是……水善小姐呢?”
单于舍情顺着毋泪的视线往草场上望,水善和相香几个还玩的不亦乐乎,没有回来。
“让人去通知一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