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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玛特话音落很久都没得到娘亲的回应,正想开口问一问,一声响亮的巴掌清晰传响在夜色中。
“娘,你干嘛,你打我做什么!”玛特委屈的捂着脸,一脸幽怨。
戈拉达此时盯着床上的人,身体已然开始剧烈颤抖起来。
枯槁的脸庞上一双惊恐的眼睛慢慢放大,昏暗的瞳孔被越来越多的畏惧占据。
张大了嘴,却是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玛特发现了自己娘亲的不对劲,也不再管那一巴掌,扶着娘亲的肩膀关切道,“娘,你怎么了?”
“你,你……你这个逆子!你怎能闯下如此大祸。”
戈拉达厉声斥责着又是一巴掌挥过去,可惜情绪太过激动减小了巴掌力道,最后只是不痛不痒的落在玛特的脖子上。
玛特被骂的莫名其妙,皱着一张委屈的大脸,“我闯什么祸了,一个女人而已嘛。”
“女人,这哪里是普通的女人,你不知道她是谁就把人随便绑来了,你是想给我们一族招来灭顶之灾吗!”
玛特被戈拉达的怒斥吓呆住了,看了看床上被捆成麻花的人,胆怯道,“娘亲知道……她是谁?”
“她是……”
戈拉达就要脱口而出,突然住了嘴,牵着玛特迅速离开了房间。
水善听着关门声传来,这才睁开眼。
戈拉达果然认出了她。
玛特被戈拉达拽出了房间,母子俩焦虑的回到自己的寝室,不安的来回踱步。
玛特着急的询问,“那女的究竟是谁啊,娘你为什么这么怕她?”
戈拉达不自觉声音都嘶哑了,“我不是怕她,是怕她身后的人。”
戈拉达虚弱的身体不知从何来的力量,一把揪着玛特的衣领,双目死死盯着他,一字一句道,“她是尊主的女人。”
玛特只觉脑子一轰,双腿一软一下坐在了地上。
“我就是因为这个女人才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尊主对她非常在意,你居然把她绑来,还嫌我们不够招尊主厌弃吗!”
“我,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玛特瘫坐在地上,戈拉达来来回回的焦虑踱步。
“我下午派人追她,看她进了单于舍情的私邸,以为她是单于舍情的相好,我不知道她是尊主的人,我如果知道的话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绑她啊!”
玛特害怕的不停唠叨,求助的望着自己的娘,“我们该怎么办啊,万一尊主知道了,会不会把我和单于族的前族长一样……”
“闭嘴!先冷静。”戈拉达厉声呵斥住心慌意乱的玛特。
经玛特方才这么一提醒,戈拉达也意识到一件事。
水善怎么会住在单于舍情的私邸里,单于舍情知不知道水善的身份?
这难道是尊主秘密交给单于舍情的事?
之前遇到尊主时他与水善寸步不离,这会怎么只有水善一个人?
“那女的身边都还有什么人?一个都别漏掉。”
戈拉达抓着玛特急问,玛特吓得有点懵,努力回想到,“她身边跟着两个男的一个女的,今天傍晚只见到了其中一个男的,另一个男人没在。”
“那男人长什么样,有什么特征?”
玛特回忆道,“其中一个男的手里随时抱着一把剑,另一个男人气度非凡,浑身有股阴冷的气息。”
戈拉达随着玛特的描述,一下就判断出抱着剑的应该就是仙船时见过的侍卫,另一个男人会不会就是尊主?
“对了,另外男的右眼有些特别,眼白里好像长了一颗痣,红的!”
戈拉达身体一晃,双眼一闭。
没错了,右眼长着一滴泪痣的正是尊主。
幸好尊主今日不在,否则怕是玛特刚刚绑人,便被尊主碎尸万断了。
“去看人醒了没有,立马把人送回去,神不知鬼不觉,这件事就当从没发生过。”
戈拉达当机立断命令道。
玛特唯唯弱弱的皱着脸,“这样能行吗?我们绑人的时候她醒了的,知道自己被绑架过。”
“但她没看见绑架的人是谁!”
戈拉达一口咬住重点,“只要她不知道是谁下的手,最后找不证据,就算尊主知道了也就不了了之了。”
玛特全然没了主见,一个劲点着头。
“尊主既然没有惊动任何人,便是不想让人知道他们来了哈单族。这件事彻底从脑海里抹去,包括尊主几人的身份,日后若是再见也不要露出破绽。”
戈拉达看玛特迷迷糊糊不明白的样子,抓着他严肃的郑重重复。
“千万不要泄露尊主的身份,你也要假装不知道,否则定会招来麻烦,明白吗?”
“明白明白,儿子知道了。”玛特点着脑袋保证。
“我们海门一族的未来全在尊主的一念之间,绝对不可有闪失,牢牢记住!”
“是!”
玛特应了声,赶忙按着娘亲的要求去送还水善。
水善一直闭着眼装作未醒,既然别人要放她,她也没有找事的心思。
被人绑走,又被人送回来。
水善如同做了一场梦,从始至终安安逸逸的闭着眼睛,躺回自己的床上也懒得睁眼,囫囵着睡了过去。
第二日,水善睡到晌午才幽幽转醒。
一睁眼,毋泪俊朗的面容出现在眼帘中,坐在床边,颔首凝望着她。
“什么时候回来的?”
水善伸了个懒腰弯身起来,毋泪揉揉她睡懵的脸,替她穿着衣裳。
“回来好一会了,觉都补过了,你还没醒。”
水善皱皱鼻子任由他体贴的亲自伺候,展开手臂穿好衣裳,洗漱完,人终于清醒了。
“这么急匆匆回奄冉阁,是有什么事吗?”
水善不过随口问,并不期待毋泪会回答她什么。
奄冉阁之事毋泪一直讳莫如深,不愿她知道太多。
毋泪果然没有回答,随便敷衍一句‘没什么大事’,转移话题拉着她出了房间用午膳。
“听相香说昨夜你们在街上遇到玛特了?”
毋泪边细心的替水善布菜边随口问道。
水善听到玛特的名字顿了一下,灿烂的大笑起来。
“你应该看看的,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多有趣。”
“你是说你把人家裤子脱了?”毋泪眯着眼睛打趣。
水善捂嘴‘扑哧’乐了,“我只是扯掉了他的裤腰带而已,裤子自己掉了关我什么事。”
水善机灵鬼的转着眼珠子,嘴巴一嘟,将口中鱼翅吸溜一下含进嘴里,模样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第254章 生辰宴
毋泪满眼深情的一眨不眨看着她俏丽的模样,爱不释手的来回捏着她的粉颊。
“下此若再见了他,他再敢没事找事,我就把他衣服也扒了。”
毋泪包着嘴里的鲜汤一下吞进肚子,主动请缨,“你吩咐,我来动手。”
水善同意的点点头,“好,整人的乐事让给你。”
水善再见到单于舍情时,对他的感觉已然大不相同。
初见时还不曾了解这个人,再见已然知道了他的许多事情,知晓这张风流面皮下是个如何自私、冷血的人。
毋泪并不喜欢被人打扰,所以单于舍情自上次露面便不曾出现,这次则是亲自来下邀请贴的。
单于舍情四十二岁生辰,诚邀毋泪一行人赴宴。
据说生辰宴上三大家族的族长及有身份的人物都会到场,排场搞得很隆重。
“到时候还请毋泪公子及几位贵客能够出席参加,在下必定扫榻以待,荣幸之至。”
按理说,毋泪几人不过是万俟管家的朋友,单于舍情一介族长不必如此卑恭,但他在毋泪几人面前完全一副低三下四的模样。
单于舍情如今在三大家族中地位越渐高升,已然超过了刚被尊主处罚的戈拉达,隐有超越亓缘族长的趋势。
一切皆因为他这般谄媚讨好的做派。
单于舍情对奄冉阁的忠心可谓三大家族之最,完全以奄冉阁马首是瞻。
奄冉阁有命令或任务,单于舍情最是勤快、尽心,因此受到万俟管家越发的重视,地位也不再只以年纪和辈分论高低。
“生辰宴有什么意思。”
毋泪将手里的邀请贴往桌上随便一扔,一点兴趣也没有。
单于舍情不觉有什么尴尬,反而积极的赔笑介绍道,“到时不仅会有歌舞,还有摔跤、打拳、赛马等等活动,还设有赌局可以押注。几位若是喜欢,也可以亲自上场参加。”
“有赌局?”
水善一听有赌局来了兴趣,毋泪宠溺的摇摇头,嘴角抿着一抹包容的弧度。
单于舍情见水善有兴致,连连笑着道,“有,有赌局,摔跤、打拳、赛马皆可以做赌,赌筹随便小姐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