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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毋泪的手段想必你们清楚,他一怒,哈单族随时可以灰飞烟灭。至于单于舍情……”
“反正族长的位置总要有人坐,单于舍情已经完完全全忠诚奄冉阁,何必再牺牲一个无辜人成为傀儡。”
“那我们要做些什么?”单于叶曷请教道。
“什么都不做,保全自己。”水善毫无犹疑的一口回答。
索朗不满的反驳,“说了半天你就是来劝和的,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做,难道眼睁睁看着单于舍情将整个单于族、哈单族当作奄冉阁的走狗,为奄冉阁做尽伤天害理的事?”
“在没有任何反抗能力下的冲动行事只会是愚蠢。单于舍情弑父夺位,你们对他恨之入骨,其他单于家的人必然也不会完全的无动于衷。他不知不觉间已然失了人心,根本无需你们多说多做。”
“可就让我们眼睁睁看着……难道没什么办法吗?我不想哈单族人手上染上更多的鲜血。”
“方法……有!我!”水善顿了许久,说出自己。
单于叶曷与索朗惊愕的望着她。
水善从位置上站起来,暗暗的长舒一口气。
“若是毋泪让哈单族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你们告知我便是,我会尽力阻止。”
她如今能做的,只有尽量减少毋泪的无辜杀戮罢了。
索朗脸上带着怀疑之色,单于叶曷则是深深的打量她,显然也并不十分信任她有这个能力。
“如此岂不是让水善小姐陷入危险,若是让毋泪发现,怕是会伤害到你。”
水善失笑,“你们本就是想拉拢我帮助你们不是吗,这点危险我承担的来。你们真正在意的,难道不是我有没有阻止毋泪的能力吗?”
水善直言拆穿两人的怀疑,单于叶曷抱歉的垂垂头,目光依旧坦然,显然是在等待回答。
水善沉默未语,站在窗边看着花几上的娇艳芍药,纤巧的身影赫然闪到单于叶曷面前,与他隔着一张茶案四目相对。
“你们只要知道,在这世上能阻止他的,怕是只有我。”
水善迅速而诡异的身姿惊得索朗张大了嘴巴,便连沉稳的单于叶曷也露出了惊恍的神情。
“若当真为整个部族的未来,便要懂得计深远。莫要为了自己的英雄梦想,害了旁人。”
水善潇洒的离开包厢,湖绿色衣摆消失在视野中。
单于叶曷父子俩呆怔许久才回过神来,对望一眼,皆从对方眸中看到了惊喜和希望之色。
这个女子或许能改变什么。
这个直觉扎根在心底,生根发芽,越发强壮。
索朗疾奔去二楼包厢,推开门,突然一下跪在了地上。
正津津有味吃着晚饭的剑郎和相香,皆是一惊,紧跟而来的单于叶曷似是知道什么,却没有阻止。
“还请水善小姐救命。”
水善安然自若的坐在位置上吃着菜,优雅的慢慢咀嚼着,细细品味滋味。
“看来你们真信任我啊,也不怕被人看到。”
单于叶曷关上包厢门,客气有礼的站在水善面前,恭敬见礼。
“之前若对水善小姐有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客气话就不必说了,今日毋泪不在,你们想说什么便说吧,日后就不一定好找机会了。”
水善完全没有避着剑郎和相香的意思,两人听的有些懵懂,坐在一边没有插嘴。
单于叶曷沉吟一下,看了索朗一眼,朝他示意一下,索朗立马急迫的讲了起来。
“我的妹妹被抓去回香阁,等待送去奄冉阁献祭,还请水善小姐救救我妹妹,救救一同被献祭的十个可怜姑娘。”
水善嘴角僵硬一下,将嘴里的菜咽下,表情严肃起来。
“怎么回事,细细说来。”
索朗连连点头说起来,“哈单族每年都会向奄冉阁敬献十个年轻貌美的女子,美名其曰感谢奄冉阁对哈单族的照应,送去伺候尊主,是件锦衣玉食的美事。但其实那些送去的女子没有一个活下来的,全是被拿去献祭丢了性命。”
水善眉头越皱越紧,相香亦难看的拧起脸来。
还有这种事?她们之前都不曾听说。
单于叶曷接着索朗的话,叹了一声道,“这是奄冉阁提出的要求。十个女子大多从普通百姓中买来,其中必有一个出自三大家族,每年在三大家族中轮着挑选一个,今年正好轮到单于族。”
所以单于叶曷的女儿、索朗的妹妹就被挑中了。
“这么糟蹋人的事你们也愿意!”
相香为那些女孩们愤愤不平,但她的质问显得格外无力。
谁能抵抗的了奄冉阁的命令?
“这样的事情持续多少年了?”水善沉着问道。
单于叶曷悲悯的长叹口气,“具体不清楚,但从父亲当族长开始便有了这个惯例。之前一直是每年十个女孩,但二十多年前,奄冉阁开始让哈单族潜入他国,秘密买入奴隶送往奄冉阁。数量越来越大,每月至少上百名奴隶。”
水善听见这话顿时大惊,违法贩卖奴隶,不就是他们曾经在仙船上遇到的事吗?
她以为那是哈单族悄悄潜入天闵王朝谋求利益,不想那些奴隶竟是为了送入奄冉阁。
“那现在呢,现在还在秘密买入奴隶吗?”水善急急的追问。
单于叶曷见她好奇,以为她只是想要了解更多奄冉阁的事,没有多想,解释道,“最近一年突然没有了,奄冉阁让三大家族潜入他国的人全部收回来,也不要奴隶,还是以前一样每年送十个姑娘敬献就是了。”
二十年前正是毋泪被嫏嬛山打散人形的时间。
奄冉阁没了毋泪,所以需要大量的人献祭,如今毋泪回来了,才会不再需要奴隶。
水善想着这二十年奄冉阁杀死过的奴隶,背上不由冒出一层层的冷汗。
每月上百名,那是多么庞大的数字,有多少可怜的百姓惨死在奄冉阁。
“三大家族每年都要从百姓中选姑娘,一直以来大家都以为是飞上枝头的大喜事,只有三大家族的人清楚那些女孩走向的是死亡和地狱。”
“求水善小姐帮忙,救救妹妹。妹妹才十五岁,人生才刚刚开始,我不忍心、不忍心……”
索朗言不成句,可见与妹妹的深厚感情。
想来他们最近急着对付单于舍情,也有部分原因是为了自己的女儿、妹妹吧。
“既然这个规矩已经持续了那么久,单于族想必已经献出过许多女孩,你们应该已经习惯、麻木才是。忍了那么久,如何现在却忍不住了?”
水善这话说的难免让人不快,单于叶曷却羞红了老脸。
“水善小姐说的没错,单于族已经失去了许多孩子,女孩生在三大家族不仅不是幸运,反而是灾难。宝音是我最小的孩子,我什么都做不了,只想保孩子平安。”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为了保护孩子最彻底的办法就是解决了毋泪和单于舍情那两个罪魁祸首,可这两人他们一个也解决不了。
“请求水善小姐救救宝音和那些年幼的孩子,老身愿做牛做马,报答水善小姐的恩情!”
单于叶曷一掀前摆跪了下来,恭敬的将头重重磕在地上,诚意十足,亦期待十足。
水善恍恍惚惚的走在街上,脑子里想着单于叶曷说的事,也没看路,一下撞到一个人。
水善脑袋都没抬,下意识说了一声对不起,绕开眼前的人,那人却挪了一步再次挡在她面前。
“怎么走路的,撞到人也不好好道歉,眼睛看哪儿呢!”
面前的人哽着一个鸡公嗓斥骂。
水善没心清理会,再说了一声对不起,抬腿再绕开,又一次被拦住了。
剑郎眼看着对方不肯罢休,一下抱着婉月剑挡道了水善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眼前的男人。
“怎么,撞了人还想打人啊!手里抱着一把剑了不起,吓唬谁呢,知不知道老子是谁?”
男人耀武扬威的仰着脖子大喊大叫,周围围观的群众皆退开几步,似乎有些怕他。
水善终于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头来,拉开背对着的剑郎,亲自面对那个一脸卑鄙奸笑的男人。
“这么小一件事值得不依不饶吗?”
水善边说着边从怀里掏着荷包,抓了小把碎银子扔到对方手中。
“这样可以解决了吗?”
男人抓着银子笑得更开怀了,“原来是个有钱小姐,长得真是水灵,还有后面那个,也漂亮。”
男人淫笑着肆无忌惮的在水善和相香身上打量。
相香羞愤的躲到剑郎身后,水善却是泰然自若的迎视着面前的人。
男人被她盯得有些发虚,咳了两声重振气势,大拇指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