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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该如何做?”
“这个……先看她的态度,若她与毋泪并非一心,便可尽量拉为自己人。”
“这怕是不容易。”
“人皆有软肋亦有所求,连毋泪这种人都免不了俗,何况一个女子。只要知晓她所求,承诺助她实现,便成了。”
水善回到单于府时,毋泪沐浴着月色在院子里挥着锄头忙活。
水善惊奇的跑上前,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泥土里,被毋泪‘哎呀呀’的赶了出去。
毋泪拉着她在一边干净的台阶上坐下,拍了拍她精致绣鞋上的泥土。
“院里脏,就坐这看着,别把鞋弄脏了。”
毋泪对她总是如此体贴入怀,连鞋上一抹泥土都不让沾污。
水善脑中想着索朗和那老人家说的话,心中很不是滋味。
面前的人是个人人唾弃的大坏蛋,她成了别人讨伐他的软肋。
她到底该怎么办?
“土已经松好了,把花苗种进去,很快就能开花。”
毋泪继续挥着锄头,然后细致的将花苗栽种起来,拍上土,浇上水。
“你这种的什么花呀?挖了大块地,我记得那里本来有棵树的,树呢?”
“树被移走了,我准备在这种一墙的铁海棠,你说喜欢真花。”
“那等铁海棠开谢了呢?”
“我再种上一片梅树林。”毋泪大手一挥,备显豪迈。
水善站起身,娇笑着背着双手,“那梅花开谢了呢?”
“再种满院纯白的白玉兰。”
“白玉兰开谢了呢?”
“樱花——”
“樱花后呢?”
“牡丹。”
“牡丹后呢?”
“你想种什么花都可以,我全依你,保管你时时刻刻有花赏。”
水善怜悯的‘扑哧’笑了,“单于族长真可怜,府邸都要被我们折腾翻天了。“
“他不敢有意见,我们随便折腾。”
毋泪捏捏她的脸,继续忙活去了,挥着锄头将土按实,额头都浸出了豆大的汗水,却无心顾及。
毋泪忙了大半夜,直到全部花苗种好才回了房间。
水善还在想着今日偷听到的话,她不想毋泪出事,却又没有立场阻止索朗的行为。
她太贪心了,自古忠孝不能两全,大义和私人感情也很难两全。
索朗第二日就来了府里,挑选了一个很好的机会,趁毋泪去挑选树苗的空档与水善套近乎。
“毋泪公子对小姐真上心,亲自为您种了这满院的铁海棠。”
水善提着水壶细心的浇水,笑而不答,对索朗今日的目的早已了然。
“毋泪公子向来说一不二,三大家族都很畏惧他,也只有对小姐才如此有耐心。”
水善继续着手上的动作,随口道,“不是说哈单族的人没人见过他吗,你是第一个。”
“自是没见过的,但毋泪公子的威名在我们三大家族中影响深厚,当年前族长想要背叛他,结果被……”
索朗后怕的皱皱脸,说不出口。
水善自然知道他是故意提起此事,却也好奇单于族的前族长最后怎么样。
第251章 拉拢
“结果什么?被杀了?”水善好奇的询问道。
索朗心有余悸的捂捂胸口,小心看了看四周,确定无人才悄悄开口。
“此事三大家族无人敢提起,我若说了,还请小姐保密,莫要让毋泪公子知道。”
水善保证,“那是当然,我不会告诉毋泪的。”
索朗这才放了心的回答,“若只是死了也算痛快,可前族长……死前生生被折磨了大半年。他被活剥了脸皮关押在地牢中,日日吊着一口气承受百毒噬咬的痛苦,想死都死不掉。到最后,他的身体已经被毒虫啃咬的只剩骨头,就连骨头里都渗着毒。他神智清醒的看着自己一点点成为骷髅,那场面……每每想起来,都让人毛骨悚然。”
水善听的只觉一阵反胃,皱了皱眉道,“你亲眼见过?”
索朗摇摇头又点点头,“前族长之死对外声称的突发重病,下葬的时候只有三大家族的人看到了尸体,简直是……惨不忍睹。”
“是太残忍了。”
水善掩了掩鼻子,放下手中水壶,到一旁摆着茶点的桌前坐下。
索朗把水壶重新提了起来,站在离水善不远不近的距离浇着水。
这个距离既不引人怀疑,说话也不会被旁人听了去。
“那一次可是把我们吓坏了,不过……也是前族长咎由自取,毕竟是他先背叛。”
索朗心不在焉的浇着水,注意力始终集结在水善身上,注意着她的每一个表情、神态。
水善喝了口茶,叹了口气,“不管谁对谁错,每个人的命总是珍贵,如何也经不得如此糟践。”
索朗谄媚的轻笑,“水善小姐真是个善良的好人。”
“好人算不上,若是好人,此时便该痛斥毋泪的残暴才对。”
“水善小姐说笑了,您是毋泪公子心尖上的人,自是与公子福祸相依,休戚与共。”
水善抿唇含笑,摆弄着手中的茶盏,细细描画着盏沿轮廓。
“你说错了,亲近的人也会犯错,对立的人也并非一定是错。错便该认,便该斥,便该罚,一味纵容只会越错越多,一发不可收拾。”
索朗眼中有亮光在闪烁,隐忍着心中的激动。
“水善小姐真是个深明大义的人。人都是自私的,免不得偏私自己的亲人,世间难得有您这样大义灭亲之人。”
水善没有接索朗的话,突然莫名其妙来了一句,“我近日有些想吃中原菜,听闻飘香居的中原菜做的不错,不知可否请你帮我提前定一桌明晚的晚膳?”
索朗紧盯着水善好半天反应不过来,她怎么知道他们明日要去飘香居?
是碰巧还是她早就知道什么?
“索朗首领,不知可否劳烦?”
水善转过头来再问一声,索朗回过神来连连答应。
“自然没问题。不知要定几个人的菜量?”
“三个人吧。”
索朗奇怪,他们明明一共四个人。
水善像是看出了他的好奇,主动解释一句,“毋泪明晚有事,不在。”
第二日傍晚,索朗带着水善三人前往飘香居,一路上心事重重,揣测不断。
他猜不透水善到底想要干什么?只是吃饭而已?
“毋泪公子一直都是与小姐寸步不离,今日却让水善小姐落了单,真是难得。”
索朗状似开玩笑的打探,水善也没有隐瞒,回答道,“他回奄冉阁了。”
“他回奄冉阁了?”
不仅索朗不知情,相香也不知情的控制不住喊出了声。
其实她是想说,你怎么不早说,毋泪不在,他们正好可以逃跑啊。
这是多难得的机会。
剑郎亦深觉这是个机会,不确定的确认一遍,“毋泪真回奄冉阁了?”
水善再肯定的回答了一遍,“回去了,不过明早就回来。”
“明早?”
这个时间又把索朗和相香几人惊讶了一把。
奄冉阁距离哈单族怎么着也是四五天的路程,他一去一回只需要一个晚上?那还是人的速度吗?
“所以,不该想的别想,想也白想。”
水善无情戳穿相香和剑郎的期望,怕是他们还未跑出哈单族就已经被毋泪抓回来了。
进了飘香居二楼包厢,伙计沏上上好的云雾茶。
“我去厨房打声招呼,让厨子用点心。”
水善点了下头,“去吧。”
索朗出了包厢一路往楼梯而去,回头瞧眼周围,身影一转却是上了三楼。
索朗推开三楼的包厢,里面已然坐着一个白发胡须的老人,八十余岁依旧老当益壮,却也免不了眉宇间苍老的疲态。
“父亲!”索朗上前见礼。
单于叶曷应了一声,“人呢?”
“二楼包厢。只有水善和两个朋友,毋泪没来。”
单于叶曷点了下头,眉宇微微拧着,带着犹为严肃的郑重之色。
叮嘱道,“你去小心注意着,打探一下水善究竟是何目的。这么巧刚好在我们约见的时间地点出现,其间必定有鬼。”
“别打探了,我直接告诉你们就是。”
包厢门突然从外面被推开,宽敞的包厢内进入一个明媚如阳光的女子。
单于叶曷与索朗皆是一震,如临大敌般站在一起,对望着突然出现的水善。
“你果然是故意跟着我们来的。水善小姐如何知道我与索朗会在此见面?”
“在那之前,你是不是应该先向我道歉?我可是被你们打晕绑架了一遭,受了不少苦。”
水善可怜的揉揉脖子,当晚索朗便是击中她的脖子将她击晕。
“水善小姐果然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