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善儿,跑那么快干嘛,我还有礼物要给你。”
毋泪喊住水善,从后面揽住她的腰肢。
“什么礼物?你还准备了礼物?”
毋泪神秘一笑,半揽着她往马厩去,水善一眼便看见了正在低头吃草的追风。
水善大喜,张着手臂就朝追风扑了过去,紧紧抱着它的脖子。
“追风追风,我好想你啊——”
水善抱着追风笑得像个孩子,单纯的令人炫目。
追风亦欢喜的呼哧呼哧的吐着热气,伸着脖子不停朝她身上拱,亲切表达着对她的思念。
水善抱着追风心里酸酸的,有愧疚的情绪从心底滋生。
她从枫吹别院逃离时把它丢在了那,当时她受到的惊吓实在太大,一时一刻都不想在枫吹别院呆下去。
若是呆着追风走必然阵仗太大引人发现,所以她只得丢下了它。
“我好想你——”
水善将脸埋在它柔软的鬃毛里,拍着它的脖子一下跳到它背上。
“好久没和追风一齐迎风驰骋了,我们出去跑一圈怎么样。”
追风似乎听懂了她的话,蹬了蹬后踢,一幅准备就绪的架势。
“我也想去,水善带我。”
相香朝水善伸出手,水善抓住她一把将她拉到马背上,长鞭一甩便跑出了马厩。
剑郎抓住马厩中另一匹马儿的缰绳,想要上马追上去,手里的缰绳突然被人抢走。
毋泪潇洒利落的翻身上马,“我去追,你留下吩咐晚饭吧。”
说完一喝马,紧跟着消失在了马厩中。
水善睁着眼睛躺在床上发愁,手一下下拍着圆溜溜的肚子。
她好久没吃这么饱了,准确是好久没这么有胃口了。
奄冉阁那个地方把她的胃口都消磨了,吃饭成了任务,一点不享受。
今晚她痛痛快快吃了个心满意足,样样觉得美味,只恨肚子太小装不下。
“相香,下午出去骑马的时候你注意到索朗住的地方了吗?”
相香和水善相同的动作拍着小肚子,两人肩并着肩。
“知道啊,你不是特意指给我看的吗?”
“那你等会悄悄带师父去找索朗,然后让他把师父带出哈单族。”
相香享受的表情顿了一下,偏过脑袋去看她,“你让剑郎离开哈单族干嘛?”
“让师父帮我去找无风者,我拖住毋泪。”
相香沉吟着想了想,“雁栖山离哈单族可不近,一个晚上绝对回不来。”
水善道,“我没想让师父这么快回来,明早就算毋泪发现,可人已经走了,他还能怎么办。再说走的是师父,我又没走,他不会怎么样的。他本就答应过会放你们自由。”
“你是想让剑郎去报信?”
水善点了点头,“我时时刻刻被毋泪看着,也只有他能跑这一趟了。而且无风者认识他,会相信他说的话。”
“那万一索朗不同意呢。我看索朗白天的样子,应该是猜出了毋泪的身份。他应该不敢偷偷放剑郎走吧。”
“索朗又不知道毋泪禁锢着我们,他许还以为是毋泪的意思呢,一定会放师父走的。”
水善就着月色穿梭在院子回廊中,手里提着一个食盒,是她刚从后厨带来的。
敲响门,毋泪很快就来开门,见到她惊讶了一下,侧身让路。
“怎么这会到我房间来,睡不着?”
水善将食盒放下,端出里面的小菜,还有两坛女儿红。
“路上睡多了,这会有了床反倒睡不着,想找你说说话,喝一杯。”
水善提着酒坛询问的朝他晃了晃,毋泪合上房门过来坐下,主动将酒碗递了上去。
“好,你想喝我就陪你喝,我们还没痛快喝过酒。”
水善不贪酒,时常只是小酌一二,喝的很少,从未像今日一般提来酒坛喝。
“你的酒量是好的,不知道我的酒量怎么样。”
水善自说自笑,她还没多喝过,也不知道容不容易醉。
“酒不醉人人自醉,你若想醉,一杯便可倒。”
毋泪端着酒碗和水善小巧的酒杯碰了一下。
毋泪的碗至少比水善的大三倍。
“我是故意的,你用碗,我用杯。”
水善对比着毋泪硕大的碗哈哈直乐,毋泪看她笑得开心,自己也开心。
“无碍,你让我喝多少我就喝多少。”
“好不公平。”
“你的话就是公平。”
毋泪宠爱的点点她的鼻尖,一仰头一口闷下一碗酒,洒脱大气。
“善儿,你若有心事,直接讲与我听可好?只要你想要的,我全都满足你。”
水善相信毋泪会做到,但就怕他的做到只是假面,在她看不见的隐晦背后,永远无法保证他的所作所为是否还能如她所期望。
“我……如今,最大的心愿……你猜是什么?”
水善手点着他的鼻尖反问他。
毋泪一口回答,“你希望我做个好人。”
水善呆了一下,他说的竟与红袖一样,不愧是主仆,他们果真是一路人。
水善抿口酒,夹了两根凉拌萝卜丝在嘴里细细嚼着,摇了摇头。
“我并不奢求你成为好人。”
毋泪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自嘲一声,勾了下僵硬的嘴角,“莫非你觉得我已经坏的没救了,所以连期待都没有。”
水善看他失落的样子,哈哈乐起来,猛地摇起脑袋。
“天性是难以改变的,我乞求你做好人就好比让刚出生的婴孩杀人,都是违背自然法则的。我如今的愿望,只希望你能和嫏嬛山和平相处,与天下和平相处。你不必做一个顶好的好人,但请求你……不要做顶坏的人。至少……不要伤害无辜。”
世间阴晦、黑暗总是时刻存在的,只要有污秽有邪恶,便会有毋泪。
毁灭掉这个毋泪,便会有其他的毋泪出现,与其永无止尽的杀戮,不如控制住他。
水善利用毋泪对她的在意和言听计从,控制他的罪恶和杀戮。
这也是互相保全的最好的办法。
“你能做到吗?”
水善脸颊微红的望着他,身体微微撑在案上,视线坚定的征求着他的回答。
毋泪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有被理解的感动,有被信任的释怀,亦有被赋予期待的激动。
她心里始终还是在意他,关心他的。
“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你期望的,我便能做到。”
水善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眼眸明亮温柔,这样清澈的眼神已许久没有看到了。
“你可知道我最难过的是什么?”
水善傻笑着,揉着眉心自问自答,“我最难过的是,为什么我爱的人是坏人。你明明是个被人讨伐谩骂的坏人,我却舍不得你。”
水善捂着嘴咯咯笑起来,微醺的脸颊更加粉红,身体一歪,被毋泪稳稳的接在怀里。
“你舍不得我?”
水善仰躺在毋泪的怀抱,看着头顶那张熟悉的、牢牢印刻在脑海的脸,鬼使神差的伸手去摸,凑上嘴唇在他颊边落下淡淡一吻。
“你若是好人该多好,我们便能做一对神仙眷侣,一起长生不老,互相陪伴到永远。我再也不用怕你说的永远,不是与我一样长的永远。”
毋泪轻轻抚摸着她嫣红的粉颊,水善醉醺醺的痴笑着,笑得那般明媚、灿烂。
“你的永远与我的永远一样长,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不管我是好人还是坏人,都没人能把我们分开。
毋泪最后一句话说在心底,如同誓言一般,深深烙印。
水善拉着毋泪大喝大醉了一夜,第二日天边两栖黎明的曙光,才醉晕晕的睡了过去。
水善抱着被子睡了一天,毋泪趴在床边上,脸挨着她,也睡得很沉。
两人从黎明一直睡到傍晚,直到索朗前来问候才被叫醒,脑袋晕的厉害。
“我不喝酒了,再也不喝了。”
水善头疼的难受,脸埋在膝盖里只觉得天旋地转,胃里一阵阵的翻涌。
毋泪伸了个懒腰清醒过来,还有些宿醉未醒,却不忘体贴的命令下人煮些醒酒汤来,给水善解酒。
下人将醒酒汤端进来,顺带着回禀,“索朗首领来了许久了,关心两位客人可还有不适,他识得城里最好的大夫,可以请来给你们看看。”
“无事,让他且坐坐,我稍后就来。”
毋泪打发下人出去,懵懵懂懂的水善却是一下醒过神来。
索朗来了,昨晚的事也不知道怎么样?师父离开哈单族没有?
水善穿好鞋子,手指成梳随意刮了几下鸡窝样的头发。
毋泪唤她喝些解酒汤,身体会舒服些,水善根本没那么心思,迫不及待就要去找相香。
“我在这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