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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曦宁国边境挑衅一事更是不曾与朝臣商议便点兵出战,兵临夷边两个月一味和谈,却又谈不出什么来,时时都在改变条件。”
黄赋无所顾忌的议论皇上,如今的皇上变得让人捉摸不透,如今对豫王府的所作所为更是如此。
豫王世子恭敬的看着水善,犹豫片刻道,“陛下突然将父王宣入朝堂委以官职,却又时常莫名其妙打压责骂,祖母日日胆战心惊,想要求见陛下却从不曾召见。”
水善长长的叹了一声,“陛下打压豫王府、出兵夷边……皆是为了逼出我。”
水善话音一出,黄赋和豫王世子皆沉默许久,脸上慢慢现出释怀神色。
原来皇上做这些是为了逼太后回宫。
朝中人人皆知太后对豫王府感情深厚,两国开战更是生灵涂炭的恶事,皇上料定太后不会阚泽百姓受苦、豫王府受苦不管,定然会现身。
然而黄赋和豫王世子都只想对了一半,皇上逼出水善不是为了让她回宫,而是想要杀了她。
“陛下对太后孝心可见,太后不如……”
黄赋想要劝诫太后回宫,如此豫王府和夷边战事都可化解,而且在他心中渊穆太后就该金尊玉贵的在华丽皇宫中受天下人敬仰,而非流落市井江湖。
而水善却一下打断他的话,接下来说出的话更是让在场两人浑身凉透。
“真的皇上早已不在宫中,如今宫里的是个冒牌货。”
水善的话成功在下狭草棚中砸下一颗火药,这话如果传扬出去,必将引起天闵打乱,天下大乱。
黄赋愣怔了许久满头大汗,不敢置信的用力眨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水善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皇上怎么会有假?
“此事我无法细致解释,总之现在皇宫中的皇上是假的,他知道我并未死,做出这些事故意引出我杀人灭口。”
渊穆太后活着对于假皇上来说无疑是个祸害,可能暴露他的身份,也可能威胁他的皇位,自然要除之而后快。
只是假皇上应该不会那么快知道她已经识破他的身份,一个冒名顶替的假人而已。
“此事对天闵王朝而言太过猛烈,若是传扬开来,天闵王朝的百年基业很可能转瞬崩塌。你们切莫声张,也莫要让假皇上看出什么,注意着朝中的情况。生死攸关之际,有劳你们好好守住闵氏的江山。”
黄赋热的浑身冒汗,坚定的垂下头颅,视死如归的保证,“臣谨遵太后之命,为闵氏江山肝脑涂地,奋不顾身。”
“孙儿遵命,定不负太后所托。”豫王世子细挑的身形看似瘦弱却充满力量,声音铿锵有力。
“若假皇上再不诚信议和,此战怕是很难避免了,若终要开战,无比全力以赴、大胜而归,守得天闵王朝的百姓与国土,让曦宁国再不敢犯。”
“唯!”
“唯!”
黄赋、豫王世子整齐应声。
“太后,不知真正的陛下此时身在何处?”黄赋担忧问道。
既然宫中是假皇上,那真皇上岂非有危险?
太后想到毋泪和枫吹别院冰棺中的身体,无力的努力扬起一个宽慰笑容。
“皇上很安全,无需担心。但暂时无法回宫。”
黄赋看出太后脸上的愁容,没有再问,突然一下站起身朝草棚外走去。
水善也一下听见越渐清晰的脚步声,知道有人找来了,此地不可再留。
水善不等黄赋开口便准备离开,最后看眼豫王世子提醒道,“保护好自己,莫要受伤。”
豫王世子乖巧的点点头。
世人言渊穆太后纯洁貌美,记忆中早已忘记的模样此刻深深烙印在脑海中。
“太后保重,臣等您回来。”
黄赋跪下磕头,豫王世子紧跟其后,水善却已消失在了草棚中。
追杀之人比想象的来的快,不过幸好水善想说的话都已说完。
夜色正浓,正适合隐藏逃离,然而追杀之人早已做好完全准备,四处埋伏,一得消息齐齐从暗中现身朝她围拢过来。
水善逃得艰辛,然后不久还是被四面八方的人团团围住。
她轻功尚佳,武艺却不成。
水善想要逃离却根本没有突破口,眼间杀手人齐齐扑来,握住暗芒只能拼死一战。
锐利的暗芒在月光下闪着骇人的光芒,水善手持利刀身影迅速的闪入杀手之中,手起刀落干错利落,却极少能伤到杀手分毫。
她只能不停的出击遏制杀手出手,但杀手人数众多实在难以招架,很快手腕便被重重一击,只觉整条胳膊一阵发麻,手一抖,暗芒直接摔出掌心。
水善大惊,即刻想要去捡暗芒,却被袭面而来的利剑阻碍,只能踉跄着退后几步躲开锋刃。
身体刚刚躲过面前的利刃,身后已有数把利刃齐齐袭来,直直划伤娇嫩的脊背,顿时几条剑伤纵横在背上。
衣裳破碎,血湿透了脊背,粘着衣服疼的满头大汗。
第214章 我们……到此为止
水善身体虚软步履虚浮的晃荡几下,差点一头栽在地上,腿一弯身体跪了下去。
背上的伤疼入骨髓,然而根本没人给她缓和的时间,一柄柄寒光炸裂的利剑急冲冲再次袭来。
水善顾不得背上的疼痛,身体一矮在地上迅速一滚躲开有一次攻击,然而刚刚躲过还未站起身,又有一柄长剑从面上刺来,一下插进她的腹间,又迅速抽离。
刺目的血如水柱般喷涌出来溅到脸上,鼻尖阵阵血腥味,反胃的几乎让人晕过去。
水善用力手捂着腹间的血洞,想挣扎却挣扎不起来,只能徒劳的在地上扭动着,眼睁睁看着杀手一个个围拢,手中森寒的剑刃反射着清凉的月光。
假皇上看来是下了杀令,一定要她死。
这么多剑刺过来,非把她刺成窟窿不可,也不知道多久才能长好活过来。
水善已经无处可逃,也无力反抗,只能闭上眼等待疼痛的袭来,只希望能快点晕过去,也少受些罪。
然后就在那一柄柄寒剑刺向自己时,突然耳边风声遒劲,杀手中赫然出现一个暗衣男子,身行如鬼魅般穿梭一遭,顿时所有围拢的杀手都被点了穴道般怔住,片刻后毫无反抗的整齐倒下,无一幸免。
水善惊诧一瞬,眉头慢慢蹙起。
围拢的杀手倒下,远处隐藏着未曾现身的杀手发现情况有异,迅速现身从四面八方围扑上来。
为了杀死水善,假皇上布下众多人手,方才只现身部分杀手便将她拿下,不想突然冒出一个难以对付的不速之客。
扑上来的杀手越来越多,却全都被暗衣人轻松解决。
来一双杀一双,来一群傻一群。
空旷的田野已被尸体淹没,空气中充斥着让人难以忍受的血腥之气。
水善捂着伤口躺在地上,目光冷冷的注视着前方那个鬼魅身影,要吃用力咬劲。
“别再杀了!”
水善无力的大喊一声,转移开视线,不想看他此时杀人如麻、嗜血成性的模样。
毋泪声音突然停下了手,身体僵硬脚步坚定,目光阴鸷的盯着眼前神色惶惶的杀手,一脚踢上他的胸口转身离去。
水善被毋泪一把抱起拢在怀中,两人均一句话都没说,身影迅速的消失在田野间。
水善紧贴着他的身体,头搁在他的肩头,看不见他的面容和神情,却能闻到他身上熟悉而眷恋的味道。
这个怀抱曾那么让她信任、依恋,此刻却觉得寒如冰窖。
水善始终闭着眼不愿去看他,仍由他将自己放在一张整洁干净的床榻上,仍由他给自己止血包扎伤口,如一具僵尸般一动不动的躺着。
毋泪沉默着,小心翼翼的将她所有伤口处理好,手足无措的坐在床边,看着她闭合的眼帘心中千言万语,却无从说起。
他知道她没睡,只是在装睡,只是不想看他。
狭小的房间中寂静无声,透过闭合的窗牖能够听到外面夜风吹拂树叶的声音,呼呼呼——
毋泪就一直坐着,水善也一直躺着。
不知沉默了多久,安静房间内终于率先响起水善轻微平淡的声音。
“谢谢你救了我,但我依旧不想见你。”
毋泪听见她说话,欣喜的咧起嘴角,当即就想握上她的手,手刚刚伸出却又停在了空中,缓缓收回。
“你不想见我,我却做不到对你视而不见。天闵军营何其凶险,你明知有人等着杀你为何要到此冒险,不顾惜自己的安危。”
毋泪心疼的柔声责怪,看着她身上一刀刀血淋淋的伤口,恨不得将那些杀手碎尸万断。
床上闭着眼睛的美丽女子冷冷笑了一声,“反正我是死不了的怪物,有何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