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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找谁吗?”
“我的师父。”
水善懊恼的捏了捏手掌,上次夜追方哥的时候就看见了他,只以为是看错了,这回看清了脸绝对没错。
剑郎居然来了宁城,他是知道她在宁城所以找来的吗?
年绥山温柔的眸子悄然暗下,剑郎来宁城了?
一回到雅阁房间,红祥慕然出现。
毋泪脱下外衣,掬了一捧水打湿脸庞,捏着帕子擦着手指,命令道,“剑郎在宁城,把他找出来。”
红祥应下,问道,“尊主,豫王府之事为何要告诉水善姑娘?野奴的目的再清楚不过,就是想利用豫王府逼出水善小姐,然后杀了她。”
毋泪沉吟片刻,幽深的目光带上宠溺的疼惜,开口道,“善儿与豫王府感情深厚,本尊不想她日后伤心。而且,世上除了本尊与你,有谁能伤得了她丝毫!”
红祥闭了嘴,只要关乎水善,尊主永远如此多情。
“找到剑郎,将药给他喂下,不该想起来的事就别记起。”
剑郎已经失踪许久,很长时间没有再吃保持失忆的药,如今怕是已经将仙船上的事想起来了。
毋泪一定要在剑郎和水善重逢将事情告诉水善前,让剑郎重新忘记。
……
水善一回到将军府迫不及待就跑去了啸风殿,结果慕容余不在,又急冲冲跑去了将军夫人的院子。
慕容余正在主母的院子和几个姨娘一起喝茶听曲,好不悠闲,水善突然闯进来打搅,引得一院子女人皆是不满。
可水善此时顾不得,她急切的想知道夷边和谈之事进行如何了?
慕容余看水善莽撞的冲进来也很是奇怪,她做事向来稳重,今儿是什么事这么着急?
“有什么事说吧?”
水善看了满院子的女人一眼,犹豫道,“请将军移驾。”
水善这话一出,如姨娘率先爆发,低叱一声,“你这不知尊卑……”
可还没说几个字,就见慕容余已经站了起来,不顾在场人惊奇的表情,和水善去了无人打扰的安静处。
将军居然如此信任纵容这个女司事,让一群姨娘们目瞪口呆。
“主母,您看那小妮子嚣张的样子,直愣愣就闯进了您的院子,还把将军拉走了,日后那些下人怕就该说将军府毫无规矩,我们这些将军的正经女人都比不上一个来历不明的司事。“
如姨娘委屈不已的怒声抱怨,主母钱氏稳若泰山低声训斥,“闭嘴!谁敢胡乱议论立马拖出去发卖了。将军府是守规矩的地方,将军的话就是规矩。”
钱氏一表态,如姨娘立马老老实实不再多嘴。
水善与慕容余一到无人处便迫不及待问道,“夷边现在和谈的怎么样了?”
慕容余奇怪的微虚起眼眸,带着深深的探究和猜测,“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你告诉我就是了,谈的怎么样了,可有什么意外或差错?”
第206章 剑圣
这回慕容余的眼神更加幽深莫测,沉默了许久脸色越渐严肃,在一边花廊下席地而坐,拧了下眉头,“和谈是出了点意外。双方代表正在谈议和条件时有人突然刺杀豫王世子,刺杀之人正是定国公的随从。”
和谈崩裂了!
水善沉吟片刻,询问道,“豫王世子怎么样,受伤了吗?”
提起此事慕容余也是满面愁容。
“伤的倒不重,但朝中派去和谈之人当场就被赶出了军营,此事陷入了僵局。”
水善自然明白慕容余的话,谈判之时遭到刺杀,肯定会让豫王世子怀疑曦宁国和谈的诚意。
只是那个刺杀之人真的是受定国公指使吗?
“当时刺杀之人的位置站的很是巧妙,正对着对面领头的豫王世子,中间没有阻挡,精准的直接朝豫王世子的胸口掷出飞刀,黄赋将军离豫王世子有些距离根本来不及救,若不是突然有个丫鬟添茶冒出来替豫王世子挨了那一刀,豫王世子现在怕已经成了尸体。”
“你是说,刺杀之人想要豫王世子的命?”
慕容余叹了一声,“还好豫王世子没事,否则天闵军队肯定当场暴乱,我们这些去谈判的大臣全都回不来了。”
“真是凑巧……”
慕容余啧了一声,“何止是凑巧,简直是上天垂怜。”
天闵军队虽还没有爆发,但和谈之事显然陷入了困境,此仗将走向哪里,犹未可知。
定国公因和谈失败之事遭到曦宁皇上的训斥,罚俸一年闭门思过,余天闵王朝开战之事再不准插手插言。
水善时时关心着和谈的近况,日日在追丢剑郎的路上守着,希望剑郎路过的时候能遇到。
可守了好几天都没碰到剑郎,反而发现将军府门外茶摊上总是守着个偷窥的斗笠人,那人随时戴个斗笠遮住脸庞,怀里抱着一把剑,在将军府外一守就是一整天。
水善等不到剑郎心情不佳,瞧着那斗笠人鬼鬼祟祟,藏头露尾,便亲自上去会一会。
水善往茶摊里一坐,斗笠人的视线立马投向了她。
斗笠人许是知道她出自将军府,发现自己暴露了,转身立马离开了茶摊。
斗笠人一走水善紧跟而上,两人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进了一条暗巷,前方的人这才站住了脚,背着挺拔的身子低声开口,“姑娘跟着我做什么?”
那声音略带沧桑和低沉,不像个年轻男人,应该上了点岁数。
水善也不拐弯抹角,抱着手臂问道,“这话该我问你,你一直望着将军府想做什么?”
斗笠人沉默了许久再次开口,“姑娘想多了,我在茶摊上喝茶,正要离开。”
“何需与我打哑谜,你守在将军府外已不是一日两日,看你抱着一把剑加上衣裳打扮,应当是个会武艺的江湖人。既然你不愿说,便让我试一试。”
水善清楚自己今天有点故意找茬宣泄的意思,许是久久见不到剑郎有些急躁,他教的招式许久没练过了,今日便当复习一下。
水善抽出袖中的暗芒袭向斗笠人,脚步轻浮如风,身影细腻如烟,如抓摸不住的烟雾将他包围。
斗笠人始终抱着剑巍然不动,连身体都不曾转过来面对她,见到突然缠绕而来的身影,脚尖一点,身体后移,轻松拉开了距离。
水善惊愕了一下,这人的速度比她还要快,看来是个高手。
斗笠人站定身体也愣了愣,抱胸双臂放了下来,压低的斗笠稍稍抬起,露出脸来。
那是一张平淡无奇到令人豪无印象的脸,若在街上偶然看到转瞬就会忘记,五官没有一点特色,
黝黑的皮肤显示出他常年行走在外,松弛的皮肤、细密的皱纹彰显着他经历过的岁月。
斗笠人低声问道,“你刚才的身法哪里学的?”
水善脱口而出的,“当然是跟师父学的。”
“你的师父是剑郎?”
这回轮到水善惊讶了,呆了一下狐疑的打量对面的男人,看他随时将剑抱在怀里,这个画面感觉有些熟悉。
水善认真一想,脑中一下闪现剑郎的模样,剑郎抱着剑的姿势和面前的人一模一样。
“你是……剑圣?剑郎的师父?”
水善的惊讶的怔了许久突然哈哈笑起来,激动的冲过去围着剑圣一圈圈的转,上上下下的打量。。
“原来师父的师父长这个模样,你和师父抱剑的样子特别像,我没想到会在这遇到大名鼎鼎的剑圣,师父还说过要带我见你呢,结果我自己就先碰到了。”
“我是你师祖。”剑圣一脸正经的吐出这五个字
水善愣了一下,立马喜笑颜开的恭敬行礼,“徒孙水善见过师祖!”
水善这声师祖显然很得剑圣的心,沧桑的脸庞上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没想到剑郎那个哑巴居然收了徒弟,还是个女徒弟。看你方才那招身法练的不错,如气如烟难以捉摸,得了其中精髓,剑郎对你应该费了不少心。”
“徒孙愚钝,天资不足,只能下些死工夫多多练习。”
水善说的很谦虚,不过对于习武她的天分确实不算高,否则在皇宫时有天下顶尖的武艺大师教习,早就成了高手了。
“勤能补拙,懂得努力便很好。”
水善之前不快的情绪瞬间一扫而空,心情无比畅快。
“我看师祖时常在茶摊望着将军府,可是找将军有什么事?”
剑圣没有回答,反而询问她,“你怎么会在将军府?”
水善哎了一声,一屁股蹲在地上,将来到宁城后的事悉数讲述了一遍。
“我也是莫名其妙进的将军府,然后充当双面奸细,那叫一个危险重重,不过幸好逢凶化吉,现在已经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