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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啊,看看路好吧,别挡道。”
水善绕过面前的人就往旁边走,突然那人又挡到他面前,“你这是怎么了,这么累?晚上没休息好吗?”
水善听见声音熟悉,睁开眼看了一眼,然后重新闭上。
“是年公子啊,昨晚是没休息好,又被刘妈妈拽去见将军,正困的厉害,我回去睡觉了。”
水善闭着眼睛往自己房间去,年绥山看的心惊肉跳,“你小心看路。”
年绥山生怕她闭着眼睛走路摔跤,小心护着她到了房间门口,见她进了房间才安心。
“我今天一直在色园排练,你醒了来找我,我给你弄些吃的。”
也不知她听清了没有,就见她迷糊的点点头,然后关上了房门。
水善睡到下午申时才悠悠转醒,舒服的伸了个大懒腰慢吞吞起床。
院子里不时传来曲乐之音,有琴、笛、琵琶、勋等等,各种不同音色完美结合在一起,悠扬欢愉,令人心驰神往。
年绥山坐在一群乐师中间,跳舞的姑娘们商讨着一个个动作,尽力达到最完美。
水善坐在廊檐下支着下巴发呆,脑子里不停想着方哥可能会藏在哪儿?
她动作一直小心翼翼,不曾惊动人,也不曾弄乱东西,就怕打草惊蛇,可找遍了整条福安街也没什么发现。
难道方哥还能遁地不成。
“有什么事这么苦恼,眉头都皱成一团了。”
年绥山端着一盘米粥小菜过来,水善刚起来正饿得慌,欢喜的道了声谢便大口吃起来。
“这是你做的?和府里厨房做出的味道有点不一样。”
水善嘴巴挑剔,一吃便吃出来不是府里厨房做的。
“你喜欢就好,锅里还有呢,不够可以盛。”
年绥山在水善身旁坐下,围栏椅子很窄,却极长,两人相隔着两米距离,规整有礼。
“再忙也要顾着自己的身子,身体比什么都重要。”
水善笑呵呵的盯着年绥山发笑,勺子咬在嘴里,红润的唇瓣润着着稀粥染上一层淡淡的水渍,煞是俏丽好看。
“年公子年纪轻轻,说话像个老头一样。”
水善乐着开玩笑,年绥山也不恼,优雅颔首,眼角漾起温润的笑意,轻松欢愉。
“看样貌我如何都要比你年长些,说话自然比你老成。”
水善眯着眼睛打趣,“是,特别老——成!”
水善故意把声音拖得老长,喝了粥身体舒服了许多,精神也更饱满了,不由又开始为着方哥的事发愁,计划着今晚又该到哪儿去找?
“你说,若是明明知道一个人在那,可翻来覆去都找不见,这是为何?”
水善撑着下巴喃喃的发愁,年绥山将她吃尽的碗筷端走,理着前袍重新坐回来,视线随意的望着院中勤奋练习的姑娘们。
“如何那般肯定人定在那处,眼睛有时也能骗人。”
水善弹着舌头想年绥山的话,那晚她跟踪的小心并未被发现,她可以确定方哥确实是藏在了福安街。
福安街极宽,方哥一个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身影,必定就藏在福安街上。
“我反反复复找了好几遍,就是找不到,这是为什么?”
水善为着找方哥这事连着操劳了好几日,日头也颠倒了,最后要找不到可不是白白费了这么番功夫。
“对方若是有心躲藏怕就难找了,不过最危险的地方也最安全,有时想找的人就在眼皮子底下,没留心便被轻易忽略或者认错,你想找的人许就藏在一个仍谁也想不到的地方。”
年绥山随口回答,水善听的却认真,眼睛突然一亮,惊喜的一下站起身,迫不及待的跑走了。
“等我找到人请你吃饭,先走了——”
水善边跑边喊,不一会就消失在了院子里,年绥山想喊她一声都来不及。
方哥消失在了福安街却不一定就住在福安街,许是与福安街的人有关联。
一个人想隐藏不一定非得时刻躲着,最危险的地方也可能最安全。
水善翻着慕容奇收集来的福安街商户们的生意,挨着店铺的去查探,可还没查到蛛丝马迹,方哥自己露了行踪。
水善一直查到天黑街上的商铺都打了烊才罢休,再例行公事般到福安街去逛了一圈,准备明日继续找,不想福安街上猛然间燃起了窜天大火。
福安街正中的大商户许家突然烧了起来,刺眼的火光惊得水善愣怔了许久,跑上前时便发现院中并排躺着三个人,身上血渍狼狈,齐齐被人抹了脖子。
水善站在屋顶上眼睛瞪得老大,那三个人她再熟悉不过,正是她找了十几天的方哥和秦姨,另一个中年男人则是许家的老爷。
整个许家此时淹没在一片火海之中,下人们尖呼大喊着逃命,衣裳都不及穿戴整齐,踉跄着一窝蜂往府外跑,彻底乱了套。
福安街上的人家也全被惊呼声吵醒,热辣的火气席卷整座府邸,将方哥三人的尸体包裹其中。
水善想把那三具尸体抢出来却实在抵挡不住那汹涌的火势,而且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杀人放火的真凶刚刚离开,她势必要抓到他,看看究竟是什么人。
水善朝着凶手离开的方向追击,可只能远远看见一个极为模糊的背影,一袭黑衣与整片夜色相融合,极难分辨,连那人是男是女都难分辨。
水善紧追不舍,努力不要被甩下。
那人轻功极高,甚至比水善还要厉害,根本赶超不上。
“不许跑,你是谁?”
眼间那人就要脱离自己的视线,水善也顾不得掩藏自己,拼尽了力气大喊。
那人不曾理会她,一个劲往前奔走,很快便彻底消失不见。
水善站在凶手消失的地方来回四望,那是一个纵横复杂的交叉路口,位于宁城的中心,四通八达,彻底辨不出那人的踪迹。
人跟丢了。
水善用力一跺脚,好容易找到方哥不想却成了死人,那个真凶究竟是谁?
方哥和秦姨死在了许家,许家老爷也被一同杀害,可以推断许老爷便是掩护方哥之人,同时也是哈单族在曦宁国的内应或者奸细。
那么凶手杀了方哥三人有是为何?
身份被发现所以惨遭灭口?
那么是曦宁国人灭的口,还是哈单族内部将他们灭了口?
水善更相信是后者。
他们的身份若被曦宁国发现,根本不必用这样偷偷摸摸的方式。
第202章 亓缘的棋子
福安街上已经堵得人满为患,官府已经前来,将整个许家围得水泄不通,今晚整条福安街都不会安生了。
水善踩着夜色回了将军府,直奔慕容余的啸风殿。
慕容余正在睡觉,被水善急急忙忙的喊起来,正憋着一肚子气,看见水善满脸的沉重和忧愁,所有的困意瞬间消失。
“方哥和秦姨死了,和许家老爷一起。”
……
夜色如水,似被泼上了一方墨汁,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黑夜中,一袭鬼魅般的身影在宁城中自由穿梭着,从福安街而来,甩开身后紧追不舍的人,一路跑到了声名赫赫的慕容将军府,瞬间消失其中。
雅阁内此时灯火全熄,唯剩一间僻静偏房亮着烛火,给这漫天黑墨增添一丝温度。
人影在偏房前落下,身行利落的闪身而入。
房间内帷帐中,悠闲安坐着一个俊逸男子,着一身纯白里衣,肩上松松垮垮的披着一件紫色外衣,摆弄着面前的琴弦。
“尊主,事情办妥了。”
人影跪在帷幔后回禀,脸上一副银质面具很是精致,一缕金发垂于额前。
年绥山慢条斯理的将断裂的琴弦换下,修长的手指细腻拨弄着崭新的琴面,弹拨出两声清透的音符。
“善儿很是聪明,一下就想到了方哥可能藏在铺中,差点就被她发现。如此正好,找到了方哥她便算交了差,可以离开将军府了。”
那温润的公子正是改头换面的毋泪,以着一张完全不同的样貌重新出现在水善面前。
毋泪手指轻抚着自己那张陌生的脸,“只可惜了本尊刚刚换上这张脸,还没能和善儿多相处些日子。”
红祥抬头望着帷幔后唇角勾笑得主人,犹豫着开口问道,“尊主为何要伪装容貌和身份?”
毋泪温柔得嘴角慢慢带上一抹忧愁,“善儿定然还在生我的气,不想见我。只要她喜欢,我可以变成任何她喜欢的模样,变成她喜爱的性情,喜爱的身份。”
水善发现了枫吹别院的地宫中闵元瑞的身体,也必然对他产生了怀疑和不信任,这个时候他不想出现惹她不开心,再将她逼走。
他可以变换成数不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