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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更多的人有机会接触那碟糯虹糕,有可能成为‘真凶’,为何要选一个全然无关的阿爽,这不合逻辑。
皇上沉吟着垂眸盯着眼前的茶盏,看着那茶烟飘飞不定,热气扑在眼睑上,蒸腾了眼睑,朦胧了视线。
“必须是他!”
太后惊诧的说不出话,不明白皇上这句话是何意思。
也就是说,阿爽并非运气差被选中,而是有着特别的原因,让他背负这样的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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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争吵
皇上抬起头对上太后的视线,双眸冷的吓人,让太后心不自觉咯噔一下,心一下揪起来。
“就算不是他下的毒,但他胆敢觊觎尊贵无上的渊穆太后,是比下毒更罪大恶极的死罪!”
皇上冷冽的声音久久回荡在耳边,太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甚至以为自己出现了耳鸣,出现了幻觉,他刚才说‘觊觎?’
太后可笑的嗤了一声,嘴唇不知为何干渴的厉害,端了茶壶自己给自己倒上一盏茶,也不觉得茶汤烫人,一口喝完,讥讽的咧起一抹苦涩的笑。
“他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孩子,哀家欣赏他的灵巧心思,喜欢他做的点心,你竟会生出这样的臆想。哀家与他清清白白,你分明是……不相信哀家!”
太后突然觉得身体累的厉害,腰背都挺不直了,艰难的微垂下来,眼睑也无力的耷拉,表情苦笑的难看。
“外面那些难听的风言风语哀家全然不在意,清者自清无需多解释,却不想,瑞儿竟然也这般不信任哀家!”
外间传言太后与皇上有着不伦的关系,原来,在皇上心中,她也是个不知检点的女人,以前都从未发现皇上有这般的想法,隐藏的还真是深。
太后忧伤的神情看的皇后害怕,她从认识太后起就从未见她伤心难过,便是这些时日情绪不对也大多是变得暴躁,却从不曾因为什么而悲伤。
显然皇上刚才的话真的伤了太后的心。
“母后别多想,陛下不是这个意思。母后是全天下女人的翘首榜样,高洁端庄,但耐不住有些腌臜污秽之人痴心觊觎,母后心地纯净没能看透,陛下也是关心母后才会将那胆大包天的人除去,以免将来污了母后清誉。”
皇后宽慰的话并没有让太后缓和悲伤,反而哈哈嗤笑起来,“觊觎哀家?看来在你们心中哀家这张脸很是好看呐,可能会成为违背人伦的祸源,便要将见过哀家的男人都通通除了才好,无论是十五六岁的少年,五六十岁的老人,如此才能以绝后患。”
太后不停冷笑着,声音凄凉苍然,眼泪不自觉划过下来,冰冰的,惊奇的用手一摸,指尖一片湿润。
她竟然……哭了!
“你们看,哀家哭了,哀家竟然哭了!”
太后像个孩子发现新奇玩物般将湿润的手指伸到两人面前,苦笑的脸庞看得人心疼不已。
“是儿子错了,母后莫要生气。”
皇上看见太后眼角的湿润时心便跟着软了,态度也瞬间和软了。
跟随母后二十年来,他从未见母后掉过一滴泪,便是父王临终也未曾伤心、哭泣过。
有人曾说她是冷漠无情,但他知道她的心有多柔软,只是不会用眼泪这样的情绪表达而已,但此刻却因为自己落了泪,顿时自责不已。
“你当真觉得自己错了还是哄我而已。世人皆言帝王心深不可测,哀家看着你长大,即便不曾完全了解你,却也清楚知道,你从不说违心的话,现在又何需来安慰我。”
他是帝王,坐拥天下,所有人都是他的臣民、奴仆,无需低声下气、言不由衷。
“你杀孙爽便是因为哀家与他接触,这鸟笼般的皇宫除了宦官、宫女,还有许多当差的男人,陛下怕是要把他们一一杀光才稳妥,不过如此怕是要杀的永无止境了,倒不如将哀家关在羽华宫来的方便,这样就彻底无忧了,可保哀家完美清誉。”
太后声音低沉无力的轻笑,双目颓丧无神,失去平日浩瀚如星辰的光彩。
太后此时的眼眸如枯败的枝干缺乏生命力,花颜枯萎凋零,落了一汪的沧桑枯叶。
皇上听她赌气般的冷嘲热讽,气积涌在胸膛难以抑制,脸色越来越差,濒临爆发的蓦然凝眸低吼,“你对他清清白白,又怎知他对你没有妄念,朕不过是斩草除根罢了。还有那个杜书禹,又该怎么说!”
这是皇上第一次称呼太后为‘你’,第一次在太后面前摆出帝王的威仪和不可一世。
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
无论宫内宫外,皇上看似对她宽容放纵,没有多加约束,但其实时刻都监视着她,什么事都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你是太后,朕不允许任何人玷污你的清白,便是裙裾上的一粒灰尘也不行,朕不允许你的清誉受到丝毫损害。”
“损害哀家清誉的人是你!”太后声音颤抖的可怕,牙齿在苍白的双唇中磕磕碰撞。
皇上惊顿住,一下没有了反应。
“当今天下谁有资格损害得了哀家的清誉,哀家一个深宫女人,身边出现最多的男人唯有你!哀家抚育你长大,却无人把我们当成母子,只因你并非哀家亲生,只因哀家……是个怪物!”声音细弱蚊虫的听不清,但太后知道皇上肯定听请了,因为他的眉头皱了一下。
只要皇上听到有人说起‘怪物’这个词,他的表情就会不自觉拧起来。
“是哀家的错,哀家损害了自己的清白也连累了陛下的清誉,哀家还害了一个无辜的孩子,哀家这样的怪物本不该存在在世上,哀家……”
气若游丝、喃喃恍惚之人突然一下歪头倒在了案几上,震得茶盏中茶水晃荡,滴出小片凉透的茶水,沾湿了精致秀腕。
太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觉得浑身绵软无力,精神恍惚,脑子混沌的不听使唤,虚了虚眼听见耳边两声急切的声音,都在唤着‘母后’,一个轻柔,一个憔悴。
那声音很熟悉,不用细致辨认就能知道是皇后和皇上。
太后休息的躺在柔软的床榻上不想睁眼,也是不想看见他们,回忆起昏迷前的激烈对峙,她此时不知该用何种态度和神情面对他们。
尽量放松疲惫的身体,仍由宫人温柔的替她按捏着身体,舒服轻松,心绪也跟着平稳下来,脑中回想着之前的争锋相对,再次正视自己的诡异情绪。
她太易怒了。
太后的身体是诡异的,年入六十依旧健康年轻,她的性格也是诡异的,岁月沧桑却从不曾在她心上留下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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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生气了,我们皇上立马俯首认错,好乖乖——
第30章 被拒
她擅长遗忘、擅长快乐、擅长不以为然、轻描淡写。
她经历过的大风大浪也不算少,但却从不会在她心中留下印记,更没有对她的人生和性情造成影响,一直都是没心没肺,快乐无忧,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认真回忆起来好像是从今年开春时皇上的寿辰开始,当时有个参加寿宴的官员夫人打骂宫女,因为不慎脏了她的裙摆,便将宫女打的鼻青脸肿。
太后刚好撞见当即发怒,将那夫人赶回府去闭门思过,素食一年,且罚抄佛经千遍,日日到佛前潜心修心养性。
那是太后有生以来第一次发那般大的火,以前并非没有惩罚过人,而是不会将别人的过错放在自己的心上,更不会产生愤怒憋闷的情绪。
自那次之后,这大半年来,接二连三又生过几次气,还多了很多其他以前不曾有的情绪,实在奇怪诡异的很。
太后闭眼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又神志恍惚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得安心沉稳,无梦无扰,很是香甜。
醒来时外面正好明阳高照,清新的空气从打开的窗棂中流通进来。
日头已经很高了,但避免影响打扰太后,寝殿外寂静无人,只有两个丫头在门口守着,听见她醒来端着洗漱之物进来伺候,习容也很快赶过来。
“太后,陛下一早就来等您醒来,此刻正在大殿坐着。”
太后没有理会,慢条斯理的洗漱着,动作不慌不忙,根本不急着去见皇上。
她是皇上的母后,又受了那番气,此刻便该摆摆架子,哪儿有那么容易揭过去。
习容知晓太后的心思也没有催促提醒,另两个丫头却是小心翼翼,心惊胆战。
太后与皇上吵架之事可是闹得满宫皆知,人心惶惶,太后更是直接被抬着送回了羽华宫,此时却还不紧不慢,更是让人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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