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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这都是瑞儿自己的安排还稍稍说得通。
他悄无声息离开了皇宫,安排了一个假皇上蒙混百官大臣。
但为何出现在她身边的是毋泪不是瑞儿?瑞儿为何又会被冰封在地宫?
难道他们本就是一个人?
水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烦乱的用力揉着自己的头发。
这想法简直是异想天开,但毋泪给她的熟悉感太过强烈,强烈到越发坚信这样的猜测。
这虽然诡异,但水善并不惊奇,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她自己就是一个奇特的怪物,也许瑞儿也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只是她从未发现。
不管她的胡乱猜测是真是假,她无法再呆下去,也无法再面对毋泪。
如今只要见到毋泪她便会想起躺在地宫的瑞儿,事情弄清楚前,她无法原谅这个人。
她要离开。
毋泪晚上来找她一起用晚膳,水善直接拒绝了,简单准备了包裹趁夜离开了枫吹别院。
枫吹别院她已经了如指掌,守卫并不多,轻松便躲过了眼线,却被剑郎逮了个正着。
“你要去哪里?”
剑郎看着她背上的包裹沉重下表情。
水善抱歉的垂下眼眸,“我要离开,不要告诉毋泪。”
“你不带上我吗?”
水善犹豫了,心事难言,只是道,“我也不清楚自己要去哪儿,我不想连累你。”
“我是你师父,徒弟在哪儿师父便在哪儿,更况我还没有把毕生绝学教给你,如何放心你独自在外。”
水善拢了拢肩上的包裹,确定道,“你愿意跟我走?”
剑郎抱着手臂面无表情的开玩笑,“我还需要你的孝敬钱养家糊口,你钱多。”
这个玩笑不怎么好笑,但剑郎能开玩笑真是意外,还是让水善弯了眼睛。
“谢谢你。”
剑郎不自然的撇开了视线,“你不想说我不会问,等你想告诉我的时候,我会静静倾听。”
剑郎直接就跟着水善走了,也没去收拾个行礼之类的,婉月剑在身就够了。
知了敲响房门久久等不到回应,犹豫一下擅自进了房间,却见床上空空如也,水善小姐不见了。
知了惊慌的赶紧满房间找,命令小丫鬟们找人,可整个伊人阁找遍了都没发现水善小姐的踪迹。
枫吹别院到处亮起灯盏,护卫们着急的四处寻找,但都未发现水善的身影,连剑郎公子也不见了。
知了害怕的浑身都在颤抖,要是把水善小姐弄丢了,主人肯定会杀了她们的。
知了不敢耽搁,迅速赶到听花轩禀报,主人听到消息当即捏碎了手中的玉佩,透亮坚韧的羊脂白玉在主人手中化成一堆粉末。
“究竟出了何事,什么叫水善小姐不见了?”
万俟管家观察着毋泪阴沉的神情,胆战心惊的怒声质问着知了,知了害怕的抖着身体回答道,“小姐回了伊人阁便说累了想休息,把奴婢赶出了房间,奴婢方才敲门才发现小姐不见了,整个枫吹别院都找过了也没有,剑郎公子也不见了。”
毋泪赫然从位置上起身来到知了身边,速度快的看不真切,反应过来时知了已被掐住了喉咙无法呼吸。
“善儿不是你在伺候吗,究竟发生了何事,她为何会不声不响离开!”
知了梗着脖子瞪大了眼睛,根本没办法呼吸,更无法发出声音回答主人的问题。
脑袋越来越晕眩,视线也模糊起来,死亡逼近,贪婪的挣扎着寻求生机。
万俟管家上来将知了救了下来,跪下请求道,“主人息怒,当务之急应该先把人找回来。”
整个别院的护卫都被派出了别院追寻,命令一定要把人平安带回来。
“我早就察觉今天善儿怪怪的,是我大意了。”
毋泪自责的捏紧了额头,澎湃的气焰拥挤在胸口,努力镇压着,
“水善小姐今天都干了什么,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万俟管家质问着知了,知了瘫软在地上,脸色青黑恐惧,支支吾吾回答,“小姐今天去了枫树林,奴婢在树林里昏倒了,醒来后小姐就不时发呆,好像有心事的样子。”
“枫树林!”
毋泪突然一下站起来,快步离开,万俟管家脸色沉重的紧跟其后。
毋泪站在地宫耳室的圆洞前,果然有打开过的痕迹,看来善儿进到了这里。
那她也一定是发现了那个冰棺。
毋泪站在冷寒刺骨的冰室中,看着冰棺中那个熟悉的人,还有这微弱的气息。
那是他用了近二十年的身体,终于还是被她发现了。
她会怎么想他?
杀害她儿子的坏人?还是她已经猜到他和闵元瑞本就是一人,他就是瑞儿,陪伴了他二十年的瑞儿。
毋泪激动的胸膛大力呼吸着,胸膛上下起伏。
他害怕了,怕她误解他,怕她怨恨他。
原来他也会害怕,全天下唯一能让他害怕的就是她的心意。
“尊主,有人闯进了别院。”
毋泪站在别院枫林道侧,看着远处月光下挺身而立在枫林道中央的男人,一身月牙白长袍纯净翩然。
一大群别院护卫将男人团团包围。
“这么快就回来了?”
毋泪看了男人一眼,视线游散的瞟瞟周围,似在期待着其他的身影。
司天转过身来,下人们提着的烛火将他冷峻的脸庞照亮,嬉笑的脸庞此时全无笑意,冷冷的注视着毋泪,像是看着深仇大恨的仇人。
“怎么就你一个,念苍呢?”
司天冷笑,“就凭你也想见我们嫏嬛山的掌门?”
毋泪笑而不答,敏锐的感受着周围的气息和空气,抿嘴一笑,对着右手边密密树林中掷出一枚树叶。
轻薄的树叶划破空气凌厉而去,‘嗞’一声嵌入粗壮的树干之中。
“出来吧,别藏着了。”
漆黑的树林中缓缓走出一个人,同样一袭月牙白,宽大的披风遮住了脸,站到司天身边,取下了头上的遮盖。
这是一张千帆过尽后超脱淡然的脸庞,五官挺立苍老,神情淡然飘逸,真正的仙风道骨。
“你果然回来了!”
来人目光悠然的注视着毋泪,语气带着一丝恍然和无奈。
“杉棋长老,二十年没见,已经变这么老了。”
毋泪戏虐着调笑,视线转向司天,“原来你是杉棋的弟子,我还以为你的师父是念苍。”
听他提起掌门,司天愤愤的道,“当年一战,掌门将你奄冉阁尊主打散人形,奄冉阁众人仓皇而逃,如今不过二十春秋,你们竟然又敢出来兴风作浪,当真是不知悔改。”
“兴风作浪……哈哈哈……司天,你还太嫩了,真正的兴风作浪你还没见识到。”
司天神情沉重的咬咬牙,对杉棋长老回禀道,“师父,就是此人红祥一直跟着水善,徒弟曾识破他的身份,却不知为何被他抹去了记忆。”
毋泪夸张的哈哈大笑起来,轻蔑道,“你当真识破了我的身份?”
司天不明白他此话何意,杉棋长老摩挲着指腹悠然开口道,“他不是红祥尊者,他是奄冉阁尊主,红祥的主人。”
司天惊愕的僵硬在原地,奄冉阁尊主——
那不就是奄冉阁的大魔头,被掌门打散人形,害得掌门重伤闭关的罪魁祸首!
司天突然明白了师父刚才那句话——你果然回来了。
奄冉阁尊主回来了,打散的人形重聚,天下又将血雨腥风。
毋泪慢悠悠的一步步逼近司天,无所掩饰的释放自己骇然的气息和力量。
周围的护卫、下人们全部承受不住的晕倒过去,唯剩下杉棋长老师徒及毋泪面面相觑。
“本尊是一直跟着水善,你又为何一直跟着她?还不是因为韶玥?”
司天一惊,果然他知道韶玥在水善身上。
“你想把水善怎么样,快把她送出来,韶玥是我嫏嬛山的东西,她是我嫏嬛山的人,你若敢伤她分毫,我嫏嬛山必不会善罢甘休。”
司天已然恼羞成怒,想到水善一直呆在奄冉阁尊主这个最为庞大的危险身边就害怕的惊心胆战。
奄冉阁尊主杀人如麻,他不敢想象拥有韶玥的水善会有怎样的下场。
韶玥是尊主的眼中钉,水善也会因此而危险。
毋泪不慌不忙的注视着司天,虚眯眼角,嗤笑道,“你还真是笨,韶玥在水善身上,本尊岂会交给你,让你们拿到韶玥来对付本尊?上次仙船上一时大意让力量失控被你发现身份,却没想到你把本尊误认成红祥。既然忘了就一直忘记多好,想起来只会证明自己的愚蠢。”
“仙船上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毋泪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