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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差役将尸体还给了家属就威风凛凛的走了,往这面摊这边的方向。
大娘眼尖看见差役过来,赶紧将他们三人推走了。
水善三人躲到面摊旁不远的巷子里,看着差役们有说有笑的走远。
“我们上山去看看。”
剑郎没有反对,直接道,“昨晚我已经去雁栖山探过,整座山都被官兵严密包围,不过我们三人都会轻功,想上山倒不成问题,趁天黑摸上山便行,但重要的是上山后如何隐藏?”
雁栖山上防守严密,随时都有人在巡逻查探,根本无法长时间藏人。
“隐在大部队里面不久不易被察觉了。”
水善鬼主意一闪,笑眯眯的开口道。
毋泪一下就明了了她的意思,雁栖山上最多的人就是劳工,伪装成劳工隐在人群自然不易被察觉。
不过毋泪却否定了她的想法。
“伪装成劳工不是好选择,到时被人抓着干活,根本什么都做不了。其实山上还有一种人活动方便,不易引起人怀疑。”
毋泪这么一提醒水善立马想到,“监工!”
水善惊喜道,“没错,扮成监工更合适。山上那么多劳工被逼着不日不夜的干活,肯定需要大量监工谨防有人偷懒。”
打定主意当夜三人便偷偷摸摸上了雁栖山。
亲临雁栖山水善才知道剑郎为何提议晚上来,便是他们三个轻功高超之人想要完全不引人注意也需要小心翼翼。
雁栖山的兵力实在太多了,几乎是十步一人,遍布整座山坡,无所遗漏。
水善三人行到一半突然见到山坡上有稀疏火光靠近,光点越来越多,从四面八方靠来。
水善还以为他们被发现了,却听见有人在喊,“立马把人找出来,居然敢逃跑,看老子不打断他的腿。”
原来是有劳工偷跑了。
“我们怎么办?”剑郎询问道。
此时满山的官兵都流动起来找人了,怕是很快就会发现他们。
毋泪沉稳道,“快点找到工地,有人逃跑正是混乱的时候,我们刚好趁乱躲进去。”
说着三人就要继续往山上去,却突然听见不远处细微的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是有什么小动物从草丛里窜过。
但水善三人敏锐感觉道那不是小动物,悉悉索索的声音还未停止,固定在一棵矮小的灌丛后。
水善大胆得想要靠近,剑郎一抬手臂拦住她,兀自率先走上前。
婉月剑已经脱鞘而出,寒光炸裂令人心畏。
剑郎脚步轻缓无声,靠近灌丛一下将草拨开,瞬间露出一个惊恐的人脸来。
那人看见眼前闪过的剑光立马惊吓的大喊,剑郎连忙捂住他的嘴却已经来不及,已经有人听见了喊声朝这里快速靠来。
“快走!”
毋泪命令一声拉着水善迅速朝山上而去,剑郎也一手抱着那人跟在后面。
山下火光密集,山上反倒松懈一些,大多数人都追到了山下来。
毋泪几人躲着火光快速在山上跑着,耳朵眼睛随时注意着周围的情况,最后终于在那心惊胆战逃跑人的指路下找到了工地。
宽阔的工地出现在眼前,一片明亮艰辛。
工地四周到处照着亮光,数不清的疲惫身影强撑着精神忙碌着,手上一刻都不敢停,否则迎接而来的就会是一顿长鞭。
水善捏起了手满腔憋闷,这些人都是为了给她修建庙宇,还有那些死去的人,都是因为她造成的罪孽。
此时在亮光下几人才看清逃跑之人的脸,是个还未张开的小少年,看着不过十二三岁,一张脸黑黢黢的,明亮的眼睛全是恐惧和惊慌。
“不要把我送回去,我会被打死的。”
小少年看着水善几人,声音哽咽且沙哑的请求着,听着气若游丝满是无力,一双满是血口的手合十放在脸前拼命求饶,惊恐的样子看的人心疼。
“放心吧,你安全了。”
水善轻柔一句话,似乎带了巨大的魔力,让小少年瞬间安心的喜极而泣,捂着嘴不敢哭出声,眨巴着灵动的眼睛默默流泪。
第180章 再遇莫奇
水善看着小少年害怕的样子,想到了惶惶不安的面摊大娘。
“你是不是海子?羊道县卖面大娘的儿子?”
还在拼命隐忍哭泣的小少年在水善好听柔和的声音中缓缓平静下来,一双明亮的眼睛包含着热泪,顿了会摇摇头。
“我不是海子,海子被抬在草棚里,明天就要抬回家了。”
水善惊愕的呆了一下,毋泪追问道,“海子怎么了?死了吗?”
小少年眼眶又唰唰落下泪来,声音哽咽回答,“海子已经睁不开眼说不出话了。”
大娘这下肯定要伤心欲绝。
“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剑郎小心观察者周围问道,工地上到处都是巡逻监视的人,防守严密,根本很难逃跑。
而且就算暂时跑出了工地,山上那么多守兵,他又是怎么躲过的?
“我,我知道一条,很隐蔽的,小路。”
水善面上一喜,小少年接着道,“工地东面有一片稔子树,穿过稔子树有一条山涧,靠着山边边的悬崖有一条非常窄的路,被草盖着几乎看不见,只能侧着身子才能过。”
小少年对他们很信任,不仅因为救了他,也因为看得出来他们和雁栖山上的人不是一伙的。
“那你还到小路上去躲着,我们下山的时候去接你。”
小少年又是担忧又有些忐忑,但现在满山的人都在抓他,除了躲着确实跑不掉。
“你们要做什么?”小少年担忧的问道。
“别担心我们,照顾好自己就行了,一定要躲好别被人发现。”
水善三人悄悄潜入了工地中,在工地南侧有一片木头临时搭建的简易房子,一排排排列整齐,进出全是一样暗灰长袍的人,看他们手里随时拿着长鞭,应该就是监工。
水善三人偷偷进到一间空房间找到三套监工衣裳,还特意往脸上抹了些黑,掩盖突出的面容。
水善去找海子,毋泪和剑郎去摸摸工地的情况。
水善不敢找人问路,只能暗中寻找,手里捏着粗韧的长鞭,这一鞭鞭的打在人身上肯定伤痕累累。
驱使人干活不给工钱,还要挨打、苛待,这是什么道理。
幸得天黑能够轻松隐藏行踪,水善轻功聊的来去自如,很快就找到了小少年说的草棚。
草棚里臭味熏天,几匹马正拴在一边休息着,感觉道有人来哼哼两声继续睡觉,两具尸体一身脏污的直接甩在湿漉漉的地上,连遮盖的白布都没有。
水善满腔憋闷的捏了捏掌心凑近,两个人一个中年男人模样,一个一脸稚嫩,一下就认出来稚嫩男孩应该就是海子。
水善伸手探了探两人的脉搏和呼吸,中年人已经死透了,海子却还有一丝微弱的脉动。
水善想要将海子带走,可刚将地上的人提起来背在身上就恶心的犯吐,这般亲密的接近让她浑身无力,恶心的难受。
水善一再告诫自己现在不是讲究的时候,这是一条人命,她要救他。
可僵硬的身体完全使不上劲,连手臂都开始颤抖,胸口剧烈翻腾着,抓着旁边的柱子一使劲,却是一口污秽从嘴里吐出来,双腿无力的一下软倒。
“水善——”
剑郎突然跑了过来,担忧的小声唤她,将她背上的人慢慢放下来。
“你没事吧?”
剑郎关切询问者,水善蹲在地上用力深呼吸几下,渐渐压下心头的恶心。
“我没事,海子还有一口气,把他带走。”
剑郎微微拧着脸,想伸手替她顺气,终究还是放弃了。
她讨厌与人亲密接触。
剑郎一弯身轻轻松松便将海子背到自己背上,“我把海子送到少年那儿藏起来,你——”
“我没事,你快去,小心别被人发现。”
剑郎不放心的多看了她几眼,还是背着海子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剑郎回来的时候水善已经彻底缓过来了,草棚这里放着尸体,根本没人过来,到时安全。
毋泪刚好也找了来,见到两人开口道,“工地上换班了,我找到了工地上的负责人,你们绝对想不到那还是个老熟人。”
“熟人?谁啊?”
水善认识的官倒多,但和毋泪一起认识的细细回忆起来好像也没几个。
不等水善想到,毋泪已经回答道,“冯鄞县的县令莫奇。”
“他怎么会在这?”连剑郎都是满面的惊奇。
冯鄞县据此十万八千里的,冯鄞县的县令怎么插手雁栖山修建庙宇的事?
“这个就要我们亲自去问问莫县令了。”
莫奇的住处在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