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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分明是瞎了眼识不出敌人真面目,现在还自寻死路主动上门。
易芙蕖心知肚明,今晚自己怕是凶多吉少了。
“你太大意了。”
毋泪淡淡一句话,总结了今天所发生的一切。
易芙蕖太大意,轻松掉入这么劣质的陷阱,万劫不复。
易芙蕖深呼吸口气,“你们今日把我引来究竟有何目的?”
易芙蕖相信应该不止是杀他这么简单。
凭流灵子的武功和对自己他的信任,流灵子有的是机会杀他性命,但偏偏设下陷阱,显然另有目的。
这个问题其实流灵子也很好奇,他只是遵从尊主的命令,并不知道尊主这么做的原因。
毋泪悠然沉默着,将手中杯盏内剩余的茶汤喝下,对着空气淡淡唤了一声,“红祥,人可来了?”
红祥突然出现在包厢中,速度快的根本不曾发现他是如何进来的。
易芙蕖几人皆是僵直脊背严正以待,看着突然出现在包厢里的人惊愕的说不出话。
这人武功太过高深诡异。
流灵子倒是神情淡然,红祥的厉害他是见识过的,除了尊主外,怕是无能是他的对手。
“就在门外。”
红祥站在毋泪身后,简洁回答,挺拔的身躯如苍松般挺立,坚韧不屈。
“让她进来吧!”
毋泪一开口,红祥便唤着门外的人进来,包厢门缓缓打开,一个全身通红的窈窕女人出现在光线暗淡的包厢中。
红袖一袭大红衣裳亭亭而立,视线穿过易芙蕖几人直望向最里面的尊主,激动、思念、缱绻,溢于言表,迫不及待的快速上前。
“红袖见过尊主,您终于……回来了。”
毋泪时隔二十年见到曾经的每一张熟脸,听到的每一句话都是‘你终于回来了’。
毋泪无视红袖过于灼热欣喜的视线,诡笑着淡淡看了易芙蕖一眼。
“这张脸还有些用处,送给你了。”
刚见面尊主就送她这样一份礼,红袖开心的抿了抿唇,艳丽的脸颊滑过娇羞的红晕。
“多谢尊主。”
易芙蕖听着毋泪阴阳怪气的那句话,惊得毛骨悚然,浑身冷汗直流,大喝一声,“你什么意思?”
毋泪没有回答,侧脸看向流灵子,带着审视的目光道,“芙蕖山庄日后便是你的了,本尊要它成为江湖第一帮派,独霸江湖,别让本尊失望。”
流灵子被予以重任,擦着厚厚妆粉的苍白脸庞激动的染上红色,一双女气的眼眸彭射出耀眼的火花。
“谢尊主信任,属下定全力以赴达成尊主的期望。”
“毋泪,你到底想干什么,不如直说。”
易芙蕖捏着拳头再没了耐心,那一句句的自以为完全不将他这个芙蕖山庄的庄主放在眼里。
毋泪终于在他的质问中将注意力转移到易芙蕖身上,随口淡淡道,“发扬芙蕖山庄,成为江湖第一大帮,应该也是易庄主的心愿吧,不如便由本尊来帮你实现。至于你……”
毋泪视线在易芙蕖和金童身上滑过,如同看待地上的蚂蚁般不屑,最后在易珠脸上多瞟了两眼。
易珠敏锐感受到了一股平淡却充满压迫的视线,身体不自觉又绷紧了些。
怪不得毋泪能轻易杀死她的迷虫,怪不得师父严令警告不要得罪他们。
原来师父都不过是此人的手下。
“芙蕖山庄需要一个一个主人,旧的便不再需要。”
毋泪一句话决定了今日易芙蕖的命运。
“你这张脸我会好好珍惜的,我的手艺不用担心,不会痛苦,也绝对不会有任何瑕疵。”
红袖不知何时手中握着了一把精致的短刀,那刀小的只有女子手掌那么长,小巧精美,尖锐分刀锋却闪着畏寒的光芒。
红袖嘴角勾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媚笑,双眼猩红的与身上衣服融为一体,那般刺目、邪魅。
红袖朝易芙蕖走来,易芙蕖已然明了自己今日的下场,挥起剑做最后的殊死一搏。
然而他最后的反抗却是那般的卑微无能,根本不曾触碰到红衣女人衣角分毫,双腿已然被那小巧的短刀割断了脚筋,骤然摔倒在地。
金童拼着娇小的身躯紧接而来,却也没能与红衣女人有交手的机会,腰上一痛立马倒在了地上,背上踩着一只小巧的脚,力量却是大的吓人,骨头都快被碾碎。
“易珠——”
易珠清晰耳闻着转瞬间发生的一切,庄主和金童的痛呼声不绝于耳,全是的不甘和谩骂。
易珠害怕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她从不曾畏惧死亡,此刻却被包厢中狭迫得森然气息吓得不知如何是好。
她该毫不犹豫的和庄主站在一边,庄主是她的义父,但是……双腿却被灌了铅一般,根本迈动不了。
易珠被毋泪那声轻柔又诡异的声音惊得打了个激灵,头稍稍朝着声音方向转动,表情已经难以控制,眼皮向上掀开,露出两个黑黢黢的眼洞。
“你是戈拉达的徒弟,本尊救你一人如何?”
毋泪的声音如同蛊惑人心的魔音一般让人不敢违抗,只想顺着那声音说出的话去做。
易芙蕖屈辱的躺在地上努力往易珠去看,看着她缓缓放松下来的身体,便已明白了她的选择。
易芙蕖已败,接下来是毋泪的世界。
毋泪还在等待着易珠的态度,易珠深呼吸两口气,几乎没有太大的犹豫,朝着声音所在方向慢慢迈动了步子,准确停在茶案前,跪下了身体。
易芙蕖绝望的仰望头顶,缓缓闭上了眼睛。
剑郎从马厩回来,刚好和毋泪在小院门口撞了正着。
“这么晚你去哪儿了?”
剑郎垂眼看了看毋泪手中提着的糕点,无需毋泪解释便明了了。
“马我刚刚去看过,精神很好,明日一早起来就可以出发。”
毋泪淡淡的点了点头,两人便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
毋泪在院中便远远看见靠着廊柱等在他房门口的水善,微微垂着脑袋踢着脚尖,淡淡的月光洒在身上,乖巧又俏丽。
等胡三爷下次去哈单族还要大半个月,水善本打算去相香家做客,但知晓修建太后庙宇一事后便改变主意前往雁栖山。
水善本想自己一个人去,这是关于自己和瑞儿的事,不想将毋泪和剑郎扯进来,但两人都固执的坚持跟着她,怕她有危险。
胡三爷刚好有一批货明日要送往西面的城镇,路过雁栖山,便提议他们跟着商队一起走,即能为他们领路,也好有个照应。
水善对于自己突然改变主意有些抱歉又有些心虚,想了好久该怎么向毋泪和剑郎解释。
即便毋泪和剑郎纵着她,她想去哪儿便去哪儿,不会阻止也不会逼她解释个清楚,但怎么也该给他们一个理由和说法。
水善盯着脚尖发呆,都没听到有人靠近。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毋泪手指轻轻戳了下水善的脑袋,把她唤回神来。
水善抬头看见毋泪,将吹到颊边的耳发别到耳后,抿抿唇,欲言又止。
“怎么了?有什么事?明天一早就要起床,怎么不早点休息?”
水善犹豫许久,转移了话题随口问道,“你去哪儿了?”
毋泪将手里的糕点举起来在她面前勾引的晃了晃,“你喜欢的红枣糕,我怕明早出门的时候人家还没开门,就这会去买了,给你路上吃。”
毋泪总是这般体贴入微,水善心里感动,却又更加不好意思。
“毋泪,你……会不会生我的气?我好像一直以来都我行我素,自我为中心,忽略了要照顾你们的感受,征求你们的意见。”
水善自己都明白自己的问题,却还是大意忽略了。
她从出生到现在一直都是按着自己的心意做事,她身份尊贵,无人会违背她的意思。
她下命令惯了,如今离开皇宫,也还没能完全改掉自己的毛病。
“对不起,我自作主张改道去雁栖山,都没提前和你们商量。”
“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专门等在这就是为了向我道歉吗?”
毋泪宠溺的揉了揉水善的发顶,长臂一挥将她拥进怀抱。
夜色已深,小院中服侍得下人都已休息,柔月洒落的院中只有他们二人。
水善靠在毋泪温暖得怀抱,心中却有着纠结和怀疑,此时看着毋泪柔情满意得宠溺笑容,却是再隐藏不下去。
“毋泪,你是不是知道我是谁?”
水善话一出口,紧张得暗暗捏了捏手指。
“这话什么意思?”
毋泪松开他,微垂着头,坦然对视上她询问得眼眸。
既然已经开了口,后面也就不再难以说出口。
水善咬着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