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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天虚着眼睛不确定的望着前方交战中的一个黑衣人,一身劲装将魁梧健硕的身材展现的淋漓尽致,五官粗狂野性,一脸络腮胡子。
司天手稍稍指了一下,水善一下就看见了。
“那个人……笼斗上见过吧!”
水善一下就认出来了,小声说道。
被水善这么一提醒,司天也想起来,这不就是笼斗时一齐吹响投降口哨,琉璃城在芙蕖山庄的奸细吗!
笼斗后奸细身份暴露,这个大汉就去了琉璃城,现在竟然成了见不得光得杀手。
在芙蕖山庄时好歹是庄主信任得手下,此时却混成了这样。
不过也是,一个背叛过的人怎么可能受到重用,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背叛。
不过这个人武功很高,毕竟是参加过笼斗的,比起之前两拨人难对付的多。
“现在派来的人一波比一波厉害,言城主还真是不杀死我们不罢休啊!他也不想想我们好歹救过他儿子的命啊,现在却派杀手杀我们,真是忘恩负义。”
水善心里有些气恼,她们虽然杀了琉璃城的人,但那是因为他们太过分,牵连了那么多无辜百姓。
想她之前还给言城主的儿子治病,这么快救翻脸不认人。
“放心吧,凭毋泪和剑郎的武功这些人都不在话下。”
司天倒是心情轻松,虽然怀疑毋泪,但对他的武功还是很有信心的。
“说的倒轻巧,不停被追杀,累也要累死了。我们两个倒是偷闲藏着不动手,辛苦他们两个。”
“人格有长嘛。要是时间充足点我也能临时造个迷阵困住他们一段时间,可惜人来的太快,来不及。”
水善停司天这话眼眸一下亮了亮。
“对啊,我都忘了你懂阵法机关,你身上就没带什么机关武器帮帮忙?”
司天得意的眼珠子往上转了转,“怎么可能没有,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我也是有些自保方法的。”
“是什么,拿出来看看。”
司天炫耀似地将宽宽的袖子往上一掀,顿时右手右臂上露出一个小巧精妙的弩,就绑在小臂上,轻便不易看出来。
“这可是我自己改良过的袖弩,一次可以装十支箭,也可以数箭连发。”
司天说着把左臂的袖子也掀了起来,小臂上又露出一个圈绑带,绑带上密密麻麻插着几十上百支短箭,箭头藏在皮革中,只露出箭羽便于抽取。
水善双眼已经泛了光,虽然袖弩没有打造的多么精美,却是威力十足,顿时满心喜爱。
“你要知道这些短箭可是我亲手做的,箭头尖锐带毒,中箭者必死。我的袖弩也改良过十几次,这一款是最新的设计,不仅小巧轻巧,威力更是比之前的设计更加巨大,最大的特点就是可以一次装十支箭,这可是……”
司天叽里呱啦还没炫耀完,突然水善冲过来便开抢,将他两条胳膊上的袖弩和箭袋全部抢了拴在自己手臂上,不等司天反应过来便跑出了斜坡,朝前方战区而去。
司天趴在斜坡上着急的大喊,却又不敢发出太大声音引起杀手的注意。
这丫头真是不要命了,那些人可是杀人不眨眼。
毋泪和剑郎与杀手胶着的厉害,实在是因为对方人数太多了,比之前两次的加起来都还要多,双拳难敌四手。
两人拼命与杀手们交战着,突然一支支尖锐的短箭从他们耳边飞过,锐利的箭风划破空气,准确刺入面前杀手的胸膛,瞬间浑身无力的倒下。
毋泪和剑郎同时转身看去,水善抬着手臂对准一个个的杀手,射出一支支的短箭,沉着冷静,胆大无畏。
两人齐齐惊呆了,水善……杀人了!
水善腰背笔挺如一只青葱翠竹,墨发轻轻拂动着,从树林深处缓缓走出。
湖绿色裙摆与整片树林融为一体,即便手上绑着夺人性命的袖弩,依旧轻灵的如林中仙子般,目光纯澈如水,干净如泉,令人心静。
毋泪微微蹙眉朝水善跑来,一把拉下她的手臂护在了身后。
这些肮脏的事不该她来做,她的手上不该染上腥血。
“出来干什么,这里危险。”
“人数太多了,我想帮你们”
毋泪语气里满满的心疼和担忧,责怪的话说不出口,只能将她护在身后。
剑郎也已经摆脱纠缠的杀手聚了过来,三人背靠背肃然面对着团团聚来的杀手。
杀手们已经发现了水善的存在,更加汹涌的朝他们冲了过来。
毋泪和剑郎小心的将水善护在身后,不让她再动手,抵挡住所有的攻击。
水善又是无助又是急恼,她是想来帮忙的,不是成为负担。
“你们别管我,我能保护好自己。你们护着我根本没法全力以赴,再拖下去体力会透支的,一定要速战速决。”
以寡敌众的对战必须讲究一个快字,速战速决才是上策,不然对方以人数之忧拖都要把他们拖死。
“你别说话,呆着别动就行。”
毋泪一口否决了水善的话,想到她刚才射箭杀人的样子就心有余悸。
是他让她的手沾上了血,是他没能守护好她,太拖泥带水了,应该早早了结才对。
毋泪想到水善方才杀人的样子就想暴怒,隐忍着胸膛中川流不息、澎湃着的巨大力量,下一刻似乎就要全面爆发出来。
水善看出毋泪的不对劲,用手拉了拉他的袖子,软着态度道歉。
“对不起,是我自以为是了。”
毋泪一刀划破冲来之人的脖子,转身抓着水善的肩膀认真看着她。
“你只要保护好自己就好,杀人的事无需你动手,明白了吗?”
水善被毋泪认真的眼神惊住,乖巧的点了点头。
“你的手不能沾血,这些事,我来做。”
水善只觉此时的毋泪浑身都笼罩上一层森然的戾气,整个人如同从地狱中走出的鬼魅一般,黝黑的双瞳流动起诡异的漩涡,瞳孔越来越大越来越黑,几乎快要占据整双眼睛。
独特的血痣绽放成绚丽的花,一瞬间炸裂开来,猩红的颜色流入瞳孔,染上一层阴森的鬼气。
毋泪一下像是变了个人,连杀人的动作都变得不一样。
速度更快出手更利落。
毋泪不再像之前一样慢慢纠缠,手起刀落全然不带一点情绪,双目空洞冷冽,脸色冷凝。
一刀刀如同空中飘舞的花瓣般优美,所过之处无一活口,阴气阵阵。
转瞬间,活着的杀手已死去大半。
剑郎呆呆站在水善身前护着她,完全没有他出手的机会。
剩余的杀手也被毋泪骇人的戾气吓呆住,有人甚至畏怯的不自觉后退一步,想要逃跑,毋泪却没有给他们逃跑的机会。
身影如鬼魅般来去无踪,快如闪电,眨眼间所有剩余杀手的喉咙都被划破。
飘落的树叶晃晃悠悠从空中飘落,树林内寂静无声,只有接二连三重物倒地的声音传来,格外清晰。
司天呆呆的从树林深处走出来,眼眸幽深的直直盯着他,在距离水善不远处站住,声音冷冷的开口。
“这才是你的真实实力吧。”
之前的毋泪和此时的毋泪太不一样了,完全不是一个层次。
若说之前的毋泪比剑郎武功略高,那么此时的毋泪却是剑郎望尘莫及的。
那样快的身形,那样迅速的动作,根本不像人能够达到的程度,更像是野兽,甚至比野兽还快。
杀手和剑郎震惊的完全说不出话来,毋泪静静背对而立,手中的短刀紧紧握着,猩红的血粘稠着慢慢凝聚、低落,染了刚刚落地的绿叶。
司天冷了脸逼上两步,“你究竟是谁?”
司天问出这话突然感觉这个场景之前好像经历过,可细细回想却又记不得。
“你想问什么?”毋泪淡淡的声音传来,没有一丝慌乱,亦没有一丝被质问的不快。
“我问你究竟是谁!”
司天赫然凌冽了气势,浑身散发出强大的不容置疑的气场,不自觉令人敬畏。
水善和剑郎震惊的看看毋泪又看看司天,这是个什么情况?
此时的司天也和以前完全不同,不正经、吊儿郎当才是他的代表词,此时却爆发出如此强大的气场,连水善都不自觉颤抖。
毋泪挺直着脊背,松绿色长袍随着风来回飘摆着,墨发浮动,如一棵傲然迎雪的松柏,毫无畏惧。
今天是个阴天,起风了,看来很快就要落雨了。
“我是毋泪。”
毋泪慢慢转回身来,视线淡淡的对上了司天质问而怀疑的视线。
骇人的瞳孔恢复了原样,水善甚至觉得方才自己只是眼花看错了。
“你在怀疑什么,质问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