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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令大人半夜来找我是有何事吗?我梦游刚醒,可以陪你说两句话。”
毋泪又提梦游,县令走进房间的步子一顿,脸色又深沉了半分。
“此时来自然是有急事。”
县令不客气的到剑郎刚才的位置坐下,门外的衙役将房门关上,守着不准人靠近。
“什么急事需要这个时辰说?难道是司天出了什么事?”
毋泪完全没有好奇和着急的样子,悠闲的摆弄着面前的棋局,不时拈起一枚黑子落下,再从左手边拈起一枚白子。
自己与自己对弈。
“犯人在大牢里好好的,倒是停在停尸房的尸体,方才有人闯入,想要放火,被衙役们发现的早拦了下来。”
毋泪不惊不慌,微微挑了挑眉头,“喔?怎会有人闯入衙门放火烧尸?”
明明是他的人发现有人要烧尸体挡了下来,结果现在倒变成县令口中衙役拦了下来。
县令恶人先告状的倒打一耙,“这就要问你了,为什么这么做?”
毋泪终于从棋盘上抬起眼睛看向了县令,轻蔑的不解嗤笑,“县令这话是什么意思?”
县令也不和他绕弯子,气势汹汹的指责道,“你为了救出司天竟然敢私闯县衙烧尸,毁灭证据,这可是要杀头的。”
毋泪这回直接笑出了声来,声音慈润轻蔑,动静有些大吵到了内室里的水善,水善不满的大声抱怨一句。
“快点把人打发走熄灯,我还困着呢。”
水善无所顾忌的驱赶话语羞得县令脸颊大红,居然说把他打发走,他们真是不把他这个父母官放在眼里。
县令紧握住双拳当即就要发作,恨不得把内室里的女子抓过来打上十大板,让她知道知道什么叫官威。
可还没等他发作,毋泪率先开了口,询问道,“不知县衙的仵作今晚可回去了?”
县令听他提起仵作,心一紧,面上却保持镇定。
“突然问起仵作干什么?”
毋泪笑道,“也没什么,就是不久前在街上遇到一个人鬼鬼祟祟,像是做了什么坏事,大半夜不回家在街上瞎逛,还把一个老人家撞伤了。我一时多管闲事就把人抓住了,问了才知道是县衙的仵作,正准备明天把他送到大堂上让县令大人好好审审。”
县令额头不自觉冒出了冷汗,沉吟许久才开口道,“审什么?”
毋泪似笑非笑的直直看着县令,县令只觉那双漆黑的眼眸似两个黑洞要将他吞进去。
身体不自觉发起抖来,冷汗细密的湿透了背心,恐惧、畏怯一瞬间在心底疯狂滋长。
“县令不是在调查烧尸的事吗,这个仵作好像知道很多,可有的审呢。”
县令肥胖的身体瞬间一个机灵。
他在冯鄞县当官十来年,威胁、恐吓的事经历过不少,也有许多胆大的抓住他的把柄来威胁,但从来没人像现在面前的俊朗公子令他害怕到骨子里。
长得一幅英俊秀气的翩翩公子模样,气场却如阎王般阴森骇人,让人汗毛直竖。
“县令不必着急,明日我将仵作带去县衙让全冯鄞县的人都来旁观,烧尸的事定能水落石出。”
县令已经彻底从恶人先告状转为被动威胁,面前的人完全拿捏住了他,是在威胁他。
“你将人交给本官就行,本官定会把背后之人揪出来,查清事情原委。”
“不着急,天色这么晚了还是等天亮吧。县令大人放心,人被我看的牢牢的,绝对跑不了。”
县令脸色越来越苍白,肥厚的手掌用力的捏在长袖中,面上全是思虑隐忍之色。
这是个聪明圆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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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反转
“原来是钱仵作想要放火,还好被你当场抓到,不然真要冤枉你了,幸好尸体也没事。说来也是,仵作这个行当每天和死人打交道,又脏又晦气,钱仵作到现在快四十了都没娶到媳妇,就是因为没人愿意嫁给个验尸的,对尸体累积怨气也是能理解的。”
毋泪微垂着头摆弄着棋局,勾勾唇蔑笑一下,“莫县令的意思是,仵作是因为厌恶尸体才会烧尸?”
“肯定是这样。”
莫县令一口的坚定,然后是满满的唏嘘和可怜,“钱仵作在县衙任劳任怨一辈子,最脏的活都是他在干,确实挺让人可怜的。既然尸体也没被毁,想必钱仵作也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毕竟一起同僚近十年……”
莫县令边说边打量毋泪的表情,毋泪不负他望的接了话,“莫县令想要将此事悄悄揭过?”
莫县令没有回答,却事默认了毋泪的说法。
毋泪沉默不语,就在莫县令以为他不会放过这件事时,毋泪突然开了口。
“冯鄞县是莫县令的管辖地,此乃县衙的公事,莫县令做主便好。”
莫县令难堪的脸上终于稍稍有了缓和,满意的暗暗点了点头。
算你识趣!
“司天的案子不知莫县令有什么其他发现没有,什么时候再次开堂审理?”
听见他提起司天的案子,莫县令端了架势,卖起关子,“这个嘛……”
毋泪看他为难连忙开口,“这案子可是有什么难处,莫县令不妨直说。”
莫县令看他这般着急,心中越发有了底气。
“此案人证物证齐全,而且人赃并获,怕是……难脱身。”
毋泪微微拧起了眸子,满是英气的眉头是化不开的忧愁。
“我不相信司天会杀人,他的性子我再清楚不过,他绝不是坏人。”
莫县令恢复公堂上高高在上的样子,沉声冷脸,开口却是道。
“公堂上讲求的是证据,不是个人的想法。我也相信司天不是有意为之,死者本就是村里人人喊打的强盗,扭打争抢发生意外也是有的,但毕竟死了人,总要有个说法。”
毋泪挑了挑眉毛,“莫县令可是有办法救他?”
莫县令故作为难的啧啧出声,“这个嘛……倒是有个法子。”
水善悄悄蹲在内室屏风后听着外面毋泪和莫县令的对话。
她实在好奇莫县令来找毋泪究竟是为何事,听见有人要烧尸顿时惊骇的捂住了嘴巴。
还真被毋泪说中了,县令可能会烧尸,而且还倒打一耙。
看来毋泪早就在敌方县令,没有让他得逞,否则尸体没了,证据没了,司天就真的说不清了。
水善蹲的太久腿都有些麻,支着膝盖动了动腿,干脆随手扯过一个软垫来盘坐在了地上。
屏风外,毋泪和莫县令提起了司天的案子,毋泪说的莫县令想要的东西,这会看来是要开口了。
莫县令刚刚因为毋泪抓着钱仵作威胁有些落于下风,但此时提起司天的案子,看毋泪这般着急大牢中那人的死活,便又重新掌握了主动权。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强子虽做尽坏事却也是极为孝顺的,家中还有一个年过六十重病缠身的奶奶需要奉养,如今唯一的孙子死了,老人家将来还有何依靠。”
莫县令说的义愤填膺,充满正义何怜悯,像是死的是他孙子一样。
“不过司天也是无心之失,人人都有犯错的时候,本官也想给他一个重生的机会,只是衙门中那么多衙役、捕快们盯着,就是有心偏私也是……”
莫县令为难的欲言又止的模样,小心打量着毋泪的神情,毋泪却从始至终淡淡的,眉毛都没动一下。
“莫县令有何意见,请直言。”
莫县令听这话也就不再拐弯抹角,一脸大发慈悲,度化罪人的模样回答。
“若死者不状告不追究,本官也能将此案了化于无。你们只要出些银钱,让本官好好安置安置强子奶奶,再将衙门里的人打点一二让他们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早些把死者下葬,此事也就了了。”
毋泪微垂着头,掩饰着脸上的轻蔑,声音低低的问道,“不知结案记录上您如何写?”
莫县令成竹在胸的哈哈一笑,“此事简单,随便抹掉两个线索,证据不足便可。”
毋泪一直盯着棋盘不曾转移视线,莫县令看不清他的神情,有些吃不准他的态度。
“本官也是看在死者是个做尽坏事的小偷才愿如此帮忙,你们不知,村子里的人个个恨不得他早些去死,虽方式不对,终究是为民除害,功劳一件。”
毋泪忍不住的‘扑哧’一下笑出了声,莫县令脸色瞬间沉凝,瞪视而来。
毋泪不好意思摆了摆,“莫县令别介意,我……笑点低,你这个笑话实在好笑。”
莫县令脸色已经变得铁青,声音锐利的骇人,“你觉得我在说笑话?”
“不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