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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太守给出的消息让水善几人惊了一下,但也只是短瞬。
战争爆发众人早就有了心理准备,迟早会来的。
只是还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水善手臂垫着脸颊靠在车窗边发呆,马车快速晃动着朝前方行驶,两边绿意盎然,空气清新舒畅,心却纠缠成一团。
边境已经开始不稳了,天下战事又将起。
“在担心什么,眉头都皱起来了。”
毋泪的脸突然凑到面前,把深思其外的水善吓了一下,脑袋往后一缩撞到车壁上,疼的眼泪直流。
“不带你这个吓人的。”
毋泪又心疼又好笑的伸手摸她被撞的伤口,被她轻轻避开了。
“大白天的我哪儿吓你,是你想事情想的太入迷了。还好吗?要不要擦点药?让我看一看。”
毋泪手伸向她的头想要看看她撞到的地方,水善摇了摇头,大大咧咧的用手掌在脑袋后揉了揉。
“没事,我没那么娇贵。”
“是吗?”
毋泪带着打趣意味的把声音拖得老长,一点不信任,见水善完全没心思开玩笑,转移了话题。
“可是在想苗太守说的边境挑衅的事?”
水善有些发愁的严肃了脸,她虽不再是太后,却依旧是天闵王朝的百姓,依旧关心瑞儿,关心国家安定,百姓安危。
“曦宁国的动作也太快了,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水善有些愤愤,原本大家相安无事不好吗,百姓们和乐安康,日子平静,非要挣来抢去发生战乱。
苦的还不都是百姓。
“别担心,这仗一时半会应该打不起来的。”
水善正揉着脑袋,听见毋泪这话眼睛突然一辆,“这话怎么说?”
水善虽一直生活在宫里,距离国家权力中心最近的地方,但关于国家大事知道的却并不太多。
毋泪是柳馆老板,做的又是情报生意,对国家之间的事许有些自己的见解。
毋泪见她感兴趣便慢慢道,“打仗不是那么简单的,说打起来就打起来,太后国丧的消息太突然,曦宁国就算想开战也需要花费时间准备,兵马、粮草、将领等等细枝末节,那不是一时半刻就能集结完毕的事情。”
“但曦宁国已经开始在边境挑衅,意图明显。”
毋泪不慌不忙的倒了杯茶递给水善,让她不要着急慢慢听。
马车里摆了一张固定的小茶几放些茶水、点心,剑郎和马夫在外面赶马,司天兴致盎然的早不知道一个人骑马跑多远了,正好两人说话没人打扰。
“挑衅是挑衅,真正开战又不一样,而且就曦宁国现在的内政而言,并不敢轻易开战。”
水善听了毋泪的话很是放心一下,而后又更加好奇,曦宁国有什么内情?
毋泪徐徐道,“曦宁国自二十五年前那一战,在闵都城外被渊穆太后不费一兵一卒击退,曦宁国忌惮渊穆太后再不敢出战。曦宁国先皇有着开疆扩土之雄志,不想却输的糊里糊涂,一败涂地,战败后不久便在绝望遗憾中薨逝。如今这位皇上比起先皇是差远了。”
水善对曦宁国现在的皇上还是知道一些,他是先皇的嫡子,先皇薨逝后顺理成章继承皇位,乐于安逸享受,国家一度陷于歌舞升平、声色犬马的奢靡之风。
“这位皇上只享受不治国,所以现在曦宁国的权利其实掌握在两位大臣手中,一是枭风大将军慕容余,还有一个是定国公,两人都是武将,现在曦宁国的朝堂大多依附这两人。”
“两个武将?那岂不是更加尚战。”
水善着急的惊呼一声,把马车外的剑郎都吵到了,好奇的伸头进来看一眼,很快又放下车帘。
自来武将尚战,文官尚和,两个把持朝政的都是武将,岂不是更容易开战?
毋泪不置可否的继续道,“这两人虽都是武将,却并不一定都想开战。定国公府是历经几朝的武将世家,军功卓着,跟随许多位曦宁国皇上开疆拓土,而枭风大将军起自寒门,两方正争权的厉害,加上皇子们又接二连三长大,夺嫡之争又开始,朝堂气氛更加紧张。”
水善如此算是听明白了毋泪的意思,与他国开战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国内朝局安稳,百官团结一心,而曦宁国正在内斗不断,对外的战争还难以确定。
“加上皇上是个好吃懒做不理事的,更是不想添麻烦添烦恼,所以也不会想开战。”
毋泪赞同的点点头,“所以总的下来,能不能开战还要他们先处理好自己的内斗。”
水善长长的输了口气,听毋泪这么一分析一下安心了许多。
“曦宁国如今不过是得知了太后的消息在边境挑衅一二,吓唬吓唬而已,只要我们的皇上处理的好,这场大战很可能避免,至少能够拖上几年几十年。而这转圜的余地就看我们皇上的态度。”
“皇上应该如何做?”水善被自己的问题惊了一下,而后有些好笑。
她居然问一个平民百姓,皇上该怎么做?
但面对毋泪总不自觉的信任,感觉他知道的很多,对国家间的形势也了如指掌,若是他该怎么做?
毋泪抿下嘴唇,看了看车窗外,树影快速倒退着,阳光很亮很灿烂。
“若是曦宁国一发起挑衅皇上就集结粮草、调动兵马,逼得曦宁国不得不准备迎战,怕是反倒帮曦宁国团结了人心,逼得定国公和枭风大将军不得不握手言和,如此我天闵王朝便是吃了大亏。反倒不如……”
“先言和,若曦宁国不接受言和,再发兵不迟。”
水善突然抢了毋泪的话,毋泪笑着点了点头,表示她说的和他想的一样。
水善欢喜的咬了一口糯米糕,继续道,“我们的皇上勤政爱民,文武双全,朝堂更是一片和谐清明,反观曦宁皇上却是草包,曦宁国更是内斗不断,一团散沙。天闵王朝国力强大实力雄厚,不管从哪方面看都不必惧怕战争,但不畏战不代表爱战,能和平解决就不要伤害到无辜百姓,如此才是真正的强国爱民。”
水善说的铿锵振奋,正义凛然。
毋泪浅浅的看着她,嘴角不经意勾着喜悦的笑容,笑容虽淡,却融入到了眼眸里。
“你很喜欢当今皇上。”
“我们自己的皇上如何不喜欢,而且我说的并非夸大其词,而是实事求是。”
水善双眼晶晶闪亮,她何止是喜欢瑞儿,那可是她的孩子,提起来不由有些想念了。
“你是柳馆老板,大家怎么夸赞我们皇上的你会不知?”
毋泪抚了抚鬓角,眼神似有些尴尬,回答道,“知道。百姓们皆说他是近两百年来最杰出的帝王。”
水善自豪的用力点头,“这话一点没错,我们天闵王朝建国时间五百多年,难免也有像曦宁皇上那样贪图享乐疏于国事的,但自当今皇上登基以来,日日伏案批阅奏章,关心民生民情,宵衣旰食,很是勤政。”
“你怎么知道这么详细?”
毋泪打趣的笑问,水善噎了一下,咳嗽一声小口小口嚼着点心,想了想道,“听人说的啊,我家以前有个丫鬟特别崇拜皇上,对皇上的消息特别感兴趣,唠唠叨叨讲给我听的。”
毋泪不揭穿她的假话,原来如此的‘喔’了一声,“我还以为是你父兄告诉你的呢。”
水善不解,“为何这么觉得?”
“我以为你家父兄在朝堂当官,故知道的这么详细。”
水善眼睛一下睁大,奋力解释,“没有没有,我没有什么在朝堂当官的父兄,我和朝堂没关系。”
水善极力撇清自己的样子把毋泪都笑了,水善自己也发现自己太激动,反倒是欲盖弥彰。
“对,对了,我们今天歇在哪儿啊?”
水善转折眼珠子撇开话题,掀开车帘和剑郎说话,结束刚才的难堪。
剑郎被水善突然伸出的脑袋惊得脖子缩了一下,脸色不自觉微微潮红。
“前面不远有个村子,我们可以在村子上住宿。”
水善点点头,看看周围没见到司天的踪影,问道他人去哪儿了。
追风享受的迈着粗壮的四肢小跑着跟在马车周围,飘动着它飘逸绚丽的鬃毛,看着高傲而尊贵,很是漂亮。
“司天都跑好久了,不过他知道我们今晚要住宿,应该会在村子里等我们。”
到村子时司天果然已经到了,等在村口朝他们高高的挥舞着双手。
“你们知道我在村子里见到谁了吗?”
马车一靠近司天就扑过来神秘兮兮的道。
“谁呀?你的旧相好?”
水善一开口就把司天打击的脸一黑,“我的小祖宗,能不能说我点好,我是那种随便勾搭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