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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我这个当娘的没用,没法让他自主选择妻子。”
嬷嬷见黄氏又自责惆怅起来,上前来柔声宽慰道,“主子不必伤心,那卫小姐也是极好的,卫家是浔州第一富商,卫小姐虽母亲不在却是正经八百的嫡女,日后嫁入府中定能帮衬点二公子,二公子的日子也就不会那么难过。”
“这个家怕是留不住他的。”
黄氏唏嘘轻叹,以前清妮漂流江湖是为钱,为了让她过的更好,也是为了避开主母的忌惮。如今他在外面结交了那么多朋友,这个冷漠的家自是更加不愿呆了。
嬷嬷以为黄氏是伤心儿子不愿回家,心中落寞,劝解道,“二公子纵是行走江湖,您这个娘亲还在府中,如何也是会回来的。二公子最是孝顺。”
“我倒是希望他永远不要回来,在外做个闲云野鹤的自在人多好。是我拖累了他。”
黄氏视线温柔的看向沉睡的女孩,消瘦的手指轻轻抚摸她的脸颊,热热的,嫩嫩的。
“若他是个女孩该有多好,也能过得更幸福些。”
清妮,清妮,纯洁的小女孩。
她多希望他是个女孩,无忧无虑快快乐乐的长大,然后成亲、生子,平静无忧的过完一生,不用遭受嫡母的忌惮和打压,更不必生活的小心翼翼、举步维艰,被迫漂流在外。
“若他是个女孩又如何能见识更广阔的天空,认识更多的朋友?福祸相依,这也许就是老天对他的磨练,现在的他已经是柄打磨光滑散发光芒的宝剑,能有这样的朋友是我的福气。”
水善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黄氏惊喜的将她小心从船上扶起来,连声唤着小草快去杼云院报信。
水善到兰芳园半天不到就醒了,醒来神清气爽什么事都没有,对那天突然晕倒的原因也是莫名其妙,不知道怎么就晕过去了。
男女有别,水善一个女儿家不太好继续住到剑郎的杼云院,干脆直接在兰芳园住下,有黄氏几个女人住一起既方便又好说话。
“剑郎的真名竟然叫清妮,苗清妮?也太可爱了吧。”
黄氏坐在院子里穿针引线做绣活,太阳暖烘烘的,小草和嬷嬷在旁边洗着衣服被褥,几个人说起剑郎的名字都是哈哈直笑。
“他的名字在他出生前便已取好了,我本想生女儿,结果是个儿子,也没改,还是给他叫这个名。”
黄氏慈眸善睐的模样很是温柔,提起心爱的儿子浑身笼罩着母性的光辉,耀眼迷人。
“你们与清妮是怎么认识的?这次回来明显开朗了许多,也更爱说话了。”
水善替黄氏理着线团,笑眯眯的回答道,“我们是在一次比武会上认识的。”
水善看黄氏神情立马就凝上忧色,连忙接着道,“剑郎特别厉害,把对方打的根本还不了手,轻轻松松就赢了比试。”
黄氏听见这话脸上的忧色才稍稍化解开,不一会又绣好一朵祥云,看来这双男子鞋面天黑前就能绣完。
风和日丽暖阳高照,水善卷好线团无聊的躺在躺椅中闭眼养神,毋泪和司天跟着剑郎一起去了府衙,府衙的人要对他们问话。
仙船上的事水善听毋泪讲了,这个哈丹族族长不安安分分呆在哈丹族跑到天闵王朝来建立产业做生意,勾结江湖人,现在还买奴隶,中间肯定有蹊跷。
水善从老娘那套来的话还没有告诉任何人。
老娘是哈丹族族长;她更够长生不老容颜永驻,而且哈丹族其他两位族长亦是如此;三位族长都受到一个神秘人物的控制,换言之整个哈丹族都掌握在一个神秘人手中。
这些信息量实在太过庞大,水善在纠结究竟哪些信息该说哪些不该说。
那个操控着整个哈丹族、让哈丹族三大族长长生不老的神秘人,究竟是谁?
“谁在放风筝啊,真好看。”
水善虚眯着眼睛望着刺目天空中随风飞翔的雄鹰,身材魁梧的雄鹰孤零零的在空中飘着,似乎整片广袤天空都是它的地盘,看着威武又可怜。
“今儿风好,风筝飞的肯定高。”
小草双手挡着眼睛去望风筝,水善来了兴趣的一下从躺椅上起来拉着她跑回了屋里。
“快找些竹篾和纸来,我们也做个风筝。”
小草也还是个爱玩的年纪,兴奋的立马笑着去准备了。
“别人是振翅翱翔的雄鹰,我们就做个欢欢喜喜的喜鹊。”
水善细心的在纸上描画出喜鹊的模样,用颜色上色,小草将竹篾削好,固定出纸鸢框架,粘好画纸,漂亮的喜鹊纸鸢就出来了。
“走,我们出去放。”
水善拿着喜鹊风筝就想离开院子到府中花园里去,小草犹豫的捏着手询问的看向黄氏,黄氏犹豫一下还是点了点头,提醒一声小心点。
“我还从没出到府中花园玩过,主子从来不让我到兰芳园外面玩,每次路过花园都不敢停留,怕遇到府里的其他主子。”
“夫人也是主子。”
小草欢快的小脸上苦笑一下,“我家主子是府中最不受宠的姨娘,老爷对主子和二公子也是不闻不问,根本没人把我们放在眼里。”
“别人不把你们放在眼里,你们更要把自己放在眼里。又没人规定兰芳园的人不许去花园。”
水善迈着欢畅的步子去了府中花园,不得不说苗府还是很气派别致的,前宅是苗大人宴客、处理公务的地方,后宅住着内眷。
硕大的后宅景色宜人、错落有致,宽敞的花园视野开阔,空气通透。
“是个放风筝的好地方。”
漂亮独特的喜鹊摇摇晃晃飞向空中,尾巴上脱了一条长长的丝带,末端栓了个小铃铛,风一吹叮铃铃的作响,悦耳又清脆。
“那只熊鹰去哪儿了?”
水善仰着脑袋一刻不离的盯着自己的喜鹊,小草仰着脑袋寻了一圈,在花园北面的方向找到那只孤零零的雄鹰。
“它在那儿,快飞过去。”
水善顺着小草的手指望见那只雄鹰,放长手里的线让喜鹊飞的更高更远些,慢慢朝雄鹰的方向移动。
那只雄鹰似乎也发现了独霸的天空来了一个不速之客,也朝她们飞了过来,张着尖锐的鹰爪目光犀利阴鸷,似乎在驱赶擅闯者。
“让你嚣张,让你嚣张。”
水善灵活的摆弄着长线让空中的喜鹊调皮的在雄鹰面前晃来晃去,细细的线和对方的线纠缠在一起,两只大鸟身体剧烈碰撞起来。
“水小姐,怎么还打起来了呢。”
“争地盘呗。”水善弯着笑眼笑得开心,一点不担心自己的纸鸢会敌不过,自信满满道,“我斗风筝的技术可是人人称赞的,管他是雄鹰还是凤凰,天空又不是它一个人的。”
小草紧张的捏着双手,小声嘀咕道,“人家哪里有霸占的意思,就是飞过来打个招呼。”
“它长得太凶了,不讨喜。”
水善不讲理的和那只可怜的雄鹰纠缠,长着一副嚣张可怕的模样,却完全斗不过一直柔柔弱弱的小喜鹊,身体控制不住的摇来摆去,线也被喜鹊缠住。
“水小姐好厉害,老鹰被缠住了。”小草激动的欢呼起来,她还从没看过人斗风筝,原来风筝还能这样玩。
“再飞高点再飞高点——”小草兴奋的大叫。
“线快没了,飞不高了,再往上飞就要看不见了。”
水善两人正和天上的雄鹰斗得欢快,身体不停后退不小心被石子绊了一下,身体一摔,手里的线一紧,雄鹰逃出生天。
“这谁啊大呼小叫的,不知礼数,还摔了个屁股蹲。”
几个如黄鹂般清脆的嬉笑声在身后响起,声音悦耳奈何说出的话却难听,带着满满的轻蔑和不屑。
小草将水善从地上扶起来,脸色苍白的朝着走入花园的一片姹紫嫣红的女人们行礼。
“见过苏姨娘、三小姐、海姨娘、五小姐、七小姐、八小姐。”
水善拉着木棍上缠绕的线将视线移回地面上,看着面前一大群紫衣罗衫的女人,突然感觉像是回到了皇宫中女人成群的日子。
听说苗府中只有两位公子,其他全都是小姐。
“什么人这么没规矩,见到姨娘和小姐们也不行礼?”
苏姨娘身边一个看起来有些地位的老嬷嬷瞪着水善低喝了一声,水善顿了顿,故意戏弄的恭恭敬敬朝一群女人深深行了一礼,“小女子水善,二公子的朋友。”
也不知道自己这老太婆的礼会不会让她们折寿。
众人看她乖乖低头行礼的样子很是得意,苏姨娘更是骄傲的高扬起了头,斜着眼睛上下打量她道,“朋友?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外养的野女人。”
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