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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拉达头发全部花白,形容枯槁,若非眉宇间还有点熟悉,恍惚之下绝对认不出她就是老娘。
金童震慑而惊恐的眼神刺激了戈拉达暴怒的神经,易珠看不见戈拉达骤变的模样,心急的追问着,“师父,那群人杀死了吗?”
易珠不问还好,一问戈拉达所有的愤怒全部发泄在了易珠身上。
要不是为了帮芙蕖山庄,她怎么会去杀几个不相干的人,以至于得罪了尊主被夺取了生命,眨眼间就变成了一个枯槁老人?
易珠久久等不到回答心急的就想再追问,金童一下拉住她,可戈拉达的动作比金童更快,手掌突然扼住易珠的喉咙,一甩手将她扔出老远。
“你们为什么招惹上不能招惹的人,还害得我变成这副模样!”戈拉达激烈的嘶声怒吼。
易珠被重摔在地久久回不过神来,用力咳嗽着从地上爬起,朝着戈拉达的方向摸来。
“师父,您怎么了?”
“不许叫我师父,你不配做我的徒弟。”
戈拉达咬牙切齿的癫狂模样让金童害怕的不敢靠近,怨恨的瞪了易珠几眼,拖着疲软无力的身体离去。
易珠惊慌的大喊着,“师父,究竟出了什么事,您不要扔下徒儿。”
戈拉达头也没回,却是停下步子冷冷道,“告诉你们庄主,有些人不是你们惹得起的,想活命就别再追杀下去,否则死的只会是整个芙蕖山庄。”
若不是尊主提醒岸上有异样,怕是现在她和简姑都已经被抓进了官府。
戈拉达与芙蕖山庄有着很好的合作,还有易珠这样一个既是易庄主义女又是戈拉达徒弟的人在中间联通感情,牵线搭桥,两边早已成了不可分割的盟友。
但若是芙蕖山庄得罪了尊主,不管是徒弟还是盟友,她都可以不屑一顾的抛弃,没有人能与尊主作对,那只会是自取灭亡的下场。
浔州官兵在仙船上当场找到了五十余个被非法贩卖的奴隶,五十几人全部被关在一个不足五平米的狭小空间内,周围堆积满了货物,还有专门看守着,根本无人发现。
天闵王朝律例,不得对外族通商贩卖奴婢,即便是卑贱的奴婢,也是天闵王朝的百姓,不得被迫卖入他国。
浔州太守对这条专门往哈丹族贩卖奴隶的线路摸查了很久,今日抓住时机一举将其查抄,当场抓到五十名奴隶,人赃俱获,只可惜让全权操盘的重要人物简姑跑了。
简姑在琼花仙与商人私下非法买卖,通过仙船将奴隶悄无声息运往哈丹族境内。
仙船每十天出动一次,每次靠岸浔州后便会原路返还琼花仙。
浔州太守追查许久才发现仙船在码头放下客人后,并未直接回琼花仙,而是在霞岭海湾改变线路悄无声息拐入平阳海域。
那里岚海与哈丹族的平阳草原交壤之地,也是他们最佳卸货的地点。
仙船走一趟海上花费五日时间,返回时虽要绕道去一趟平阳海域,却也有近路可以赶在五日内回到琼花仙,所以从来没人发现。
琼花仙私下奴隶交易之事毋泪自然早就知道,只是没想到浔州太守不仅有能力,还这么忠心尽职,尽心尽力的把这条线路给查了,堵上了哈丹族非法买卖天闵奴隶的口子,刚好还让他们给碰上。
毋泪抱着昏迷的水善坐在一处廊檐下,硕大的浔州府衙已经被人占满了,仙船的客人、小厮、姑娘、所有人都被抓了来,他们已经干等了一个时辰。
“这到底要查到什么时候,身份来历问也问也,没什么事就把我们放了呗,我们这还有病人呢。”
司天拉着一个衙役打扮的人就唠叨抱怨,衙役不耐烦的一把挥开他,“着什么急,等着,还没查清楚呢走什么走。”
“还有什么可查的呀,我们就是去玩的客人,和仙船一点关系都没有。”
“等着等着。”
衙役急急忙忙的带着几个接受调查的人走了,司天几人又被晾在了一边。
“这他娘的什么事啊!”
府衙里人来人往,四周手持兵器守着监视的衙役,不准任何人逃跑和离开。
天空彻底阴暗下来,一轮弯月高高挂在枝头,此时已经快到亥时,空气带着阴冷的寒气。
水善脸颊越发冰冷,脸色也没了血色。
再这么下去不行,不能干等着。
四周官兵把守严格,司天想着搞点乱子趁乱溜走,正和毋泪计划着,沉默的剑郎忧心忡忡的看着昏迷不醒的水善,一下站了起来。
“我有办法。”
司天给了个洗耳恭听的眼神,剑郎却沉默了。
“什么办法你倒是说啊。”
司天催促一声,剑郎根本没看他,抓着刚好路过的一个衙役,“我要见徐别架。”
衙役上下打量他一番,“你见徐别架干什么?”
剑郎沉默少话根本没回答衙役的问题,再命令一声,“带我去见徐别架。”
剑郎跟着衙役走了,没给司天和毋泪解释一下,过了不消一刻钟就和一个大人模样的人过来,应该就是徐别架,客气的就他们请出了府衙,府衙门口已经有辆马车在等候。
司天惊奇的咧着嘴笑,没想到剑郎还挺有关系的,府衙里都有熟人。
毋泪将水善抱上马车,司天紧跟着也上了车。
“大人要是知道你回来,肯定会很高兴的。”
胖嘟嘟的徐别架开心的眯着一双小眼睛笑得像朵花,剑郎淡漠的没有一点表情,随便点了点头,道了谢声便跳上了车辕。
“小心把公子送回太守府。”徐别架细心的吩咐着车夫,车夫一扬马鞭驶离了府衙。
马车停在浔州太守苗大人的府门前,司天和毋泪这才知道原来这个神秘不爱说话、一路安安静静保护着他们的剑郎,竟然是一洲太守的儿子,真是没想到。
然而剑郎显然并不喜欢自己的这个身份,甚至有些抵触和不愿提起,一句解释和介绍都没有,闷着头将人往府里带,丝毫没有作为主人的热情。
很快他们就知道了原因,他虽是主人,却非堂堂正正的嫡系,他是妾室所生的庶子。
苗家主母张氏一身金丝水云缎雍容华贵,保养精细的面容上满满的轻视和不待见。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也没提前招呼一声。”
剑郎垂着脑袋从进府开始就没有抬起来过,在主母面前更是一分气势都没有。
“母亲。”剑郎规规矩矩的问安,再没有多一个字,声音冷淡毫无情绪可言。
“这些人是谁啊?还抱着一个?”
“这是我的朋友,身体不适想要在府中暂歇几日。”剑郎简单称述,全无情绪。
张氏看见司天和毋泪俊朗不凡的姿容眼前一亮,却很快转化为嫌弃,甚至是不满和提防。
这两人一看就非普通江湖人,庶子在外交到这样的朋友自然嫉妒。
“还真把自己当成苗府少爷,随便什么人都往家里带,还带了个有病了。”
毋泪幽深的眸色瞬间沉了沉,张氏清楚感受到他眼中的冰冷,不自觉有些发怵,咳嗽一声转移开了视线。
“我虽是庶子,却也是父亲的儿子,我会将他们安置在杼云院,不会给府里添任何麻烦。”
不等张氏发表意见也不等她同意与否,剑郎行了礼便带这几人走了。
张氏在后面气愤的指骂,妾室生的上不得台面,不知礼数。
对张氏的指骂剑郎显然已经习以为常,闷着头往杼云院走,那是他自己的院落,在苗府最偏僻的位置,下人也没有几个。
“地方简陋,先暂时住着让水善休息吧。”
回了自己家剑郎的心情显然更不会了,本就少话的人干脆没了声音,将毋泪几人安顿下便沉默着离开了。
“怪不得剑郎这么不爱说话,生活的这么憋屈,换我早跑了,才懒得回来。”
毋泪打了热水给水善擦拭了手脚,吹风的身体终于慢慢温暖起来,脸色也缓和了过来。
“我们要在这住多久?看剑郎在府里的地位有些为难啊。”
客人入府不说热烈欢迎,根本是没给一个好脸色,他们一直在这住着确实有些不方便。
“府衙只是卖了剑郎苗公子的面子,我们还要接受盘问和调查,出去只有住府衙。”
司天也是愁这个,也不知道官府要调查到什么时候,不过这桩案子牵扯重大,怕是不容易简单结束,他们还有些日子要被困在这。
“有床睡总比蹲府衙好,我不挑剔。”
司天和衣直接一下躺在水善床边的床踏板上,床踏板都快成了他的专属睡塌,就算睡觉他也要守在水善身边,不放心其他人,包括毋泪。
毋泪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