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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可以这么快让她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他还没有做好坦白的准备,他还没有对抗嫏嬛山的能力,还有很多的不确定因素,时机还未到。
可面前这个女人破坏了他的计划,让水善知晓到了不该知晓的事。
戈拉达害怕的心揪成一团,尊主全部听到了,她该怎么办!
“属下知错——”
戈拉达艰难的发出一点声音,喉咙上的手再一次收紧,高扬着头想要争取一点点的空气,后脖子更在木制围栏上已经快要被折断,脑子开始昏昏沉沉。
“我赐予你的长生被你当成调笑的谈资,四处宣扬,你是以为没有人会相信是不是。”
毋泪紧紧攥着手里纤细的脖子,只要他稍稍用力一下就会折断,在他面前任何生命都是渺小而微弱的,如同碾死一只蚂蚁般容易。
“属下知错,求尊主再给一次机会。”
戈拉达结结巴巴的求饶着,除了求饶她别无法他,痛苦的蜷缩着疼痛难耐的身体,汗水已经将全身打湿,心中懊悔不已。
尊主的存在、奄冉阁的存在都是秘密,她们的长生亦是不得为外人道的机密,今天却被她泄露出去,还当场被尊主听到。
尊主的手段她是见识过的,不是她这样的普通人所能抵抗,她和所有人都只是他手里的棋子和工具。
主人要他们生便生,要他们死根本不用麻烦动手,漠然旁观便能让他们生不如死。
“既然你那么不屑我赐予你的东西,那就统统还回来。”
“不要——”
如同地狱中发出的凄惨嘶吼,戈拉达瞪大了惊恐的双眸拼劲全身仅存的力气悲惨请求,却丝毫没有熄灭尊主的怒火。
扼住脖子的手掌松开,连带着体内横冲直撞的猛兽一齐脱离了身体,新鲜的空气转瞬间充盈干瘪的肺,整个人一下似乎活了过来。
可在下一瞬,一股更加强大无法抗拒的力量透过太阳穴席卷全身,浓郁的力量陡然爆发,击倒房间中的案几、妆台,酒杯碟子摔了一地,绝望的气息席卷整个仙船,脚下气派壮观的大船都颤了一颤。
“噬魂——”
“没错,算你还记得,续给你的命今天便让你全部还回来。”
戈拉达浑身开始剧烈的抽搐起来,似乎有什么东西脱离了身体,以着可以感知到的速度快速流失着。
戈拉达瞳孔圆睁剧烈抽搐,嘴里不断请求着不要,可生命的流失还在加快,清晰的感知越来越强烈。
白嫩的双手开始枯槁,漂亮的脸庞皱纹密布,眼窝深陷再没了以前的妖媚和光彩,微张的苍白唇瓣内牙齿稀疏丑陋,满头乌青一瞬间已成白发。
尊主还是没有放过她。
戈拉达双眸无神的呆呆盯着房顶,抽搐终于停了下来,身体像被掏空了般,感受不到蓬勃有力的心跳声,五脏六腑似乎都老的无法再正常使用,疲惫和无力瞬间席卷全身。
“你要记得自己的身份,在我面前,你只有跪膝匐地的份,明白吗!”
戈拉达呆呆的剧烈咳嗽着,身体已经憔悴的没有知觉,只有满口的血腥味不停喷涌,顺着嘴角滑下污了精美的衣裙。
游离的意识终于慢慢回归了身体,戈拉达疯了般四肢并用的爬起来捡起梳妆台边掉落铜镜,望着里面白发苍苍的枯槁老人,承受不住的抓着头嘶声大喊,声音都不再似从前的清润悦耳,带着老人的无力和沙哑,如尖刀刮擦着耳膜般难听。
戈拉达一下扑到尊主的脚边死死抱着他的双腿拼命哀求着,卑微、毫无尊严的用力砸着额头,大片血迹染红了地面,顺着阿胶淌下脸颊。
“尊主,尊主,属下知错,属下再也不敢了,求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要变成老太婆,我不想死,求求您救救我,我真的不想死……”
额头一下下毫不犹豫的磕在地上,哐哐哐直响,声音骇然可怖,所有的高傲、颐指气使在此刻都消失殆尽,卑微到了尘埃里。
眼泪止不住的淌出干枯的眼眶,声音都已嘶哑,却一刻都不敢停歇的请求着。
“求您看在我这么多年来忠心耿耿的份上饶我一次吧,是我的错,再也不会有下次了,求尊主开恩啊!”
骤然失去生命力的枯老身体虚弱不堪重负,头砸在地上脑袋发晕,意识模糊似乎快要飘离身体,只留一屡残识固执的反复的不断重复请求着。
“这是你本来的样子,你既想要,我便还给你。”
毋泪那慈润的声音此时却阴森的可怕,戈拉达满面狼藉的拼命摇着脑袋,“我不想要,我不想变老,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你死不死……本尊说了算!”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错了——”
戈拉达丧失理智的只能不停喃喃这一句,麻木的表情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跪膝向前紧紧抓住毋泪的双腿,“我去把她杀了,她死了就谁也不会知道。”
戈拉达话还没说话,惊喜的表情一瞬间僵硬在脸上,脖子重新被死死抓在坚若磐石的手掌中,呼吸再一次被夺取。
“你刚伤她分毫,我立马要你的命。”
戈拉达抓着毋泪的手用力的点头保证,“是,属下不敢。”
戈拉达竟然一下子忘记了尊主和那个女人是一起的,赌钱时对她亦是维护有加,还替出头,杀人灭口一招显然愚蠢。
“属下还有办法可以解决。”
毋泪沉吟片刻终于大发慈悲的放过她,一下松开手将她摔在地上。
戈拉达咳嗽许久才缓和过来,不敢稍有怠慢立刻回答道,“属下有一种蛊虫,可以封锁人的记忆,让她忘记想忘记的事情。”
“蛊虫?”毋泪声音瞬间凌冽下来,戈拉达感受到他的愤怒,立刻解释道,“这种蛊虫不会对人身体造成伤害,只要按时给她服药就能一直封锁记忆。”
“是药三分毒,更何况蛊虫。不管什么方法都不准伤害她分毫。”
毋泪坚决反对戈拉达的提议,他不想水善知道太多,但更不愿意伤害到她,不管有无危害,不管什么方式。
“再也不许出现在她的面前!”
毋泪最后严肃的警告,一甩手大步离开了房间,戈拉达在后面紧追着大喊救救她,她不想便成老太婆,她已经享受年轻身体太久,早就无法面对自己本该有的模样。
可那副虚弱年迈身体如何追得上毋泪的速度,两下就消失在了六楼不见人影。
戈拉达独自呆在六楼再也没出来,简姑求见也被拒之门外,美男、美食都再勾不起她的兴趣,就连恨得牙痒痒想要除之而后快的那几人也被置之不理,再没了动手得命令。
简姑主动知道那几人曾悄悄潜上六楼勾引老娘,画着浓妆从六楼跑下来得时候被她撞了个正着,但奈何身边有个剑法高手无奈他何,又被他们躲回了房间。
只是等简姑跑上六楼时老娘已经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不时痛苦得大喊大叫却又不肯露面,也不知道那几个人做了什么将她逼到这个地步。
简姑主动请缨带人去把那几人抓来给老娘泄恨,却被老娘严厉得拒绝了。
“所有人散了不许再为难她们。”
简姑茫然,“可是……”
“这是我的命令,不想死就老实呆着。”
尊主岂是谁想抓就抓谁想杀就杀?一群蝼蚁。
……
毋泪刚从六楼下来猛然撞上急匆匆得剑郎。
“水善昏倒了!”
毋泪蒙了一瞬立马拔腿奔走。
司天守在床边,水善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身上还穿着那身玄色衣裳,脸上得桃花妆也还未卸。
毋泪探了探她的脉搏,果然和预料得一样,是因为他刚才的惊动。
他的力量与水善身体相克,他竟然一时忘记了。
“刚才发生什么事了,整个船都震动了,你怎么从六楼下来?”
剑郎不解的追问,多话的司天却什么都没问,只是充满怀疑和不信任的望着毋泪。
刚才的震动他自然感觉到了,水善也是因此而昏倒,他几乎可以肯定刚才的震动与莫名失踪又从六楼下来的毋泪脱不了关系。
毋泪担忧的坐在床边握着水善的双手,随口解释道,“我找不到你们以为被老娘抓走了,所以上去看看。”
“只是看看?刚才有股强大的力量从六楼传下来,莫名带着邪气。”
毋泪冷冷的对上司天怀疑而深沉的眼眸,“你什么意思?”
“就是你猜的那个意思。你是谁?”
毋泪嗤笑一声转移开视线不回答,司天一下将他从水善的床边拉开,承保护姿态的将床上的水善护在身后,咄咄逼人的迎视上毋泪带血的黑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