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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越行越远,杀手已经无法再上不来,剑郎终于收了剑抱着双臂与水善一同遥望对岸。
“那是……追风?”
司天突然凑着身体趴到水善身边使劲往岸上望,上半身几乎全部伸出了船舷,震惊的大喊着。
水善也已经看见了追风,追风追来了,枣红色的鬃毛在夜色中看不清颜色,但它健硕的身体和俊朗的身姿水善绝对不会看错,它朝着船的方向奔袭而来,爆发着巨大能量快如飓风。
“追风——”
水善用尽全身力量呼唤着,手指紧紧攥着船舷,很不得跨越宽阔得海面去拥抱它。
“它能跳过来得,它可是汗血宝马。”
毋泪坚定而肯定的期待着,水善被他振奋了士气同样如此相信,扯着嗓子鼓励得大喊,“跳过来,你能行得,冲啊!”
视线模糊的海岸线对面,追风浑身祭肉汹涌跃动,长长的鬃毛在身后飞扬起绚烂的弧度,鼻息哼哼,四蹄发力,一鼓作气飞跃崖壁穿过宽阔的海面。
矫健的身姿在夜空中如流星般瞬息划过,似乎要奔向月亮般高扬着前蹄,头骄傲的扬起,目光坚定而澎湃,充满力量还无畏惧,那是属于王者的傲然气势。
它是马中之王。
水善紧张的捂住嘴,司天同样紧张的惊呼出声,毋泪和剑郎则是敬佩而胸有成竹的让开了位置,它肯定没有问题。
追风踏着高空气流而来冲入船头甲板之上,甲板上谈笑聚集之人被突降大马修了一大跳,纷纷逃离般躲开老远,惊讶的望着这匹从天而降的马,眼珠子瞪的一个比一个大。
“追风,追风——你好棒啊,你太厉害了!”
水善抱着追风的脖子不停的欢呼着,怜爱的抚摸着它的脸颊和鬃毛,将自己的脸和它亲昵的摩挲着,最是亲密不已。
已经望不见的海岸线岸上杀手惊楞的望着一匹马穿过极远的海面跃上仙船,舌头都有些大结,“那马,马,马,跳上去了。”
金童望着越渐远去的仙船愤怒的一挥拳头,“他娘的,又让他们给跑了。”
易珠不慌不忙的走到金童身边,呼呼的海风传入她的耳中,带来海面之上仙船内的欢闹声,邪邪勾起嘴角,“慌什么,有人帮我们结果了他们。”
金童一喜,“莫非那船上……那一位在?”
易珠笑而不答,转身慢悠悠走回了琼花仙,“我们就等着听好消息吧。”
“我还以为要把你丢了呢,你真是太棒了——”
水善捧着追风的脸颊亲了又亲,毋泪和司天两个大男人站在一边看的汗颜,心里又酸又苦,居然混的还不如一匹马。
“这这这,这怎么回事啊这是,哪儿来的马呀,谁准马上船的!”
一个大惊小怪的尖利声音哎呀呀的从船舱里跑出来,视线快速打量一番马的主人,然而转移向追风身下的甲板上,睁大了愤怒的眼珠子夸张的哎呀哎呀大喊着,“我的仙船啊,你们居然敢把我的仙船弄成这样,你们都是谁啊!”
追风因为飞跃而来的力量太大,落下船头时四蹄踏碎了一片甲板,木板碎屑散了一地。
“不好意思,弄坏的地方我来赔。”
追风这一跳消耗了身体太大的力量,加上肌肉发挥到最大的极限,此时精神靡靡有些虚弱无力,水善安抚的摸着它的背,寻求一个可以给它好好休息的地方。
这个画着大浓妆说话尖锐一惊一乍的风韵女人是简姑,管理仙船的大大小小事宜,在这仙船上相当于老大,所有人都必须听命于她,按着她的规矩来。
简姑扭着腰不屑的怒哼一声,“你当我仙船是什么地方,还给马找地方休息?任何人不得将马带上船,这是规矩,马上把马给我扔海里去。”
水善请求的脸色慕然一僵,一下站到追风面前与简姑四目相对。
“还请简姑通融通融,只需要给我的马一个避风休息的地方便可,小女子感激不尽。”
简姑上前一步无视水善的请求,“规矩就是规矩,立在这便是让人遵守的,你算什么东西要我为你破例。”
水善沉稳的淡淡浅笑,温煦的笑容如阳春三月的暖阳,纯净的让人不自觉愉悦、心软。
“意想不到的事时有发生,还请简姑帮忙,许个方便。”
简姑呆呆的望着面前女孩的眼睛,只觉得心柔的一塌糊涂,强势凌厉的话根本说不出口,只想沉浸在这双温暖的眸海中。
毋泪和司天一同深邃了眼眸,同时朝水善伸出手想要将她拉回,司天终究晚了一步,亮如宝石的瞳孔微微收缩,怀疑的种子再次在心中发芽、生长。
毋泪似乎知道些……什么!
“仙船的客人上船须得每人先交五百两,进入仙船后吃喝玩乐再另作收取。你别把它当做马,就当它也是一个客人,我们共五个客人,二千五百两。”
毋泪随手就从怀中掏出二千五百两的银票,不客气的送到简姑的怀中,简姑眼神微微闪烁的沉默片刻,视线悄悄打量几人。
随便一出手就是几千两,而且看气势打扮身份定然不俗。
“你们看着眼生啊,是谁引荐你们来的,我们仙船可不要是给的起银票就能上的。”
水善跟着就要回答万俟管家,毋泪先前就是这么说的,可还没张嘴就被毋泪拦住了。
“隋老前辈。”
简姑显然是接受了这个回答,依旧不停的上下打量他们,银票在掌心拍来拍去,最后终于松了口。
“行吧,既然已经驶出了海,你们又是隋老前辈的朋友,我就宽容你们一次,马留下了,你们也留下了。不过规矩毕竟是规矩,马只能呆在仓库,不许乱跑扰人。”
水善欢喜的应声,“有地方让它休息就成。”
短短的插曲很快就过去了,水善亲自跟着仙船的小厮将追风送到了船舱地下的仓库,虽然拥挤了些,但还好遮风避雨的,也挺安静。
“你就在这好好休息,等会给你送吃的来。”
水善默默追风的脖子,追风疲倦的厉害,哼哼两声就缩起蹄子趴在地上睡过去了。
水善站在灯火辉煌的船舱内只感受到了一个词——奢靡。
这完全就是供有钱人炫耀攀比之所,有钱的老爷、公子、小姐、大人全部汇聚一堂,用花费的高低彰显自己的富贵和身份,大家玩的已经不止无所拘束的‘乐’,还有满足虚荣心的‘比’,攀比才是仙船的主要特色。
一个舞姬胡乱涂鸦的一幅画作被几位纨绔公子追捧到了天价,只为博得美人青睐,赢过其他追捧者。
水善耸了下肩膀抿唇嗤笑一声,有这银子都不知道能吃多少山珍美味,至少吃进肚子的比一幅不能用不能吃不能品鉴的乱画要实在,也更有意义吧。
“那舞姬也就一般般嘛,旁边那黄裙子都比她漂亮些。”
司天嘴巴不歇的嚼着美味,视线粗粗的从那被争夺的舞姬身上划过,没有多停留片刻。
“是那棕色长袍的公子先看上了,其他人才故意来争。”
剑郎一直无聊的看着那边的热闹,所有知道的清楚,面前摆了这么多好吃的也不贪嘴,吃饱了就放下了筷子,一点不眼馋。
“这里可是享乐的仙境,你怎么还是这么寡淡无趣,那么多漂亮姑娘去勾搭一个啊,或者楼上有赌局、弹琴、唱曲样样都有,干坐着干嘛。”
司天推推剑郎让他去玩,剑郎饶有兴致的望着那边的热闹,抱着婉月剑一动不动,“不去!”
“干嘛不去啊,两个富豪在这有人给钱,不去白不去。”
司天撺掇着剑郎去找姑娘,剑郎一点不动摇的始终保持着相同的坐姿,“有人给钱也不去。”
“真是个大傻子。”司天乐呵呵的调笑一声,继续大快朵颐的吃着。
“你们吃吧,我累了,去找个房间休息了。”
水善打了个哈欠就要起身,毋泪刚好从仓库回来,他给追风送吃的了。
“累了吧,去休息吧,已经好几晚没睡了。”
他们四人都是好几夜没有休息,连日连夜的赶路,个个脸色憔悴难看。
司天把最后一口饭塞进嘴里,满桌子的菜扫荡的一干二净,大部分都是司天的功劳。
“几位客人吃好了?”
见他们起身,有小厮迎了上来恭敬询问,水善知道这是来要饭钱了。
仙船的花费方式很特别,先前每人五百两只是上船费,其后在仙船上每享花费一件事都有专门负责的小厮来向你收取相关银钱,用膳、住房、看舞蹈、听小曲等等全都是分开收钱,并无最后一起结算的说法。
水善身上的钱在之前逃命时就花完了,还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