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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郎走了,金童也就带着他的弟子们走了,山洞重新恢复了平静。
“你怎么不让剑郎救我们出去啊,在这呆着,明天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司天的声音微弱的可怜,不仅因为没吃饭,也因为一直被禁锢着手脚浑身无力、虚弱,力气一点点消失,精神也越来越涣散。
“我们在芙蕖山庄的地盘,剑郎再厉害也是双拳难敌四手,白白多一个人质罢了。”
水善说着说着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司天已经睡过去了,他是又累又饿,根本保持不了清醒。
毋泪扶着水善的脑袋放在自己胸膛上,将松绿色长袍脱下来充当被子,看着幽暗阒然的山洞,双眸灵敏的闪了闪。
红祥陡然出现在山洞中,半跪在铁笼边。毋泪平静的不看他一眼,手掌有节奏的轻轻拍打着怀中人的肩膀。
发生再大的事,她都能如此安心的沉睡,从来不会被影响,不会有烦恼。
“尊主,属下救您出去。”
红祥想要将铁笼打开,毋泪却冷然制止了他,“不必,谁准你来的!”
毋泪警告过他,没有重要之事不许他出现打扰。红祥双膝跪在潮湿的地上,垂着头,“属下见尊主被困,想要救您出去。”
毋泪冷冷蔑笑,“这样的笼子也能困得住我?”
毋泪指腹轻柔的抚摸着水善安睡的小脸,视线温柔的注视着怀里的人,声音却冷冽冰寒。
“外面怎么样了?”
毋泪问的是芙蕖山庄和琉璃城,这场好戏可是他亲自主导的。
红祥垂首回答,“芙蕖山庄和琉璃城的弟子都死了,双方都以为是对方干的,约在明天讨说法。”
毋泪冷漠的微微勾了勾唇角,嫣红的唇瓣漾起邪魅的弧度,幽深的眼眸炸开了血花。
红祥不解的问道,“尊主……为何要杀那些人?”
“芙蕖山庄和琉璃城是现在江湖中最大的两个帮派,让他们互相争斗江湖大乱,岂不是挺有趣的吗?嫏嬛山自诩清化俗尘的高洁之士,维护世间安定和平,那我就给他们制造点混乱,给他们机会发挥发挥。”
毋泪一字一句吐出残忍而冷漠的话,手掌轻轻拍着怀里的人,看着她已经愈合的额角,眸光越加阴冷起来。
任何伤她的人,他都不会放过。
毋泪冷冽的眸子沉沉的射向红祥,“立马消失!没我的命令再不许出现,要是被水善认出你来,你便不必再跟着我了。”
红祥垂下头,转瞬消失在空气中,不知从何处来从何处去,像一缕烟般随意来去自如。
这样的铁笼对毋泪来说不过螳臂挡车罢了,但水善若想玩江湖游戏,他便奉陪到底。
第二日金童再来时天才刚刚破晓,水善三人都还在睡梦中,被金童刀柄敲击铁笼的刺耳声音吵醒,嘤咛两声缓缓睁开了眼睛。
“你们睡得倒是安生,想了一夜怎么样,决定好怎么做了吗?”
司天舔着干渴的嘴唇,懒懒的闭着眼睛不理会。
水善打了个大哈欠,刚刚睡醒声音有些沙哑,虚着眼睛,摸着饿的发慌的肚子。
“我们又没杀人,还能把没做过的事说成做过,自己往自己身上揽罪不成?死了可是要下地狱的,我还想修炼成仙呢。”
水善边说边咯咯咯自己笑起来,毋泪五指成梳替她顺着头发,顺滑的长发没有打理,都乱成一团了,脸也有点脏,真想舒舒服服洗个热水澡。
金童一点不奇怪他们拒不承认,反而开心的轻笑两声,“我知道你们的决定了,你们不识趣也好,这样就能杀了你们替我弟弟报仇。”
金童指挥着弟子将三人带出山洞,“庄主已经等着了,带走!”
水善三人被带出了山洞,山洞外是一座精致山庄,山洞就在山庄里。
出了洞口,刚刚呼吸了两口新鲜空气,三人就又被锁上了手脚链压上囚车,像是押赴刑场准备处以极刑的囚犯。
三人没有见到庄主,直接出了山庄朝着山下而去。
“这是去哪儿啊?”
水善好奇的问着囚车边骑着高头大马的金童,小小的人坐在高大的马上,对比格外明显。
金童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水善又好奇又平静的表情道,“你倒不怕。”
水善扬起嘴角笑了笑,她确实没什么怕的,只是转头看看旁边处之淡然的毋泪,和满脸憔悴的司天,有些忧心。
不管怎么样也要把他们救下来,他们死了可是没法复活的。
囚车走了一个时辰来到屏溪镇,三人招摇过市的被拉在大街上游览。
百姓们见到芙蕖山庄的人,都畏惧的躲避起来,悄悄看着被押解的三人,轻声细语的议论着什么,表情无一不是唏嘘、可怜。
囚车路过混沌店,水善伸着脖子往里面张望,也不知道混沌店的老板怎么样,有没有和他们一样受到牵连?
可望了半天,并未看到老板的身影,不过生意还在继续做,小二也还在,应该没什么事。
水善转头看见毋泪沉默的一直望着渐渐远去的混沌店,手在他面前挥了挥,“想什么呢?”
“混沌店老板换人了。”
水善不相信的‘嗯?’了一声,“你哪儿看出来的?”
“小二成了店老板,他腰间挂着前老板随身戴的挂饰,是传家之宝。”
毋泪的观察力很是细微,水善只看到小二在忙碌,还是以前一样的打扮,都没注意到这些细节。
“所以……前老板可能……死了?”
水善声音沉重的长吐了两口气,毋泪拍拍她的肩膀,“人各有命。”
现在除了这样的安慰还能说些什么。
囚车慢慢停了下来,水善将视线望向了前面,赫然出现的庞大人海吓了她一跳,这是在……干什么?
芙蕖山庄、琉璃城足足上万的人呈对立之势聚在了一起,阵仗之庞大,热闹的镇子今日此时像是入夜般寂静无人。
店铺能关的都关了,百姓能躲的都躲了,看热闹的一个都没有。
屏溪镇的百姓们习惯不看热闹,特别是芙蕖山庄和琉璃城的热闹,特别是打架死人的热闹。
水善三人像是杂耍猴子般,被大摇大摆的从双方队伍中间慢慢溜过,而后停到芙蕖山庄一边,周围被数不清的山庄弟子包围、看守着。
水善清清楚楚见到了这两个了不得的门派的领导人,芙蕖山庄的庄主易芙蕖,琉璃城的城主言子薪。
两人皆是相似的年纪,意气风发,正值盛年,但感觉却全然不同。
易芙蕖霸气十足,浑身都散发着张狂的野心和欲望,言子薪则要温文儒雅的多,但眉宇间的威严和高傲,无一不表现出高高在上的尊贵感,神情动作无不表现对对方的鄙夷。
“芙蕖居然是庄主的名字,呵呵……”
水善小声轻笑着,这芙蕖山庄庄主的名字还真是优美,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女人呢。
“看样子今天的事有点大,没那么容易了结啊!”司天忧心的望着那人山人海发愁。
“静观其变!”这是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了吧。
易庄主穿着一身拉风的披风,手一甩,高高翘起左腿搭在右腿上,身体往倚靠里一躺,声音如熊吼般震耳欲聋。
“言城主,认识这几个人吧,找了一天没想到被我抓住了吧!”
言城主神情冷冽的看眼囚车里的几人,高傲的轻轻哼了一声,“易庄主倒是自觉,主动将人押来,不过你以为把凶手交出来事情就了了吗,我琉璃城二十四条人命,定要向你讨个说法。”
易庄主狂妄的大笑,“你倒会恶人先告状,你派这几人潜入我山庄杀害弟子十八名,现在想要撇清关系,门都没有。”
易庄主说完一挥手,身后人将十八具尸体堂而皇之的抬了出来,言城主看的一愣。
“我山庄十八名弟子的尸体就摆在这,他们全是被你琉璃城的绝天剑法所杀,你们还有什么好抵赖的!”
易庄主看着那十八具尸体气愤不已,脚步沉重的走到最中间一人身边,手微微颤抖的抚摸那张僵硬无血色的脸庞,满脸的悲伤和愤怒,眸中喷涌着火光。
这是他唯一的亲传弟子,所有弟子中天赋最高武艺最高超之人,是他的得意弟子,却被人一剑了结了性命,从胸口到发顶,直直一条深及入骨的剑伤,将脸劈成两半。
其他可能有误,但剑伤绝对骗不了人。
这是绝天剑法最高层的杀招,全天下会者不过一只手,绝对出自琉璃城。
言城主看见那些尸体,已经惊讶的坐直了身体,手中佛珠慌乱的念着,事情出乎了他的意料。
“言子薪,你还有什么话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