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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日的张小年,撇下我等,自己快活去了,待会定然找他算账!”吴子牛到了这万花楼中,虽然白日里说的浑不在意,但是一颗心也忐忑起来。
董和笑道:“不管他事,他去快活也是正理,我等还是静待妈妈到来吧,看看到底这万花有何不同?”
苏文笑道:“有何不同?难不成董哥哥也曾是卧花眠柳过?”
董和笑道:“这风月楼中之事,倒是晓得一些,前些日子,与我那京城来的朋友,也曾一起在那城南的‘怡红楼’见识过,只是规模与行事和这里有些不同罢了!”
三人正说话间,那老鸨领的五六姑娘上来,董和便看中一个,吴大牛也忸怩了一阵,相中了一个,苏文看了看这几位姑娘,摇头并不说话。
那老鸨看苏文模样,知他没有中意,便笑道:“小哥儿不曾中意,老身再去唤几个上来可好?”
苏文看着老鸨,笑道:“妈妈别忙,我这番却有一话要明说!”
“小哥儿但讲无妨!”老鸨忙到。
苏文笑道:“我来此万花楼,便是为了那芙蓉姑娘而来,若是妈妈能够请得动芙蓉姑娘,我便中意,若是请不来,我这便走,如何?”
老鸨暗道,这人好不晓事,这芙蓉岂是你想见便见?即便是杭州城内的官宦也得看芙蓉的心思,看这人穿着朴素,虽有十分的容貌,却没有百分的身份,千分的银钱,事实是一个憨货。心里计较,嘴上却笑道:“非是我不肯请芙蓉来,而是我家芙蓉的规矩十分严厉,想来许多的达官贵人都不曾见得一面,我看小哥儿还是另择一个罢!”
苏文笑道:“既然妈妈请不来芙蓉,其他人便不劳妈妈费心了!”
老鸨讨了个没趣,面带愠色,冲着董和、吴子牛二人一个笑脸,然后领着其他姑娘下楼去。
“没想到苏兄弟竟然是想一亲花魁的芳泽,”董和冲着苏文笑道,“看来我等还是落了下乘了!”
吴子牛兀自搂着一个姑娘,刚刚尝到那女子身上细腰软肉的妙处,听到此言,也笑道:“苏兄弟从来就比我等多些文采,那交付公文平日里都是我们花几个铜钱请那测字的先生写的,倒也奇怪,苏兄弟两年前便能代我等些交割公文,不用我等费钱,想必也是读过诗书的!我等自然不能想比!”
董和点头称是,虽然苏文两年前突然就会写交割公文,但也并不奇怪,想必先前也是有意藏拙罢了。这时候一名龟奴上前,领了董和与吴子牛二人,各自寻个好去处了!
苏文微微一笑,刚才用言语激那老鸨,不过是不想在这烟花之地,随便找个女子便行那房中之事,而见那芙蓉姑娘也不过是个托词,堵那老鸨的口实,也让董和三人不至于见疑。
转眼间,便再无人招呼自己,只得微微一笑,这妓院果然与后世电视里演的差不多,只不过自己倒是活生生的站在这里罢了。
正思咐间,忽听得女子一声惊呼,声音如裂云天,惊遍整个万花楼:“杀人啦——”
正文 第五章 命丧春楼多疑心
更新时间:2010…7…21 1:45:37 本章字数:3569
第五章命丧春楼多疑心万花楼中一声惊呼,顿时便乱了阵势,各色人等,无论正床上欢好或斟酒调情的,俱都蜂拥而出,往那门口夺路。真个是:不顾提裤勒带,只恨爹娘少生两条腿儿。一时间那门口踩踏卧倒数人,惨呼之声,凄惨俱厉。顿时一座万花楼里宾朋满座的盛况,竟然走得不见半个客人人影,人去楼空!只剩得一些走不脱的姑娘,瑟瑟的挤在楼下发抖。
老鸨暗地里叫苦,这客人俱走尽了,那些赖账的,不曾付钱的,却也追究不回了,跌脚道:“不知道那个遭瘟的,在这里号丧!”吩咐几个汉子跟着自己,径往那出事的阁子里去。
一入那房间,便闻得那血腥之气扑鼻而来,里面早已围了四个男子,地上仰卧一人,精赤条条,只将那话儿硬邦邦的直戳云天。那老鸨暗暗叫苦,原来真个儿出事矣,再看那床上,瑟瑟的抖着一个女子,只将被子掩着胸前,披头散发,眼睛发直,已然呆如木鸡一般。
只是这房中四人,老鸨认识,便是自己迎进来的四位,但见其中那面色沉静的汉子,从腰间摸出一块牌子,对着老鸨道:“我们乃杭州府衙内的差人,听闻喊声,便过来查看,这里一应事物、人等,俱不能走脱,你且召集到楼下厅堂,我等有话要说!”
老鸨看了看四人,又望了望那床上的姐儿,答应一声,忙忙的下楼去召集窑子里的姐儿们不提。
那董和见苏文吩咐利落,却自叹了一口气,自家四人在老鸨来之前,先一脚赶到,董和一见之下却是暗暗心惊,这地上被害之人却是自己那京城来的朋友,名唤赵焕,莫约二十出头。此人说是董和朋友,却是因与董和在京城一位远方亲戚写了拜帖与他,这才结识的,只因那赵焕生性热情,又好酒色,有肯使钱,经常引董和出入酒肆风月之所,故而比较熟知了,却不想今日在此遭难。
苏文看了看房间,又看了看床上的那姐儿,示意张晓年去问个究竟,自己却在房间四处查看,却见那窗子大开,窗楣处似有攀爬痕迹,又见那窗对着一僻静小巷,不禁点头,然后嘱董和与吴大牛去那楼下,看看老鸨是否依命行事,将那些窑姐儿都召集过来。
张晓年问了一会子,那姐儿却一样面若痴呆,不言一语。苏文摇摇头,凑近那姐儿,忽然心中一动,细细的查看那脖子之处。
张晓年笑道:“哥哥若是平日里,这样的姐儿还算是端正的,只是这样状况,哥哥还能够动心不成?”原来张晓年见苏文对着那姐儿的脖子细细打量,玩笑一回。
苏文笑道:“休啰唣,你且去衙门相公府上,将事情与相公说之,我等尽力维持此等凶案原状,等相公来了再行发落便是!”
张晓年当即答道:“正该如此,此事非相公来不能断!”说罢,急急的下楼,与那董和、吴大牛招呼一声,竟投那衙门口去了。
苏文此番有些计较,这事情很显然颇为复杂,从房中情况来看,凶手定然不是那窑姐儿,定是另有其人。此事,一是自己身份所碍,不便插手,二是这案情复杂,定然不会那么简单,如果裹挟进去,自此安生日子便不再有了,不如在案情之初便抽身而去,落得清静。
苏文环视一周,便下楼而去,见老鸨已经将那些姐儿都招了过来,便又嘱咐董和,上楼将那房中的姐儿看住,不能再生事端。自己与吴大牛站在那楼梯口边,居高临下,对着老鸨和窑姐儿门训斥道:“今日发生血案,在场所有人等,俱不能外出,等候府尹大人裁断,若是不听,便立即锁了拿去衙门!”
然后吩咐老鸨过来,附耳道:“妈妈,这里人等有所遗漏没有?”
那老鸨赶紧摇头道:“不曾遗漏,俱在此地了!”
苏文冷笑一声道:“只怕妈妈还忘记了一人罢?”
老鸨轻轻哆嗦一下,眼光躲闪,却仍嘴上道:“不曾遗漏,不信大人可搜!”
苏文冷哼一声,忽然大声道:“你休要诓我,我且问你,那芙蓉姑娘可在何处?若是说不出来,你便要坐实这杀人夺命之罪!”
老鸨身子抖得厉害,但犹自嘴硬道:“实在是不知,那芙蓉姑娘早已……早已不在此地!”
苏文冷笑一声,正待发作,忽听得后院门处有莺歌燕语之声:“这位差大哥不要胁迫妈妈了,是奴家让她如此的,只因奴家一向不曾抛头露面,加上身体孱弱了一些,所以没有来,还望差大哥海涵!”言毕,但见一乌云环髻,裸着冰雪一般的玉肌雪颈,着月白纱裙,面罩轻纱的女子,款款而来,与那老鸨站在一处,向那老鸨福了一福道:“委屈妈妈了!”
那老鸨赶紧还礼道:“休说此话,休说此话,我们且去楼下,等那府尹大人来为我们做主!”说着,搀着那芙蓉姑娘,径直走到楼下,捡了一个干净的座儿,让那芙蓉坐了,自己倒站在一边,俱不再言语。
苏文点点头,不再说话,只是拿眼看着那芙蓉,却见那芙蓉一正拿一双眼儿看过来,那妙目顾盼,明眸生光,在这六月天里,竟似融雪一般的让人清爽,连那吴大牛也暗地的叫了一声:“好,果然不愧为万花楼的招牌婊子!”
苏文混不在意,只是用眼睛冷冷的大量着那芙蓉,想来此女必然是玲珑心思,七窍脾性,不是个好相与的人物,看那架势,自己还是不惹为秒,不如等那府尹大人到了再说,今日自己也是来卧花眠柳的,闹开了也不是甚么得意事,如是那翠儿姑娘得知,还不知怎样看自己的人品呢!
当下打定主意,将目光挪开,只是盯着那门口,只待府尹大人到来。正待此时,忽听得董和在楼上大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