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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这荒野蔓草的年头,连美女都没得看,确切说是连女人都没得看,还有什么活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到萱宁。
他垂头丧气地舀了稀饭开始喝,心想:应该叫水饭,都是水。突然凳子没坐稳,稀饭烫着嘴了。他赶紧放下稀饭。
“不好吃吧?”小红说道。
“好吃好吃。”夕哲又夹了青菜,吃了一嘴沙子,赶紧到门口去吐。
小红说道:“没事吧?吃到沙子了?”
他转身赔笑道:“这是沙子炒菜吗?”
小红说道:“菜不够嘛,又怕吃不饱,我们都这么吃。”小红夹了一筷子,大口大口吃着,很香。
他一听又差点要吐,心想:古人还吃沙子?真是困难时期那样,吃沙土吗?
他抬头看看小红,只能强装笑脸,便缓解尴尬地说道:“大婶,不然你再给我说说你们这的事呗?”
第八章:诡异的梦
话说萱宁回到药仙山,跟着师傅身后进入山洞,里面种满各种草药,石头缝里长着灵芝,有块专门的培植基地里都是人参。
药仙姑:“精心培养这些从山下移植过来的草药,以后就不用下山采药了,而且高山草药药效更好。”
萱宁:“师傅真是有先见之明,栽培一段时间下来,我发现高山的低温和云雾虽然会延缓草药生长,但是这样长出来的药反而药效好。比如这人参,药效是之前的两倍。”
药仙姑:“可惜如此努力地研究药学,也是住在深山,无人问津。”
萱宁:“师傅如果开药店、医馆绝对门庭若市。”
药仙姑突然生气道:“住嘴,不要在我面前提“医”这个字。我已经强调过很多遍,我是研究药,不关医的事。”
萱宁:“可是药不就是为了医吗?”
药仙姑生气道:“都说医者仁心,可是我认识的医者只有一个字:绝。”
萱宁心想:这个绝是好的意思吗?还是不问了,师傅总是特别容易生气,等会生气起来把药给捣毁了,又白忙一年。
萱宁说道:“师傅,我去看看草药生长情况。”
药仙姑似乎想起什么,没有回过神来。药仙姑走到自己床前,拿出一个香囊,打开取出一颗药丸,闻了闻,眼睛充满仇恨地说道:“是你逼我的。既然你那么喜欢医,我就让你医个够。”
话说夕哲跟老婆婆和儿媳吃饭。
老婆婆吃了一口饭,意味深长地说道:“我们这里都拥护越王,只要有他的地方,就是民心所向。本来当时就不应该让李治当了皇帝,这么窝囊。越王治理国家一定比武则天好,至少他对我们豫州百姓特别好,虽然征兵这一条抵抗不了朝廷命令,但苛捐杂税被越王强行降低了。他自己有时候还发放些粮食赈济百姓。我们也知道他俸禄本就不多,因为被武则天克扣了不少。”
“大婶,越来越觉得你不是一般人,很敢说又好像了解很多似的。”夕哲有点诧异。
“不是我敢说,而是大家都这么认为。这是民心所向。不过我确实不是什么种田的老太太,话说我曾经在宫里呆过,但是运气不好,一直没被王公贵族看中,之后正好唐太宗驾崩,我被打发出宫随便安排了一个人嫁了,幸好没有让我陪葬。”老婆婆说道。
夕哲笑道:“我说呢,气质与众不同。”
“我刚进宫的时候还见过李承乾太子,当时他特别厉害,太宗不在时他监国几天就被大臣大赞,我很崇拜他,每天都期盼可以看他一眼,可惜他和唐太宗关系不好,后来又和李泰争太子之位被废,倒被李治这个庸才捡了便宜。”老婆婆难过起来。
“不过长孙无忌也算是帮错人了,扶持了李治本以为可以控制他谁知控制他的另有其人,反而自己招来杀身之祸。”夕哲补充说道。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似得?”老婆婆说道。
“道听途说嘛,都是野史。”夕哲为了掩饰尴尬,赶紧笑道。
“所以宫中险恶啊,小兄弟,再有才都不要进宫,当个普通小官就好,糊糊口平平淡淡的就好。”老婆婆说道。
夕哲笑笑,心想:我是来找萱宁的,什么宫不宫的和我没关系。
“大婶,你被安排出宫怎么说也是宫里的人,怎么嫁给农民呢,怎么没给你配一个好一点的宫里人呢?”夕哲问道。
“宫里人没什么好的,我倒喜欢男耕女织的生活,平淡是福,不过太穷苦也会有烦恼,比如收成不好的时候,交不上税不说,还吃不饱,安稳才是最好的。”老婆婆说道。
“不会吧,莫非老婆婆你站错队了?”夕哲开玩笑道。
“别瞎说,要是真站错对,早被咔嚓了,宫里可不是开玩笑的。”老婆婆谨慎地拉近夕哲偷偷说道。
“其实,我丈夫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是被他救出宫的,不然可能会被拉去陪葬。我丈夫以前做蔬菜生意,种的菜常运入皇宫,我那时因为得罪了主子,在厨房呆过段时间,帮忙搬运蔬菜到后宫,就这样认识了我丈夫。”老婆婆说道。
“之后我们互通书信,幸好没被发现,这个在宫里很忌讳的,之后得知太宗快驾崩了,我丈夫就利用运送蔬菜的便捷把我偷运出去,反正当时宫里的妃嫔、宫女、下人都陪葬了,也没有人认识我,之后为了怕我被查到,丈夫也就不给宫里运蔬菜了,家业搬迁到豫州。”说到这老婆婆难过起来。
“在这里盘了点地种种吃吃,靠以前的继续家里也有点小钱,可惜后来他得了风寒但家里已经没有那么宽裕了,他为了让我和儿子以后过好一点,忍着病,拖到后面就不行了,去了,只剩我和十几岁的儿子,现在儿子又去当兵,还没给他添孙子呢。”越说越难过,婆婆哭了起来。
“大婶别难过,以后我帮你干活,你丈夫为了你们才早早去世,你要好好活着。不然让他怎么安息。”夕哲说道。
晚上夕哲睡下了,看着屋顶,有缝,可以看到星星。突然他回忆起自己在现代的一个梦。
一位剑客提着酒壶边喝酒边练剑,他的眼睛眯成一道光,迷离又忧伤,望着自己插在地上的剑,背靠着剑仰视天空,用戏谑的声音不屑地说道:“降魔除妖有何难?本大侠是天生剑仙。”俊朗的外表衬着歪歪一笑的高傲,风流倜傥的调侃隐藏这一颗痴情的心,他自称玉树临风的大侠,全世界都期盼成为他的红颜知己,但他只取一瓢饮。原来这位剑客就是柳夕哲。
他脑海中始终出现这幅画面:水面波涛汹涌,溅起的水花迎面而来,让他看不清眼前的世界,只见一只有九个蛇头的怪物在咆哮。他在岸边大呼道:“萱宁,萱宁,你说过你会好好的,怎么能食言呢?”
突然出现一道火光,九头怪物化作粉尘,水面恢复平静,他对着水面喊道:“你怎么这么傻?”
第九章:药仙山
正在他绝望时,一位眉若柳叶、脸若桃瓣的仙女浮出水面、踩着莲花扑入夕哲怀中,唐萱宁强笑着说道:“我说过,我不会死的……”
两人正拥抱高兴时,萱宁突然全身剧痛、吐血不止……他的心在滴血,拥着萱宁不忍让她离开,但她还是放下了搭在夕哲肩上的手。眼前的幻影突然消失。
回忆完这幅画面,他停止练剑,怒吼一声,举起一壶酒豪饮一口,借着酒气仰天长啸:“柳夕哲你算什么剑仙?什么剑神?竟然保护不了自己最爱的人。你最爱的萱宁独自镇压九头蛇,你竟然眼睁睁看着她离去。还有敏珠也为你而死。”
“夕哲,你要好好的,我先走了。”敏珠把夕哲堵在石洞里,自己转身而去,一根石柱压倒她小小的身躯。
“敏珠!!”只见一块块石头掉下来,慢慢遮住敏珠,看不见敏珠了,夕哲痛哭着拼命往外爬,天空中的雨都仿佛是他的眼泪,他只有一个念头,要去找她,一定要找到她,可是眼前不争气地一黑。
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除了剑,别无所有。他感叹道:“敏珠,求求你出来骂我吧,听不到你的骂,我很不习惯。”然而关于敏珠的影像也嘎然而止。
夕哲拔起地里的剑,大地开始龟裂、闪电雷鸣间乌云低低压下来,他在风中忘我地挥剑自舞,衣衫凌乱激起朵朵云层,落叶缤纷被他的剑蜷缩成一团旋窝,深深被吸入黑洞。
“忘记那个拖着青色尾巴,默念观音咒的蠢女子吧。”一个恶魔般的声音发出令人心有余悸的震动。
“我绝不忘记,我要生生世世永记。她是我的至爱,唐萱宁。”他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