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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窃窃私语道:“刘仁轨真是恨,平时假装妥协李敬玄,关键时刻来个猛的。”
另个大臣说道:“就是,明知道李敬玄能文不能武,怎么能带兵打仗呢?明显就是坑他。”
大臣悲哀道:“这回李敬玄死定了。”
李敬玄被任命为洮河道大总管,和工部尚书刘审礼一同领军,此时的副总管便是王孝杰,李敬玄跪着接受皇上的御旨,恭敬叩头。
李敬玄找刘审礼商量打仗之事道:“你也知道,我没有打仗经验,这次可怎么办?”
刘审礼宽慰他道:“别急,这不给你配了一把宝剑。”他击掌三声,屏风后面走出一个满脸胡子的大汉,气宇轩昂,正是王孝杰。
刘审礼道:“有他就不怕了。这是过去的武状元,功夫了得,有勇有谋,一路升级,这次我找他来带兵。”
李敬玄走近看了看王孝杰,眼神尖锐,瞪起人来,真是气势如虹,如同张飞,笑道:“太好了,一看就是难得将相之才。”
刘审礼笑道:“孝杰来来来,大家一起喝酒,打好这场仗,以后保你荣华富贵。”
刘审礼拉着王孝杰一同入席喝酒,端起酒杯敬了他一杯,王孝杰笑道:“虽然鄙人没啥见识,但冲着大总管和工部尚书的信任,鄙人一定全力以赴。”说完端起一坛酒就干了。
李敬玄惊呆了道:“人才啊人才。”三人把酒言欢,不醉不归,李敬玄的担惊受怕瞬间减少了许多。
这年九月,李敬玄与工部尚书刘审礼统兵十八万抵青海湖,王孝杰任副总管,看着当地图纸密谋出兵计谋。
王孝杰道:“吐蕃此次派出的是著名大将论钦陵,此人长期领兵驻扎于边境,非常有军事才能,对边境地形、领兵谋略了如指掌,我们不能小觑对手。”
李敬玄笑道:“切莫长别人志气,我们大唐如此强大,不可能怕他这种区区小卒,再说孝杰兄你也学过马术,应该没问题。”
王孝杰苦笑,只能自己前往查探地形,据此做出行军计划。
王孝杰上报李敬玄道:“敌人占据了有利位置,我们硬攻恐怕难以取胜。我有一计,我率少量兵力囤聚于山下,故意挑衅,引敌军下山,然后大总管带大量兵力连夜从小路杀上山,等到他们城内空虚时,进兵将他们一网打尽。”
第一百五十六章:孝杰被抓
刘审礼道:“主意不错,只是那条小路非常崎岖,恐怕难上。”
王孝杰道:“如今只有这个办法了,否则硬打,我们损失更严重。”
李敬玄道:“那就这样吧。我带兵上山,尚书和孝杰在此。”
王孝杰道:“如果我发信号,说明情况有变,就立刻回来增援。”李敬玄点点头。
连夜,李敬玄带着大部分兵力准备上山,无奈山上被狼群袭击,李敬玄被咬伤了腿,便大呼小叫,士兵只得担架抬着他上山,严重阻碍行军速度。
论钦陵听到山下呐喊齐鸣,火光辉煌,便在城堡上眺望。王孝杰让士兵合力大叫道:“无胆鼠辈,躲在山上算什么好汉?”
论钦陵嗤之以鼻道:“想诱敌深入?我可没那么笨。”
论钦陵和手下说道:“就派几个虾兵蟹将下去会会他们,让他们以为我们城内空虚,让他们来攻城。”
果然吐蕃军下山和王孝杰奋战,但王孝杰一看吐蕃兵力那么少,论钦陵根本没来,就知道他们并未中计,知道山上必有大军埋伏,便发信号让李敬玄回来。
李敬玄见信号以为山下有危险,要他回去增援,他心想吐蕃这么厉害,必然死定了,便守在原地不敢动弹。
论钦陵见许久没人来偷袭自己,猜想唐军识破了、班师回山下了,便带大军下山攻打,将唐军前锋部队打败,刘审礼战没。吐蕃放出消息说将唐军歼灭。
李敬玄闻听后狼狈却走,屯兵于承风岭(今拉脊山一带),靠泥沟而守寨。
钦陵指挥蕃兵从高岗往下压,唐寨岌岌可危。后来幸亏左领军员外黑齿常之率五百人乘夜袭击吐蕃营寨,惊退蕃军,李敬玄才得以率军返回鄯州。而王孝杰则成为被俘,这一消息迅速传遍大唐,萱宁得知后急忙找敏珠、若梦商议。
李贤道:“孝杰兄,对我有恩,不能见死不救。”
敏珠道:“他是我的结拜兄弟,既然他在吐蕃手上,我现在飞鸽传书给父亲,求父亲放他一马。”
李贤道:“也只能靠你了。”
敏珠点点头,便马上写信飞鸽传书给萨哈铁木。
萨哈铁木在吐蕃接到一封书信,打开发现是敏珠的笔迹,心想:敏珠在博州长期不来信,今天怎么想到来信了?
只见信上写着:父王,我在大唐手上,您放了王孝杰,才能保女儿安全。
萨哈铁木着急心想:敏珠怎么会落在大唐手上?莫非他不在博州?
萨哈铁木非常生气,想赶往博州质问李贞,但是他转念一想,没搞清楚情况,贸然赶去不妥,而且当前吐蕃备战期间,他也走不开。
萨哈铁木只得回信给敏珠:你为何会在长安,放了王孝杰确定能保证你的安全?
敏珠接到飞鸽传书,回信道:女儿顽劣,想进宫看看,就自己跑到长安了,而且女儿早已心有所属,无论您是否答应,女儿都非李贤不嫁。如果不放了王孝杰,女儿就不回吐蕃了。
萨哈铁木接到回信,生气得拍桌子道:“真是坏我大事。大唐和吐蕃势不两立,她竟然成为大唐的筹码,还和当今太子李贤混在一起,还为了大唐人,不惜和我翻脸。罢了罢了,女生外向。”
萨哈铁木心里对李贞诸多不满:虽然不是李贞弄丢敏珠的,但一个公主丢了,竟然知情不报,太不把吐蕃放在眼里了。这笔帐总有一天我会和你们算。
萨哈铁木不久便下令道:“王孝杰无足轻重,放了便是,顺便换回一些吐蕃战俘。”
王孝杰顺利回到长安,听闻是敏珠救了她,当面道谢,跪倒在敏珠面前道:“敏珠公主,你的大恩大德,我无以为报。请受我一拜。”
敏珠赶紧拉起他,说道:“哪的话,我们是结拜过的。你就是我大哥。”
王孝杰感激涕零道:“小妹,以后有啥吩咐尽管说。上刀山下火海都行。”
敏珠笑了,李贤拍了拍王孝杰肩膀道:“好好为大唐做事就行。”王孝杰用力点点头。
唐朝方面派监察御史娄师德出使吐蕃去讲和,萨哈铁木知道敏珠在大唐手上,便同意钦陵的弟弟赞婆前往赤岭(今日月山)迎接这位唐使,双方相约互不相犯。
赞婆顺便提及萨哈敏珠公主在大唐之事,希望能迎接公主回吐蕃。大唐使者将此事禀报皇上,皇上说道:“我怎么不知道大唐有一位吐蕃公主?”
武后假装惊讶,道:“真有此事?是臣妾失职,臣妾不知。”
李贤却上奏道:“这位吐蕃公主就是我的贴身宫女敏珠,我们在宫外相识相爱,因为她身份特殊,不便公开,所以没有上报。”
皇上道:“既然如此,不如给李贤和敏珠赐婚,吐蕃和大唐也可以结姻亲之好。”
此事正戳中武后的痛点,想不到事情还是往她不希望的方向发展了。
武后急忙劝说道:“皇上,结亲固然是好,但也要先问问吐蕃有没有意思啊?万一人家视敏珠如掌上明珠,希望她在身边侍奉父母呢。”
皇上道:“也是,不如问问吐蕃的意思。”
武后回蓬莱殿后大怒道:“不中用的李敬玄,要不是他打败仗,我们就不需要和吐蕃议和,不用扯到联姻之事,真是事与愿违。”
萨哈铁木听闻大唐使者说皇上有意结亲,便思虑:当初约定是和越王结亲,如今却成了大唐?不过也好,大唐总比越王牢靠,再说越王竟然知情不报,弄丢我女儿。
萨哈铁木便欣然答应。
皇上和武后商量赐婚之事,武后担心李贤日后有了吐蕃势利,不听使唤,便竭力推举道:“皇上,贤儿如今是太子,历来太子妃都是朝中后裔,不可能用外族,这对政局不利。”
皇上恍然大悟道:“还是皇后想得周到,只是我听闻敏珠喜欢李贤,李贤也有意。”
武后道:“那也不能坏了规矩。反正联姻嘛,李贤不成,就其他皇子吧。”
皇上道:“万一敏珠不喜欢怎么办?”
武后道:“那就是敏珠不愿意结亲,赖不到我们头上。”
第一百五十七章:崇俨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