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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他开口,皇贵妃靠在床沿,小声呢喃道:“皇上,是孩子们来找臣妾了,那三个可怜的阿哥啊,就那么血淋淋的在臣妾面前,他们是被人害死的,他们来找臣妾,怪臣妾没用。。。。。。”
在这封建的大清,没有投影仪这种高科技。
即便是透光镜,也是万里挑一的物品。
更没有人拿透光镜做过这种吓唬人的事情。
所以,这样血淋淋又真实的事情摆在眼前时,她们除了相信鬼神之说,别无它想。
这一刻,皇贵妃就像一个惊吓过度的女人,在那自言自语,而不是在回答什么。
而她说话的时候,双眼在人群中寻找着什么。
跟着视线落在若音身上,无力地看着若音。
若音与其对视时,觉得皇贵妃有些变了。
那双眼睛看她的时候,不再是满眼的妒忌和恨意。
她居然从那双呆滞的眼里看到了一丝愧疚。
若音深知昨晚发生了什么。
所以,她对皇贵妃的言行举止,非常的了解。
只是没想到这位觉悟这么高。
略施小计,皇贵妃就明白她没有害她。
可那又怎样,对方还不是曾伤害过她。
太后万寿节那天,以及在太庙里的两个多月,她是不会忘记的!!!
此刻,后宫妃嫔听了皇贵妃的话,一个个吓得花容失色。
要说皇贵妃疯了的话,说出的话不可信。
可对方除了病娇虚弱,瞧着还算正常。
而且,也不存在眼花的范围。
毕竟,那贴身宫女也瞧见了。
倒是四爷,听了皇贵妃的话后,长眉微不可察地蹙了蹙。
虽说他信佛,也钻研佛学,但他绝对不相信世上有鬼这种说法。
尤其紫青和皇贵妃说得太过邪乎,他便更加觉得可疑。
跟着他微微抬头,淡淡地扫了若音一眼。
那深邃幽暗的眸子,似乎在探究着什么。
迎上那么一双神秘的墨瞳,若音眼观鼻,鼻观心,一脸的坦荡。
一副“皇上别看臣妾,臣妾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可她这般姿态,于四爷而言,就像是“对,这事就是臣妾做的,怎么着吧”。
四爷收回眼神,起身淡淡道:“皇贵妃,你受惊了,需要好好休息。至于你说的事情,朕知道了,届时会命人到翊坤宫做一场法事。”
说完,他没有多呆,就带着奴才离开了。
四爷离开后,若音也不知道他到底看没看出什么来。
但她也不想在这多呆,因为皇贵妃已经被吓懵哔了,也没什么好说的。
于是,她也带着奴才离开了。
几日后,翊坤宫里便有一群萨满婆婆和喇嘛做法。
皇贵妃一开始还不同意,说是会吓走她的孩子,她就再也看不到他们了。
要不是那些大师好说歹说,解释超度后让其投胎转世,她才勉强同意。
关于翊坤宫闹鬼一事,在那些大师们做了七天法事后,便告一段落。
只是从那之后,皇贵妃的身子,却一日比一日差。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因为一个执念,才得以坚持下去。
像皇贵妃这样的人,因为三个孩子的失去,早就成了悲观主义者。
只是仇恨蒙蔽了她的双眼,让她拼了命坚持着。
可当她发现自己一直认为的真相,根本就是一个笑话时,心中的支撑点一下子就没了。
………………
中元节过后,日子一眨眼就到了八月初。
京城的八月,天气已经转凉。
虽然太阳依旧高照,可始终没有仲夏那般耀眼。
但比起炎热的夏日,还是使人凉爽的。
只不过,凉爽中似乎带着一种淡淡的忧伤。
仿佛总有什么事情会消然来临,注定了是离愁的日子。
也正是这个时候,十三爷和五格从西北勘察回京。
正文 第1245章 朕嘱咐的另外一件事
他们回来的当天,四爷便私下召他们两个一同到养心殿。
此刻,君臣三人就这么聚在养心殿的书房。
四爷坐在批阅奏折的宝座上。
而十三爷和五格则打千跪在下首。
“这一路,你们在西北奔波辛苦了,都坐下说话。”四爷赐了座。
“谢皇上。”十三爷和五格在同一侧入座。
“此次去西北,可是勘察出什么情况。”四爷淡淡问。
十三爷低头抿茶,似乎并不想邀功,而是想把汇报情况的机会让给五格。
既然他不说话,五格便默契地道:“回皇上的话,那边水利工程倒是很顺利,其水利资源可供溉田不止万顷。虽然偶尔有冲决,但问题都不大,还是很容易修筑的。奴才建议秋收后,等到水涸之时,再让那边的水利都司查勘修理即可。”
四爷微微颌首,淡淡的“嗯”了一声。
并且,他还低头,在一张宣纸上写着什么,似乎是将这事给记下了。
紧接着,他抬头淡淡问道:“在你们去西北前,朕嘱咐的另外一件事,你们两个查的怎么样了。”
语音刚落,就听十三爷抢先开口道:“皇上,关于这个,臣弟和五格确实查出了不少。”
在离京之前,皇兄就嘱咐了他们两个。
说那西北原是归年羹尧管了好些年。
加之一些官员上奏年羹尧的事情。
可旁人的话,皇兄信不过。
便让他们两个借着开垦西北的差事,去那打听一下。
他这人不爱邀功,但这种事情,五格身份比他尴尬。
所以,他倒是非常乐意抢着说。
“说。”四爷语气淡淡。
“臣弟去了西北后,发现那里的人几乎个个都知晓年羹尧。在那多呆了一阵子,暗地里查问后,才知道年羹尧在当地称霸。据说他每年都会保举一批官员,对此,吏、兵二部都会一律优先录用,号称“年选”。”
四爷:“。。。。。。”
“不仅如此,他还排斥异己,任用私人,形成了一个以他为首,以陕甘四川官员为骨干,包括其他地区官员在内的小集团。许多混迹官场的拍马钻营之辈眼见年羹尧势头正劲、权力日益膨胀,遂竞相奔走其门。他还注重培植私人势力的人,每有肥缺美差必定安插其私人亲信。”
“对于那些不与他结党的,他就极力打压,害得人丢官后,只能投靠他门下,还得送各种珍贵珠宝和古玩,届时他再同朝廷举荐。”
四爷面上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只是深邃的墨瞳却十分阴冷。
“另外,年羹尧还借用兵之机,虚冒军功,使其未出籍的家奴分别当上了直隶布政使和署理副将的官职。”
说到这,十三爷朝五格示意一眼,暗示他可以说了。
反正他已经开了头,五格再说就好一些。
总不能汇报差事,就他一个人在这喋喋不休。
于是,五格牵了牵唇,默契地道:“早在年羹尧上次平定罗卜藏丹津后,就擅作威福,自恃功高,骄横跋扈之风日甚一日。在朝廷当中素来趾高气扬、盛气凌人。身为朝廷命官,他居然赏赐下属物件,还命人北向叩头谢恩。”
四爷:“。。。。。。”
“发给总督、将军的文书,本属平行公文,他却擅称为“令谕”。把同行官僚视为下属。甚至,在西北的时候,一些蒙古郡王额驸见他,也要行跪拜礼。朝廷派给他的御前侍卫,他不优待就算了,还当做奴仆使用。“
说起这些,五格就想起年羹尧与他抬杠时的种种行为。
要说年羹尧在他面前嚣张也就罢了。
可年羹尧这些行为,无疑是把自个当成了西北的土皇帝!
言行举止都是一副君王做派,哪里还有为人臣子的模样。
当时他就说了,年羹尧迟早有一天会忘乎所以,走向自我灭亡。
想到这,五格牵了牵唇,继续道:“按照大清的制度,凡是皇上谕旨到达的地方,见谕旨如见皇上,地方官员必须迎诏,行三跪九叩大礼,跪请圣安。可是据奴才所知,皇上的谕旨两次到西北时,年羹尧不迎诏就罢了,居然还不宣读晓谕。”
“而且,听闻他在西北各处贪赃受贿、侵蚀钱粮,涉及的金额达到数百万两之多。”
四爷一直面色无常,可当他听到年羹尧贪腐的数量这么多时,阴冷的眸子骤然一紧。
因为自他登基后,他最厌恶和痛恨的,便是官员们贪赃枉法。
或者说,打从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