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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如此类的话,听得年羹尧嘴角得意的上扬。
本就昂首挺胸的背,挺得更直了。
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里,野心的光芒更加明亮。
他负手走在人群当中,傲慢地道:“那是自然,这些年我带兵打仗,身边确实培养了不少有能力的武将。至于皇上赏赐他们军功,都是我事先写信,替他们向皇上讨要的军功,皇上应下后,今儿才奖赏的他们。”
此话一出,围在年羹尧身边的官员们面面相觑。
他们不过是顺着拍一句马屁,这位尾巴还真地翘到天上去了。
皇上奖赏将士们,还不是看在他们有功劳的份上。
怎么听年羹尧的意思,是他要求皇上奖赏,皇上这才奖赏的。
好像他能左右皇上的想法似得。
他们只知道臣子听皇帝的话。
还从没听说过皇帝听臣子话的。
这时,恰巧八爷和九爷从一旁经过。
八爷素来一副谦谦君子模样。
即便他听见了什么,不会嘲笑,也不会附和,只面上淡淡的。
就好比现在,他听见年羹尧口无遮拦,狂妄骄纵,他也只是从一旁路过,装没听见。
可九爷就不一样了。
九爷不说是个沉不住性子的。
但怎么说面上还是会有些许表情。
此刻,他听见年羹尧的话后,撇了撇嘴,阴险的眸子闪过一抹幸灾乐祸的眼神。
仿佛在说:这下好了,让皇上把他六个女儿都收走,如今有了年羹尧这等臣子,看他烦心不,想收拾暂时又不能,不收拾又伤自尊。
好巧不巧,九爷这眼神,被年羹尧给看见了。
年羹尧自打上次打完胜仗,就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好些官员见了他,还得跪拜呢。
就拿他这次凯旋回京,一些官员还得在郊外跪着迎接他。
九爷不奉承他也就罢了,还用这种眼神看他。
这让习惯了被人追捧的他感到极度不适。
年羹尧这种人,虽说文武双全。
但终归是在战场上厮杀多了,性子比较鲁莽。
暴脾气上来了,管你是皇子还是什么。
他几个大步走到九爷面前,道:“你这眼神什么意思?”
“什么眼神?”九爷心知肚明,却在这装傻。
并且,他的眼神还从幸灾乐祸转换成了鄙夷。
看起来贱贱的,非常欠揍。
气得年羹尧一把揪着他的衣领,道:“你居然敢鄙视我,你个阴险小人!”
九爷也不躲,只轻笑一声,道:“那也比你这种无知又野蛮的人要好,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容易自掘坟墓的。”
这样一番话,似乎是想故意激起年羹尧的怒意。
“要你管!”年羹尧说着,就一拳往九爷脸上揍去。
好在一旁的八爷眼疾手快,立马就用惯性把九爷给拉开了。
而年羹尧哪里沉得住气,恨不得就地把九爷给揍一顿猛的,也好教训教训这小子。
不过,八爷快速挡在九爷面前。
“让开!”年羹尧倒是没有冲动到不看人的地步。
一双猩红地眸子只狠狠地瞪着八爷身后的九爷。
八爷则温润地道:“年将军,这是太和殿外,你在朝堂之下殴打王公大臣,这样不妥吧,岂不是不把皇上放在眼里。”
年羹尧眸光微微一转,指着八爷身后的九爷,怒道:“你少在这血口喷人,我可没有这个意思,是他先挑事的。”
“是吗?”八爷温润一笑,道:“爷只看到你先动的手。”
年羹尧理亏,微微愣了几秒。
但很快,他便面目狰狞地指着八爷和九爷,咬牙切齿地道:“你们两个给我等着,看我不写奏折,让皇上整治你们两个。”
“来呀,难道爷还怕你不成。”九爷还在那挑衅,但被八爷拉着离开了。
然而年羹尧却不知道,他又说错了话。
他说他让四爷整治八爷和九爷。
听起来还是那个意思,好像他能左右皇帝的思想,让皇帝听他的话。
是他让皇帝做事,而不是皇帝让他当差。
素来都是臣子听皇帝的话。
他这般狂妄,到底谁是皇帝,谁是臣子?
年羹尧看着九爷的背影,眼里满是不服气。
身边的官员劝了他几句,他才负气离开了紫禁城。
艳阳照在他黝黑的脸颊上,他又恢复了意气风发。
殊不知,有那么一些东西,在潜移默化中悄悄地变了。。。。。。
就在年羹尧回京后不久,就有不少弹劾他的折子。
一个人锋芒太过,本就招人记恨。
更何况他还目中无人,得罪了不少有节气的官员。
而且,他还拉帮结派,结党营私。
从前的时候,就有不少人想弹劾他了。
奈何他地位高,得盛宠,在四爷面前又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
旁人就不敢弹劾他,担心没效果反而遭到报复。
正文 第1229章 一头如墨般的大波浪卷发
好歹他对大清有巨大贡献,还能持续做出贡献。
毕竟,从前康熙帝在位时,对那些嚣张跋扈的有功官员,只要不影响到他当皇帝的威严,不侵犯到皇权,那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过,但凡侵犯到皇权,就是亲儿子都不会放过。
前太子和直郡王不就是这么一回事。
现如今,他们在年羹尧献俘时的态度,终于逮到了弹劾的机会。
于是,一些官员就开始揣摩四爷的心思,弹劾起年羹尧来。
只要皇上看年羹尧不爽,他们都非常乐意效劳,不必等到皇上亲自开口。
谁让他们看年羹尧不爽很久了。
然而,就在众人翘首企盼,希望年羹尧早点倒台时。
四爷赏赐年羹尧的东西,却不停地往年家送。
并且,他知道年羹尧的手腕和臂膀在战场上受了伤,特意四处搜寻珍贵药材,往年府赐送。
就连年羹尧大老婆病了,四爷也命御医前往诊治。
谁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不仅如此,他还将毓贵妃封为了皇贵妃!!!
而且,还是在毓贵妃病了后封的皇贵妃。
这让人分不清楚,他是因为年羹尧立下战功,却不能再往上晋升,这才将功劳晋升到毓贵妃身上。
还是因为毓贵妃病了,想要冲喜才封的皇贵妃。
因为皇贵妃这个位份,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封的。
而四爷登基后,对后宫女人晋升一事,可以说是非常苛刻。
后宫妃嫔除了登基时的封号,到现在还是当初进宫时的封号。
只毓贵妃这一次,是个例外,让人捉摸不透。
但不管怎样,这导致年羹尧更加的心高气傲。
也就是在毓贵妃晋封为皇贵妃的当日,如霜得到消息后,打算告诉正在院子浇花的若音。
这些日子,四爷虽没来看若音,但有往她院子里加了人手。
还把牛厨子弄来,给她做好吃的。
但凡宫里头有什么新进的花草,也命人搬到她的院子里来。
对于这些,她倒是没有拒绝。
此刻,若音正穿着胭脂色的襦裙,悠闲的在院子里走来走去。
一头乌黑的秀发并没有盘起,也不是简单地披散着。
而是从头顶分成了两股,编织了两根辫子。
而且,是编得很紧的那种辫子。
不过,她可不是想搞什么质朴的村姑角色。
而是这阵子,她把秀发稍微剪短了一点点,刚好齐腰。
每次夜里睡下,她就会编成辫子,白天的时候放下,就成了波浪卷发。
这会她才刚起来不久,辫子还没解开。
等解开后,就是一头披散的卷发了。
“娘娘,奴才听闻毓贵妃封为皇贵妃了呢。”
若音正在浇花的手腕微微一顿。
但很快,她就继续倾斜着水壶,往那些花花草草上细心地浇着。
若音牵了牵唇,淡淡问道:“还有呢。”
“还有就是毓贵妃病了。”如霜回。
“什么病。”
如霜摇摇头,“听说是产后抑郁,性子大变,动不动就易怒,还容易伤感。加上她之前三个孩子没保住,这一胎虽说保住了,可一连四胎都怀的太勤了,怎么说也伤着了身子。”
若音听了后,淡淡的“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一旁的半梅则宽慰道:“娘娘,兴许是毓贵妃病得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