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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清朝,像虚云这种修行之人,还是受人尊敬的。
所以,在事情没有确定之前,都必须以礼相待。
而太后虽然没有具体叫他做什么,他也知道,检查一个禅师的修行,意味着检查哪里。
他一个太医院的御医,难不成还能检查一个禅意的修行的如何吗?
当然是检查那方面了。
因为出家人要受五戒。
一不杀生。
二不偷盗。
三不邪淫。
四不妄语。
五不饮酒。
放眼望去,杀生、偷盗、妄语、饮酒,都不是他能检查的范围。
唯有邪淫,是他最在行的。
因为他有一种绝密的摸骨技术,不论男女,他都能辨别出对方是不是处子之身。
倘若这位禅师当真犯了邪淫,那么,代表他不是一个合格的出家修行者。
太后见御医要动手了,难得好声好气地道:
“这位虚云禅师,后宫里出了这样的传言,哀家必须得出面制止。否则传来传去的,于皇家和皇帝都不好。而且,这种谣言对你和皇后也不好。所以,还请你配合御医的检查,如果你是真的被冤枉,哀家还你清白之身,再到你师傅跟前好好夸夸你。当然,倘若你不是,哀家也绝不轻饶你。”
虚云笔直地站在原地。
褐色的深邃眸子坦荡而明亮。
一副任你们如何,我心中得自在的样子。
而后,他双手合十,居然就那么在原地打坐。
“太后请便。”
不管太后和毓贵妃如何说,那张俊美的脸颊始终淡淡,看不出任何情绪。
他就像一个没有脾气的人。
可是一眼望去,却让人不敢轻看。
只因他身上散发着一种正气凛然的气质,以及与世无争的心平气和之感。
这让老御医越发的尊重虚云了。
他在动手前,朝虚云双手合十,“多有得罪了。”
然后,他抬起右手,在虚云的鼻头仔细地摸着。
为了更好的确定结果,他还从虚云的鼻梁一路往下摸到鼻尖。
不知道是他很自信,还是手法非常熟练。
检验的时候,他的面上没有丝毫情绪,看不出是好是坏。
就这样反复摸了三次后,老御医就朝太后拱手道:“太后娘娘,奴才检查过了,这位禅师确实是一位很好的修行者。”
这话翻译一下就是:这位禅师还是处子之身。
太后听了后,微微颌首,表示明白。
这下子,毓贵妃不淡定了,她牵了牵唇,道:“这位御医,你怎么知道他是好的修行者。难道光凭一双手摸两下鼻子,就能检验的吗?”
这个老御医,是不是老眼昏花,还是老糊涂了啊。
摸两下鼻骨,就想这么糊弄过去。
偏偏太后好像还很信任他的样子。
最拿手的独门绝技被人质疑,老御医还是有点不高兴的。
但碍于对方是贵妃身份,没那么明显罢了。
只不过,他还是面色一沉,十分严肃地道:“这是奴才祖传的独门秘术,每个人的鼻尖都有一块骨头,不管是男还是女,这块骨头在还是处子身之前,是非常硬的。甚至,摸上去还有点膈手。”
“而破…身之后,这块骨头就会往两侧裂开去,失去那种膈手的尖锐感,懂吗?贵妃娘娘?”
不知道是太过气愤。
还是太过自信于旁人学不到。
老御医把祖传的秘术都说了出来。
试图以专业的知识,说服毓贵妃。
反正那种感觉很细微,没有几年的手法,就是告诉旁人也学不会的。
况且,不同人的骨头硬度不一样,一般人是辨析不出来的。
老御医似乎还是气不过,又提起了太后。
“再说了,太后娘娘既然把奴才请来,自然是信任且知道奴才的手法如何,贵妃娘娘不懂,又何必在这质问奴才!”老御医颇为清高地道。
“好了好了,你的能耐,哀家多年前就见识过了。今日叫你来,当然是相信你的手法。既然你说这位禅师是个好的修行者,哀家信你便是。”太后适时的宽慰老御医。
“奴才多谢太后信任。”老御医行礼道。
见状,毓贵妃自然不好再追究这些。
而且听那老御医的话,似乎有几分道理。
只是心里却憋着一口气。
要说皇后还没禁足前,她不能一次性彻底搞定皇后。
可是自打皇后禁足后,这已经是她第四次朝皇后下手了。
她就不明白了,对付一个禁足又没有权利的皇后,就这么难吗?
想到这,她恶狠狠地瞪了慧行一眼。
保平府那边来了消息,说是皇上几日前就在回京的路上了。
再这样下去,等皇上回来,皇后还好好的。
届时她再想下手,就更加难了!
可是她心里再怎么不痛快,明面上还是讪讪地道:“太后都这么说了,臣妾自然是信的,只是臣妾未曾听说过,便觉得有些稀奇,多问了几句,还请这位御医不要放在心上。”
“奴才不敢。”老御医说是说不敢。
可他梗着脖子的样子,却颇为清高。
毓贵妃瞧着老御医不爽。
可人家和太后估计是老交情了,否则也不敢这般清高。
所以,她也不好得罪。
毓贵妃只是浅浅一笑,朝太后道:“太后,即便这个虚云禅师是清白的,可他和皇后之间确实走的比较近啊,难保没有别的猫腻。所以,您看现在该怎么办?”
她从原来的含沙射影,转为了明面上告状。
只为了尽量让太后成为自个的靶子。
然而,她的话才说完,就听外头传来一道熟悉的唱报声,“皇上到!”
正文 第1222章 他看起来似乎变了许多
听到这个声音,院子里所有人都愣住了。
就连太后眼里都闪过一抹稍纵即逝的惊慌。
但很快,她的眼里就恢复了正常。
毓贵妃则带着奴才赶紧出去迎接。
若音愣了一会,心想他回来了?
他怎么会来这里?
然后,她才跟着出去迎接。
还是那句话,不管如何,面子上要过得去。
否则人毓贵妃都出去迎接了,她却不出去,反而抬举了毓贵妃。
到了院子门口,就见四爷骑着马停在门口。
若音只看了一眼,就觉得不过两个多月不见,他看起来似乎变了许多。
除了皮肤晒成了古铜色,那双墨瞳看起来也更加暗沉了。
光洁的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像是匆匆忙忙赶来的样子。
然后,她收回眼神,低头和毓贵妃双双福身行礼。
“臣妾恭迎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正如若音所看见的,四爷因为在保平府多日以来的户外操劳。
以及这几日在烈日下马不停蹄赶回京城的情况下,皮肤晒成了古铜色。
此刻,他的视线在若音和毓贵妃身上一闪而过。
而后他淡淡的“嗯”了一声,示意她们起身。
接着他谁都没扶,就抬脚进了院子。
若音和毓贵妃便跟上,再次回到院子。
一时间,院子里安静的可怖,只有奴才们窸窸窣窣行礼的声音。
四爷就这么走到太后面前打千:“皇额娘吉祥!”
“皇帝起吧。”太后起身,亲自扶起了四爷,眼睛看着他,道:“瞧瞧,这才多久不见,你竟然瘦了这么多,皮肤也晒黑了,想来保平府的环境很是艰苦吧。”
嘴里的话很是心疼,可眼里却看不出一丝心疼。
四爷不动声色的将手臂从太后手里抽开。
冰冷的眸子扫了眼院子里的情况,淡淡问道:“皇额娘带这么多奴才到这里,所为何事?”
在保平府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当时他就快马加鞭地赶回了京城。
果然,一到京城,奴才就来报了。
说是太后和毓贵妃去了皇后禁足的院子。
他便二话不说,带着侍卫和奴才到了这儿。
太后面上的笑容微微一僵,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毓贵妃说后宫传谣皇后与禅师走的太近,哀家便带着人前来盘查。”
太后如实把锅甩给了毓贵妃。
若音听了后,微微抽了抽嘴角。
这一次,太后虽说是明白了一回。
不会光听旁人吹风,那双眼睛知道分辨是非,还会想办法解决问题了。
但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