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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没动静后,他就顺着浴室到了里间。
谁知道一进屋,就看见这种情况。
床上躺着个五花大绑,口中还呢喃软语的美人儿就算了。
关键那个美人儿还是郁南国的长公主。
貌似,还被下了药。
这都算了,就连皇上也一副被下了药的样子。
还有后殿守门的侍卫,也被迷晕了。
这真的是他当太监大总管以来,遇见过最最刺激的事情了。
怎么说他也是皇上身边的大总管。
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也有责任的。
不过,眼下当务之急,还是把皇上安顿好。
完事后,他甘愿领罚。
苏培盛一面在心底里琢磨着,一面命人端了冰水来。
他将四爷安顿在榻上躺下,又亲自给四爷敷上了冰冷的毛巾。
正月里本就冷的很,敷上刺骨般的冰毛巾,倒是让四爷炙热的体温下降了一点。
脸颊和眸子,也没那么红了。
不多时,冯御医也背着药箱赶来。
他给四爷诊脉后,立马就察觉到了问题所在。
“皇上,您这是中了烈性春…药,最好最快速的法子,就是找一名女子伺候您,这样方能解药。”
四爷:“。。。。。。”
苏培盛瞧着四爷眼睛闭着的样子,还以为四爷昏迷不醒。
便上前轻声唤道:“皇上,皇上。。。。。。”
四爷淡淡的“嗯”了一声,声音低沉而慵懒。
“适才冯御医说的法子,您觉得成不?”
四爷躺在榻上没说话。
因为他刚刚说话时,声音小又慵懒。
他讨厌在人前发出这种该死的声音。
只是回了苏培盛一记冷眼。
那眼神仿佛在说:你想死吗,问这种白痴问题。
苏培盛被那双猩红的眸子看了一眼后,吓得身子一颤,立马就跪下了。
并颤颤巍巍地问道:“冯御医,这个法子是行不通了,你看还有别的法子么?”
“有倒是有。”冯御医难为情地道:“还有一种法子,就是奴才替皇上扎针,再用火罐放血,将其体内的药性给吸出来。这样的话,就比较伤身,待药效解了后,得大补一阵子。”
苏培盛没敢插话,只偷偷看了四爷一眼。
只见四爷微微颌首,并摆了摆手,算是准了。
见状,苏培盛便道:“冯御医,既然皇上准了,你就赶紧的吧。”
“是。”冯御医应了后,就遣散了屋里的奴才,开始替四爷扎针。
然而这个时候,里间却响起一阵难以启齿的女声。
苏培盛这才想起,床上还躺着个呢。
便命宫女进去,先用冰毛巾替曼丽坎木降温。
然后,他又命人去请了个女太医来。
因为他瞧出来了,这个长公主八成也是被逼的。
否则直接脱了衣裳,勾引皇上就成,这样还方便些。
哪里会五花大绑,又被下了药的。
加之这位兴许是个人证,又是一国公主。
别死在媚药手里,断了线索就不好了。
紧接着,只见四爷身上扎满了长短不一的银针。
那银针在他身上扎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
然后,冯御医将那些银针取下,用火罐吸附在他的皮肤上。
等到那些火罐取下后,里头全是血。
最后,一个小瓷碗里,装的全是褐红色的血,都是从四爷体内吸出来的。
大概是药效散去,四爷的体温已经降下。
甚至,比平时的温度要低一些。
原本发红的脸颊,也褪去了血色。
猩红的眸子里,恢复了阴冷之色。
他靠在床沿,薄唇轻启:“可知道朕中的是什么?”
“回皇上的话,您中的一种叫做犬蔷薇花毒。这种花呈粉红色,自带一种幽甜的清香,若是将它的花朵、树皮、浸泡在烈性酒里,就会制成一味烈性椿…药。”
“苏培盛,命人把朕喝的酒拿来。”
“嗻。”
不多时,苏培盛就提着一个鎏金酒壶,递给了冯御医。
冯御医接过后,倒了一杯酒出来。
他先是放在鼻尖轻轻一嗅,后又取了张宣纸,将酒滴在宣纸上。
检查了好几个流程后,他回到床边,朝四爷道:“皇上,奴才检查过那壶酒,里面确实掺杂了不少犬蔷薇,而且,那些粉末早就稀释在酒里了。”
“犬蔷薇是不是用银针试不出来?”四爷问。
正文 第1092章 看在你头一回求朕的份上
“皇上说的正是,犬蔷薇它不是毒药,用银针是试不出来的,它只是泡在酒里后,才成为一种烈性椿…药,而且,如果喝酒后沐浴,药效的作用就会更大,因为沐浴会加速体内的血液循环,使药性挥发的更快。”冯御医回。
苏培盛听了后,心说难怪皇上用膳后没多久,只沐浴一番,就成了那样。
啧啧啧,看来这犬蔷薇还真是够猛的。
四爷直视前方,又问:“为何替朕试毒的太监喝了此酒,却一点事情都没。”
用膳的时候,御膳房的大太监,不仅会用银片试毒。
还会每道菜都尝一口的。
可那太监比他先喝,等到他用完膳了,都没一点事。
“皇上,犬蔷薇只对正常男人和女人有效,对太监是无效的。因为太监进宫的时候,身体本就少了属于男人的一部分。”
这话意思很明白了,太监他既不属于男人,也不属于女人。
要说是致命的毒药,太监吃了后有问题,定然是陷害不到的。
偏偏那犬蔷薇只是催…情的奇药,对太监无效。
顿时,屋里一片安静。
四爷就那么靠在床沿,静默冷峻如冰。
良久后,他才淡淡道:“苏培盛,你命陈彪严刑审问御膳房的奴才。另外,把那郁南国的长公主给朕带过来。”
那些奴才,敢做这种事情,那就是不怕死的。
能不能审问的出来,还不一定。
但这个长公主,就不一样了。
反正就目前来看,这件事的主谋,肯定是郁南王。
只是不知道他收买了谁,导致宫中有人与他接应。
片刻后,曼丽坎木就被带到四爷跟前。
太医早就给她解了体内的药性。
宫女也给她换上了厚实的袄裙。
此刻,她跪在四爷床前的屏风外,低垂着头,不说话。
脸上一副生无可恋、心如死灰的样子。
四爷没有看她,只淡淡问:“说,郁南王是怎么把你调进宫里,又是谁绑了你。”
曼丽坎木:“我不知道,只是一醒来,就成了现在这样。”
“好,很好。”见她不说实话,四爷也懒得追问了,直接下令:“苏培盛,带她下去,交给慎刑司严刑拷问,不管用什么办法,朕都要得到结果。”
这话意思就是:不管用什么法子拷问,即便死人了都没事,他只要一个满意的审问结果。
其实曼丽坎木不说,他心中大概也有数。
放眼望去,能在养心殿动手脚的,必须得是有点地位的。
宫里头除了他是最大的主子。
其余做主子的,那便是后宫的人。
后宫妃嫔也没有谁和郁南国有关系。
除了西北部养老宫区的绮太妃。
只有那位是郁南国出来的舞姬。
虽说他能寻个由头,处置绮太妃。
但是这种事情,若是没有证据,后续问题会很棘手。
毕竟,郁南王才是最大的刺头。
若是证据确凿,一切都名正言顺,办起来也就快很多了。
“嗻。”苏培盛应了后,就朝屋里的奴才使了个颜色。
然后那些奴才,就架着曼丽坎木往殿外走。
可人还没架到养心殿外,就听外头传来一声唱报声:“十五贝勒求见!”
对此,四爷爽快地道:“让他进来。”
十五爷进来的时候,与曼丽坎木对视了一眼。
然后,他走到四爷跟前,打千道:“皇兄,臣弟有一事相求。”
“说。”
“能不能先别把曼丽坎木带去审问,且让臣弟去说服她,若实在不成,再任凭皇兄处置。”十五爷道。
四爷沉默了一会,才淡淡道:“行,看在你头一回求朕的份上,那便准了你。”
“谢皇兄。”十五爷面上一喜,转头就带着曼丽坎木,去了偏殿。
到了偏殿,屋里便只有他们两个人,奴才们都在外头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