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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听说舅舅病得不行了,她哭着磨了他许久,他才答应了让她来的。
但是,此刻就算舅舅猜中了,她也不想让舅舅担心。
毕竟他都病成这样了。
郭络罗氏摇摇头,回道:“不是舅舅想的那样,八爷他公事繁忙,哪里有时间管我这档子小事。是我因为府上一些事情耽搁了,拖到这个时候才来。”
“你不必瞒着了,早几年前。。。。。我便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塞布礼眼神呆泄地看着前方。
可说出来的话,却字字带着忿恨。
郭络罗氏迟疑了一下,问道:“舅舅此话怎讲?”
塞布礼道:“还记得几年前,我去你府上找你,被八爷给阻拦了吗?”
“记得。”郭络罗氏点头。
“那时我无意间听见,当年的诈赌的事情,竟是八爷命底下的门奴,故意栽赃于我,为的就是逼迫你回府,求他帮忙。。。。。。”
“什么!”听到这话,郭络罗氏心中满是震惊。
即便她知道八爷是个表面温润的假面君子。
实则内心满腔的城府和算计。
但她从来没想过,他会将那些阴谋,算计在她和家人身上。
如今听见舅舅亲口提起,还是不确定地问道:“舅舅,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
“当年我和你一样,就算亲耳听见,还是不太相信,那么一个温润贤良的人,居然会对自己的妻子,做出那样的事情。可后来他越是阻拦我与你之间的来往,我便更加确信,他就是因为做了那件事,所以才心虚到想断了我们之间的关系,怕我告诉你。”
再次得到肯定的答案,郭络罗氏只觉得心里有一团怒火。
原来这么多年来,她一直被他玩弄在鼓掌之间,拿捏得死死的。
那些一件件令她在意的事情,居然全是他一手策划而成。
亏她还以为他即便对她差点,但对孩子和她的家人,还是有照顾到。
还带着些许感激,与他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之下。
见郭络罗氏眼里气得满脸通红,塞布礼又道:“都怪舅舅没能力,明知道你处在那样一个地方,却没能拉你出来。”
“舅舅,人各有命,这不怪你。”
“其实,我早就想告诉你事情的真相,可转念一想,就算告诉了你,你也不能离开那里,只会让你更痛苦,所以我便一直瞒着,这样的话,兴许你能活的自在点。。。。。。”
说了一大串,塞布礼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张开嘴巴,喉咙艰难地喘了几口粗气,又继续道:“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我向皇上递了份折子,求他能让你们和离。想着你兴许能离开那个伤心之地,加之我快不行了,必须得告诉你事实,让你看清八爷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会的,您的伤一定会好起来的。”
“好不了啦。。。。。。”塞布礼无力地垂着头,“这些年来,我一直力争上游,希望有朝一日能替你做主,却不曾想,让你多受了那么多年的苦。”
“舅舅说的哪里话,我不苦的。”说是这么说,可心尖却有一丝酸楚涌上心头,“倒是苦了舅舅,病成这样,还要为我操心,是我的不孝。”
大概是一下子说了太多的话,塞布礼竟是连坐都坐不稳,身子开始慢慢往下滑。
见状,郭络罗氏便扶着他的身子,让他继续躺下,替他掖好了被子。
塞布礼躺下后,眼睛疲惫地闭上。
可是他的手,却紧紧抓着郭络罗氏的衣袖,不放心地道:“若是皇上同意了,你便离开他,再也不要回头。。。。。。这样的男人,你若是还留在那儿,待我死了,只怕你在府上的日子更要难熬。。。。。。”
“知道了,舅舅。”郭络罗氏泣不成声地回。
自打郭罗玛法去世后,舅舅便是娘家独挡一面,最有威信的代表。
若是舅舅没了,娘家也弱了几分。
说的严重点,便是家族开始衰败了。
在这男尊女卑的大清,女人们在府上过的好与坏,素来都与娘家的支撑密切挂钩。
娘家得势,在夫家就得脸,夫家也看得起一些。
若是娘家衰败,在夫家说话就没地位。
因为人家会觉得你背后没人撑腰,拿你当软柿子捏。
说起这个,阿茹娜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从前阿茹娜的亲哥哥策妄阿拉布坦在世的时候。
阿茹娜在府里的地位,竟是盖过了她。
就连出席京城们的贵妇圈子,也是要比她受欢迎。
自打策妄阿拉布坦谋反失败后,阿茹娜在府里和贵妇圈里,地位一落千丈。
虽然那准噶尔大汗,是策妄阿拉布坦的儿子,也就是阿茹娜的亲侄子。
但到底是不如从前了。
加之准噶尔部落受到重创,实力也大不如前。
“听话就好,这样。。。。。。我也算没有辜负姐姐和阿玛临终前的嘱托。”塞布礼说着,松开了她的衣袖,手腕垂在了锦被上。
瞧着塞布礼奄奄一息的样子,吓得郭络罗氏赶紧叫来了府医。
好在府医瞧过后,说是一下子说了太多话,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就行。
郭络罗氏才松了口气,在这里待到夜里,亲手喂了塞布礼喝了药,才带着奴才离开。
回去的路上,她的心情很沉重。
虽然这么些年来,她一直幻想着,终有一天,她会心寒至极的离开,再也不回来了。
但皇室联姻的枷锁,一直圈着她,让她无可奈何。
如今事情有了转机,她并不是很激动。
大概是因为事情没有确定下来吧。
所以,此刻她的心里,更多的是愤怒和未知的迷茫。
………………
到了中秋节那一日夜里,收到帖子的王公大臣们,便陆陆续续到了宫里头参加中秋夜宴。
郭络罗氏和八爷,也是其中的一份子。
正文 第998章 他看得出来她变了
马车里,郭络罗氏穿着丁香紫的旗装。
头上梳着旗头,上面嵌有金丝镂空珠花。
以及大大小小的簪花。
八爷穿着一身月牙白的锦袍,衣摆袖口纹着银色的暗花。
他就那么和她坐在一辆马车里。
幽暗深邃的眸子,偶尔淡淡扫过女人的脸蛋。
那是一种特别温和的眼神,比以往都要和煦。
郭络罗氏则侧着身子,尽量用背对着他,也不跟他说话。
虽然她有很多心事。
但在事情没有定下来之前,她不想声张。
只是因为心中带着憎恨,自然不想看他一眼,更不想同他说话。
见状,八爷没所谓地收回眼神。
这些日子,他看得出来她变了。
甚至,他能猜到她因为什么而变了。
早在他放她回娘家看望塞布礼时,就考虑到会发生些什么。
只不过,他不想拆穿而已。
有些事情,能糊涂一时,便自在一时。
若是执意戳破,只怕眼前暂时的平和,都无法继续维持下去。
半个时辰后,马车在宫门前停下。
两口子凭着烫金的帖子,在奴才的带领下,去往太和殿。
一路上,紫禁城早就已经披红挂彩,装饰一新,一派吉祥如意、喜庆祥和的场面。
到了太和殿,已经有不少王公大臣到场。
太和殿内外两旁,都摆着长条案桌。
身份大点的官员,便坐在殿内。
小点的,就坐在殿外。
以八爷目前的身份,自是被奴才带进了太和殿内入座。
两人才坐下没多久,就听门外传来热闹的恭维声。
转头一看,原来是十三爷坐在竹子和藤制的木质轻型轮椅上,在十三福晋的推动下,进了太和殿。
见状,殿里的人,几乎都站起来,与十三爷恭维着。
“怡亲王,几日不见,瞧着你这气色,似乎好了许多。”
“是啊,我也正想这么说来着。”
“想来是皇上替怡亲王找了不少名医,过阵子,便能大好了吧。”
“那敢情好,待怡亲王能自由走动,我还想跟怡亲王好好切磋一番武艺呢。”
虽然能坐在殿内的,那都是有头有脸的大臣。
但跟十三爷比起来,人家瞧着是腿脚残了,走路都走不得。
可人家从宁古塔回来之后,那是升官加爵,皇上还给悬赏求医。
这些待遇,算得上是皇上跟前的红人了。
就连八爷,也站起了身子,温润地慰问了一句:“十三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