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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业有专攻,她一个后院的女人,不可能去干涉朝廷的大事。
同样的,四爷身为雍亲王,他有自己的事情去忙。
她不应该让这些婆婆妈妈的琐事,妨碍他前进的脚步。
一个王爷,不管前朝,整天处理后院的事情,听起来就很不像样。
而且,就算他管得了今天,也不可能管她一辈子。
她身为福晋,往后还有很多的路要走,不能什么都依赖男人。
得自个慢慢摸索出一套宫斗法则才行。
都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如果一直依赖四爷,等到不能依赖的时候,她便成了不能自理的人。
与其等到那个时候,不如一开始就让自己认清现实。
依赖是一把双刃剑,似甜蜜的蜜糖,也是慢性砒霜。
如果一个男人全身心的对你好,呵护你,那便是蜜糖。
面对这样的男人,若音或许能放下心里的忧虑,去依赖这个男人。
可是,如果对方的心里,装的全是江山权谋,还有别的女人和事。
这样的依赖,是砒霜,是包着糖衣的炸弹。
随时都会爆炸!
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会冷落你,转头去对别人好。
若音很早就看透了这一点。
所以,在金钱上,她给自个留后路。
在处理私事上,她也希望锻炼自己,而不是完全依赖男人。
事情都谈妥后,若音记得答应过四爷,早点回去的。
于是,她趁着天色还没暗下,就乘着马车回了雍亲王府。
回到正院时,天还没黑呢。
与此同时,年府一大家子,还不知道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他们正围在年芷兰的床前,商量着事情。
年芷兰靠着坐只床上,轻轻咳嗽着。
虽然天气渐暖,可她在湖里扑腾了很久。
被救上来的时候,衣服都湿透了,还晕了过去。
加上时间上的耽搁,便着了凉。
吕氏恨恨地道:“这个四福晋,坏了咱们家的好事,当初就不该让她来。”
“我当时就担心她坏事,特意让芷兰只送了请帖给四爷。谁知道她还厚着脸皮来了,今儿要不是她,以四爷负责任的性子,过几天就得用八抬大轿,把芷兰抬进雍亲王府。”年羹尧叹气道。
不然以他对四爷的了解,哪里不知道四爷注重规矩。
他就是冒着会被四爷记小本的风险,还要这么干的!
“可不是么,说不定还能生米煮成熟饭呢。”吕氏附和道。
这话说得,年芷兰的脸,一下子就通红通红的。
她不好意思地道:“额娘,你怎么这样说,就算四爷救了我,我也不会随随便便将身子给他,除非她把我迎进门还差不多。没名没分的,弄得不清不白。”
“你傻呀,这样得走多少弯路啊。”吕氏戳了戳年芷兰的额头,有些恨铁不成钢。
奈何年羹尧却肯定地道:“对,芷兰说得对,男人越是容易得到,就越不会珍惜。你得吊着他的胃口,让他得不到,说不定他还着急些。”
年芷兰听了后,红着脸应了声“嗯”,就没说话了。
一双羞…赫的眸子,在想起某些事情时,逐渐转变成了难过。
今儿白天的时候,她以为四爷会立马下湖救他的。
可他在岸上站了好一会,都没下去救她。
还是四福晋身边的女侍卫,把她救上了岸。
但不管如何,她年芷兰看中的男人,说什么都不会轻易放弃的!
不过,最让她担心的。。。。。。就是四爷会不会已经识破年家的计谋。
正文 第743章 在她身上游走
又会不会因为这件事,对她产生了嫌隙,从而疏离她。
思来想去的,她有些后怕地道:“哥,咱们往后还是别整这些了吧,省得被四爷知道了,对你对我都不好。耽误了你的从官路就算了,我还要不要嫁人啊。实在不行,我等明年的选秀。”
“行行行,哥就听你的,这些日子也把我给整糊涂了。”年羹尧应道。
他向来精明能干,唯独摊上家里四个女人,就有些乱套。
一个是家里的老奶奶,还有事儿多的额娘。
再就是自个的妻子和亲妹妹。
年芷兰听了后,又安慰道:“咱们家现在只能算小门小户,哥哥还是把重心放在事业上,切莫为了我的事情,耽搁了正事。只要哥哥官运亨通,咱们不会被人瞧不起,想进雍亲王府,也就没那么难了。”
年羹尧点头应了声“好”,也算是想通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家丁慌忙进来。
“老爷、少爷、大事不好了,京城都在传大小姐爱慕四爷,示爱不成,以死相逼。。。。。。”家丁有些难以启齿地汇报。
“放她…娘的狗…屁,这都是哪跟哪。”年羹尧气急败坏地道。
年老爷到底人到中年,沉得住气些。
他负手问家丁:“可有打听清楚,这谣言什么时候传开的。”
“回老爷,就是家宴散了没多久,京城的大街小巷,就开始传开了。起初是忘忧酒庄、百货行、客栈传出来的,渐渐的,就都在传了。”
听到这话,年芷兰皱了皱眉头,一下子就发现了问题所在。
“那忘忧百货行什么的,不都是四福晋开的吗,一准是她让人传的谣言。”
早在她喜欢上四爷时,就把四爷后院的女人,全都了解了遍。
尤其是四福晋,她打听得清清楚楚。
娘家在哪,有什么亲戚。
名下有多少陪嫁庄子和产业。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嘛。
“不对呀,她要是想坏你的名声,不早就这么做了,为什么非得等到今天。难道她知道咱们家在背后传她的谣了,所以在这跟咱们杠上了?”吕氏疑惑地道。
“什么咱们她们的,咱什么时候传她的谣了?”年芷兰自打坠湖后,就没下过床。
外头的事情,她是什么都不知道。
吕氏顿了顿后,讪讪地道:“不是你姑妈来瞧过你嘛,我便让她出去后,跟人说四福晋善妒,见不得四爷跟你好。”
“额娘,你说你跟哥怎么想的,原本好好的事情,你们这样弄得。。。。。。我成什么人了。”年芷兰生怕再引起四爷的误会,赶紧道:“你还是赶紧让姑妈别凑热闹了,不然四福晋不怕,我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她蒙起被子,觉得自个都没脸见人了。
吕氏听了后,沉思了片刻,才道:“那行吧,我待会让人去你姑妈府上说一声。”
几天后,雍亲王府正院。
李福康递了封信给若音,“福晋,这是费扬古大人,让人送来的家信,您且瞧瞧。另外,年家早在几天前,就终止了对您的污蔑,咱们这头,什么时候撤?”
“既然几天前就停止了,咱们也撤吧,免得生出事端来。”若音慢慢拆开信封。
“福晋说的对,对于这种人,就得以暴制暴,反正年小姐的名声毁了一半了。”李福康道。
若音淡淡的“嗯”了一声,就看信了。
费扬古信中说的不多,无非就是关于年羹尧岗位调离一事。
看完信后,她将信折好,又放入了信封里。
随即抬头看了看外头的天,淡淡问:“李福康,四爷今儿出去了吗?”
“回福晋,四爷一早出去过,但没多久就回来了,这会子,应该在前院书房。”李福康一直在前院和正院传话。
如今对四爷的习性,也早就摸透了。
可就是猜不透四爷这个人!
“既然这样,巧风巧兰,你们帮我梳个小两把头,我要去前院一趟。”若音淡淡吩咐。
虽说前院离正院不远,横竖就在一个府上。
可是这后院啊,生命不止,争宠不休。
尽量以最好的状态,出现在男人面前吧。
别难得见上一次面,还不肯捯饬捯饬,那就便宜了别的女人。
一炷香后,若音梳妆打扮好,就去了前院。
到了那儿,随便问了个奴才,果真如李福康所说,四爷正在书房。
书房门前,何忠康见了若音,笑眯眯上前打千:“福晋吉祥。”
“起吧,你师傅呢。”若音问。
“师傅在里头陪主子爷批阅公文呢,您且在外头稍等一下,奴才这就去言语一声。”何忠康说完,就小跑着去敲门了。
不多时,他又笑着跑到若音跟前。
“福晋,爷让您进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