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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的肌肤,是曝光在空气当中的。
啧啧啧,这得多累,才能在众人闯进殿里,还睡得死沉死沉的。
见状,是个人就明白什么事。
四爷蹙了蹙眉,背对着贵妃榻,从容地挑了张干净的太师椅坐下。
其中一个侍卫,则走近贵妃榻,就严肃道:“太子爷,快醒醒吧,您的好日子到头了。”
可不是好日子到头了么。
要说头一回被废,可能还有一线希望。
可第二次被废,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况且,这回太子可不是跟几个官员串通。
而是为了早日坐上龙椅,悄么么跟几百个大大小小的官员串通,打算谋逆。
私下勾结党羽,本就是康熙最忌讳的事情。
更何况是几百个官员相互勾结。
这样大的事情,换成哪个皇帝,都不能忍。
由于侍卫声音大,太子和熟睡的女人,总算是醒了。
两个人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屋里的陌生侍卫时,都有些惊讶。
第一反应是扯过被子,严严实实盖上。
太子到底见的世面多,愣了一会后,他立马就明白了。
太子还算是个男人,主动替女人盖上被子。
自个身上只穿一条裤衩,一面打着赤膊从容下床。
一面随意往身上披了件明黄丝绸锦袍。
他没有怒吼,没有声嘶力竭的反抗。
反而非常淡定,仿佛早就猜中这个结局。
多年的社会经验,让他对那个老子失望透顶,也不想再做无用的挣扎。
就像上一次,他跪着痛哭求饶,也改变不了事实。
这时,侍卫摊开明黄色的圣旨,念道:
爱新觉罗·胤礽,自复立以来,从前的狂妄并未改过,不仅如此,还勾结百官,其心可诛。祖宗的基业,不能交付于这样的人,现将其贬为庶人,圈禁咸安宫。
“好啊,反正这狗屁皇太子,孤也早就不想当了。孤是看明白了,恐怕孤死了,他老人家还活着!”
“您现在是庶人了,说话要注意分寸。”
“孤的梦都碎了,活着也没有意义,还讲什么分寸。”太子淡淡道。
远处背对着的四爷,总算是开口说话了。
“你造了那么多的孽,早该想到有今天。”
听到熟悉的声音,太子的眉头,不耐烦地蹙了蹙。
当他看到四爷后,一直平缓的情绪,终于被激发。
眼里有猩红的怒火在燃烧。
鬓角正突突地跳着。
他几步走到四爷跟前,愤怒地道:“皇阿玛说不能把祖宗的基业交于我,难道要交给你吗?”
四爷:“……”
“你以为你又比孤好到哪里去,成天捻着个佛珠,请几个喇嘛开佛学坐讲,你就能有多高尚了!”
见四爷不爱搭理他,他还上手了。
气的一把揪住四爷的衣领,咬牙切齿地道:“你倒是说句话啊!”
见状,一旁的侍卫聚拢在周围,准备擒拿太子。
正文 第730章 眼神轻浮而贪婪
却被四爷大掌一挥,挥退了几丈远。
四爷一手捻着佛珠,一手轻而易举地擒住太子的手腕。
本来他就比太子年轻不少。
加之太子近几年颓靡,武力退步。
昨儿又劳累了一天。
下眼帘都乌青一片。
所以,他根本就不是四爷的对手。
四爷附在太子耳旁,云淡风轻地道:“本王起码比你这种庶民要高尚一点。”
一句话,就激得太子面红耳赤。
再次揪着四爷的衣领,另一只手握拳,朝四爷挥过去。
可他动作不够快,被四爷抬手挡住了。
这下子,侍卫们又围了上来。
如今在他们眼里,太子可算不得什么,确保四爷安危才是正道。
可四爷却没所谓地摆摆手,“你们都退下,本王和二哥想好好聊聊。”
侍卫们对视一眼,虽然不放心,但还是出去了。
顿时,殿里便只剩下四爷和太子。
还有躲在被窝里,偷偷穿衣裳的赫舍里·思敏。
单独面对四爷,太子不知是心虚,还是怎的。
他主动松开四爷,泄气地道:“不是要拘禁孤吗,那就赶紧的,孤和你这种叛徒,可没什么好说的。”
“是不是叛徒你说了不算,要我说。。。。。。你才是无情无义之人。”四爷拍了拍皱掉的衣领,再次坐下。
太子嘴上说着不想聊,身体倒是挺诚实,直接在地上随意坐下。
“你表面上辅佐我,背地里却搞小动作,拉拢人心,建立自己的人脉。害得我进了宗人府,都不愿意替我背黑锅。”太子义愤填膺地道。
四爷捻着佛珠,居高临下地看着太子。
嘴角牵起一抹冷笑:“你自个狂妄娇奢,以至于大失人心。至于你上次进宗人府,如果你非要赖在我的头上,那咱们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当几十年的兄弟情义,全都喂了狗!”
说着,他不耐烦的起身,准备离去。
见状,太子却急了。
他一把拦住四爷,看似随意地问:“我只问你,你到底有没有真心辅佐过孤。”
“至少有十年,我问心无愧。”四爷扫了眼被太子拽着的衣袖,再抬眼看着一脸疲惫的太子,坦然道:“而你扪心自问,你对得起我们多年的兄弟情义吗?”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年少时,他还不懂事。
成年后,正是太子最优秀的时候。
他便一直认为太子是他的榜样。
加之他的身份尴尬,爹不疼娘不爱的。
想要在朝廷扎根,便只有选择辅佐太子。
曾经的太子,是所有阿哥们的榜样。
聪慧好学,开讲经筵,主持祭祀。
又精通文韬武略,具有不俗的治国才能。
多次监国听政,替皇阿玛减轻负担。
几乎所有优点,都集中在他一个人身上。
只是,长期的养尊处优,加上错综附在的政…治斗争,让他对将来看不到希望。
便破罐子破摔,贤德不再。
也是那个时候,四爷开始怀疑,是不是辅佐了一个荒唐的暴君。
直到太子荒唐到与他产生了敌意,并多次陷害他的福晋。
他才彻底与太子决裂,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四爷走出毓庆宫,侍卫们便一窝蜂进殿,捉拿了太子。
赫舍里·思敏,哭着要跟太子一起去咸安宫。
太子一开始不同意。
但最后还是准了。
太子被圈禁咸安宫的消息,传到康熙耳里时。
他老人家正在批阅奏折,龙体微微僵了僵,就继续写字了。
这个胤礽,年轻时还有点盼头,可越活越糊涂。
能力不及老四。
贤德不及老八。
论文不及老三。
带兵不及十三,甚至不及年纪轻轻的十四。
最后论心胸,不及他的万分之一。
想到这,康熙无奈的摇摇头。
突然,大脑一阵眩晕感,他便晕死过去了。
好在当天下午,在太医的医治下,就又醒过来了。
只不过。。。。。。太子终究是他心中的一块心病。
这辈子,这个心病只怕是好不了咯。
春天里雨水多,空气也变得潮湿。
就是坐在屋里,也感觉浑身黏黏的,脸上油腻腻的。
身在咸安宫的太子,住在潮湿的房间里,大病了一场。
打从被废那一天里,他就像个行尸走肉。
整天饭也不吃,酒也不喝。
就是没日没夜地坐在墙角发呆。
身为庶人,没人给他看病,身子一日比一日消瘦。
一双眼睛完全凹陷,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
面上蜡黄蜡黄的,嘴唇也裂开了口。
这会子,赫舍里·思敏,也就陪着他一起蜷缩在墙角。
他们之间,没有什么别的情绪,有的只是惺惺相惜。
毓庆宫的那一夜,当真成了他们最后一次的记忆。
良久后,太子终于开口说了话,“思敏,我快不行了。。。。。。你帮我最后一个忙吧。。。。。。”
几天没说话的他,声音透着无奈和凄凉。
思敏怔了怔后,小声回道:“爷请说,只要我办得到,就一定去办。”
“你去把瓜尔佳氏叫来,我有事找她。”
闻言,思敏愣了一下。
这瓜尔佳氏,其实就是太子妃。
只不过,太子被废后,她也不是什